52.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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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筠醒來的時候, 已經換了一個地方,連身上的衣服也換了, 透過薄絹的中衣依稀能看到其中桃色的胸衣。
身上沒什麽特殊的感覺,但是腰上壓了一隻沉重的胳膊。而胳膊的主人, 秦筠側過了頭自然是趙鄴。
秦筠揉了揉太陽穴, 回想之前的事:“你醒了對吧?”
她把他手拉開的時候, 感覺到他身體突然緊繃,卻不知道他還閉著眼裝睡做什麽,難不成是想等她去找把匕首插死他。
說完就見趙鄴睜開了眼睛, 狹長的眼睛格外的幽深有神, 就像是有一盞小燈盞在其中。
都到了這一步,秦筠也沒什麽不自在的情緒,她現在都還能回想到她見到趙鄴的瞬間, 心中產生的想法是慶幸。
她被抓到了,她被發現了,她逃不了。這樣那些信任她的人,也不會因為她的關係死了, 她的罪惡感也可以消失了。
“你沒什麽想說的?”
趙鄴發暗的眼眸滑過她的胸口, 她不會知道他替她換衣服時候, 一層層把布條解開的感覺,明明該厭惡他被秦家父女騙了那麽多年, 卻沒想到厭惡的情緒沒上來, 喉結倒是急促的滾動了許多次。
“雪鬆, 你們來的時候見到了嗎?謝灃說把她打暈在了路上, 黑燈瞎火的叢林,我怕她出事。”秦筠眉間浮出一絲憂愁,跟雪鬆相依為命那麽多年,雪鬆對她來說就跟親人差不多。
要是她出了事,把謝灃大卸八塊都難泄她心頭之恨。
見她抿著蒼白的唇想著別人,趙鄴有點懷念她窩在她懷裏愣愣盯著他看的模樣了。
一步步的逼近,趙鄴握住她的手,把整個人都逼著靠了牆。
“比起別人,你是不是該多想想自己?”
秦筠看著趙鄴近在咫尺的臉,藥效還沒有完全褪去,腦子的反應慢了半拍,歪了歪頭不解道:“我為什麽要想自己?”
“我不是已經落在你手上了嗎?最大了秘密你也知道了。”秦筠語氣坦蕩,她現在想逃也沒可能了,之後的一切都是在趙鄴的意思來,既然這樣她多想想自己做什麽。
“你倒是認命的利索。”
“總不能哭哭啼啼的求你放過我吧?再說你又不會被眼淚打動。”牆壁太涼,靠的久了寒意直往身體裏湧,秦筠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
趙鄴看著她微挺起胸口,眸色發暗:“別動。”
說著就低頭幹了一直想幹的事,噙住了她的唇,用力吮吸了起來。
隻是動作在舌尖鑽入秦筠唇瓣的時候頓住,因為秦筠狠狠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在兩人間彌漫,趙鄴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跡。
被咬第一口的時候他沒有鬆開的打算,沒想到秦筠會那麽野,差點咬掉了他的舌頭。
“秦筠!”趙鄴被燒紅的眼,除了欲.望還有怒氣,這就是她所謂的認命。
秦筠一臉無辜:“被你發現了,我不會求著你放了我,但我也沒必要跟你苟合吧?你可以像謝灃一樣給我下藥逼我就範,但是不可能讓我在清醒的情況下配合你呀。”
“你拿我跟他比!”趙鄴眼睛危險的眯起,他還記得謝灃抱著她說話的模樣,“他碰過你哪裏?”
見趙鄴樣子,秦筠覺得有趣,趙鄴難不成覺得自己比謝灃好到哪裏去,兩個不是就是一樣的人,不管原因是什麽都是想讓她當他們的所有物。
謝灃比較好的是,比較想要兩廂情願,趙鄴就是野獸突然來了欲.望,就不管麵前是誰想發/情就發/情。
“他是父皇給我安排的未婚夫,作用是讓我生孩子,你猜他碰過我哪裏?”
秦筠嬉笑地說完,看到趙鄴額頭竟然爆出了青筋,略微驚訝,原來人氣急的時候,筋脈竟然會從皮膚下層會浮現,而且還那麽清晰。
趙鄴深吸了一口氣,下了床:“你不必氣我,如果他真的碰過你,還需要對你用藥?”
“我當男人久了,總是要助助興才能興奮的起來。”
秦筠說完,脖子就被趙鄴捏住了:“我真想捏死你。”
原本以為他因她所起的情緒,在確定了她是男是女,就該平息了,但見到她這麽要死不活,看著神采奕奕,卻透著沒生氣的樣子,他心裏更為煩悶。
“隨常。”
趙鄴厲聲一喚,屋外的親衛迅速應聲進入:“屬下在。”
“去給朕買助興藥,越烈的越好。”
見那侍衛有些疑惑,秦筠意味深長往趙鄴身下看了一眼,然後衝他搖了搖頭。
掐著秦筠脖子的手收的更緊,趙鄴麵色陰鬱,眼角滿是煞氣。讓屋裏的侍衛混了出去,開始脫秦筠的衣裳:“不用要藥,朕也可以上了你。”
被掐著脖子都沒什麽動靜的秦筠,突然開始拚命掙紮,手腳並用,反正趙鄴也知道她有胸了,她也不用怕肢體接觸,衝著趙鄴的手就咬。
“你要是不怕子孫根被我咬斷,你就來啊!”
人瘋起來戰鬥力也隨之加強了,不用趙鄴脫衣服,秦筠的中衣就在掙紮中掉了,頭發散亂像是神經病,趙鄴製住她的時候,她的胸衣已經掉出了一塊肉。
半圓形的,有點凹陷的豆子在空氣的刺激下冒了頭。
趙鄴身下發緊,覺得自己大約沒救了,這種情況下,對著那麽一個瘋子,他竟然都能動情。
秦筠惡狠狠地看著他,趁著他發愣的時候咬上了他的臉,秦筠大約是貓投的胎,牙口又尖又利,趙鄴吃痛想把她弄開,她就是緊咬著不放。
不知道她是女的時候,他下手可以沒有輕重,知道了她是個女人,又見了他的身體,他根本下不了重手。
最後按著她腮幫子,才把人弄開了。
“你這個瘋子。”
見趙鄴拉開了距離,秦筠撥了撥頭發,看著他翹起的地方,輕蔑不屑:“比起你來我差多了。”
至少她麵對瘋子的時候,身體沒有反應,想要跟他做什麽惡心的事情。
趙鄴捏緊了拳頭,身體雖然沒有平息,但現在要是他還能做,那他就是個畜生。趙鄴拂袖出屋,臉上的牙印格外的明顯。
屋外的侍衛看到,都瞪大了眼,但看著趙鄴陰沉的臉色,屁都不敢放。
趙鄴抬手擋住了臉:“吳奇在哪?讓他來見我!”
“屬下這就去。”
感覺到趙鄴不在門口了,秦筠緊繃著臉緩緩整理了衣服,對著屋裏的鏡子讓自己恢複了正常狀態,打開了門。
看守的人見門開,怕秦筠是想逃跑,紛紛伸手阻攔,還沒開口就聽到秦筠開口道:“你們誰進來一個,趙鄴就算吩咐你們看著我,應該沒吩咐什麽消息都不告訴我吧,現在這個地方是青城?”
兩人互看了一眼,雖然趙鄴沒有交代過,但是也沒說他們可以回答秦筠的話,他們要是貿然說了,趙鄴的怒火他們可承受不來。
見兩人沉默不語,秦筠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你們說我給你們兩個臉上留下個牙齒印,或是幹脆脫衣服讓趙鄴沒看過的東西先讓你們看了,你們猜他是要殺我還是五馬分屍你們。”
想到趙鄴臉上嘴角有血,臉上有個明晃晃的牙齒印,晉王都好端端的站在這兒半點傷都沒收,兩人吞了一口口水。
不過卻不敢進屋,隻敢在外頭答道:“回晉王殿下,我們這是在青城,吳太守的府中。”
這個消息倒能透露許多消息,比如吳奇竟然是趙鄴的人,她聽過鎮國公府跟吳奇的牽連,不止是世代聯姻,吳奇跟鎮國公還有過命的交情。
趙鄴竟然能得到吳奇的支持,藏得還真深。
“本王的人呢?”
“都在城中,他們都知道晉王殿下在太守府,在門外守著等著見殿下。”
秦筠思考了一下,自己帶著的人能不能把趙鄴殺滅在這地,想到了青城駐守的軍隊,衡量了人數,還有她現在受製的狀態,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趙鄴怎麽會來此地,京城被遼人攻破了,還是鎮國公府終於忍不住直接把人趕出來了……”
“晉王殿下放心,京城無礙,陛下是為了你特意從京城微服而來。”
黑臉的趙鄴跟個老頭子一齊出現,這話便是那個老頭撫著胡子說的。
“臣豫州太守吳奇,參見晉王殿下。”知道秦筠是個女人,吳奇到現在都還有著疑惑,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秦筠扯了扯嘴角:“少看幾眼,小心你家陛下挖了你的眼睛。”
說完看向臉上敷了藥膏遮住牙印的趙鄴:“陛下那麽喜歡我,我送你的東西,你卻不願意光明正大的露出來。”
柔軟的聲音中還帶著委屈,大眼眨巴眨巴。
吳奇咳嗽了一聲,彎腰朝趙鄴道:“不然臣過會再來。”
“不必。”
趙鄴看著秦筠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吃了,他從來不曉得她竟然還有這裝模作樣惹人煩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