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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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秦筠點了點頭, 踏出一步突然停了下來, 前幾日謝灃與她說的那些話她覺得謝灃是多管閑事, 但事後想了想, 她與趙鄴親近沒什麽關係,可還是得有些忌諱。

    雖然現在的趙鄴回歸正途,喜歡胸前豐滿的女人, 可在三年前,他無論是出於什麽原因,是有讓她脫過衣裳的。

    要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她哪天觸了他的哪個點,他又瘋起來怎麽辦。

    再者他要是在水裏泡著,她進去看到了不該看的,克製不住好奇一直盯著也不大合適。

    “皇兄還在水裏?”

    “回王爺, 陛下還未起身。”

    “那我還是等到皇兄穿好了衣裳再進去。”

    “這……”內侍表情為難, “可是王爺,陛下已經傳你進去了。”

    秦筠搖了搖頭,內侍見她鐵了心, 心中無奈隻能回去複命。

    趙鄴懶洋洋地躺在池裏, 聽到動靜眼皮子動了動, 沒見到熟悉的人影,薄唇輕啟:“晉王人呢?”

    “回陛下, 晉王說等陛下起身了再進來。”

    聞言, 趙鄴眯了眯眼, 冷笑了一聲。

    有事求他時便握住他的手,黏的緊緊不放開,平時倒是知道防著他,劃清界限。

    她不敢進來是怕什麽,難不成是怕他不管不顧,把她扔到水裏壓在她身上,逼她與他同浴。

    想著這些,趙鄴旋即就像是忘記了外麵有人等著,過了小半個時辰,從另個出口回到了自己的宮殿,才叫人去傳秦筠。

    秦筠踏進大門就被眼前的香豔正經的愣了愣,隻見趙鄴身上就鬆鬆垮垮的套了件浴衣,麥色光滑的胸膛半露,腰上沒有係汗巾,大腿絲毫不怕暴露什麽不該暴露的東西,沒有閉攏。

    因為怕跪下就看到了趙鄴腿下的全貌,秦筠隻是草草的行了禮,索性趙鄴也跟她計較。

    秦筠不敢看趙鄴,隻有去看他身後替他擦拭頭發的宮女,一左一右兩人胸前都十分的凸出,倒讓秦筠想起在王府哭天哭地,想要當趙鄴女人的喜兒。

    比起這兩人,喜兒胸前的大西瓜可是更勝一籌,一個頂倆。

    秦筠有意討好趙鄴,便道:“皇兄,你還記得在路上伺候過你的喜兒嗎?要不臣弟把人送到宮裏來?”

    “誰?”

    “就是那個……”秦筠想了想,雙手擱遠,在胸前筆畫了一下,拋給趙鄴個“你懂”的眼神。

    趙鄴的神色隨著秦筠的動作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看著秦筠那眼神就像是在想把她油炸了還是清蒸了。

    “滾。”

    身邊濃鬱的脂粉香傳來,趙鄴麵沉如水,聲音不大,但任誰都能察覺到他的不高興。

    秦筠把手背到了後頭,默不作聲的往門口移動了一小步,想跟那些宮人一起退下去。

    趙鄴自然不會忘記她這個破壞他心情的罪魁禍首,吩咐把宮人把殿門關上,沉黑的目光就直勾勾的看向她。

    秦筠怕他暴起打人,不敢往前走,軟聲道:“要是皇兄不喜歡臣弟提起女人,以後臣弟就不提了,臣弟知錯了,不知道那樣會惹皇兄生氣。”

    秦筠一臉無辜,趙鄴眯起了眼,往後一靠,眉間突然有了幾分疲憊。

    在這樣下去,他大約沒多久就會被麵前這人給逼死。

    不過是一個調侃意味的動作,在他看來就像是嘲笑他對女人不行,隻能不斷在夢中跟個青澀少年歪纏。

    “無礙。”趙鄴揉了揉眉心,“夏燥朕心情受了影響,沒嚇到你罷?”

    秦筠猛地搖了搖頭,沒想到趙鄴竟然還會解釋。

    “臣弟替皇兄把頭發擦幹?”

    趙鄴按住了秦筠要拿帕子的手,指尖一觸即離,點了點離他稍遠的椅子。稍微的滿足反而會激起更大的欲.望,想起既然不打算跨過那一步,何必折騰自己。

    “你來找朕是為了禁衛所的事?”

    秦筠點了點頭,想起了正經事。

    禁衛所擴大巡邏的事,她之前跟趙鄴說過,趙鄴對這件事沒什麽興趣,直接道既然他把禁衛所交給了她,那她想如何就如何。

    所以禁衛所一係列的改變她都隻是上呈了折子,算是告知了趙鄴,沒有再跟他商量什麽。

    而這次她想做的事,不算是簡單事,要是按著她的想法來,估計罵她的折子又要翻上一倍,所以就決定來找趙鄴了。

    “皇兄,臣弟想給禁衛所請一些識字的老師,然後再請些空閑在家的老將軍來給他們講講課。”

    趙鄴想到是禁衛所的事,卻沒想到是這個:“為什麽?”

    “臣弟想既然分文官武官,文官有科舉,武官卻大都是代代相傳,父輩蔭庇,就極小部分是靠著戰場立功往上升。如今並無戰事,大宋自來又重文輕武,防範於未然訓練出一批看得懂軍書的也是好的。”

    見趙鄴直勾勾地看著她,秦筠摸了摸鼻子:“皇兄你別聽我說的那麽厲害,其實我沒那麽大的野心,就是想為皇兄分憂看能不能訓練出一兩個好苗子。皇兄你看如何?”

    “你可知道軍功必須靠戰場累積的原因,是因為武與文不同,要是沒上過戰場,那些兵法計策學的再多,都是無用。”

    “但學過兵法的人總會比沒學過的強吧?”

    讀了十幾年書的秦筠,努力捍衛尊嚴。

    “費了銀子跟精力,就為了訓練出一群可能上了戰場沒多久就會戰死的小兵?”趙鄴睨了她一眼。

    對著趙鄴,秦筠總不能說自己不差錢,隻能道:“皇兄就當臣弟閑著無事,想找些事情做,反正一定不會耽誤到禁衛所的日常訓練,而且既然是為了皇兄解憂,銀子自然從晉王府出。”

    禁衛所屬於帝王親軍,她又出錢又出力,到底是為了給他分憂,還是為了安插人手。

    趙鄴鳳眼半眯,沉吟片刻點了頭:“既然皇弟有心,朕拭目以待。”

    秦筠嘴角咧開,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模樣:“臣弟一定竭盡全力,不負皇兄的期望。”

    趙鄴看了一眼天色:“酉時了,你留下吃了晚膳回晉王府。”

    “謝皇兄。”秦筠笑眯眯地道。

    謝罷,秦筠瞄了一眼趙鄴裸.露的大片肌膚,大腿都快過半沒遮蓋在布料以下了,遲疑道:“雖然天氣炎熱,皇兄穿的太少著涼就不好了。”

    趙鄴低眸看了一眼平坦的胸膛,再抬頭突然朝秦筠說了件不相幹的事。

    “你如今年紀不小,納妃的事,也該提上日程。”

    秦筠瞪大了眼,他二十多歲後宮都還空著,她不過才十六,怎麽就該提上日程了。

    “皇兄,我……”

    趙鄴揮手打斷了她:“你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秦筠愣了愣,作為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兒身,秦筠對這一類的話題做過許多的準備,趙鄴一問,下意識就道:“臣弟喜歡的跟皇兄一樣。”

    一樣?

    “什麽樣?”趙鄴冷冷瞟了她一眼,倒想知道她說的一樣是怎麽一樣。

    “就是……”秦筠想起了剛剛那個動作招了趙鄴的厭,幹脆抬起了一隻手,虛握著做了捏的動作,“一手不能掌握的,嘿嘿……”

    猥瑣至極的動作,旁人做趙鄴定然賞他一大腳,但麵前的人肌如白雪,唇紅齒白,臉頰左側的酒窩笑起來像是盛了蜜。

    這一腳自然是沒有踢出去。

    但是卻也沒給她什麽好臉色就對了。

    “禦膳房沒準備你的膳食,你回府罷。”

    咦?

    秦筠眨了眨眼,難道喜歡大胸也有錯不成。

    趙鄴嗓音沉的讓人壓抑。

    跪在底下的侍衛不知道陛下為什麽重複的問了他幾遍這句話,但是他每問一遍,他的嗓子就跟著緊縮一圈,到了這次竟然抖得發不出聲。

    “說話!”趙鄴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回蕩,侍衛嚇得頭緊緊貼在了地上,跟說不出話來。

    趙鄴眼角的戾氣的濃鬱,宛如煞神。

    像是需要一遍遍的被現實嘲弄,回頭死心,又像是想被著一次次的侮辱,衝破那最後一層禁忌。

    趙鄴垂下的手因為緊握而泛白,某種想法在侍衛的腦中一閃而過,艱難道:“苗……苗府的女眷申時就已經散了,王爺過去隻是……”

    侍衛打了一個頓,冷汗濕了全身,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他此時是不是就跟死人無異。

    大殿安靜的隻能聽到侍衛克製不住放大的呼吸聲。

    須臾,趙鄴陡然笑出了聲,覺得自己的模樣可笑,他什麽時候變成了一個畏畏縮縮,折騰自己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