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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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購買章節字數不足文章50%,需要等待72小時防盜時間  要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要是她哪天觸了他的哪個點, 他又瘋起來怎麽辦。

    再者他要是在水裏泡著, 她進去看到了不該看的, 克製不住好奇一直盯著也不大合適。

    “皇兄還在水裏?”

    “回王爺, 陛下還未起身。”

    “那我還是等到皇兄穿好了衣裳再進去。”

    “這……”內侍表情為難,“可是王爺, 陛下已經傳你進去了。”

    秦筠搖了搖頭, 內侍見她鐵了心,心中無奈隻能回去複命。

    趙鄴懶洋洋地躺在池裏,聽到動靜眼皮子動了動,沒見到熟悉的人影,薄唇輕啟:“晉王人呢?”

    “回陛下,晉王說等陛下起身了再進來。”

    聞言,趙鄴眯了眯眼, 冷笑了一聲。

    有事求他時便握住他的手,黏的緊緊不放開,平時倒是知道防著他, 劃清界限。

    她不敢進來是怕什麽, 難不成是怕他不管不顧, 把她扔到水裏壓在她身上,逼她與他同浴。

    想著這些, 趙鄴旋即就像是忘記了外麵有人等著, 過了小半個時辰, 從另個出口回到了自己的宮殿,才叫人去傳秦筠。

    秦筠踏進大門就被眼前的香豔正經的愣了愣,隻見趙鄴身上就鬆鬆垮垮的套了件浴衣,麥色光滑的胸膛半露,腰上沒有係汗巾,大腿絲毫不怕暴露什麽不該暴露的東西,沒有閉攏。

    因為怕跪下就看到了趙鄴腿下的全貌,秦筠隻是草草的行了禮,索性趙鄴也跟她計較。

    秦筠不敢看趙鄴,隻有去看他身後替他擦拭頭發的宮女,一左一右兩人胸前都十分的凸出,倒讓秦筠想起在王府哭天哭地,想要當趙鄴女人的喜兒。

    比起這兩人,喜兒胸前的大西瓜可是更勝一籌,一個頂倆。

    秦筠有意討好趙鄴,便道:“皇兄,你還記得在路上伺候過你的喜兒嗎?要不臣弟把人送到宮裏來?”

    “誰?”

    “就是那個……”秦筠想了想,雙手擱遠,在胸前筆畫了一下,拋給趙鄴個“你懂”的眼神。

    趙鄴的神色隨著秦筠的動作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看著秦筠那眼神就像是在想把她油炸了還是清蒸了。

    “滾。”

    身邊濃鬱的脂粉香傳來,趙鄴麵沉如水,聲音不大,但任誰都能察覺到他的不高興。

    秦筠把手背到了後頭,默不作聲的往門口移動了一小步,想跟那些宮人一起退下去。

    趙鄴自然不會忘記她這個破壞他心情的罪魁禍首,吩咐把宮人把殿門關上,沉黑的目光就直勾勾的看向她。

    秦筠怕他暴起打人,不敢往前走,軟聲道:“要是皇兄不喜歡臣弟提起女人,以後臣弟就不提了,臣弟知錯了,不知道那樣會惹皇兄生氣。”

    秦筠一臉無辜,趙鄴眯起了眼,往後一靠,眉間突然有了幾分疲憊。

    在這樣下去,他大約沒多久就會被麵前這人給逼死。

    不過是一個調侃意味的動作,在他看來就像是嘲笑他對女人不行,隻能不斷在夢中跟個青澀少年歪纏。

    “無礙。”趙鄴揉了揉眉心,“夏燥朕心情受了影響,沒嚇到你罷?”

    秦筠猛地搖了搖頭,沒想到趙鄴竟然還會解釋。

    “臣弟替皇兄把頭發擦幹?”

    趙鄴按住了秦筠要拿帕子的手,指尖一觸即離,點了點離他稍遠的椅子。稍微的滿足反而會激起更大的欲.望,想起既然不打算跨過那一步,何必折騰自己。

    “你來找朕是為了禁衛所的事?”

    秦筠點了點頭,想起了正經事。

    禁衛所擴大巡邏的事,她之前跟趙鄴說過,趙鄴對這件事沒什麽興趣,直接道既然他把禁衛所交給了她,那她想如何就如何。

    所以禁衛所一係列的改變她都隻是上呈了折子,算是告知了趙鄴,沒有再跟他商量什麽。

    而這次她想做的事,不算是簡單事,要是按著她的想法來,估計罵她的折子又要翻上一倍,所以就決定來找趙鄴了。

    “皇兄,臣弟想給禁衛所請一些識字的老師,然後再請些空閑在家的老將軍來給他們講講課。”

    趙鄴想到是禁衛所的事,卻沒想到是這個:“為什麽?”

    “臣弟想既然分文官武官,文官有科舉,武官卻大都是代代相傳,父輩蔭庇,就極小部分是靠著戰場立功往上升。如今並無戰事,大宋自來又重文輕武,防範於未然訓練出一批看得懂軍書的也是好的。”

    見趙鄴直勾勾地看著她,秦筠摸了摸鼻子:“皇兄你別聽我說的那麽厲害,其實我沒那麽大的野心,就是想為皇兄分憂看能不能訓練出一兩個好苗子。皇兄你看如何?”

    “你可知道軍功必須靠戰場累積的原因,是因為武與文不同,要是沒上過戰場,那些兵法計策學的再多,都是無用。”

    “但學過兵法的人總會比沒學過的強吧?”

    讀了十幾年書的秦筠,努力捍衛尊嚴。

    “費了銀子跟精力,就為了訓練出一群可能上了戰場沒多久就會戰死的小兵?”趙鄴睨了她一眼。

    對著趙鄴,秦筠總不能說自己不差錢,隻能道:“皇兄就當臣弟閑著無事,想找些事情做,反正一定不會耽誤到禁衛所的日常訓練,而且既然是為了皇兄解憂,銀子自然從晉王府出。”

    禁衛所屬於帝王親軍,她又出錢又出力,到底是為了給他分憂,還是為了安插人手。

    趙鄴鳳眼半眯,沉吟片刻點了頭:“既然皇弟有心,朕拭目以待。”

    秦筠嘴角咧開,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模樣:“臣弟一定竭盡全力,不負皇兄的期望。”

    趙鄴看了一眼天色:“酉時了,你留下吃了晚膳回晉王府。”

    “謝皇兄。”秦筠笑眯眯地道。

    謝罷,秦筠瞄了一眼趙鄴裸.露的大片肌膚,大腿都快過半沒遮蓋在布料以下了,遲疑道:“雖然天氣炎熱,皇兄穿的太少著涼就不好了。”

    趙鄴低眸看了一眼平坦的胸膛,再抬頭突然朝秦筠說了件不相幹的事。

    “你如今年紀不小,納妃的事,也該提上日程。”

    秦筠瞪大了眼,他二十多歲後宮都還空著,她不過才十六,怎麽就該提上日程了。

    “皇兄,我……”

    趙鄴揮手打斷了她:“你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秦筠愣了愣,作為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兒身,秦筠對這一類的話題做過許多的準備,趙鄴一問,下意識就道:“臣弟喜歡的跟皇兄一樣。”

    一樣?

    “什麽樣?”趙鄴冷冷瞟了她一眼,倒想知道她說的一樣是怎麽一樣。

    “就是……”秦筠想起了剛剛那個動作招了趙鄴的厭,幹脆抬起了一隻手,虛握著做了捏的動作,“一手不能掌握的,嘿嘿……”

    猥瑣至極的動作,旁人做趙鄴定然賞他一大腳,但麵前的人肌如白雪,唇紅齒白,臉頰左側的酒窩笑起來像是盛了蜜。

    這一腳自然是沒有踢出去。

    但是卻也沒給她什麽好臉色就對了。

    “禦膳房沒準備你的膳食,你回府罷。”

    咦?

    秦筠眨了眨眼,難道喜歡大胸也有錯不成。

    見狀,王信崴進了馬車便變了臉,朝身邊的幕僚道:“初見我見她還以為是個有大主意的,沒想到膽小成這樣,不過透露些意思,連見都不敢再見我。”

    “晉王的性子太隨遇而安。”幕僚一臉可惜,他們這次算是白跑一趟了。

    “在山上當大王,就是有野心也磨沒了,等到了京城,見識了繁華我就不相信她還能如現在一般。”

    “可晉王如今避之不及的模樣,也不曉得什麽時候能想通入京。”

    “她想不通,我們幫她想通就是。”

    王信崴哼了一聲,王家謀劃了那麽久,怎麽可能會被秦筠的態度打敗,他這次無法把她請回,王家自然還有別的辦法,不管她有沒有那個心,都得有了,要不然他們王家不就成了一場笑話。

    秦筠拒絕王信崴的時候態度堅決,本以為因為這個她能一段時間不用聽到京城這個詞,哪想到王信崴走了沒多久,她也得跟上他的步伐上京。

    而她上京的原因倒不是因為王家。

    ……

    ……

    秦筠怔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瞪大的眼睛有幾分傻氣。

    三年未見,秦筠雖然長高了不少,但在這人麵前依然矮了一個頭,要仰著脖子才能看他。

    秦筠嚇傻了,男人也不說話,如她看著他一般,凝視著她。鳳眸漆黑如夜,深邃的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秦筠反應過來,下意識屈膝跪拜,趙鄴卻像早料到了她的動作,穩穩抓住了她的手:“免了。”

    聲音低沉磁性,仿佛跟三年前無異。

    秦筠盯著趙鄴扶住她的手,因為他這一攙扶,兩人的距離進了一步,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清冽的味道刺激,秦筠清醒了許多,抽離了手,沒有跪,卻也沒有像剛剛一般盯著他的臉。

    “陛下怎麽會來了?”

    “自然是來接皇弟。”進了這屋子,趙鄴的目光便沒有從秦筠的身上離開過,如今她低下了頭,他的目光依然看著她。

    目光淡淡的,像是無意,但秦筠卻覺得身子越來越僵,指尖都不敢輕微動一下。

    三年未見,他的氣勢更嚇人了,這樣的男人,王家人還想讓她去跟他搶皇位,知不知道她站在他麵前光是不腿軟就是拚盡全力了。

    “陛下怎麽能親自過來,京城離了陛下,現在怕是已經一團亂。”

    “朕不親自來,又怎麽接的到皇弟。”

    趙鄴理所當然的回答讓秦筠想起她當年回京扶靈,他說的那些話,一時間腦中的思緒又亂了,半晌沒接上話。

    趙鄴也不急,坐在了屋中座椅,見她沒跟過來,招了招手:“過來。”

    秦筠遲疑地走了過去:“陛下,我……”

    “才幾年沒見,皇弟便與朕生疏成這樣,幸好朕來了。”

    趙鄴是能把溫情敘舊說出肅殺味道的人。

    雖然怕趙鄴,但畢竟是一同長大,秦筠過了前頭的不知所措,就慢慢鎮定了下來。

    “我是被皇兄嚇到了,皇兄知道我膽子小,得緩一緩才能回神。”

    “不急,慢慢緩。”趙鄴翹了翹嘴角,手掌突然放在了秦筠的頭上,待他揉了片刻,秦筠才反應過來猛退了一步。

    “皇兄?”

    趙鄴收回了手,鳳眼半眯:“筠兒長大了,連頭都不允大哥碰了。”

    秦筠抿了抿唇,不曉得趙鄴到底是抽哪門子的瘋,從小便是她單方便的喜歡纏著趙鄴這個大哥,他一向討厭與她親近,更別說碰她頭這樣的事了。

    難不成過了三年,他依然還對她抱著不該有的心思?

    秦筠抿了抿唇:“臣弟都到了該娶妻的年紀,怎麽能讓皇兄亂摸腦袋。”

    趙鄴笑出了聲:“還是同以前一樣。”

    秦筠不明白趙鄴說的一樣是什麽意思,他越放鬆高興,她就越覺得心中沒底,因為這並不是兩人一慣的相處模式。

    她見過趙鄴露出不少次笑臉,但基本不是對她的。

    所以這會看到他高興,她就覺得慎得慌。

    “皇兄,風塵仆仆的過來,要不然先休息,等用了晚膳,再議其他。”

    趙鄴頷首,環顧了一圈:“這是你的屋子?”

    秦筠心中“突”了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見趙鄴站起,徑自走向了床架的位子:“朕就在這休息,皇弟可要一起?”

    秦筠猛地搖了搖頭:“這是我睡過的床鋪,怎麽能……”

    “無礙。”趙鄴已經脫了外裳,隨意地掛在了衣架上。

    待趙鄴脫了鞋,見麵前的人還不打算走,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皇弟要一起?”

    秦筠下意識退了一步:“臣弟這就去喚侍女過來,皇兄好好休息。”

    趙鄴進門時便揮退了所有的下人,此時門口站了一大堆的侍衛,秦筠出門便迎來了一堆的目光,在這些目光下秦筠反而鬆了一口氣。

    比起趙鄴帶給她的壓力,這些算的上是什麽。

    “王爺……”常薈上前,一向沒甚表情的臉上難得有了活氣。

    “陛下在屋中休息,你派幾個侍女過來,”秦筠看向跟著趙鄴一起來的侍衛,反正趙鄴還未睡,應該會有空安排他們,她也懶得管了。

    秦筠走後,趙鄴沒有立刻躺下,嗅著屋中的味道,手指在柔軟的被衾上滑動,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漆黑的眸子越加黑如濃墨。

    “王爺,快到去王家的時辰了。”

    秦筠睜了睜眼,上方的日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投下一塊光斑,正好照在她眼皮上,這一睜她就猛地又閉上了眼,手背遮著,聲音透著一股慵懶:“我哪兒都不想去。”

    她性子一向懶散,以前在山上的時候,逛園子都算是她兩天一次的運動活動,現在到了京城,每天往禁衛所和皇宮趕,雖然有馬車代步,但她也覺得累的夠嗆。

    難得有一天禁衛所告假,又不用去皇宮,她隻想懶洋洋的躺著什麽都不去想不去幹。

    雪鬆知道主子這是懶病又犯了,不由道:“要是讓陛下知道王爺告了假,是為了在府中休息,那……”

    雪鬆沒說完,秦筠便猛地站起。

    “走走走,咱們換衣裳去。”

    這行動力比發現樹上掉了蟲在身上還迅速,秦筠揮著扇子走在前麵,雪鬆無奈跟上:“今個王爺還是讓謝灃跟著嗎?”

    “就讓他跟著,”秦筠頓了頓,“給他準備件像樣的衣裳,我就不相信他家人都是憑空蹦出來的,個個都像是大家小姐養在深閨不出門交際,沒一個覺得他眼熟。”

    謝灃如沐春風的笑容有幾分無奈:“王爺若是想知道屬下家世,為何不直接問我。”

    秦筠看向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回廊的謝灃,一點都沒有背後講人閑話的不安,不急不緩道:“連名字都沒告訴我對的,本王為何要信你說的話。”

    再者她想知道他們是誰是想有個防備,而謝灃要是主動說了,這意義就不同了。

    “王爺難不成覺得是你自個知道的,就可以下船了。”謝灃一眼便看透了她的心思。

    自從那天晚上矩越後,謝灃說話也越來越不加顧忌,秦筠睨了他一眼:“我從未上那條船,又談何下船。”

    說完,雪鬆上前一步護著了秦筠,本以為謝灃要發火,卻見他輕輕笑了笑,清秀的眉目生動親切:“王爺說笑了。”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雪鬆又緊張的看向自個的主子,卻見秦筠不笑也不怒,徑自走了。

    雪鬆匆忙跟上,順道瞪了謝灃一眼:“謝侍衛那麽愛在內院閑逛是不是想當內侍了?”

    謝灃拱了拱手:“在下這就去換了好看的衣裳,請王爺與雪鬆姐姐稍等。”

    “誰是你姐姐!”

    謝灃天生一張笑臉,說話溫文儒雅,隨便一句話就像是他們有多親近似的。

    到了屋裏,雪鬆忍不住朝自家主子告狀:“謝灃這人十足的討厭,跟個笑麵虎似的,看他笑就覺得慎得慌,府裏的那些丫頭卻都像是傻了一樣往他跟前湊。”

    “府裏丫頭喜歡他?”

    雪鬆知道主子在想什麽,可惜道:“這偽君子裝模作樣並未見他跟哪個丫頭親近,喜兒也碰了壁。”

    聞言,秦筠也有些可惜。

    “下次選丫頭的時候,多選幾個漂亮回來。”

    “是。”

    王家辦得算是家宴,秦筠穿的也不繁複,換了一身暗紫紋雲紋團花紵絲袍子,拿了把臨江仙灑金折扇,便算是打整好了。

    一路到了王家,大門口已經停了不少的馬車。

    說是家宴但看這架勢,人隻會多不會少。

    秦筠的馬車停下便招惹了不少人的目光,王爺的馬車規製與別家的不同,四匹並行的高頭大馬,車沿懸掛的紫金色流蘇,怎麽能讓人不看。

    四匹馬並行不好直接架進府中,王家管事急急忙忙請秦筠換乘轎子。

    這轎子都是給夫人小姐準備的,秦筠倒是不介意,但想到外麵眼睛一片,便掀簾子下了車。

    “不必,本王步行進府,也好看看外祖家中景致。”

    秦筠下來便是聲聲見禮,秦筠見幾個小姐拿著帕子遮著臉看她,想到她跟常德開的玩笑,衝她們笑了笑。

    一時間見幾個姑娘嬌嬌怯怯的想躲又壓抑心慌的模樣,秦筠倒是覺得有幾分好玩。

    要不是她這身體不方便,娶一個嬌嬌嫩嫩的夫人,沒事逗一逗,把她覺得好看的衣裳首飾都給她穿戴應該會很有意思。

    因為禁衛所的事,文官覺得秦筠捧武輕文,而又因為秦筠在禁衛所放的話,威脅的太過直白,武官隱隱覺得自己被看不起了。

    所以秦筠這一路倒沒什麽人跟她搭話,到了府中給王老夫人送了禮,都是女眷王老夫人也不好留她,她又到了王家那幾個老爺的那去。

    幾個年紀能當他爹的官老爺侃侃而談,秦筠找了個借口便避到了別的地方。

    秦筠本想跟同齡的公子說說話,但因為王青的事,如今這城裏的公子哥們都怵她怵的緊,見到她就一窩蜂亂逃。

    到最後秦筠默默與身後的謝灃對視,謝灃忍著笑意:“王爺別怕,屬下一定不離開王爺半步。”

    說的那麽嚇人,她怎麽能不怕。秦筠翻了個白眼,隱隱聽到了遠處奏樂聲,幹脆踩著石子路緩步走了過去。

    王家的府邸建造的比晉王府絲毫不差,甚至因為主子不少,花樣也多了不少。

    燕語鶯啼,綠樹成蔭,秦筠嗅著周圍淡淡的合.歡花香,心情略好。

    “王……王爺?”

    秦筠往後一望,一個穿著蓮青色織金連煙錦裙的姑娘站在身後,見她看過來有些驚嚇地屈膝福身。

    “小女苗容,給王爺請安。”

    聲音嬌嫩猶如鶯啼,秦筠的視線在她楚楚可人略微停留:“你是苗翰林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