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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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人走後,那家人覺得時機似乎成熟了,就把安排好的男人送上了山, 常薈雖然不敢壓著她跟人苟合生子, 但卻一直在創造機會, 躲得她連院門都懶得出。
……
……
廂房雖然經常有人打掃,畢竟沒人住,秦筠進屋便聞到了一股木頭放置久了的味道,為此更想念她熏了香的屋子, 想到趙鄴現在很可能躺在她每日休息的床上, 蓋著她柔軟的被衾, 秦筠就忍不住心塞。
小時候她喜歡纏著他, 基本上剛靠近就會被他推開, 溜到他宮殿玩,隻能坐在最靠大門的凳椅上,別說躺趙鄴的床了,她連他的床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趙鄴倒是好,幾年未見,一來就霸占了她的床。
看主子越來越愁眉苦臉, 雪鬆猜想她是怕被趙鄴發現身體的秘密,寬慰道:“奴婢東西都是放的好好的, 陛下就是掘地三尺也不一定能發現那些東西。”
我不擔心哪個。”
那王爺是不高興陛下用了臥房?”雖然清楚的知道自個主子是個姑娘, 但是到了最後雪鬆才想男女有別這碼子事。
貼身的下人那麽大大咧咧, 自然是主子慣的, 現實秦筠並不介意趙鄴用她的臥室,當了那麽多年兄弟她不會這一點度量都沒有。
她在想的是三年前,他醉酒叫她脫衣服,像是要把她撕碎吞掉眼神她現在都記憶猶新,原先她是想趙鄴十多歲,正是需要開葷的時候,她爹一直拘著他,當年的事在她看來,就是趙鄴被憋壞了,加上醉意,腦子壞掉才對她有了畸戀。
他們關係雖然不算親近,但趙鄴畢竟是看著她長大的,當了十幾年兄弟,她又是個“男的”,她就是相信王家沒有造反的心,也不願意相信趙鄴如此變態。
但再見麵他這幅舉動,總讓她有些忐忑。
你確認陛下夜夜禦女?”秦筠皺眉道。
雖然不知道主子怎麽突然問起了這個,雪鬆臉色緋紅地點了點頭:“宮中有咱們埋下的暗線,陛下雖然沒招幸過誰,但私下的確沒少寵幸宮人。寵幸的痕跡瞞不了人,浣衣局那邊打了保票,陛下身邊的確是有人的。”
憑借那些痕跡能知道是男人還是女人嗎?”
秦筠問完見沒聽到雪鬆回答,抬眸便見她臉色通紅:“怎麽了?”
雪鬆猛地搖了搖頭,盡量讓自己跟上主子的節奏:“從前朝開始男風就被文人墨客批了又批,也有明確的條例規定下至平頭百姓,上達王孫貴胄都不許後院蓄養男妾,陛下應該不會……”
察覺主子似乎對這個答案不夠滿意,雪鬆突然想起一件事,眼睛亮了亮,話轉了一個彎:“王爺忘了,以前便有內侍見過陛下盯著宮女胸脯移不開眼的模樣,男人的胸可都是平的,怕討不了陛下的喜歡。”
秦筠也想起了這樁事,心中的大石一鬆,趙鄴這次霸占她的臥室,估計是在氣三次派人也未能把她叫回京城,來試她的底線,她可不能往遠處想,自亂了陣腳。
大石落下,秦筠順道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平坦,不由慶幸上次做的那個夢預警,這些日子她天天不忘纏著布條,估計過段時日肉又能往回長了。
秦筠在廂房坐了一會,常薈便過來了,因為前些日子他把讓她下崽的工具帶上山,兩人本有些間隙,如今趙鄴不請自來,秦筠也不打算繼續晾著他。
奴才給王爺請安。”
常薈與一般宦人沒什麽不同,皮膚細白,聲音尖利調子上揚,身材倒因為早年練武比缺斤少兩的太監看起來壯實許多。
再壯實也是個快五十的老人了,當年她爹剛把常薈派給她的時候,她看到他眯著眼說話就心裏沒底,現在她卻是注意起他眼角的細紋,曾經的懼意也慢慢的消散了。
你來的正好,快些收拾行李,陛下看來是微服私訪,不能離京太久,明日估計咱們就得走。”
王爺這是打算回京?”
不回京還能如何,之前派來的幾個大臣我能不見,難不成我還能不理陛下,他人在這個,我能說不走?”
秦筠知道常薈還想著她在這山上跟那人日日快活,好些誕下子嗣,笑著看著常薈,話像是打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卻不是那個意思。
水眸冰冰涼涼的,漂亮卻讓人不敢多看。
奴才曉得王爺的意思了,這就去收拾行禮。”
對了,你帶回來的那個人藏好了,要是被陛下看出什麽,我落不得好,你們更是沒什麽好下場。”
王爺放心,奴才省的。”常薈低眉順眼,麵色平靜如常,見到趙鄴來時那霎那的慌亂,就像是她眼花似的。
秦筠揮退了常薈,見雪鬆臉上的喜意,知道她在想什麽,不由道:“人怕是還要往我身邊送的,我那番話隻是想讓這上京的路走的自在些。”
王爺……”雪鬆臉上喜意消失,“王爺你最喜歡自由自在,偏偏要麵對這些事。”
總會有個結束的時候。”
要是她爹當年真完完全全把她當作兒子養,打算把皇位拿給她繼承,她就是再喜歡自由也會打理好這個江山,為大宋留下子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惜她爹覺得血緣減少了一半的外孫都比親女兒好,既然這樣她就沒興趣配合了。
無論他安排的多周全,她也會撕破一條路出來,繼續當她的閑散王爺。
想到這個秦筠又想到了趙鄴,這次趙鄴的舉動太出乎意料,完全不符合他以往的性子,若是她的未來有什麽變數,怕就是因為趙鄴產生的。
就希望趙鄴看在她叫了他那麽多年大哥的份上,漏掉她這一條小魚。
你公公決定的事,我勸哪裏有用,隻能讓周大夫跟著一起去……”
見求王老夫人無用,王二夫人淒慘地看向一旁沉默無話的王信崴:“老爺,妾身就為老爺生下了青兒那麽一個嫡子,若是他在了晉王的手裏,我也不活了……你們把別抬青兒,把我抬走把我抬走!”
都滾出去,我王信崴的兒子看誰敢動!”
一直沉默沒聲音的王信崴,突然站起了起來,抬手推倒了桌子,拿著桌上的茶杯往抬人的小廝頭上砸。
王老夫人見狀急忙攔道:“老二,你別衝動,別再惹怒你爹了!”
提到了王老太爺,王信崴氣勢退了退,但依然沒有讓小廝把自個兒子往外抬的意思。
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小兒,若不是有我們王家相護,陛下怎麽可能讓她存活至今,青兒說錯了話,被打成了這樣我忍了,但要是想讓我兒子沒命,晉王也得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
簡直胡鬧!”王老太爺繃著臉進了屋子,看著地上頭破血流哀哀叫的下人,麵沉發黑,“我看你也欠教訓了!”
父親!”
王信崴指著床上的王青:“難道青兒不是你的親孫,晉王打他的時候半點都沒有顧念情分,我們王家沒有了晉王又不是會死,為什麽非要趕著趟,送上門丟人去給別家看笑話。”
胡鬧!胡鬧!”見自己兒子一把年紀了還拎不清事,王老太爺氣的直發顫,“來人啊,把二老爺給關進祠堂,他吃壞了東西,腦子不清醒了!”
父親,父親!”
王信崴當乖兒子當慣了,雖然心中不甘,卻不敢強力反抗,一路嘶吼漸漸被拉遠沒聲。
王老太爺讓人把二夫人給拉開,連看都沒有靠近看王青這個孫子一眼,讓小廝直接把人抬出門,王青本是半昏半醒,感覺被抬走了,艱難的叫喚起來。
見狀,王老夫人實在不忍:“要不然咱們兩人去一趟晉王府,青兒說的那些話本就是無意的,筠兒看在我們兩人的麵子上,總不可能心中還存什麽怨恨。”
你太高看我們的麵子了。”王老太爺瞪了一眼老妻,“老二犯糊塗,難不成你也要犯癔症,你去做什麽,難不成打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晉王饒過你的孫兒,你以為晉王是閨中小姐,看見眼淚就心軟了不成。”
可青兒……”王老夫人心中對秦筠不由產生了一絲怨懟,“老二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那麽多年就我們還惦記著晉王,我們把她當作親人,但是她哪有一絲一毫把我們當作親人的樣子。”
之前是避之不及,現在竟然還把王家的嫡孫打個半死。
王老太爺瞪大了眼睛:“你再說一句不著調的話,等我回來就跟老二一起領家法!”
老爺!”
王老夫人都用上了拐杖,雖然隻是鑲了寶石的棍子,放在手邊好看,但這個發都快全白的年紀,受家法傳出去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若是青兒無端走在路上被晉王打了,我怎麽也會為他討回公道,可他說的那些混賬話,真個京城都傳遍了,他今日就是死在晉王府門口都不虧,都是我王家教導無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