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看到她痛苦,他心裏根本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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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停的質問自己,自己究竟想怎麽樣,究竟想獲得一個怎樣的結果。

    難道真的隻是想報複蘇櫻嗎?

    難道真的隻是想將她折磨的生不如死嗎農?

    可是,為什麽在折磨她的同時,自己更是千百倍的受著煎熬遏。

    看到她痛苦時,他的心裏根本不痛快,一點也不痛快,甚至會心疼,鑽心的疼!

    是不是,真的要放手?

    是不是真的從此淡漠,毫無聯係,各自海角天涯?

    床上的人一張小臉慘白的毫無血色。

    蘇櫻很漂亮,但是這個世界上比她漂亮的人也大有人在,可是,容靳修卻覺得這張臉就是他永生永世逃不開的魔障。

    蘇櫻睡了兩個小時,到中午的時候,才醒了。

    手臂上還打著點滴,還有滿目雪白色的牆壁,和消毒藥水的味道。

    蘇櫻才知道自己躺在醫院裏。

    蘇櫻自己撐著手臂坐了起來,才發現房間裏麵空無一人。

    胃痛似乎已經好多了,剛剛她是疼的暈過去了嗎?

    是容靳修送她來的醫院?

    那麽現在,他人呢?

    吊瓶裏麵的液體還有大半瓶,她卻兀自下了床。

    腳還沒有沾地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果然是容靳修的身影。

    容靳修手上拎著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裏麵有幾個一次性透明的食盒。

    看來,他是去買中飯去了。

    容靳修依舊一張冰山臉,走到蘇櫻的身邊,卻難得心平氣和:“你想做什麽,上.床躺好。”

    蘇櫻沒有動,仍舊坐在原處,也沒吭聲,臉卻有些紅。

    容靳修卻忽然明白了什麽:“你是不是要上廁所?”

    蘇櫻將頭扭到一邊。

    容靳修放下手中的食盒,說的甚是自然:“走吧,我陪你進去。”

    說罷,就動手取下了掛在床頭的輸液瓶,舉高。

    蘇櫻終於開口:“我不要你陪我,我自己可以。”

    容靳修卻並沒有生氣:“難道要我抱你進去?”

    蘇櫻知道,自己再堅持下去,容靳修說不定真的會抱她進去。

    於是隻好下床。

    房間裏麵偏偏沒有掛吊瓶的架子,容靳修隻好拿著吊瓶舉得老高。

    進了浴室,蘇櫻又犯了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又怎麽了?”

    蘇櫻紅著一張臉:“你轉過身去。”

    她真是沒勇氣當著容靳修的麵……

    你的事兒真多,我都見過你什麽都不穿……”說道這兒,容靳修忽然停住了。

    既然蘇櫻一心想跟他劃清界限,他說這些話隻會叫她覺得自己是在故意給她難堪。

    容靳修也不說了,舉著吊瓶,就轉過身。

    上完廁所,蘇櫻又回到了床上。

    吊瓶裏麵還有大半瓶,看來一時半會兒,她必須得呆在這裏。

    容靳修打開食盒,蘇櫻忽然說:“我不想吃,我不餓。”

    容靳修嗤笑一聲:“你想的倒美,我是買給我自己吃的。”

    蘇櫻撇嘴。

    容靳修說:“你早上吃的東西還沒有消化,暫時不宜進食。”

    蘇櫻看了他一眼,容靳修又說:“你真夠能耐的,早上一個人吃了一鍋粥,吃撐住院的,恐怕全天下也隻有你蘇櫻能幹的出來這種事了。”

    她還不是被氣的?

    畢竟是容靳修送她過來,她也不好趕他走。

    但是,剛剛,他明明白白說了,他絕對不會管她的事情。

    為什麽要送她到醫院來?

    當

    然,這很有很能是他容靳修的修養與道德,就算是一個陌生人暈倒在他的麵前,他也會送到醫院來吧。

    蘇櫻很官方的致謝:“謝謝你送我到醫院。”

    容靳修沒有說話,打開塑料食盒開始吃午飯。

    他吃的是煎餃,蘇櫻怎麽看怎麽覺得是今天早上自己煎的那盤水餃。

    但是,容靳修早上連她煮的粥都不願意喝完,怎麽可能回去特地打包她煎的水餃來吃?

    一定是她錯覺了。

    蘇櫻躺在床上,覺得此時此刻的場景似曾相識。

    記得四年前,剛同他結婚那會兒,有一次鬧矛盾,容靳修難得買了根棒棒糖跟她賠禮道歉,誰料想棒棒糖竟是過期的,吃的她晚上進出廁所無數次,終於被容靳修送到了醫院。

    然後就是掛吊瓶,容靳修在旁邊守著。

    那時候,他們之間的氣氛可真好,有說有笑的。

    隻是現在……

    這種氣氛真是能叫人窒息。

    好不容易等到掛完了水,護士來拔了針,她就想趕快離開醫院。

    卻沒想到竟然會在醫院裏遇到霍景榮。

    而且是受傷的霍景榮。

    霍景榮正好從急診那邊出來,看到蘇櫻和容靳修也挺意外。

    霍景榮額頭貼著紗布,還穿著軍裝,他的後麵也有好幾個軍人。

    蘇櫻和他幾乎就是在醫院的門口相遇。

    霍大哥,你怎麽了?”蘇櫻問。

    霍景榮還沒有開口,他後麵的年紀比較輕的士兵已經笑嘻嘻的開口:“美女呀,上校,這是誰呀?”

    霍景榮說:“這是我妹妹。”

    有人開玩笑:“這不就是放在上校皮夾裏麵的那個美女嘛,我們還一直以為是嫂子呢。”

    霍景榮轉身,作勢要踢,那一群人敏捷的開溜,邊跑還邊喊:“上校,加油!趁著休假將嫂子拿下!”

    霍景榮解釋:“訓練營的新兵,被我寵壞了,別放在心上。”

    蘇櫻微笑的搖了搖頭。

    她怎麽會放在心上,而且霍景榮皮夾裏麵的照片四年前她就見過,那是江菲。

    自己跟江菲確實有七八分的相似,被誤認了也不稀奇。

    蘇櫻看著他的傷:“你的額頭?”

    測試新型定位導彈的時候被彈片劃傷的,縫了幾針,無礙。”

    蘇櫻點點頭。

    霍景榮問她:“你怎麽會在醫院裏。”

    蘇櫻勉強笑了一下:“胃病,掛點水,也沒事。”

    走吧,別耽擱了,我送你回去。”容靳修驀然站在蘇櫻的後麵。

    剛剛他去拿藥,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霍景榮的一群士兵起哄。

    容先生,也在這裏。”霍景榮說。

    容靳修跟這個霍景榮倒是沒什麽交集,打過招呼以後,對蘇櫻說:“我把車開過來,你在門口等我。”

    容先生是要送初一回去?”霍景榮開口。

    容靳修看了他幾秒,點頭:“霍先生有什麽事情?”

    霍景榮說:“正好,我也要回去,我妹妹我自己帶回去吧,容先生要去江家坐坐嗎?”

    他雖是邀請,但是前半句話已經是拒絕之意。

    容靳修淡淡一笑:“這樣,最好,我正好還有點事情。”

    說罷將手上裝著藥物的袋子給蘇櫻,也沒打招呼,就走了。

    上了車以後,霍景榮問:“他是不是欺負你?”

    蘇櫻有點出神,啊了一聲。

    霍景榮的視線落在她的脖子上,蘇櫻正好從車內後視鏡看到了自己脖子上一片紅草莓,還醒目的有個牙印,是剛剛容靳修咬的。

    蘇櫻羞愧難當,忙將襯衫的衣領豎了起來。

    容先生和江菲的事情你別管了,

    這事我同江菲說,他大概還會聽我這個哥哥幾句。”

    你不了解容靳修,他想要的東西是不會輕易放手的,其實我已經和容靳修說好了,從今天開始,我們誰也不幹涉誰,在他那邊,我能用的法子已經都用了,無能為力了,隻能勸江菲自己放手了,霍大哥,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前麵是紅燈,容靳修穩穩當當停了下來,轉頭安慰似得:“別太擔心,今天晚上我就找小菲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