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打架的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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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靳修清淡的拒絕:“不行!”

    顧言清的麵容絲毫未變,轉向旁邊的果果:“果果,幫叔叔一個忙好不好。”

    果果正在吃冰淇淋,聽到這話忽然抬起頭來:“叔叔,有什麽是我能幫你的呢?瓜”

    叔叔要在遊樂園裏麵拍一個宣傳片,需要一個小公主,你願意當這個小公主嗎?擺”

    果果眼睛彎成小月亮,毫不猶豫的就脫口而出:“願意啊,果果的願望就是當小公主”

    顧言清臉上一抹得逞的笑意,轉頭看向一臉鐵青的容靳修:“容少,你不會殘忍的剝奪你女兒的願望吧。”

    最後,果果還是參加了遊樂園宣傳片的拍攝。

    不過容靳修也過來了。

    就像顧言清調侃的那樣:“生怕你老婆孩子被拐跑了一樣。”

    拍攝第一場是在“城堡”裏麵的奇跡森林。

    果果被打扮成了一個“精靈小公主”,在奇跡森林裏麵摘蘋果,邂逅了一個普通的小王子,精靈公主將手裏的蘋果送給了小王子,小王子沒有舍得吃,而是種成了一顆蘋果樹,後來蘋果樹慢慢的變成了蘋果森林。

    簡單而浪漫的小故事給奇跡森林編織了一層夢幻的色彩。

    扮演小王子的那個角色是從兩千個孩子中挑選出來的小男孩,四國混血,中文名叫做威廉,有一雙天藍色澄澈的眼睛,看一眼都要被其折服一樣。

    當然果果也不賴,一身粉色的小紗裙,身上還有一堆透明的精靈小翅膀,長長的頭發帶著一個花環,大大的眼睛像是璀璨的寶石,純淨溫暖,看一眼就要被融化一樣。

    在一天的拍攝之中。

    果果很快和威廉成為了好朋友。

    晚上聚餐,顧言清請所有的工作人員吃飯。

    盛情難卻,蘇櫻他們也不好不給麵子。

    今天一天沒怎麽見到陸成灝,就來過一次,跟蘇櫻他們打了個招呼。

    晚上的時候倒是來了,還將他的夫人柯善美帶過來了。

    柯善美是商場有名的女強人,也是這次遊樂場的大股東之一。

    果果和威廉這兩個小演員一直是焦點。

    果果會唱歌,童音似天籟,威廉小小年紀竟然會拉小提琴,兩個人當眾合作表演了一曲果果最喜歡的“小叮當”,贏得滿堂的喝彩。

    顧言清對容靳修說:“你兒子不是鋼琴天才嗎?上次在我那音樂餐廳的表演可叫我驚呆了,要不,我看,這三個孩子到我的公司組成一個組合算了,保證前途不可限量。”

    容靳修用一個清冷的眼神回應了他。

    顧言清原本也就是開玩笑,早知道容少對自己的孩子保護的很,今天勉強同意拍這個宣傳片已經是他的底線。

    不過,這個時候陸成灝卻忽然開口:“顧少的這個建議倒是不錯,果果這嗓子,有那麽點國際巨星的味道。”

    其實誰都聽得出來陸成灝也就是一句誇讚似的玩笑話。

    但這句話卻突然踩到了容靳修的地雷,他冷冷的對對麵的陸成灝說:“孩子是我的,不用陸公子費心安排她的人生。”

    一桌子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有些愣怔。

    像顧言清清楚他們之間恩怨曆史的人,心裏自然明白,容靳修就是看陸公子不爽。

    所以不管他說什麽,容靳修反駁一下也是正常的。

    但是,這桌子還有其他演員及演員家屬,他們不明深意。

    光從表麵看到容靳修這樣犀利的話語,冰冷的語氣,便覺得這容少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陸成灝也沒有計較,淡淡的一笑。

    倒是蘇櫻的臉上掠過一絲尷尬。

    她知道容靳修今天一整天都是不悅的,所以這個時候也不敢去勸著他。

    他肯讓果果來拍這個宣傳片,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蘇櫻當然不可能再去幫著陸成灝說話,隻會更加激怒他。

    果果和威廉表演完畢,手牽著手從小舞台上走了下來。

    陸成灝很自然的朝果果張開雙手:“果果,到超人爸爸這邊來。”

    果果樂嗬嗬的就撲倒陸成灝的懷裏。

    超人爸爸,果果要吃蝦。”

    於是陸成灝將果果放在大腿上麵,圈在懷中,然後仔細的給果果剝蝦。

    這一幕驚呆了眾人,包括顧言清和柯善美。

    他不可思議看了容靳修一眼,想問什麽。

    但是看到容靳修冷的能凍死人的表情之後,又生生的將話全部都吞了下去。

    但是柯善美卻忍不住了,但卻似玩笑似得問陸成灝:“你多了一個女兒,我怎麽不知道?”

    柯善美滿臉的笑意,看似無害,一桌子的人隻當是她在調笑自己的丈夫。

    蘇櫻卻怕別人誤會,連忙解釋:“教父,他是果果的教父。”

    蘇櫻其實也就是脫口而出。

    說句實話,果果的父親實在太多,連她自己都要暈了。

    果果有一個生父,至於生父是誰,蘇櫻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所以從來沒有調查過。

    果果有一個名義上的爸爸,就像外界認為的那樣,果果是自己和容靳修的第二個孩子,除了家裏的一些人,沒有人知道真相。

    果果還有一個幹爹,就是已經金盆洗手,隱居澳大利亞的厲先生。

    所以蘇櫻的腦子裏麵隻剩下一個概念。

    就是教父。

    蘇櫻從小在教會孤兒院長大,所以對教父這個詞也有著深刻的理解。

    同西方的教父不同,中國的教父也有著屬於自己的定義。

    是介於神父和父親之間的一個角色。

    要承擔一個父親的角色,也是孩子人生的啟蒙。

    更多的時候,是一個傾聽者。

    蘇櫻小時候也曾經有過一個教父,就是教會孤兒院的神父。

    隻不過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這也成為蘇櫻心裏的一大遺憾。

    所以,剛剛不知怎麽了,就脫口而出了。

    連陸成灝都沒想到蘇櫻會這樣說,隨即臉上揚起淡淡的笑意:“教父挺好的。”

    柯善美看著陸成灝看著懷裏孩子的眼神,眉心都蹙了起來。

    但是看到這個孩子的側臉,又是一陣恍惚。

    不對,哪裏不對?

    柯善美陷入了沉思。

    蘇櫻說出這句話以後,條件反射的去看容靳修。

    蘇櫻知道自己可能又說錯話了。

    但是蘇櫻沒有看到容靳修陰沉的麵容,倒是看到容靳修的嘴角牽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也正是這抹笑意叫蘇櫻覺得更加的嚴重。

    容靳修倒是沒有看她,而是對陸成灝說:“陸總,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陸成灝倒也大大方方,將果果抱著順勢放進蘇櫻的懷裏,然後起身,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裏是酒店的大堂。

    兩個人走了出去,竟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大堂裏麵依舊熱鬧,吃飯的吃飯,胡侃的胡侃。

    開始的時候有些許的寂靜,但是很多人其實也並不清楚狀況,所以氣氛很快恢複如常。

    蘇櫻卻一直坐立不安。

    容靳修找陸成灝要說什麽呢?

    柯善美的心情自然是跟蘇櫻一樣。

    他們兩個更加好奇的是,這兩個男人去了哪裏?

    半小時以後,晚餐都吃的差不多了,這兩個人竟然還沒有回來。

    蘇櫻更加擔心了。

    果果正好今天拍攝累壞了,早就在蘇櫻的懷裏睡著了。

    剛剛蘇櫻就給家裏的司機老馬打了電話。

    這會兒老馬已經到了酒店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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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櫻同顧言清打過招呼,就將兩個孩子先送上了車,讓他們先回老宅。

    老馬走了以後,蘇櫻並沒有再去大堂。

    而是到處開始尋找容靳修和陸成灝。

    這兩個人到底去哪裏去了。

    蘇櫻在酒店的後花園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半個影子。

    蘇櫻忽然想到了頂樓的露台。

    正在沮喪的時候,蘇櫻抬頭,看到酒店頂樓似乎有兩個移動的影子。

    隻不過這兩個影子忽隱忽現,叫蘇櫻看不清到底是什麽。

    蘇櫻心裏猜想,不會就是陸成灝和容靳修吧。

    倒是很有可能。

    蘇櫻連忙乘坐電梯,直接按了頂樓。

    電梯門打開以後,蘇櫻又從樓道上去,正好走到頂樓露台的一扇門前麵。

    門是虛掩的。

    蘇櫻聽到門那邊一陣激烈的聲音。

    心裏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蘇櫻來不及猜想,連忙推開了門。

    看到的場景叫蘇櫻嚇了一跳。

    蘇櫻看到的竟然是兩個男人赤手空拳的在打架。

    容靳修練過散打,就打架而言,陸成灝從小打到大,加上他成為六太子以後,似乎受過專業的訓練,身手更是矯健。

    兩個人你來我往,倒是難分伯仲。

    今天的月色極好,看的出來兩個人的臉上都已經掛了彩。

    眼看陸成灝的一拳正要擊中容靳修的嘴角的時候,蘇櫻忽然像是閃電一樣撲了過去。

    幸好陸成灝反應極快,及時收了手。

    蘇櫻差點撲倒在容靳修的懷裏。

    容靳修似乎也詫異:“你怎麽來了。”

    蘇櫻愣了一秒,忽然推開容靳修:“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兩個究竟在幹什麽?”

    容靳修難得竟然像個孩子一樣撇開了眼光。揉了揉自己的眼角。

    陸成灝也淡漠的轉過身,他的腿似乎受了傷,他微微傾下身子揉了揉腿。

    蘇櫻特別的鬱悶:“你們兩個為什麽要打架呀,什麽事情不能好好的說。”

    兩個人的眼中均閃過一絲狼狽,但是誰也沒有說話。

    氣氛變得無比的沉悶。

    正在這個時候,露台上又出現了另一個身影。

    是柯善美。

    柯善美一看到現在的場景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連忙跑到陸成灝的旁邊,還未說話就已經蹲了下來:“成灝,你的腿怎麽樣了?”

    蘇櫻大約看到柯善美的表情太焦急。

    而且,上次,她也都聽小八說過了,陸成灝的腿曾經傷的十分嚴重。

    於是心裏也不免著急,往陸成灝那邊挪了一步:“你的腿沒事吧?”

    誰料,容靳修一看到蘇櫻的反應,邁開步子大步的就往外走。

    蘇櫻覺得那個傲嬌的總裁大人又回來了,陰晴不定,比以前更難伺候了。

    當下也顧不得陸成灝那邊,就朝著容靳修的方向追了出去。

    在蘇櫻和容靳修背影消失的時候,陸成灝終於站不住一般,直直的跪倒在地,一隻手放在膝蓋上,額頭上已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對旁邊的柯善美吃力的吐出幾個字:“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