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集 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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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集需寫三個小時, 讀者看隻需三分鍾,希望大家能理解,支持正版  曲涼暗暗感慨, 王瑜的病因多半都因他爸, 若他能早些感到不對, 早早遏製那些欺辱, 王瑜也不會得這種心理病。

    場景再度切換, 那是一片無際的懸崖峭壁,高聳入雲,王瑜就坐在峭壁底, 痛苦的嗚咽著, 四周峭壁像隨時都能崩斷坍塌。

    ‘這得有多擯斥外界啊。’曲涼咂舌暗暗嘀咕句。

    ‘煤球子!髒東西!’一句句咒罵, 猶如魔咒般幾欲逼瘋王瑜。

    四周的峭壁在崩斷, 眼看要把王瑜掩埋,曲涼迅速遮麵衝去,兩隻手拍飛坍塌的斷石,牢牢把王瑜護住。

    王瑜顫巍巍的抬頭, 兩隻眼睛黯淡無神, 有種心死的崩潰。曲涼揉揉拍飛斷石的手喟歎,她都要成女超人了。

    “跟我走吧。”曲涼向王瑜伸出手,想象並模仿著聖母的光輝。

    王瑜怔怔望著曲涼半響,最後遲疑的握住她的手, 曲涼驟然把他拉起, 隨即飛躍而起, 逃離這片崩潰的懸崖峭壁。

    像隻鳥般翱翔於空中,曲涼指著下麵斷裂的峭壁道。“看,都已坍塌了,你不用再怕會被它束縛困住,你很安全的。”

    驚奇像鳥一樣翱翔的自由,王瑜喃喃的問她。“你是誰?”

    “你覺得我是誰?”可別再說是妖精,她都被唐毅風刺激怕了。

    “神仙。”她那麽的美,那麽的溫柔,還能帶他飛,一定是神仙。

    “有眼光。”瞧,這才是正常的反應嘛,那個小破孩竟說她醜。

    另一個夢裏,唐毅風麵黑如墨,拳頭攥的死死地,一雙眼沉的能結出冰霜,像是正極力克製著翻湧的陰暗和怒意。

    他推掉兩場會議,一場飯局回家入夢,但那隻蛐蛐竟沒在,她去哪了?是嫌他煩了,或喜新厭舊找到新目標了?

    唐毅風神情陰霾的掐碎一朵杜鵑花,那種玩具被搶的憋悶讓他心生一股暴躁,想把眼前的一切都毀掉。

    (唐家)目標環遊世界的唐母和唐父回家了,唐思南望著倆祖宗頗感意外。“三個月?最初的計劃可是一年啊。”

    “跑完巴西就回來了。”唐母給了唐思南一個擁抱,糊了他一個大大的口紅印。“回來待兩天,再前往非洲嘛。”

    “毅風呢。”唐父接過崔管家端來的茶問道。

    “臥室躺著睡覺呐。”唐思南搶答道。

    “睡覺?”唐母看眼時間感到困惑。“兩月前不說失眠嚴重嗎?”

    “我哥最近可準點呐,八點準時睡,六點準時醒,睡眠質量比我都好。”唐思南道。“若非清楚他脾氣,我都懷疑他金屋藏嬌。”

    八點準時睡,六點準時醒?唐母跟唐父彼此看眼,心生狐疑,這不符人設啊,就是他四歲生病前睡眠都未超過八小時。

    “老唐。”唐母掐掐唐父的胳膊。“毅風的病是不是又犯了。”

    “找黃醫生來看看?”唐父問。

    “先不用吧。”唐母為難的瞟眼二樓道。“到時再給他打殘嘍。”

    唐思南聞言哈哈一笑。“母後英明,我哥瘋起來戰鬥值堪比核武器,這才剛剛正常些可別再刺激他,核武器爆炸很恐怖噠。”

    “油嘴滑舌。”唐母捏下唐思南的臉笑罵。“明天陪我逛街去。”

    唐思南聞言色變“母後饒命!”他打小就怕陪唐母逛街,那種一逛就是六七小時的痛苦,簡直比上刑都可怕。

    “把你媽陪高興了,送輛跑車給你。”唐父泰然自若道。

    “……”唐思南。上刑?要跑車?好難抉擇啊!!

    (一夢閣)曲涼洗過臉換過衣服,正蹲屋簷前喂貓爺,屋裏的電話就響起,她摸摸貓爺的頭站起,回屋去接電話。

    “果子,王瑜他怎麽樣啦?”電話剛通,顧向銘就嚷嚷起來。

    曲涼把電話挪遠些,瞄眼緊閉的屋門道。“還睡著呢,昨晚安神香下得重些,估計再睡一兩小時就該醒了。”

    “他的病呢?”顧向銘問。“嚴不嚴重呀?能治愈嗎?”

    “一種因社會因素而引起的心理病,害怕和回避社交性場景,明知不合理卻無法控製,我已有對他心理治療的方案。”

    “果子能力杠杠的,我百分百的信任你。”顧向銘猛拍她馬屁。

    曲涼咬顆幹棗,狐疑的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收人紅包了?”

    “呃!”顧向銘微頓瞬間,曲涼頓時明白“你果然收禮了,我說你怎麽這般在意他,一早的打電話詢問他病情。”

    “他爸強塞給我,我也拒絕不掉呀。”顧向銘嘀咕道。“而且,你知道我說服他爸同意讓王瑜獨自來治病,廢了多難的勁嗎?”

    “少跟我抱怨。”曲涼翻白眼道。“坦白從寬,你收了多少錢。”

    顧向銘囁嚅著嘟囔道。“沒多少,也就五千塊。”

    “五千……”曲涼一口氣噎住。“顧向銘,你是真黑啊。”

    “他爸是土豪嘛,你不收他就覺得你不會全力醫治他的。”顧向銘辯解道。“區區五千塊而已嘛,也就夠他們一頓飯。”

    “你的醫德呢顧醫生?”曲涼腦銀子疼。

    “被狗吃了。”顧向銘回堵一句。

    “吱呀。”裏屋的木門被推開,王瑜站在門口處不知該走該退。

    “他醒了。”曲涼說罷就掛斷了電話。“你醒了?客廳有粥去喝吧。”比她推算的時間醒的提前些。

    “顧醫生說,你白日不營業,我,需要我走嗎?”王瑜問她。

    “你是我的病人。”她的破院裏有件小屋,那是給病人住的。“但你若想去住酒店,我也不阻止。”

    “不用。”他討厭住酒店,那裏的氣氛讓他很害怕。

    “去喝粥吧。”她特別早起出門買的,五塊錢一碗的至尊早餐。

    王瑜沉默的出屋,眼裏的恐懼雖有減輕,但仍和曲涼保持著距離,曲涼對此並無不悅,他見過的奇葩無數,王瑜都已算是和善的。

    小小的舊院利落整潔,院裏栽滿植物花草,很像王瑜曾經的老家,這裏讓他很舒服,就像隔離外麵的喧鬧,獨成一方的世外桃源。

    清晨六點,唐家的別墅裏,一陣劇烈的摔砸聲從二樓臥室中響起,管家保姆們都站在樓底,望著二樓那扇門不敢去敲。

    “怎麽回事?”唐父唐母也都起來,聚到唐毅風臥室外問道。

    崔管家上樓答道“不清楚,一早就開始砸東西,也不喊也不叫。”

    “敲門。”唐母說著就要上前,但卻被唐父攔住。“他正瘋著,你就算進去也勸不住,讓他把脾氣發泄過後再說吧。”

    “你們!”唐母回身指著樓下的保姆,橫眉怒目道。“誰惹到他了。”

    “沒有。”保姆們紛紛搖頭,唯恐被唐母誤會。“我們都沒上二樓”

    “核武器爆炸了?”唐思南穿著睡袍,睡眼惺忪的出屋。

    “砰!”似是有硬物砸到門上,唬的唐思南一驚,睡意瞬間散了。“是哪個勇士惹的他?膽子大到能裝下地球啊。”

    臥室裏靜下,唐思南側耳聽聽,然後衝唐母攤攤手。唐母焦急的直跺腳,剛想要喊人撞開門時,臥室門就嘩的被拉開了。

    唐毅風一身暗色西裝,神色嚴肅陰鬱,哪像剛剛發過瘋的樣。出屋後,他無視周圍人徑自下樓要走。

    “毅風,你去哪?”唐父喊住他問道。

    “回公司。”唐毅風答一句,隨後就走出了客廳。

    唐思南偷偷探頭望眼屋裏,瞬間倒吸口涼氣,臥室裏遍地狼藉,凡是能動的都已被砸爛,連牆壁都有幾道銳器刮出的痕跡。

    “母後,我想出去避避難。”大哥瘋病犯時那就是一隻見人就咬的瘋狗,他不想撞槍口上啊。

    “老唐。”唐母抱住唐父的胳膊。“我們讓黃醫生來吧。”

    唐父皺眉沉思半響,最後朝崔管家吩咐道。“先把屋子收拾下。”

    “是。”崔管家應道。

    唐毅風自病後就脾氣古怪,最不喜別人動他東西,進到他的地盤,曾經有個保姆進了他臥室,他差點沒把她的脖子捏斷。

    崔管家在唐家呆了近三十年,可以說是看著唐毅風長大的,每次唐毅風發瘋砸東西,都是由他收拾的。

    “另外,吩咐韓昊查查毅風最近出了什麽事?”唐父沉著臉道。

    “恩,我來吧。”唐思南道。“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經過治療,唐毅風已能很好的控製病發,這次發瘋肯定是受了刺激,能刺激到他的人一定得查一查,唐父眼裏有寒意閃過。

    正躺在小院裏睡覺的曲涼打個冷顫,搓搓胳膊又朝被窩裏鑽了鑽。‘好冷啊,暖氣開著都沒用。’

    睡得天昏地暗的曲涼並不知,唐毅風他老爹正秘密調查她這個刺激到他兒砸的妖魔鬼怪呐。

    B市幸福街有片舊區,被圈在繁盛的城市中,仿若林中一株枯樹,被摒棄在外,與軟紅香土的城市顯得格格不入。

    沿著小巷深進,路的盡頭是座破院,漆黑的木門貼著門神,兩側是噴漆木牌,上撰著模糊對聯,屋簷上牌匾懸掛,上寫‘一夢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