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因禍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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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時的沈浩更是徘徊在生死邊緣,本來就是必死無疑,突然之間敵人就無聲無息的好像被撞飛了一般,像一塊爛肉一般的掉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沈浩詫異的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剛才還要殺自己的生死大敵,轉瞬間便變成了一灘爛肉。

    還沒有從這一係列的變故之回過神來的沈浩突然發現,本來萬裏無雲晴朗的天空突然風雲變色,頓時四麵八方的靈氣全都向著這裏湧了過來,其實確切的說應該是被吸了過來。

    這時一股莫大的威壓從天空之壓了下來,沈浩感覺到此刻周圍的天地靈氣居然變得特別的濃密,空氣都好像十分的粘稠,連呼吸都感覺十分的困難。

    而這濃濃的靈氣竟已經猶如實質一般的形成了一個灰蒙蒙的漩渦,瘋狂的灌進了那個小鼎的鼎口之。這時沈浩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與那小鼎之間的聯係,因為正有一股灰白色的精純靈氣,正快速的輸進自己的體內。

    沈浩明顯的感覺到這股靈氣與周圍天地之間的靈氣大不相同,此刻周圍的天地靈氣雖然無比的濃厚,但是卻比不上小鼎之輸出來的這股靈氣的精純,就好像一個是沒有經過提煉的礦石,與一塊千錘百煉的精鋼相比一般。

    此刻沈浩隻感覺到身體鼓脹的十分難受,就好像快要炸開一般,而小鼎之的那一股靈氣還在孜孜不倦的往身體裏麵輸送,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沈浩心一陣苦笑,是生是死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控製的了,是不會因為害怕或者驚慌而改變,隻能默默地忍受著那無休止的疼痛。

    多年來沈浩的身體便如一個無底洞一般的吞食著各種靈草靈藥,所有的靈草丹藥進入身體便猶如泥沉大海消失無蹤。這次靈氣灌入體內,沈浩起初並不以為然,以為自己的身體就好似填不滿的深淵,但是出乎預料的是從靈力灌體也就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沈浩便感覺到了體內充盈的靈氣,直到此時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而且好似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隻見他此刻雙目通紅猶如要滴出鮮血一般,頭上青筋直冒,滿臉頓時冒出了一顆顆黃豆粒一般大小的汗珠,猶如流水一般的滴落在地上的泥土上。

    全身的經脈也已經高高的鼓了起來,就像趴在皮膚裏的一條條小蛇正要離體而出一般,顯得十分的猙獰可怖。

    就在沈浩的身體即將承受不住的時候,空氣之的靈氣慢慢的稀薄了起來,連天空之的那個漩渦也在漸漸地縮小了,比最初時竟縮小了一半有餘。此時的沈浩身體之靈氣肆虐,早已經感覺不到靈氣有沒有在往身體裏麵輸送。

    片刻之後那個漩渦終於慢慢的消失掉了,若是此刻有修仙者經過這裏便會驚訝的發現,此地竟沒有了一絲的靈氣,整個方圓百裏之內也變成了靈氣真空地帶。

    就在靈氣漩渦消失的時候,那隻小鼎也隨即光芒一閃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浩靜靜的躺在地上,感受著身體之那股靈氣狂暴的衝擊著身體的每一條經脈,猶如洪水猛獸一般橫衝直撞。而此刻沈浩體內的經脈不斷地破碎、重組、然後再破碎再重組,如此不下數十遍。

    沈浩咬緊牙關拚命地守住靈台那一絲清明,不讓自己暈厥過去,因為沈浩雖然一次次的承受著痛苦,但是卻驚喜的發現,自己體內的經脈,每經過一次破碎重組,都會變得更加的寬闊與堅韌,這可是莫大的緣,也就是意味著自己身體之所能承受的靈力隻會越來越多,而且自己無論是吸收靈氣或者調動靈氣隻會更加的快速,這也是因禍得福吧。

    丹田之處更是經過了一番開疆擴土,險些將沈浩的丹田直接撕碎,若不是多年以來靈藥滋養,恐怕換做一般人早已經爆體而亡。

    但這其種種緣由卻是此刻的沈浩不得知的,隻是迷惑的接受著這突如其來的驚喜。

    盞茶時間過後,沈浩體內的那股靈氣終於變得不再狂暴,緩緩地在他體內遊走了起來。

    感覺到身體之已經不再疼痛,沈浩急忙內視,不由得又是一陣驚喜。之前與黑衣人大戰之時,自己身上的骨頭斷裂了不下十數處,此刻竟也是完好如初,就連之前與趙家兄弟大戰之時留下的些許輕傷此刻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若不是身體疲累的幾乎虛脫掉,簡直就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而此時在自己的丹田之,有一團若有若無的虛影在緩緩地浮動著,沈浩不明所以頓時心一驚,‘這是什麽東西!好像沒聽人說過煉體後期就會有這種東西呀?這是怎麽回事?’沈浩是這去感受這個虛影,但是通過一番感應,這篇虛影就好似不存在一般,但卻有真實的存在。

    既然想不通沈浩便不再想,隻能靜觀其變了。

    但是經過這麽強大的靈氣一衝,居然將自己硬生生的從煉體期頂峰一舉衝到了煉體後期巔峰,隻差一步便可進入固基期,沈浩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距離固基期也就猶如一張紙一般,隻需要一個契便可一捅而破。

    而這個契卻不是修煉之獲得,而是要自己去尋找,那是一種心得、一種感悟,沈浩隱隱的覺得自己好像距離那種感覺隻有半步之遙。但是這種事情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越是勉強自己去想,可能越會使自己走歪了路,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隻要進入固基期那便要凝煞煉罡,固大道之基。

    感受著體內勃勃的生,沈浩興奮地幾乎大叫出聲,雙眼通紅激動地幾乎就要落下淚來。

    自己之所以離家出走便是為了這止步不前的修為,按正常的修士來說,從煉體期到煉體後期初階頂多也就兩年的時間,更有資質好的甚至連一年的時間也用不到,而沈浩則是整整四年,而且四年之可以說是毫無寸進,但是自己居然在這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裏居然越過了煉體後期初階和階,直接跳到了後期巔峰,整整越過了個小的階段,這如何能讓沈浩不激動。

    突然眼前的一片狼藉映入了沈浩的眼,心不由一驚,‘鬧出這麽大的動靜,肯定會有人來這裏查看,還是先走為妙。’。但是沈浩四下一陣張望卻沒有發現那個神奇的小鼎,經過一番尋找之後,始終是沒有找到,難道那個小鼎竟然是隻能攻擊一次的法器,難怪威力這麽強大,看來什麽東西有利就有弊,這麽強大的法器可惜隻能攻擊這一次,可惜了!想到這裏沈浩便不在多做停留,強壓下心修為提升的激動,勉強的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步履蹣跚的向遠處樹林走去。

    甚至連黑衣人身上有沒有什麽好東西,都沒有來得及查看。

    就在沈浩走後不久,一個人影緩緩地走了過來,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警惕的打量著四周似乎在顧忌著什麽。

    此人長發、長須,正是鎮守落鳳穀易物大會的豐元鴻,此刻見到這一片猶如末日降臨一般的地帶,整個方圓百丈幾乎猶如毀天滅地一般的景象,更令人驚訝的是那心地帶大約方圓二、十丈的地方竟是變成了一塊白地。

    不由得心一陣駭然,頓時對自己此行不禁又一陣心虛,暗暗想到‘此人光是引動天地靈氣便造成了這麽大的動靜,其實力可見一斑。’

    豐元鴻強壓著心由於驚駭帶來的氣波動,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提聲恭敬的喊道:“不知是哪位前輩在此修煉,晚輩是淩雲宗弟子豐元鴻,若是前輩有什麽需要,盡可隨意差遣!”

    極目望去,卻是半個人影也沒有看到,不由得心生疑竇,片刻之後,又是提聲大喊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豐元鴻小心翼翼的將神識放出,緩慢的向前方探查而去,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那位前輩。

    片刻之後,他將神識已經擴展到了方圓數百丈的距離後仍是一無所獲,不由得心一陣喟歎,喃喃道:“還是晚了一步!”

    其實若是他剛一來到之時便放出神識探測,便可以輕鬆捕捉到沈浩的蹤跡,但是豐元鴻卻是不敢,若是真有前輩在此,直接放出神識探測是極大的不尊敬。而且對方神識強大定然是早早的就發現了自己,若是再有此種舉動,定然會惹怒對方反而不美。

    種種原因導致我們的始作俑者早已經在數裏之外了,就算被豐元鴻的神識探測到,他也絕對想不到這個隻是煉體後期巔峰的人,就是造成這天地異象的罪魁禍首。

    豐元鴻一個縱身便到了那片白地的心地帶,感慨的說道:“恐怕那位前輩已經在千裏之外了,可惜,可惜……。”說完便又向剛才來的方向一路飛越了回去,又恢複了那道骨仙風一般的姿態,猶如一陣風一般竟是比之來時快了不知多少倍,眨眨眼的時間便消失在樹林之。

    在他走後不久樹林之傳來陣陣響動,一黑一紅兩個人影瞬間便到了那塊白地的心。兩人環顧了一周,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然後四目以對,均是從對方的眼看出了驚愕的神色。

    落鳳穀那座最高的樓宇之,豐元鴻一個閃身鬼魅一般的鑽了進去,片刻之後又有一紅一黑兩道身影,猶如影子一般先後飄了進去。

    沈浩勉強支撐著身體堅持的走出了好遠的距離,已然是精疲力盡,再也堅持不下去,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尤其是在山腹樹林之,光線更是比之外麵更加的暗了一些,便隨便找了一個山洞鑽了進去。

    隨從儲物袋之翻出了一個白色的晶石,頓時整個山洞之變得明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