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如果你再不停車我就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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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楠”隨著一聲輕柔的呼喚,陸思楠被瞬間壓在了床上,而她身上的衣服,卻不知何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渾身赤果的躺在了男人的身下。
“楠楠,我會讓你幸福的。”說完,粗魯的挺身而入,將她刺穿到底。
“啊!”陸思楠驚呼一聲,猛然打開雙眼,看著昏暗朦朧的房間,她才知道這隻是一個夢而已,可雖然隻是一個夢,她的心跳依舊狂跳,而夢裏的男人,不是別人,確實是霍季堯,就連耳邊還縈繞著男人縱欲的粗喘聲,還有自己體內那熟悉卻又陌生的空虛,就像在翻雲覆雨時,身體突然被抽空,難受就像被螞蟻噬心一樣。
體內,一股斷流細細地流出,身為結過婚,又當媽的女人而言,她清晰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於是,她下床,走到桌子邊端起一杯涼水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了下去。
冰涼的開水劃過腸道,讓她清醒了不少,與此同時也驅趕了不少的睡意,陸思楠歎息一聲,放下杯子,走去窗前,拉開窗簾,看著窗外,失神。
第二天,陸思楠剛到樓下,手腕就突然被人抓住,在她回神時,就已經被邵正東氣衝衝的拉著朝一邊走去。
“你放手!”陸思楠用力一甩,掙開之後,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邵正東立馬跟上,三兩步就走去她的前麵,雙眼憤恨的盯著她,咬牙切齒的嘲笑逼問:“你就這麽不甘寂寞,這麽快就跟別的男人搞上了是嗎?”
遇見他原本就就已經很生氣,大早上就被他無端的指責,陸思楠心頭的火,沒緣由的燒了起來,嗓門也提高了:“你胡說什麽!”
邵正東不滿她的辯解懲罰性的捏住了她的肩膀,漸漸加力,要把她雙肩捏碎了一樣。
陸思楠的吃痛的想要掙開,可邵正東卻發狠的又加了力,口氣簡直侮辱到了骨子裏:“我胡說?你們在同一個屋簷下上班,同進同出,現在竟然還住到了一起,你口口聲聲說跟霍季堯沒有關係,又為什麽跟他走的這麽近,你當我是傻瓜嗎?”
本來他還不願相信他們會有什麽瓜葛,但是來到海南的這三天,他們走的近的不能再近,就連晚會也是手挽手一起參加,還說是清白的,鬼信!
陸思楠冷笑,接著,就爆發的訴控:“是你從一開始就在耍我!是你從一開始就不斷的傷害我!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我!”
邵正東嗬嗬一笑,鬆開她的肩膀,再次強拉著她就走。
“你放手!邵正東!”
邵正東就像一頭發怒的獅子,生拉硬拽的把她拽到了車邊,然後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毫不留情的將她塞了進去砰的甩上車門。
借著邵正東繞去副駕駛的空隙,陸思楠打算推門出去,可車門剛推開,腿還沒來得及邁,邵正東就已經上車,一手將她拉住,並且越身砰的一聲把剛打開的車門關了起來,接著,發動了車子,一直都不肯鬆開。
直到車子開上了主道,邵正東更加確信她還沒有跳車的本事,所以放心的鬆開了她。
“你要帶我去哪裏?”陸思楠尖銳的問。
“你給我閉嘴!”其實邵正東也不知道去哪,他隻想把她帶離霍季堯的身邊,走的遠遠的。
“邵正東我受夠你了!如果你再不停車我就跳下去,你信不信!”陸思楠已經徹底失去了耐性,視死如歸的去扣門把手。
邵正東臉色一緊,立馬將車床落鎖,陸思楠試了幾次,無功而返。
“楠楠,跟我走好不好?我們去海南,我們永遠都不回來了,好不好?”邵正東突然心軟了下來,聲音裏帶著卑微的懇求。
但盡管如此,陸思楠已經被這種長期的虛偽折騰的不再相信,現在,她隻有厭倦,無限的厭倦。
“我們已經結束了!不要再強求了好不好?”
一聽到結束兩個字,好不容易情緒緩和下來的邵正東又立刻豎起了一身的刺,爆吼:“我們還沒有離婚,就沒有結束!”
“可我已經不想再跟你在一起唔”
邵正東扣住她的後腦勺,突然埋頭壓了下來,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繼而霸道占有的輾轉反側。
陸思楠開始奮力的掙紮,不停的扭頭,就連原本平穩行駛的車子,也失控的在馬路上扭扭歪歪,毫無規章可言。
“放開”陸思楠掙紮的要把他推開,整個人不停的往後縮,但是卻被邵正東的逼在了死角。
忽然叭叭急促的喇叭聲,灼眼的雙閃燈,像洪水猛獸一樣急速的逼近,當車內兩人有所察覺時,危險近在咫尺,高大的貨車頭,像一麵牆一樣,嚴嚴實實的壓了下來。
“啊!”陸思楠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砰!在一陣猛烈的撞擊之後嘩!車前的玻璃四射了一地。
車身失控的在原地旋轉了,一路滑到了圍欄,才勉強停了下來。
此刻,就連空氣仿佛也停止了流動一樣,等到車子穩下來之後,陸思楠才驚心動魄的睜開雙眼,卻不知道何時被邵正東護在了懷裏,而趴在身上的男人,一動也不動。
陸思楠心慌把他推開,邵正東滿臉是血的倒在了一邊。
“正東!”陸思楠驚呼一聲,撲了上去,揪住他的肩膀,拚命的搖晃。
“邵正東,你醒一醒!醒一醒!”
無論她怎麽呼喚,邵正東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陸思楠害怕的掉著眼淚,好一會,她才想起撥打急救電話,慌了神的四處尋找自己的包,終於在座位下麵找到包,抓起包,顫抖的拉開拉鏈,拿出手機,雙手顫抖的連按鍵都按不準,簡單的三位數字,試了好幾次才撥號正確。
等到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陸思楠終於哭出聲音,哽咽的說:“救命救命”
救護車趕到之後,邵正東被火速送到了醫院,急救室外,陸思楠一身是血,渾身顫抖的坐在一邊,六神無主的盯著光亮潔白的地磚。
一雙手不同的搓揉,鬆了鬆,又緊了緊,一想到邵正東那滿臉的鮮血,她就害怕的不能控製,她不停的看著手術室的燈,紅色久久不滅,揪著她一顆心緊緊的。
不遠處,雜亂匆忙的腳步聲迫切的急跑而來,陸思楠抬頭的那瞬間,柳上惠和奶奶已經朝自己走近,並在她們停下的那科,她搖搖晃晃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媽”
“啪!”陸思楠還沒開口,就迎來柳上惠狠狠的一個耳光,打的她猝不及防的重新跌回了椅子上,並條件反射的捂上發燙的側臉,淚,潸然而下,心裏說不出的酸楚和難過。
奶奶見勢立馬心疼了起來,陰著一張焦急的臉,低沉的責備道:“你打孩子幹什麽?”說罷,老人家立馬把陸思楠扶了起來。
這唯一的孫子已經躺在了手續台上急救,她老人家自然不想另外一個再有什麽好歹。
柳上惠不管不顧,對著陸思楠撕聲爆吼:“正東為什麽會出車禍?為什麽好端端的出門,結果卻躺在了醫院!你眼睜睜的看著他出車禍都不管不顧嗎?為什麽你沒事?為什麽躺在這裏的不是你?!”
這一刻,柳上惠徹底的瘋了,說出的話,就像一把把的銳利的刀子狠狠的刺穿了陸思楠的心髒,麵對柳上惠激動的口不擇言,陸思楠反而十分的理解,畢竟邵正東生死未卜,而她也有一半的責任。
“我沒有媽事情太突然了我也不知道”陸思楠開口,卻無法給出一個讓人心服口服的解釋,眼淚拚命的掉個不停。
柳上惠冷笑,轉而又惡劣的瞪著她,警告性的說:“如果正東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說罷,手術室的燈滅了,重量的大門豁然拉開,等在門外的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轉去了同一個方向。
等到一位醫生走出來的時候,三人又不約而同的趕了上去,前後不一的開口。
“我兒子怎麽樣?”
“我孫子怎麽樣?”
“他怎麽樣?”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但是頭部因為受到重創,有了嚴重的腦震蕩,所以現在處於重度的昏迷,希望家屬們能耐性的等耐,等到病人轉移到病房的時候,你們要細心觀察,一有情況就要立馬通知醫生。”
“那我兒子什麽時候能醒?”柳上惠迫切的問。
“這個要看病人自己的意誌力,也許是一天,也許會更久一點。”
“謝謝醫生。”柳上惠激動道。
等到邵正東轉移到普通病房的時候,柳上惠將陸思楠阻擋在了病房外,一個人坐在病床邊,陪著兒子。
而陸思楠卻隻能愧疚的隔著窗子站在門外,紅腫的眼睛一直定定的看著邵正東,他的頭被厚重的繃帶包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鼻子,嘴巴,還有眼睛,兩隻手臂也被繃帶纏繞著,筆直的躺在那,活脫脫的像一個木乃伊,一個沒有生命的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