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你這個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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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她是不是真有這個能耐,還隻是信口雌黃,危言聳聽,但是兩麵保安就像鐵麵包公,不為所動,繼續架著走遠。

    進了電梯,邵婷整個人都疲憊的靠在了電梯上,程夢夢?未婚妻?

    她從兜裏掏出手機,準備向許飛揚問個究竟,但是這個想法剛剛萌生,她就立馬在心底否決了,如果他說沒有,那麽她一定很開心,但是如果他承認了呢,她又改怎麽給自己收場。

    算了,她重重一聲歎息,閉上眼睛,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到了辦公室,她撥通了秘書的電話,問:“你早晨不是說,晚上下班大家夥要出去擼串嗎?算我一個。”

    然後掛了電話,她拿過文件,想工作,但是越是想冷靜,心裏卻越是有些煩躁,最後,她有些發泄的把文件啪的一聲合上,起身走到窗前,目無焦距的凝視著窗外,一顆心,浮浮沉沉,躁動不安。

    下班之後,公關部全部人員直接去了夜市,聽人說,那裏有一家擼串味道特別正宗,但是生意爆滿,他們去的時候,包廂已經沒有空位。

    一個領頭的從裏麵跑了出來,對大家夥說:“裏麵已經客滿了,我們就坐在外麵吧。”

    人群裏,誰雀躍了一句:“好啊,外麵多有情調,還能一邊吃,一邊看星星。”

    又是誰還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陰沉一片,戳了一下那人的腦袋,說:“你眼瞎,哪有星星。”

    那人立馬糾正:“看烏雲!烏雲!”

    於是,所有人都哄堂一笑,然後勾肩搭背的微著兩個桌子坐了下來。

    秘書替邵婷拉開了一張椅子,還拿紙擦了擦,確定幹淨了才說:“老大,坐。”

    邵婷對她微微一笑:“謝謝。”

    剛坐下,邵婷就亮開了喉嚨:“今晚我請客,大家想吃什麽點什麽,想喝什麽喝什麽,不醉不歸!”

    一聽說總監要請客,一片熱烈的響應:“謝謝,邵總!”

    二十分鍾後,擼串和啤酒就陸陸續續的端了上來,有人領頭道:“邵總!謝謝你請客,我敬你!”

    邵婷站起身,抄起啤酒,好爽的在桌子上砰了一下,然後仰頭就悶了半瓶。

    喝完之後,就有人吹了口哨,讚:“沒想到我們邵總好酒量啊。”

    “邵總!我敬你!”又是另外一人。

    邵婷抿唇一笑,拿起酒瓶,仰頭又喝下了另外半瓶,一眨眼的功夫,一瓶啤酒就這麽下肚了。

    一邊的秘書見她一開口就喝的這麽猛,擔心她招架不住,私下拉了拉她的衣服,擔心的說:“老大,你少喝點,他們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

    不知是睡耳尖的聽到了一些,立馬打趣:“好你個小關,竟然敢在邵總麵前抹黑我們,必須罰一杯。”

    “啊?我我不行我還要開車送我老大回家呢。”小關搖頭擺手,想推脫的幹幹淨淨。

    但是誰又給她這個麵子,起哄道:“回去找個代駕不就成了。”

    “就是,就是。”

    “喝喝喝”

    一桌上的人都敵對了她,小關為難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大,動了動唇,其實她是想求助的,但是沒想到邵婷卻也推波助瀾,一巴掌拍在她的肩上,信誓旦旦的說:“放心吧,明早你實在起不來,我就準你一天的假。”

    這下小關騎虎難下,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在喉嚨裏叫苦:“老大救我”

    過去了兩小時,吃吃喝喝的已經差不錯,有些酒量不佳的,昏昏沉沉的撲在桌子上,朦朧的想睡又不睡的樣子。

    還有幾人,仍在喝酒劃拳,玩的不亦樂乎。

    至於邵婷,單手撐著暈乎乎的腦袋,目光朦朧的掃向四周,路過的人,都一個個變成了兩個,三個,然後又變成了一個。

    雖然頭暈了,但是腦子卻依舊清醒,忽而,胃中一陣酸水翻湧,直逼喉嚨:“嘔”邵婷捂住嘴巴,起身就往屋裏的衛生間衝去。

    跌跌撞撞的根本看不清路,左搖右撞,她好像看見前麵有人走了過來,其實她想著要避開,但是雙腿根本就接收不到了大腦的型號:“砰!”撞上了那人的懷裏。

    接著:“嘔嘔”邵婷終於忍不住了,揪著對方的衣領,狠狠的吐了起來。

    好一會,等到她吐的差不多,胃裏也沒那麽難受的時候,她才慢慢抬起頭,忽然,她傻傻一笑,指著麵前光影重疊的臉,口齒不清的說:“你誰呀怎麽長的那麽像許飛揚嗬嗬,翻譯官?”

    許飛揚聞著她滿身的酒氣,不禁的蹙了蹙眉。

    邵婷腳下一歪,跌進了他的懷裏,許飛揚條件反射的把她往懷裏帶了帶,以防她摔倒,蹙著眉頭看著她說:“我送你回去。”

    邵婷搖搖頭:“你誰呀我不認識你我不要你送”

    此刻,許飛揚知道對一個喝醉了女人說再多,也是無異於對牛彈琴,所以他也懶得說,直接摟著她朝門口走去。

    邵婷一陣抗拒,猛然把他推開。“嘩”許飛揚不慎撞上了身後的椅子,上麵的茶杯抖了抖,引來一陣不小的動靜。

    邵婷立馬抄起桌上的空酒瓶,指著他的鼻子,咆哮:“不許碰我你這個色,狼!”

    許飛揚一陣啞然,他下意識的看看周圍,已經成功成為其他人了焦點,社會大眾個個都以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好像看待一個禽,獸不如的的男人,當街調,戲一個喝醉的女人。

    他自來不會跟其他人解釋他和邵婷關係,直接上前一步,但是還沒靠近,邵婷就激動的揮起手中的酒瓶,狠狠的朝他的頭上砸了下去。

    刹那間,許飛揚條件反射的抬手擋了下來。

    “嘩!”瞬間酒瓶四分五裂,掉在地上綻開了花朵。

    接著鮮血,一滴,一滴,鮮紅刺目的沿著他的手臂,印在了地上,印在了破碎的玻璃碎片上。

    瞬間,所有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就連邵婷也驚住了,酒,瞬間清醒了大半,也是在此刻,她才看清麵前站著的人是誰,她嚇壞了。

    許飛揚臉色一陣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滴不停的往外冒,看了看手臂,他隻覺得一陣陣發麻感覺不到疼痛。

    好半響,邵婷才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嘶”許飛揚痛的臉都抽經了。

    邵婷燙了一般的縮了回來,一雙手顫抖的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她嚇的眼淚都出來了。

    許飛揚看她一眼,說:“沒事。”

    “怎麽可能沒事,都流了這麽多血了,不行,我們去醫院,說不定還有碎片在裏麵呢。”於是,她慌張的抓住他另外一隻手,急匆匆的往門外走。

    拉著他一路來到了自己的車旁,在她拉開車門那一刻,許飛揚提醒:“你喝多了,會有危險。”

    倏然,邵婷才想起來自己喝酒了,再看看許飛揚的手上的手,恍然大悟道:“代駕我找代駕”說完她準備掏手機,才發現兩手空空,手提包還在位置上。

    於是她又神色匆忙的跑了回去。

    治療室外,邵婷等了快一個小時了,她內疚的坐在椅子上,一下一下扣著手指,不時看看他出來了沒有,別說等一個小時,就是等一分鍾,她都覺得是煎熬。

    就在她忍不住起身想要衝進去的時候,麵前的門猛然拉開,許飛揚立在門外。

    邵婷愣了一下,稍後立馬閃到一邊,焦急擔心的問:“怎麽樣?醫生怎麽說?”

    許飛揚走了出來,把門關上,然後邊走邊說:“沒什麽大礙,隻是一些皮外傷。”

    聽他這麽說,邵婷提著的一顆心也算是落了下來,但是內疚感,卻絲毫不減,愧疚道:“真的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我怎麽”

    萬一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而讓他有什麽不測,她恐怕萬死也難辭其咎,現在說再多也彌補不了她犯錯的事實,慚愧的低了頭,沉默了下來。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邵婷點點頭,和他並肩離開。

    邵婷首先送了許飛揚回家,到了公寓時,她依依不舍的跟他揮手再見,直到看不見他的蹤影,才轉身鑽進了車裏,但是下一秒,她又後悔了,對著前麵的代駕說:“麻煩你把車子開到夕月台,錢,我給你雙倍,謝謝。”

    等到那人點頭,她才出了車子,然後大步朝許飛揚家走去。

    許飛揚剛進門,門還沒來得及關,門縫裏就突然伸進來一隻手,於是,他猛然把門拉開,隻見邵婷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外,看來她是一路跑了過來。

    許飛揚蹙眉問:“你”

    “讓我留下來吧”邵婷呼吸依舊有些不順暢。

    許飛揚有些驚訝。

    “等你傷好些我就走,我保證不會打擾到你,就當是我為自己犯下的錯,彌補好不好?”

    許飛揚覺得她把事情說的太嚴重,微微一笑,不以為然:“其實沒這麽嚴重,我又不是缺胳膊斷腿,哪裏需要你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