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你在懷疑我的抗壓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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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思楠抵達的時候,高翻閱的會議室外,已經有多名等著麵試的人,有人焦急,有人擔憂,也有人隱隱不安,一會坐一會站的。
這緊張的氣氛,也渲染著陸思楠內心忐忑,緊張的揪著手裏的履曆,猜測自己到底能不能行。
這時,一個麵試好的人從裏麵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陪同的同伴見她出來了,立馬湧了上來,擔心的問:“怎麽樣?過了嗎?”
那人低著頭,眼眶瞬間火熱,噗通一下撲進好友的懷裏,大哭一聲:“我真的很想做翻譯”
“好了好了,這一家不行,我們換一家。”同伴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等情緒收拾好,又相繼離開。
看到這一幕,陸思楠更是沒有多少把握,雖然在國外進修過多種語言,但是在上她也細細了解了一下精翻院,錄取的要求極高,不是隨便說幾句外語就能順利過關。
接著,又看見一個個興奮的進去,灰頭土臉的出來,然後達拉著脖子離開,就沒有一個正麵的教材,陸思楠已經開始猶豫。
就在她內心澎湃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陸思楠!”
陸思楠猛然一驚,嗖的一下站了起來。
“陸思楠在嗎?”有人從門裏探出腦袋,微微提高聲浪。
“在。”陸思楠倉皇的走了過去,進了會議室。
麵試的一共有三位高層,當簡曆被交上去的時候,陸思楠的內心如同萬古在敲。
“請坐。”其中一位比了比她身邊的椅子。
“謝謝。”陸思楠坐了下去,一雙手緊張得不知如何安放。
眼尖的麵試官,一眼就看穿了她,說:“你不用緊張,這隻是一個麵試而已,放輕鬆。”
“嗯。”陸思楠抿唇一笑,做了深呼吸,然後調整自己的心情。
麵試不過端端十五分鍾,陸思楠抱著簡曆走了出來,當她呼吸到外麵第一口空氣的時候,她渾身的神經都鬆軟了下來,她沒想到自己會這麽順利的通過麵試,這幸福來得太突然,她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一邊往電梯走,一邊來消化這激動的時刻。
等了一會,電梯就開了,在她走進去,剛按下關門的按鈕時,突然聽見一聲:“等一下。”
陸思楠知道是有人要一起搭乘,於是又快速的按下了開門按鈕,當門外火急火燎的腳步衝到自己的麵前的時候,她又遇到了今天之中第二個驚喜。
“池照?”陸思楠驚訝瞪大了眼睛。
“怎麽是你?”池照同樣驚訝的像是看到了飛碟。
“你在這幹什麽?”接著兩人異口同聲。
“我上班。”
“我來麵試。”
兩人一張口,同一時間,卻是不一樣的答案。
這一問一答,再次震驚了兩個人。
“醫生,她什麽時候能醒來?”許飛揚問著檢查的醫生。
“病人現在腦中有血塊淤積,這是導致她遲遲不能蘇醒的原因,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像這種情況已經縷見不奇,也有的患者兩三天就會醒來,也有的一個星期,再長一點就是半個月,這個取決於淤血散去的速度,不能操之過急,不過我們醫院會給出最佳的治療方案。”
“謝謝醫生。”
“不客氣,有什麽情況隨時通知我。”醫生臨走時叮囑了一句。
許飛揚微微頷首,轉而一雙眼睛深沉的看著她,眉宇間緊成了川字。
晚上陸思楠剛把做好的飯端在了桌子上,霍季堯便時機掐準的進了玄關,陸思楠伸脖子看了看,確定是他,才解下圍裙,立馬走去酒櫃拿出一瓶紅酒,順帶兩個杯子。
霍季堯進了餐廳的時候,陸思楠剛把紅酒倒在了杯子裏,再看看桌子上的西餐,霍季堯微微揚唇:“有什麽開心的事?”
心思被猜中,陸思楠心裏喜悅更深一層,她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先坐下,端起酒杯,說:“我找到工作了,這頓飯是慶祝我自己重獲新生。”
霍季堯微笑的挑眉,碰了碰她的杯子:“什麽工作?”
“精翻院,我今天去麵試了,而且通過了,怎麽樣?我是不是很厲害?”
霍季堯讚同的點點頭:“不過精翻院,工作製度非常嚴格,你確定要去那裏上班?”
“你是懷疑我的抗壓能力?”
“不是,我隻是不想你太累,其實你隻要安心做你的霍太太就好。”
“可我不想躲在你的繈褓中生活,我想有自己的空間。”
霍季堯深沉的看了她一眼,隻是點頭,不再說話。
第二天,邵婷如約來到了醫院,繳完了費用,她本想就這樣離開,但是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勤勤,算了時間她已經有半年沒有來看過她,隻是每個月支付一筆昂貴的醫藥費。
她並非無情,也並非不顧手足,隻是情況所迫,她必須和家裏人斷了一切聯係。
到了病房外,門沒有關嚴,她剛要推門而入,就聽見男人渾厚激動的聲音傳了過來:“錢呢,說你把錢弄哪去了,那丫頭不是每個月都會給你一筆錢嗎?拿出來!”
“那是勤勤的醫藥費,如果沒有這筆錢,勤勤就會失去治療,你想看著她死嗎?你這個沒良心的!”單聽何蘭的聲音,邵婷就斷定他們一定因為這個問題爭執了很久。
“醫院就是一個無底洞,也不想想想我們為了這個死丫頭,花了多少錢,可是你看看,現在她依舊是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有什麽用!”
門外,邵婷捏緊了一雙拳頭。
“砰!”
門突然被朝外猛然推開,病房裏的三人一同朝這邊看來,他們都沒想到邵婷會突然出現在這,每個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直到邵婷邁步走來,他們才認知到這不是眼花,看見她來了,何蘭欣慰的笑了出來,靠在病床上勤勤本就身體虛弱,麵無血色,所以即使開心,也在她臉上看不出喜悅,依舊蒼白一片。
但是男人立馬笑的跟花一樣,上前走來,討好:“菲菲呀,你看爸爸最近手上比較緊,你有沒有一點,給爸救救急。”
邵婷聽著眼前這個男人尊稱自己的爸爸,對於她來說是多麽一件諷刺,又悲哀的事情,即使她的心已經痛在滴血,但還是強忍著這份刺骨的痛,淡漠的說:“沒有,不僅是現在沒有,以後都會沒有,我會直接把錢存到醫院,醫藥費到了支付期,會直接通知我,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男人討好的臉色立馬風雲變幻,察覺到自己被她玩弄一次,他怒不可遏的揚起手掌,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臉上。
邵婷哪裏承受的住男人這粗暴的蠻力,一個踉蹌,直接倒在了地上。
何蘭見她被打了立馬趕了上來,像老雞護小雞一樣把邵婷護在了身後,並且叫道:“你怎麽可以打孩子!”
邵婷捂著火辣辣的側臉坐在地上半天沒反應,但是眼眶裏的淚水一直在打轉。
“我辛辛苦苦把她養這麽大,現在輪到她知恩圖報的時候,她卻忘恩負義,看我不打死你!”
男人就是一頭發怒的獅子,一把推開何蘭,揪著邵婷的領子拎了起來,就在他揚手想要再給一個耳光的時候,邵婷倔強的揚起下巴,無所畏懼的諷刺:“好啊,你打死我,反正我死了,你就再也沒有一分錢可以拿到!”
她句話就刺到了男人的軟肋,阻止了他揮下的手臂,男人因為生氣,臉上肌肉都抽搐了。
氣氛陷入僵局的時候,何蘭立馬上前,把他們分開,繼續把邵婷護在身後。
即使男人處在了下風,但是,卻不甘就這麽被一個丫頭製服了,於是臨走時惡狠狠的警告:“臭丫頭,翅膀張硬了是吧,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哼!”於是氣衝衝的朝門口走去。
砰!門砰的一下被甩上。
危機解除,何蘭一下子就雙腿發軟,至於邵婷根本不怕他的暴力,摸了摸還在發痛的嘴角,嘶痛出聲。
何蘭聽到她痛苦的聲音,才意識到她剛剛被打了,於是轉身,擔心的想要伸手去摸摸,可是邵婷卻不著痕跡的避開,直接朝病床的勤勤走去。
何蘭傷心落寞的站在原地,渾身都僵硬了。
“怎麽樣?最近還好嗎?”邵婷溫和問勤勤,微笑的樣子與剛剛模樣,判若兩人。
勤勤看著她,臉色桑白的可怕,看不出來她有多開心,也對,整天被病魔纏繞的病人,心底任何地方都是冰涼。
她覺得十分生無可戀,輕輕拉過邵婷的手,聲音如蚊子一般的大:“姐,我不想治療了,我想出院。”
邵婷臉色突然一僵,有些不開心,也有些傷心,看著麵前因為癌症而常年化療的勤勤,她的心就像刀口上碾過一樣,以前一個活蹦亂跳的姑娘,當被查出腦血管癌的時候,她的世界就在一夜之間失去了光明,陷入無邊的黑暗,永遠也醒不過來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