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酒壯慫人膽(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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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程雅蘭突然變得複雜的眼神,程夢趕忙想要轉移開話題,“媽,我們閑著沒事提他幹什麽?肯爾外公怎麽還沒有來?昨天這個時候他早已經到了呀?”
看著程夢故意轉移開話題的樣子,程雅蘭微微歎了一口氣,看著程夢的眼神你會複雜了幾分,“小夢,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身體,沒關係的,我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沉睡的這四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想知道。”
看著程雅蘭認真嚴肅的眼神,在座的幾位都不禁愣了一下,尤其是陳國明隻能說他是最不想要開啟這個話題的人。
雅蘭姐,高仁那個人渣當年把你害得那麽慘,你現在身體好不容易好了,就不要為那樣的人傷神了。”他不會擔心程雅蘭對高仁還有感情,而是害怕程雅蘭想起來當年的事情,身體會受不了。
看著在場幾位都刻意回避這個話題,程雅蘭心裏也大概有數了,看著程夢說道,“這都怪媽媽,讓你遭受到了這麽多。”
程夢搖了搖頭,“媽你說什麽呢?這又不是你的錯。”
媽媽當年要是聽你外公的話,理智一點事情,也不會這樣讓你承受那麽多的罪,媽媽還是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的,至於那個高仁,我們就當他是陌生人吧。”
雖然這樣說著,但是程雅蘭心口還是微痛,曾經那樣傷害過她的人,怎麽可能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把他當陌生人?
看著程雅蘭眼底一閃而過的痛意,程夢眉心蹙了蹙,其實走到程雅蘭床邊,拉起她的手,安慰的說道,“媽,你放心吧,我現在絕對不會讓那個人渣再傷害到你的,我會讓他親自跪下來向你道歉,懺悔他當年的過錯。”
程夢此時的話雖然說得很平淡,但是程雅蘭還是察覺到了程夢心裏的恨意,不禁反握住了程夢的手,著急的說道,“小夢,那個人到底怎麽說也是你的爸爸,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她曾經也想過讓高仁向她道歉,隻是像剛剛程夢說的跪下來懺悔,她都不敢想象那樣的男人既然向她低下頭顱?
程夢聽到“爸爸”這兩個字,臉上的神經瞬間沉了幾分,剛要開口說話,病房的門就被推開,肯爾抬著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病房裏的幾人,最後視線落在了程雅蘭身上,“什麽爸爸?雅蘭,你胡說什麽,沒有親手解決了他就算是天大的恩賜了,我可不承認有那樣的女婿,等你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我會讓他過來給你道歉。”
看著肯爾極其不悅的臉色,程雅蘭隻好閉嘴,現在看他們幾人的樣子,或許他們真的對高仁做出了什麽措施。
肯爾看著程雅蘭一副乖巧了的樣子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冷哼一聲對著病房外麵說道,“還站在外麵幹什麽,快點進來。”
肯爾話落,幾人齊齊的向著病房門口看去,抬眼就看到一束康乃馨出現在病房門口,隨後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正是跟著肯爾過來的詹妮弗。
掃了一眼病房裏的幾人,詹妮弗他的神情略微的局促,輕咳了一聲,對著病房上的程雅蘭說道,“你好姑姑,我是詹妮弗。”
從這樣一個藍色大眼金黃色頭發,宛如洋娃娃一般的的外國美女嘴裏聽到“姑姑”,程雅蘭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不禁睜大了雙眼,驚訝的說道,“你是亞曆克斯的孩子?都已經這麽大了?你叫詹妮弗嗎?”
詹妮弗點了點頭,把花束放在了床頭。
程雅蘭打量著詹妮弗,嘴角的笑意慢慢的綻放,感歎的說道,“你的眼睛和亞曆克斯真是太像了,亞曆克斯呢?那臭小子為什麽沒有來?”
聽著程雅蘭的話,在場的幾人再次一愣,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最重要的就是詹妮弗了,她眉心微挑,不禁笑著說著,“姑姑,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我爸媽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看著詹妮弗,程雅蘭有一瞬間感覺自己的耳朵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呼吸急速了幾分,片刻之後才凝聲問道,“你剛剛說亞曆克斯已經去世了?”
看著程雅蘭瞬間變得慘白的臉色,在座的幾人都不禁慌了,肯爾剛忙把詹妮弗拉到了一旁想要看一看程雅蘭的情況,“雅蘭,生老病死乃大自然的規律,你可千萬不要太過傷心了。”
程夢也拉緊了程雅蘭的手,“媽,你可千萬不要嚇我,有沒有感覺身體不舒服?”
雅蘭姐?”
詹妮弗怔怔的看著麵前的情況,瞬間也感覺自己做錯了事情,無措的站在原地,瞬間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辦了。
抬眼看著圍在他病床前的幾人,程雅蘭許久才反應過來,雙眼微顫視線落在了肯爾身上,“爸爸,詹妮弗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亞曆克斯他·······”
雅蘭,你不要太激動,這件事情我本來想等你身體好些了再告訴你的,怕你身體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呀。”
程雅蘭腦海中全部都是他那個可愛的混血弟弟的樣子,20多年沒有見了,沒有想到現在竟是天人永隔。
看著圍在病床上急人著急的臉色,程雅蘭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悲傷,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沒關係的,生老病死我又不是沒有經曆過,你不要太擔心了,我現在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看著程雅蘭眉眼之間的疲憊,幾人趕忙點了點頭,“你好好休息。”
媽,你不要想太多,睡一覺吧。”
幾人走出病房,肯耳唰的抬眼看向了詹妮弗,“我就一句沒有提醒到你就給我出這樣的岔子,你個死丫頭,我說你什麽好。”
看著肯爾那天的怒氣,詹妮弗也不敢說什麽,微垂著頭任由肯爾說教。
此時是在醫院的走廊裏,肯爾的聲音格外的突兀,程夢趕忙拉著他的胳膊說道,“好了,有什麽去休息室裏去說吧。”
肯爾歎了一口氣,然後帶頭向著休息室裏走去。
幾人抬腳跟上去。
那休息室裏,幾人坐下之後,程夢抬眼看著肯爾依舊深沉的臉色,拍了拍小林夕的後背小聲的說道,“去,安慰一下太公。”
小林夕瞬間明白了程夢的意思,跑到肯爾麵前,拉起肯爾的手認真的說道,“太公,你就不要生氣了,也不要擔心了,外婆她沒事的,她隻是太累了而已。”
看著小林夕那張足以治愈人心的可愛的小臉,肯爾即使心裏再生氣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捏了捏小林夕的小臉蛋,親切的說道,“夕夕乖乖,太公沒有生氣,現在好好的。”
小林夕爬上沙發,坐在肯爾的身邊,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看著肯爾說道,“那太公沒有生氣的話就陪夕夕聊聊天,好不好?”
夕夕想要和太公聊什麽?”小林夕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肯爾忍不住伸手把他抱在了腿上。
小林夕大眼睛轉了轉視線落在坐在一旁的詹妮弗身上,問道,“我應該怎麽稱呼那個阿姨?”
詹妮弗看著小林夕睜大了雙眼,阿姨?“喂,小鬼,現在我出去像你這樣大的小孩子都喊我姐姐的,你怎麽可以喊······”
難道喊阿姨有錯嗎?你就是夕夕的阿姨。”肯爾瞪了她一眼,然後垂頭對著懷裏的小林夕說道,“夕夕以後就喊她阿姨。”
小林夕點了點頭,然後再次問道,“阿姨結婚了嗎?”
肯爾愣了一下說道,“沒有。”
那阿姨有寶寶了嗎?”
肯爾嘴角顫了顫,“更沒有。”
為什麽呢?阿姨看著年紀也不小了。”
聽著小林夕這句話,在座的幾人都不經笑出了聲,隻有詹妮弗眉眼之間的神情顫了顫,看著小林夕無奈的說道,“你個小鬼知道什麽,什麽,我年紀不小了?我比你媽媽還要小,好不好?”
小林夕撅了撅嘴,“你又沒說過我怎麽知道你比我媽媽小,我還以為年紀很大了呢。”
也不怪小林夕這樣認為,詹妮弗是白種人,所以她臉上任何一點的小斑點都會非常的明顯,尤其是今天詹妮弗還沒有化妝,看著確實比程夢老了幾歲。
詹妮弗眉心一陣陣的抽痛,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對著肯爾說道,“爺爺,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話落,詹妮弗抬腳就向外麵走去,她不能呆在這裏了,傅林夕這個小鬼頭真是太難纏了。
看著休息室關上的房門,幾人眉眼之間都帶著笑意,傅俊風對著小林夕招了招手,“過來,向爸爸這邊來。”
小林夕吐了吐小舌頭從肯爾懷裏爬下來撲向了傅俊風的懷裏,抬眼看著傅俊風問道,“爸爸我們現在是要去吃飯了?夕夕餓了。”
看著小林夕可憐的小模樣,傅俊風揉了揉他的腦袋,抬眼看著程夢問道,“你也累了一天了你們回家吃晚飯吧。”
程夢看了一些時間,確實不早了,“好,那我們回家吧。”
站起身程夢對著肯爾和陳國明說道,“我們先回家了,你們兩位也回去休息吧,醫院裏有護士照顧著,媽媽沒有事情的。”
嗯,既然夕夕餓了,你們就快點回家吃飯吧,我等會兒就走。”肯爾對著程夢三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走。
程夢一家三口走出休息室,再次去了一趟病房確定程雅蘭睡著了,之後他們才離開醫院,回到家的時候劉管事已經把晚飯做好了。
程夢帶著小林夕去洗了手,然後走進餐廳去吃飯。
傅俊風最近也因為程雅蘭的事情都沒有去公司,吃完飯之後他就去書房裏去處理自己的工作了,程夢帶了一杯溫水走進了他的書房,看著正在盯著電腦的傅俊風,程夢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把水放在傅俊風手邊,看著電腦上那些文件,程夢走到他身後,捏著他的肩膀說道,“你沒有必要整天在家裏陪著我的,醫院的事情有肯爾和陳國明在,也不用太過操心,你管理好公司就好了。”
傅俊風抓住肩膀上程夢的小手,牽著程夢走到他身邊,坐在了他的懷裏,看著程夢的小臉,傅俊風輕輕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柔聲說道,“不要擔心我了,我正愁精力沒有地方發泄呢。”
看著傅俊風雙眼之間的意動,程夢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那這麽說還是我這個做老婆的不稱職了?”
傅俊風伸手捏了捏程夢腰間的軟肉,咬著她的耳垂說道,“那還用說嗎?”
趴在傅俊風的胸膛,程夢歎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如狼似虎的年紀不讓你做如狼似虎的事情卻是是我這個老婆的不稱職,這樣吧,等你把今天的工作處理完了之後我們就回房間。”
聽著程夢的話,傅俊風雙眼瞬間亮了,嘴角的笑意都要咧到耳後跟了,壓抑了這麽長時間的他哪裏還有心思管什麽工作,直接抱起程夢就向書房外麵走去。
程夢微愣了一下抓住了他的衣服,“你工作處理完了嗎?”
傅俊風腳步很快,兩三步就走出了書房,胸腔震動發出愉悅的笑聲,“這個時候還管什麽工作?當然是睡覺更重要了。”
看著傅俊風激動的樣子,程夢嘴角不禁抽了抽,難道真是她這個做老婆的不稱職?
臨近除夕,這一晚上又下了一場大雪,此時,在高家的別墅裏,高仁坐下落地窗前,整個人縮在沙發裏,臉上的胡子明顯已經好幾天沒有打理,茶幾上歪歪斜斜著放著各種酒瓶子。
今天早上,他的公司的宣布了破產,現在娛樂新聞上全部都是他,以前期待這種效果,隻是他不想以這樣的方式,狼狽不堪。
高仁也隻給自己灌著酒,腦子混混沌沌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發生了什麽?現在的他隻知道隻要喝酒他就不會痛苦。
蔣曉月半夜起身樓下想要喝一杯水,借著外麵的白雪看到的頹廢在沙發上的高仁,空氣中散發著難聞的酒味,蔣曉月眉心蹙了蹙,打開客廳裏的燈,然後抬腳走了過去。
看著高仁的樣子,她沉聲說道,“你在幹什麽?要喝酒出去喝把家裏弄成這樣你來打掃嗎?”
高仁喝得腦袋發脹,抬眼看著站在麵前的女人好長時間才認清楚這個是他的老婆蔣曉月,舌頭發麻,說話都含糊不清,跟他說了一大串話蔣曉月沒有一句能聽懂的。
你就喝吧,喝再多的酒也改變不了你公司已經完蛋了的事實。”
原本想要把這樣痛苦的事情忘掉的高仁這次從蔣曉月嘴裏聽到這樣的事情,他發脹的頭更加的疼痛,最後忍不住嘭的一聲,把酒瓶子扔在了茶幾上,這個瓶子應聲而碎,瞬間客廳裏的酒味更加重了。
蔣曉月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看著滿地的玻璃渣子眉眼之間的神色更加沉重,“高仁,你跟我耍什麽橫,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報應,你活該,誰讓你當年不僅拋棄程雅蘭而且還誣陷她的名聲,你毀掉的不僅是一個女人最寶貴的青春,更是她前途光明的人生。”
聽到程雅蘭的名字,高仁的腦袋清醒了幾分,雙眼狠厲的看向蔣曉月,滿臉的都是怒氣,就在蔣曉月以為他要打她的時候,高仁竟然轉身向著樓上走去,雖然每走兩步就會來一個大跟頭但是高仁還是依舊堅持向著樓上走去。
看著高仁的樣子,蔣曉月直到他去睡覺了沒有再理會他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水,然後上樓了。
高仁走到書房裏,所有的怒氣都衝上了頭頂,現在他心裏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毀掉程雅蘭。
所謂酒壯慫人膽,此時高仁完全是喝酒失去了意識,隻是憑借著心裏的那股恨意驅使著他現在所作所為,哪裏還記得緊緊逼迫著他的傅俊風、趙家兵已經肯爾三人。
坐在電腦前,雖然電腦上的字已經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但是高仁還是熟練的找到了被他加密了的那個文件夾,裏麵全部都是當年他誣陷程雅蘭的資料,恨意衝昏了頭腦,幾乎沒有猶豫直接把那份文件夾傳到了網上,題目就是:死而複生的程雅蘭。
即便是深夜,突然出現這樣的帖子,一瞬間就被頂爆了。
事情過去了四年,但是當時程雅蘭跳樓自殺的事情可謂是驚動一時,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僅僅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全網都震驚了。
第二天早上五點鍾,程夢和傅俊風就被一陣鈴聲驚醒,昨晚已經累壞了的程夢趴在傅俊風的懷裏根本就不願意動彈,推了推傅俊風的胸膛說道,“幫我拿一下手機。”
傅俊風輕輕的伸手就把程夢的手機那在了手裏,可是他的眉心不禁蹙了蹙,這麽早洪安竟然打電話過來了。
洪安的電話。”
傅俊風把手機遞給程夢,程夢接聽了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邊洪安著急的聲音傳來。
小夢,出大事情了,這件事情你也解決不了,現在傅總在不在你身邊把電話給他。”
聽著洪安著急的聲音,程夢的睡意瞬間褪去了幾分,從傅俊風的懷裏抬起頭直接打開了免提說道,“安姐你直接說就可以,風哥在我身邊可以聽到。”
傅總,各大網絡媒體的記者們已經把的醫院包圍了,程夢媽媽的事情不知道是被誰給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