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把梁幼音丟進狗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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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回答梁幼音的問題。
她一臉狐疑的跟著肅然的保鏢往前,看著周圍寂靜的環境,心裏有些毛毛的。
潛龍灣給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好,當時那個血腥畫麵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曾反複出現在她的夢裏。這個地方對梁幼音來說,更像猛獸張開的嘴巴。
程以墨讓人帶她到這兒,想做什麽?
梁幼音的心裏忽然有了股不好的預感。
夫人,到了。”
這是什麽地方?”
眼前的門看起來很陌生,建築的模樣也很奇怪。
好像一個大院子。
她狐疑的皺眉,心裏下意識的充滿了抗拒。
必須進去嗎?程以墨在哪兒?我能見他嗎?”
因為沒人回答,所以才顯得更加詭異。
梁幼音警惕的站在門口,看向身邊的保鏢,問。
抱歉,三爺讓我們直接帶您進去。”
也就是說,她沒有機會見到程以墨。至少在她踏入眼前這個門之前,不能見到。所以,門裏等待她的肯定是特別危險的東西。
想到那個男人的變態和殘酷,想到他曾經的警告,梁幼音愈發惶恐。
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然而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夫人,三爺讓您在裏麵待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裏麵……是什麽?”
這個問題似乎涉及到了隱秘,保鏢並沒有回答。看著他冷厲的眼神,梁幼音知道自己逃不脫。
她深吸一口氣,按捺下心底的驚恐,說:“開門吧。”
保鏢上前,輸入密碼,把院門打開。
夫人,請。”
梁幼音跟在他的身後進去,裏麵確實是一個大院子。而在不遠處,有一個用鐵絲網圈出的一大片空地。柔和的燈光下,高大威猛的黑色大型犬讓梁幼音瞬間臉色慘白。
程以墨讓我……跟它們待三個小時?”
梁幼音忍不住嗓子發緊。
裏麵至少有三條站起來比她人還要高大的狗!
它們伸著長長的舌頭,眼神凶猛。毛發烏黑發亮,顯得愈發凶狠。
梁幼音叫不出它們的品種,可隻看它們的毛發和眼神也知道有多恐怖。這種體型勝過狼的龐然大物,自己竟然要跟它們待三個小時。
三爺說過,三個小時後會帶你出去。”
梁幼音嚇得麵色發白,雙腿都是軟的,身體更是不斷的顫抖。
她沒想到程以墨會如此狠毒。
誰知道這些狗會不會攻擊人!
單單是一隻就能把她咬死,更何況還是三隻!更別說其他體格小,但是看起來一點都不遜色的狗。
她會死嗎?
夫人,三爺替您準備了保障。”
梁幼音沒說話,她喉嚨發緊,什麽都說不出來。
保鏢話音剛落,有人推著一個一人高的籠子過來。籠子周圍是拇指粗的鋼筋,每一根的縫隙恰好可以容納一隻狗的嘴巴。
但也隻是嘴巴而已。
籠子的體積不算大,按照梁幼音的體型,如果她蜷縮在裏麵,那麽空餘的空間僅僅隻有成年人的一隻手長。
也就是說,如果狗的嘴巴從籠子的縫隙鑽進去,那麽可能隻差幾根手指的距離就能啃咬到梁幼音。
看著眼前的籠子,梁幼音憤怒又屈辱,嘲諷的說:“我是不是要感謝你們三爺的宅心仁厚!”
保鏢沒有搭腔。
也許是情緒緊繃到一定程度,梁幼音居然很快冷靜下來。
既然他要玩兒,那就奉陪好了。”
大不了就是一條命!
保鏢很快把籠子打開,梁幼音二話不說的走進去。
鎖上的籠子被送到了圈養獵犬的大空間裏去,其中體格最大的那隻,也是程以墨的愛犬,將軍。
它在看到籠子後,立刻跑過去,繞著籠子走了一圈。然後用鼻子嗅了嗅,一雙凶狠的眼睛璀璨奪目,仿佛看到了肉骨頭。
耳邊是狗因為興奮而變得粗重的喘息。
梁幼音的身體控製不住劇烈顫抖著,她坐在籠子正中央,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雙腿。低著頭,把臉埋入手掌心。
似乎看不到就能忽略外界的恐怖。
隻可惜,在黑暗中,因為看不到所以聽力會變得更加敏銳。
嗷嗚……”
狗叫聲此起彼伏。
梁幼音能聽到利爪抓著鋼筋的聲音,還有獵犬凶猛的咆哮。她似乎能夠想象它們紅著眼睛,伸長舌頭不斷流口水從喉嚨間不斷發出充滿了威脅的聲音……
好可怕。
程以墨那個變態!
他竟然能做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梁幼音在心裏把程以墨罵了一千遍,一萬遍。
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蠢了,居然會因為程以墨偶爾心情好的溫柔就改變了對他的印象,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而實際上,他就是個魔鬼。
世間少有!
他比任何人都要可怕!
嗚嗚……”
梁幼音再倔強也還是柔弱的女孩子,在外麵的時候她可以逞強。可當真的被關在籠子裏,當周圍全都是虎視眈眈、把自己視為食物的獵犬,她還是會驚恐。
因為她不曾抬頭,所以沒注意到將軍的右耳朵裏其實放了一枚耳機。
是專門為了它設計的。
此刻,程以墨的聲音正從耳機裏傳達命令給將軍。
好好嚇唬嚇唬不乖的小野貓,不過可不能真的傷害到她。”
好孩子,就是這樣。跟你的夥伴們也打聲招呼,別真的傷害到我的人,知道嗎?”
嗷嗚……”
將軍仰頭,發出一聲嘶吼,像是在回應程以墨的命令。
臥室。
程以墨自然也在潛龍灣。
隻不過他此刻正舒適的待在臥室裏,穿著休閑的居家服。仰靠著昂貴的真皮沙發,一雙大長腿隨意交疊擱在茶幾上。
襯衫下是肌肉分明的線條。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高腳杯,漫不經心的晃動著裏麵的紅酒。
薄唇輕輕地勾著,笑的邪魅又詭譎,渾身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淬墨般的黑眸深處閃爍著興味,好像覺得梁幼音此刻的反應很有趣似得。
他輕啜了口酒,自言自語的說:“不乖的女孩兒就該受懲罰。隻是三個小時而已,已經足夠輕了。梁幼音,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自己不聽我的忠告呢?”
程以墨輕笑了聲,仰頭把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三個小時對梁幼音來說漫長的仿佛永無止境。
她死死的抱著自己的雙腿,一丁點的聲音都不管發出。身體早就僵硬,發麻,她敢保證,自己這會兒如果站起來肯定會直接摔到。
好慢!為什麽還不到三個小時,為什麽!”
程以墨,你怎麽可以這麽變態!”
嗚嗚,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跟你作對了。”
梁幼音不停的自言自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隻覺得度日如年。
那些獵犬仿佛不會累,不停地抓撓著鋼筋。聽著它們呼哧呼哧的喘氣聲,梁幼音就驚恐的渾身僵硬。生怕它們饞瘋了,把鋼筋給抓破順便把自己變成他們的宵夜。
時間差不多了。”
程以墨對著耳機說。
一直守在將軍狗舍外的保鏢聞言,輕輕說了聲是。
喀拉拉……”
聽到鎖鏈的聲音,梁幼音這才如夢初醒。
她慢吞吞的抬頭,看到剛才緊閉的大門終於一點點被打開,忍不住欣喜。
夫人,時間到了。”
保鏢說。
在梁幼音以為她會被推出去後才放出來的時候,那保鏢居然直接打開了籠子。
幾乎在籠子打開的瞬間,將軍就靈敏的鑽了進去!
啊!”
梁幼音被猝不及防的變故嚇了一跳,尖叫出聲。
將軍似乎更興奮了,直接把梁幼音給撲到,兩隻前爪按著她的肩膀。嘴巴張開,露出裏麵鋒利的犬齒。而它的犬齒距離梁幼音的脖子大動脈非常近,給她一種眼前的不是獵狗,而是狼的錯覺。
梁幼音嚇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連保鏢是什麽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好玩兒嗎?”
熟悉的聲音讓梁幼音反應了一會兒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她不敢動腦袋,隻能拚命轉動著眼睛,看向程以墨的方向。
他就站在籠子外麵。
我說過吧,引鳳巷的門禁是在晚上十點。而你,身為我的妻子也不準許夜不歸宿。可是你呢?梁幼音,是我太縱容你了嗎?居然讓你膽大到變本加厲忤逆我?嗬。”
程以墨聲音冷漠,讓人聽了忍不住打寒顫。
我……”
梁幼音咬唇,她害怕惶恐,卻說不出求饒的話。
不甘心,覺得羞恥!
她不甘願一直都處於弱勢,一直被程以墨壓製著。可事實上,她也別無他選。
梁幼音扭過頭,難堪的閉上眼。
為什麽她跟程以墨,她總是弱勢的一方?為什麽她總是被他給欺辱?
該死!
還要跟我犯倔嗎?”
程以墨似笑非笑的看著渾身散發著抗拒氣息的梁幼音,他看向將軍,輕輕地笑了笑。
好孩子,幫忙讓我們的小野貓老實一點,恩?”
將軍像是能聽懂程以墨的話。
它看著他,興奮的點點頭。碩大的狗頭不安分的朝著梁幼音壓過去,鋒利的牙齒輕輕地咬著她的脖子。
是真的咬。
犬齒壓著皮膚的那種,再稍微用點力氣就能把她脆弱的脖子給咬一個對穿。
梁幼音怎麽可能不害怕!
她渾身都在顫抖,卻竭力控製著,生怕自己的動作幅度過大刺激了將軍讓它真的咬下去。
乖女孩兒,知道錯了嗎?”
該死的混蛋,變態!
有朝一日風水龍流轉,她發誓一定要讓程以墨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