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ET被拆分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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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幼音急匆匆的趕回引鳳巷,平時傭人少她也不覺得空曠,今天卻覺得特別空。

    好像偌大的引鳳巷都陷入一片死寂中,讓人不安。

    程伯!程伯!”

    整個客廳裏隻有梁幼音的大喊聲,沒有人回答,沒有往日隨叫隨到的程謨。她忍不住更加擔憂,去廚房找了、儲藏室找了,依舊沒找到一個人。

    到底都去哪兒了?”

    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給程以墨打了電話,可惜電話沒人接。

    打去公司那邊,白薇接的,說程以墨不在公司,已經離開了。她現在隻能想到引鳳巷,因為潛龍灣那邊程以墨不可能去。

    她就是從潛龍灣回來的。

    程以墨?你在家嗎?程以墨?”

    梁幼音一邊大喊一邊急匆匆的往樓上跑,她氣喘籲籲的推開臥室門。

    裏麵是空的,程以墨不在。

    眼尖的看到桌子上的手機,梁幼音確定是程以墨的,他果然在引鳳巷。

    隻是不在這裏。

    她又跌跌撞撞的跑出臥室,急匆匆下樓。

    臥室沒有,客廳沒有,難道在花園?”

    梁幼音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快步朝著花園跑去。引鳳巷的花園很大,綠化也特別好,想找到人不容易。前後兩個花園,還被分割成不同的區域。

    整個找了一遍足足花了梁幼音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沒有?怎麽會沒有呢?”

    梁幼音慌亂又焦急的自言自語著,她找遍了花園都沒有找到程以墨,他到底去了哪兒?

    明明就在引鳳巷裏。

    等等,她是不是還有地方沒有找?

    梁幼音想起來什麽,突然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那是一個類似於地下室的地方,修建的特別好。

    是引鳳巷的酒窖。

    裏麵放著程以墨收集和收藏的全世界各地有名莊園的葡萄酒,她曾經去過一次。

    程以墨肯定在哪兒!

    梁幼音篤定的想,她在下台階的時候甚至因為驚慌,一個不注意差點摔倒。幸好手臂撐住了一旁的牆壁,隻是因為牆麵凹|凸不平,手肘的地方被蹭破了一層皮。

    很疼。

    嘶。”

    她忍不住輕呼一聲,卻顧不得手臂上的傷口,大步往下進了酒窖。

    程以墨,你在嗎?”

    推開門,她也顧不得自己這麽莽撞會不會碰到酒架之類的,隻知道自己要盡快找到程以墨。

    ET出了這麽大的事,他肯定特別難受。她擔心他會不會想不開,所謂關心則亂,梁幼音完全忘了程以墨是個強悍又堅韌的男人,怎麽可能因為破產就尋死覓活。

    酒窖很大。

    外麵是各種酒架,有擺放著的,還有鑲嵌在牆壁裏的。

    梁幼音一路跑進去,終於在單獨開辟的一間小屋子裏看到了程以墨。

    他就坐在吧台前,麵前放著一瓶紅酒。

    聽到動靜,他抬頭看過去。

    那一瞬間,梁幼音下意識的屏住呼吸,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己加油打氣似得。她靜靜地看著程以墨抬頭,當看到那個驕傲狂妄的男人帶著滿臉的脆弱時,心髒仿佛被撕裂般的疼。

    他看著她,勾唇笑了:“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跟以往意氣風發的笑不同,卻也沒有落魄的苦笑,而是平靜的。

    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然而還是不同的。

    梁幼音攥緊了雙手,她抿唇,牢牢的盯著程以墨。

    她知道男人是驕傲的,所以他即使心裏滿是傷痛也從來不會表現出來。ET是他一首創立的公司,現在要麵臨破產,他怎麽可能不難過。

    隻是他不願意表露出來,不願意讓自己看到。

    怎麽不說話?我長的太好看,你的魂被我勾走了嗎?還……”

    程以墨戲虐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維持著之前的動作,驚愕的低頭看著突然衝到自己懷裏緊緊抱著自己的梁幼音。

    那麽用力,仿佛擔心他會消失。

    這麽在意嗎?

    程以墨的眼睛裏閃過什麽,很快消失不見。

    怎麽了?”

    沒關係的,我陪著你。”

    梁幼音說,語氣堅定。

    我沒事。”

    程以墨平靜的聲音在梁幼音聽來就像是壓抑、忍耐著什麽,隻覺得更加心疼。

    怎麽會沒事,ET可是你……”梁幼音猛地止住話頭,而是更加用力的抱著程以墨:“你那麽厲害,一定很快就能創立一個更厲害的公司。”

    這麽相信我?”

    當然信你。”

    梁幼音推開了些,可依舊沒有鬆開程以墨。她在他的懷裏抬頭,眼神堅定的看著他。

    對上那雙充滿了信賴和真誠的視線,程以墨的心裏有些震撼,之後就是愧疚以及躊躇……他有瞬間的猶豫,猶豫自己這麽做究竟對不對。

    不過那些動搖也隻是瞬間。

    既然你信我就該知道我真的沒事。”

    程以墨勾唇淺笑,溫柔的模樣讓梁幼音覺得心酸無比。

    她忽然湊過去,用力的親吻著他的唇。

    程以墨沒動,任由梁幼音主導著一切。他垂著眼,斂去眼底的複雜。

    把自己吻到氣喘籲籲梁幼音才停下,她用力的抱著程以墨,靠在他的懷裏,沉默不語。

    程以墨的眼睛裏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意,他低頭俯視著她,眼角卻看到自己衣服上刺目的紅。

    是血。

    他皺眉。

    你受傷了嗎?”

    沒有吧?”

    梁幼音疑惑的說,程以墨把她推開,剛好捏住她的手肘,痛的梁幼音輕呼一聲。

    給我看看。”

    他焦急的拉過她的手臂,看到她手肘上大片的擦傷以及鮮血時,立刻沉下臉。

    這麽大一片,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嗎?怎麽弄的?疼嗎?”

    嘶。”

    程以墨的手指還沒碰到傷口,梁幼音就疼的不行。

    他的手指頓住,不敢再往前。

    下一秒梁幼音就眉開眼笑,抓著他的手,不以為然的說:“可能是之前在酒窖外麵差點摔倒蹭破的,我著急來找你就沒管。其實不疼的,我剛才隻是在逗你。”

    去上藥。”

    程以墨神情嚴肅地說,他拉著梁幼音站起來。

    走了幾步又停下,幹脆直接彎腰打橫把梁幼音抱起來。

    我……我隻是手肘受傷,腳沒事啊。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別動。”

    程以墨低頭,冷聲警告。對上那雙冷銳的黑眸,梁幼音下意識的選擇妥協。

    她輕輕的笑著,滿足又甜蜜。

    程以墨在關心自己啊。

    對了,家裏的傭人呢?程伯呢?”

    梁幼音想起整個引鳳巷一個人都沒有遇到,不禁疑惑的問。

    然後她就感覺到程以墨的動作頓住,又繼續,接著是他若無其事的平靜聲音:“放假了。反正,以後或許還要離開。”

    梁幼音滿心的甜蜜瞬間消失,她咬唇,擔憂的看著程以墨,眼睛裏滿是心疼。

    她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個強悍的男人。

    仿佛自己的任何安慰都蒼白無用,隻會讓這個驕傲的男人覺得難堪。

    他或許不需要安慰,需要的是無聲的陪伴和支持。

    沉默著回到客廳,程以墨把梁幼音放在沙發上,起身去拿急救箱。

    會有點疼,忍忍。”

    沒事的。”

    梁幼音笑著說,她可不願意讓程以墨再為了這種小事擔心。雖然消毒的時候真的很疼,疼的她差點沒忍住咬破自己的舌尖。

    好了。”

    把紗布貼好,程以墨這才鬆了口氣,說。

    包紮的真好。”

    梁幼音不想讓程以墨沉浸在沉重的負麵情緒中,絞盡腦汁的逗他,提起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程以墨看的清楚。

    他好笑的看著她,捏了捏她的臉:“真的沒關係,我沒事,所以不用擔心我。”

    沒有啊,我隻是想跟你聊聊而已。”

    梁幼音笑著說,眼神飄忽,不用追問就知道她這是在安慰程以墨。

    你呀,真是個小傻瓜。”

    可不是個傻瓜麽。

    程以墨勾著唇角,眼神裏是梁幼音忽略的複雜情緒。

    你決定……怎麽辦?”

    這個問題根本避無可避,所以梁幼音最終還是決定問問看。

    我不是說過了,就算是ET破產也沒關係。”

    這句話程以墨說過好幾遍,但是梁幼音從未當真過。直到現在,她還是沒有當真,隻以為是程以墨安慰自己的。

    好吧,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這一點,她該相信程以墨的。

    這次ET遇到這麽多問題,是誰在背後做的推手?你調查到了嗎?”

    程家。”

    對哦,你之前就跟我說過了,是我沒注意。”

    梁幼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覺得自己的思維這會兒有些混亂。

    好了,關於這件事你也別多想了。相信我,我會解決好的。”

    可是……可是我真的擔心你啊。”

    她雖然對公司的運作一無所知,可也想盡自己的努力去幫助程以墨。

    你應該相信你的男人。”

    程以墨伸手捏著梁幼音的鼻尖,親昵的說。

    你……確定了嗎?程以凡真的暗中對付你?”

    程以墨沒有回答,而是問她:“為什麽會忽然想起問程以凡?你不是一直都覺得他不可能對付我嗎?”

    我……我以前是這麽覺得,可是這次ET的事……”

    或許,她可以去找程以凡談談?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就被梁幼音給否決了,她跟程以凡接觸的也不多,關係也沒有那麽熟,他不會告訴自己什麽的。

    等等,當初程以墨懷疑自己的時候,曾經問過她是不是程以凡派來的人。所以她被下藥那件事,是不是真的跟程以凡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