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您這麽費心，我是打算讓我大女兒和小女兒都上紅星小學，目前我愛人就在小學當音樂老師，認識的人多，可以幫忙照應點，免得孩子頑皮出了什麽意外。”

    林建國心裏有譜了，說話也流利許多。

    越泰點了點頭，似是認可：“你的想法有道理，既然你安排得妥當，那我就不多問了。”

    “畢竟這麽些年，你的能力在局裏，大家夥有目共睹。”

    後麵那句話還把林建國抬了一下，男人立時坐直了身子。

    “好，那就行。”

    越泰準備結束談話。

    林建國忽然開口道：“局長，冒昧問您一個私人問題。”

    他大著膽子，手心也在冒汗。

    跟領導這麽講話，他比愣頭青還不如。

    “哦？私人問題？”

    越泰目光如炬，他雖然比林建國年輕五六歲，可是職位擺在那裏，威嚴自是不必說。

    “那個……是這樣的，您有所不知，我大女兒前段時間有幸遇到一個恩人，對她關愛照看，那個人是個年輕人，也姓越，叫越湛，我不知道他是什麽來路，您看您……認不認識？”

    林建國說話小心翼翼的，攥住了自己中山裝的下擺。

    生怕一個說錯話，惹了副局長生氣。

    越泰眼神裏劃過一抹銳利，又啜飲了一口茶水，意味深長的點頭：“認識……”

    就這樣？

    倆字？

    林建國不敢再問下去了。

    “那好，您忙，我先下去。”

    男人匆匆離開。

    越泰望著林建國離開的背影，目光幽深，歎了口氣：“阿湛這小子！”

    到處胡作非為，還總要打著越家的旗號。

    非給他老子臉上抹黑才罷休。

    假公濟私這事兒，越泰是有原則的，他很抵觸，可是從小疼這個侄子習慣了，加上，侄子有分寸，也沒提過分的要求。

    他隻能應承，跟林建國談兩句話，不算啥。

    想起昨天下午，去軍區公幹，順道看望一下越湛，結果見麵屁股還沒坐下來，男人張口就是一句：“三叔，幫我打聽打聽，清梔過得咋樣。”

    人家在親爹家裏能差麽？

    他自個兒剛進去，皮曬得黑了三層，臉瘦了一圈，也不顧及自己。

    “冤孽！”

    越泰放下茶杯，不去想了，繼續手頭上的事。

    **

    林建國下班後，騎著騎行車往回趕。

    心裏七上八下的，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兒。

    一進家門，林清梔正在門口擇菜，他差點走過去，叫她別擇了，去神台上坐著，全家燒香把她供起來。

    這孩子到底是遇到了個什麽人啊？

    “爸爸，你回來了。”

    林清梔剛好擇完了，拿起一簸空心菜，往廚房走。

    這個時候，沈玫領著林月季回來了。

    “爸爸，看我的新書包！”

    林月季一進門就跑到他跟前，轉了個圈，背對著他，向他展示自己的新書包。

    沈玫在後頭跟著，笑眯眯道：“她呀，非要買個新書包，我說舊的那個還可以用，洗一洗還挺新，她非不，哭著鬧著要新的，真是孩子越大，越拿她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