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得趕緊讓蒲楓滾蛋，不要再在大西北出現，不然……

    林清梔惡寒。

    彼時，工程建設的款項上麵越湛依然準備簽字。

    蒲楓果然很痛快地趕到指定地點，並且讓越湛中標。

    但是就在男人即將簽字一刹那，會議廳的門讓人給推開了，一行人匆匆走進來，西裝革履，嚴陣以待。

    越湛隻覺得其中有幾個人麵熟，等到另外一個人從一行人中緩緩步出的時候，他才認出來，這是多年不見的戰友——秦聚。

    “阿湛，好久不見。”

    秦聚摘下墨鏡，含笑睨著他。

    申請越家的事情，他已經全都知道了。

    沒想到高高在上如越湛，也有落魄的一天。

    當然……

    最重要的，是他和自己一樣，淪為了商人。

    “好久不見。”

    越湛輕飄飄歎了口氣，他合上筆，心知自己這標是拿不下來了。

    “今天來主要是為公事，待會兒咱們私下再……”

    秦聚話還未說完，越湛匆匆開口道：‘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事，先走一步，競標會結束後，來xx酒店找我。’

    男人拔腿離去的身影，看上去像是落荒而逃。

    蒲楓別有興味的盯著秦聚，這個人到底有什麽本事，讓越湛怕成這個樣子。

    怕？

    越湛不知自己此時在蒲楓眼中已經成為這般模樣。

    xx酒店總統套房。

    越湛斟了兩杯白酒，等到男人進來。

    秦聚眼角已然多了許多紋路，竟是比同歲的越湛還要老上幾分。

    “阿湛……剛剛見到我，為什麽要走？”

    秦聚挑眉。

    越湛自顧自地端起酒杯輕微抿了一口：‘你忘了，當初的諾言……’

    秦聚為他頂罪的時候，越湛發過誓，日後在任何時候和秦聚有任何對立，他先退讓一步。

    “你還記得，很多事兒我都忘記了。”

    秦聚低語呢喃。

    越湛又飲了第二杯，“很多小事，我未必記得，你卻始終記在心裏，不然我們哪裏有今天。”

    比如說……

    他何時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可能傷害了秦聚的自尊心。

    再或者，他無辜的一點幸運，讓秦聚嫉妒。

    倘若秦聚不嫉妒自己，他們倆何至於走到今天？

    “我不懂你說什麽。”

    秦聚開始逃避。

    越湛也懶得追究，他低聲道：“這個工程你拿了也就拿了，沒什麽關係，我小富即安，知足常樂。”

    他隻要守著妻子和孩子就好了。

    給他們最好的，和他們想要的。

    “你不想回部隊去？”

    秦聚倒是記得，越湛曾經說過，好男兒當死得其所，馬革裹屍。

    “回去做什麽？難道你想麽？金錢多令人陶醉……”

    越湛點燃一根雪茄，他從來不敢在林清梔麵前這樣子。

    秦聚幾乎是要信了。

    “嗬嗬……”

    這話可真不像是越湛說出來的。

    他年輕時還說過，願意和秦聚換個出身，他不想當司令的兒子。

    他寧願他爹是個反革命分子。

    是個看牛棚的……

    秦聚的家裏成分一直不好，不過他參加了越戰……

    爹媽都死的早……

    那時候，秦聚還覺得越湛在擠兌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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