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飯局上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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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所謂的“郵輪上吃飯”,大概就是找個豪華郵輪,定個包間,吃頓飯,看看海景。雖然奢侈,倒也還好。

    直到陸言把車開到靠海的地方,我才被眼前的景象給震到了。十幾艘遊輪燈光通明,娛樂場建築在船上,倒像是漂浮海上的娛樂城。

    “上船吧。”陸言拉著我,大步流星地走上船。

    郵輪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豪華,陸言熟門熟路地走著,完全不用服務生引路,看來是個常客。

    這一刻,站在我身邊的男人不是那個會陪我環湖遊,陪我散步聊天的普通男人。也是在這一瞬間,我才體會到我和他之間的距離有多大。他是高帥富,我卻是連灰姑娘都算不上的二婚女……

    陸言來到他預定的包廂,點了一堆菜,除了鮑魚和魚翅,我在電視裏聽過,其他的菜我都不認識。我坐在鱷魚皮沙發上,覺得渾身長了釘子。

    他低笑,“習慣就好。”

    我抿唇,不想說我這種鄉巴佬很難習慣的。

    他又親了親我的臉頰,“不過,你這樣也挺好。土得可愛。”

    我看著他,心裏微暖。但這種暖,很快就被門口走進來的男人給徹底凍寒了。

    這個幾個小時前,還在報紙上見過的男人——江飛鴻。

    他也看見了我,但政客慣有的麵具下,情緒毫無一絲波動。宛如,我真的隻是他應酬對象帶來的女伴,與他毫無關係。

    他從容應對,我也不能自亂陣腳。

    整個飯局,我都顯得很安靜。該笑,笑。該敬酒,也不含糊。反正,我隻是個陪襯。主持大局的,是他和陸言。

    服務員把菜色上齊了,就帶上門退了出去。

    整個包廂裏,隻有我,陸言,江飛鴻和他的下屬四個人。

    推杯換盞間,話題終於扯到了陸言競選的事情上。江飛鴻也沒含糊,說的很清楚,現在上麵抓得緊,輿論媒體的新聞又都跟長了翅膀一樣,傳的極快。陸言的私生活不檢點,不管是真是假,總歸是聽的人多,信的人多。他處在這個位置上,也是難。

    陸言抬起酒杯,淡淡抿了一口,才緩緩說道,“江書/記,既然你能來參加我這個飯局,想必也是有回旋餘地的。我陸某人若真如傳言說的那樣不堪卑劣,你也不會來。都說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但是有些時候,老百姓的耳目未必就那麽清晰,他們也會被上層人的言論,被娛樂各種虛假新聞所影響。所以,撇開這些不定性因素。我隻希望你能給個準數,要如何才能幫我這個忙。”

    江飛鴻頓了頓,“解鈴還須係鈴人。隻要陸總你把禍根源頭給解決了。我自然會站出來為你說幾句公道話。”

    我聽了,十分想笑。

    如果陸言能把沈佳慧擺平,證明自己又何須找他幫忙?他自己就是沈佳慧那邊的人,幫著沈佳慧刁難陸言。現在陸言有求於他,他假裝指了個明路,其實不過是順水推舟,幫沈佳慧贏回這個男人罷了。

    若之前,他不知道我和陸言的關係。沈佳慧是他世交的女兒,他做這個人情也無可厚非。可眼下他明明看見,陸言全程都握著我的手,對我嗬護有加。這種親密,不是上司與下屬,而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他知道,卻依舊要幫著朋友的女兒來搶我男人!

    嗬嗬……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幹,陸言皺了皺眉頭,奪過我手中的酒杯,“不能再喝了。”

    我沒有任性,沒再喝酒,而是拿起筷子默默吃飯。

    而我的舅舅則一直都暗中觀察我和陸言的互動。

    後麵又聊了幾個小時,但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江飛鴻甚至為了堵陸言的嘴,十分不禮貌地說,“如果你的前妻真冤枉了你,你何不帶著你的女兒去做個親子鑒定?隻要證實她不是你女兒,是你收養的。這個醜聞不僅不再是醜聞,反而會使得你形象更為高大。”

    陸言搖了搖頭,“心晴確實是我收養的。我可以拿出收養證明。但我當初結婚,收養這個孩子,就打算視如己出。也不想告訴這孩子,她一出生就被父母遺棄了。她身體不好,我希望她的心理至少是健康的,不自卑。”

    聽到這裏,我突然覺得陸言在我心裏的形象變得更高大了些。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這樣,因為愛一個男人,他怎麽說都是對的,完美的?

    之後,桌上的菜吃了大半,酒也喝空了。

    飯局進入了尾聲,雖然賓客相歡,但問題依舊沒有解決。

    我們都喝了酒,便找了個代駕。

    回去的路上,我一臉擔憂地看著陸言,“要不,我們還是找沈佳慧談……”

    我話還沒說話,他的手指依舊壓在了我的嘴上,“看來那晚上我說的,做的,都不夠清楚。這麽快就叫你忘記了?”

    我回憶那晚上在書房的瘋狂,連連搖頭。

    “記得,就再提那女人的名字了。不然,我現在就要了你!”他喝了不少酒,說話與眼神比往日都更露骨些。

    我偷瞄了一眼前麵的司機,確定他沒聽見,才鬆可一口氣,捶了捶他肩膀,“瞧你醉的。滿口胡話。”

    到了家,我與陸言一先一後地進了屋。

    我先去心情房裏看一眼,確定她睡的很乖,沒踢被子,才回房裏給陸言放洗澡水。

    陸言一邊解開領導,一邊開窗透酒氣,嘴巴卻不放過我,“聞靜,你有沒有發現,那個江書/記整個晚上都在盯著你看。”

    他的這句話讓我一個恍惚,把蓮蓬頭摔到了地上。

    我連忙撿起來,笑著打岔,“有嗎?我怎麽沒發現。”

    陸言這一會兒連襯衫都脫掉了,露出精悍的胸肌,走到我身後,一把圈住我,下巴放在我鎖骨上,“有。男人這方麵的直覺很準的。我女人長得那麽漂亮。這個老色/鬼不看你才不正常呢。”

    聽到他這幼稚話,我哭笑不得,“也就你眼裏,我才是個寶。別人,誰稀罕我啊?”

    他不滿,把我摟得更緊些,“不是。你就是個寶。你的臉,你的眼,你的胸,你的手,你的全身上下,都是寶!都是我一個人的寶貝……”

    聽著他醉醺醺的情話,我竟也若十八歲少女般有些情竇初開。

    他摸著我的胸,感受到我底下躁烈的心跳,噗嗤一笑,咬了咬我耳朵,“老婆,你害羞了?”

    說真,活到我這個歲數,還被男人這樣逗弄著玩,心底裏到底是有幾分不服輸的。我轉過身,雙手圈住他脖子,用嘴巴咬了咬他的喉結,挑釁道,“誰害羞了?”

    他喉結一滾,很快就我把放倒在水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