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三人行,我和陸言在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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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言說趕時間,我包紮好傷口後就甩開膀子地開車了。百萬豪車終於洗刷了之前龜速的恥辱,飛馳在馬路上,一展雄風。在下午3點之前,我把車平安開到他說的那家電影院。

    這裏是個繁華成熟的商業區。因為人很多,找停車位都花了不少時間。期間,陸言已經接了三個電話問他在哪了。

    “喲,你的小寶貝很粘人啊!”都來這種地方了,我可不認為他說的約會是工作上的洽談。

    陸言笑得意味不明,“可不。她怕我會愛上一個被我拋棄過的女人,怕我會成為一個笑話,所以一直努力地抓著我。”

    他拿我剛剛說過的話來噎我,我卻反擊不回去。這憋屈感,那叫一個酸爽。

    我扭頭,哼了一聲,拉下手刹,就和他一起下了車。

    走到商場門口,我正要告辭,一個歡喜的聲音響起,“陸言,我在這。”

    我尋聲看去,渾身一凜……

    隻見江采菱站在門口張望,朝這邊招手,在看見我時,表情也是一僵,但很快就放柔,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姐,你怎麽也來了?”

    我撇了撇嘴,“他手受傷了,我給他開車。”

    江采菱這才發現陸言的手包著紗布,一臉急色,“怎麽回事?不是開記者會嗎?怎麽就受傷了呢?”

    陸言神色淡淡,“沒事。遇見個瘋子。不提這個事情了,不是要看電影嗎?走吧。”

    江采菱看起來還是很擔憂的樣子,硬是要拉他的手看傷口,我站在旁邊,感覺自己有些多餘,想想今天出來一天,陸心晴都快要放學了,也就不在旁邊欣賞他們兩個打情罵俏。

    便插了句嘴,“那什麽,人送到了。我就不妨礙你們,先回去了。”

    陸言的眼神一下子掃了過來,就在我們大眼瞪小眼時,江采菱適時出聲,“姐,這裏又沒外人。我們一起看電影好了。”

    我整個人都快被這句話雷得外焦裏嫩了。

    什麽叫沒外人?

    說名分吧。我和陸言是領了證的夫妻,她一個小姨子這麽熱情地說沒外人,是什麽心態?然而要說我不是外人,我自己都想發笑。我和陸言彼此不貼心,婚姻也不過是利益捆綁下的畸形產物。陸言受了傷都不想失約,都要趕過來和她看電影。我不是外人,是什麽?

    我看向陸言,心裏鬱悶且尷尬,可他卻特別自然地拉著我的手走進去,“走吧。我剛開完記者會,下午就被人拍到我和采菱看電影的照片,不太好。”

    江采菱聽到這句話,臉上最後一絲陰霾都不見了,唇邊浮出一抹笑意,“就是,就是。姐姐既然來了,就看完個電影再走嘛。”

    我堅持要走,陸言卻附到我耳邊,輕聲道,“你怕看見我和她親密的樣子,會吃醋發狂?”

    被他篤定輕諷的目光緊密盯著,又當著江采菱的麵,我感覺渾身不自在,腦子一抽就和他杠上了,說道,“誰怕了?不就是當煙霧彈嗎?一句話的事情。”說到這裏,我踮起腳,把手搭在陸家的肩膀上,瀟灑說,“不過,看什麽電影由我來定。”

    江采菱隻要和陸言看電影就開心,當然無所謂看什麽。陸言沒意見,她也不會反對。

    我這個人雖然不是萌妹子,但也不重口味,喜歡看的電影也都很正常,但為了惡心他們這對狗男女,我硬是選了新上架的喪事電影,還是個gay片。

    這是小成本製作的電影,宣傳不到位,所以江采菱和陸言看見電影票時都不知道講什麽的。等進了黑漆漆的電影,各種喪屍橫行在銀幕上時,我以為會看見江采菱的糗態,正準備看她笑話。

    結果,我把自己給坑了。

    事實卻是,她和陸言坐在前排,每次喪屍還沒搞事呢,她就先緊張害怕地往陸言懷裏鑽。陸言也很溫柔地安慰她,十分滿足於她的小鳥依人給他帶來的男子漢的成就感。

    而我的眼裏沒有喪屍,隻有他們肩並肩的背影。從頭到尾,陸言都沒有回頭看過我一眼。

    原來,一個人看恐怖片比一個人看愛情片還孤獨。孤獨到一直站在你身後的鬼也忍不住拍拍你的肩。告訴你:不要怕,那裏麵演的都是假的。

    我不怕。

    我的眼裏酸澀,看喪屍一片朦朧。嘴巴嚼著爆米花,甜到發苦。不由恨起這家黑心電影院。這麽垃圾的東西都敢要價50元一桶。這麽坑人,以後再也不來這看電影了。

    出了電影院,我故意走的很慢很慢,就是想趁著前麵兩個人討論劇情,調笑時不知不覺拉開距離,然後走人。

    結果……

    江采菱很熱情地轉身,走到她麵前說,“我們找個地方吃個晚飯吧。”

    我有種自己是小妾,被寬容大度的大少奶奶所接納的錯覺。

    我抬眼看陸言,看他怎麽說。

    結果他語態強硬,“先吃再說。”隨即又和江采菱說說笑笑地走在前麵。

    我也是犯賤,居然還就真的跟著走了。

    到了電影院外麵一家餐廳坐下。

    “表姐,我知道你跟陸言分手了。現在你們不過是做戲給媒體看的,你不用那麽局促。”江采菱看著我,笑容可掬地說。

    我看著她,真想把包裏的結婚正甩她臉上。

    但我忍住了!

    我和陸言約法三章,結婚是形勢所逼。但對外,不經過對方的允許,便不能透露兩個人已結婚的事實。而且,我深知陸言此刻這麽做,無非就是要刺激我,讓我之前說的那番挑釁他的話變成一場笑話。

    “他都跟我說了。”江采菱繼續說,有點帶著責備的語氣,“你當初設計他,還拍那種照片威脅他,現在怎麽有臉去競選會上汙蔑他搞援交?還好他機智,化解了這個風波。不然,他可就真被你害慘了。”

    我微笑,直接點出她對陸言的價值,“怎麽會?有你這樣的迷妹支持他。隻要你爸一天不倒台,他的前途就壞不了。”

    江采菱臉色頓時難看。

    陸言也皺眉,“說什麽呢?都是一家人。談什麽支持不支持的。”

    “是啊。先吃飯吧。”江采菱笑得有些牽強,附和他。

    “你們點吧,我隨便,”我又把菜單推到江采菱的麵前。

    “那還是阿言點,我也隨便,”江采菱嬌羞的看了他一眼。

    喲,這麽快就從陸言變成阿言了。

    什麽時候看喪屍片也能這麽促進感情了?

    陸言叫來了服務員,點了一些菜名,好多都是我喜歡吃的。我涮碗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和孫文華結婚4年,孫文華都不清楚我的口味。陸言隻和我相處幾個月,卻能這樣。我的心一下子柔軟又酸澀了起來。

    然而,江采菱卻笑著說,“哎呀,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這些菜?”

    “你忘了?上次和你吃西餐的時候,你吃不慣,和我說了你最喜歡吃的東西。我都記得。”陸言聲音帶著笑意。

    我的心一下子冷了。

    原來血緣是這麽奇妙的存在。即使我和江采菱生長環境不同,性格不同,卻因為是親姐妹,身體裏流著一樣的血,連飲食口味的偏好都一樣。

    甚至,還喜歡同一個男人。

    我倒掉了碗裏的水,裝作不在意,抬眸卻對上陸言捉弄的目光,充滿惡意。

    “你要喝什麽飲料?”他問我。

    江采菱說,“我要藍色瑪格麗特。”

    我沒回他,心思遊離在外,手裏玩著手機。

    “聞靜。”陸言點名我,聲音有些慍怒。

    “隨便。”我敷衍著,看手機新聞,一條微信信息卻發了進來。

    我隨意點開,是個陌生人的信息。

    他發了一個表情包過來,是個奶萌的小貓咪,腦袋上頂著四個大字:誰是靜靜。

    我的微信名是“我想靜靜”,對方這麽問,顯然是在耍幽默。

    雖然這個梗已經玩爛了,也很冷,但此時的我心疲於應付陸言和江采菱兩個人,便索性和他聊了起來。

    我回複了一條:你是誰?

    對方很快就回答,我是來送錢的呀。

    我愣了愣,還沒想明白自己什麽時候加了這個陌生好友,對方就問我銀行卡是多少,要把修車費給我打過來。

    我這次想起那天的追尾事故。

    原來他是真要還錢,不是裝逼的。我想了想,便抬頭看向陸言,“你銀行卡號多少?有人要還錢。”

    陸言表情很黑,對我全程玩手機早就不滿了,這會兒我才說了一句,他就猜到了誰,問道,“是那天的登徒子?”

    我說了句很冷的笑話,“他應該不姓登。”

    陸言伸過手,我沒想太多,就把手機遞了上去。他拿走我的手機,隻按了幾下就還給我了。

    動作這麽快?

    銀行卡卡號最少也16位數吧?

    我結果手機一看,那個網名叫“戀你如初”的頭像已經沒刪除拉黑了。

    說真,刪除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對我來說不是什麽雷點,不可碰觸的。但是陸言這樣不經過我允許,隨意動我東西,甚至還理所當然的態度讓我徹底火了。

    今天看了一下午他和江采菱的秀恩愛,我能忍,不過是拚著一口氣,不想讓他輕視小瞧我罷了。他還真當我是忍者神龜,處處被他欺負?

    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抓起水杯,瞪著他,“陸言,我們隻是演戲罷了。你有玩女人的自由,我也有交朋友的權利。”

    “那人是你朋友嗎?你別自作多情了。”他冷冷的說,“他隻是來還錢的。而我才是他的債主。我不要他還錢,刪除他……有問題嗎?”

    我被他說的無話可說,手裏的水沒了潑出去的氣勢,隻能一咕嚕全灌進喉嚨裏,然後重重擱下空杯,“行。算你狠!不過,遮羞布當的差不多了,我也功成身退了。你們要開/房,記得去巷子裏那種幾十元一夜的。太高級的酒店,被記者偷拍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說完,我轉身就走。陸言沒有追出來,我不知道是該失望,還是開心。

    我走在馬路上,夜風冷的淒涼。我隨手招了輛空車就上車了。

    我沒有嫉妒江采菱。

    那個隻會玩弄女人感情,利用女人的人渣,憑什麽讓我吃醋?

    江采菱,不過是下一個我罷了。

    我就心裏想啊,且看江采菱能笑幾天。那種嬌生慣養的小公主,一生沒受過挫折,哪裏是陸言的對手。等她哭的時候,肯定比我還慘。

    搖了搖頭,我下車,走到了家門口。我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身體突然就被人從身後給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