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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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拍了拍我的手背,笑了笑,“放心。”
放什麽心?
是他不會犯法,還是他真做了那種事情,也會不留痕跡?
他說話的語氣是那麽的平淡,可眼眸卻是深藏狠戾。
叫我反而更不能放心了。
可陸言顯然不打算多言,他抽開手,又站起身後交代了句,“瀚華建築那邊我幫你請了假。不想手上留疤的話,一定要好好治療,配合醫生。知道嗎?我已經給高萍打過電話,她會帶著心晴直接從學校趕過來看你。等她們到了,有人陪著你。我就先去處理一點事情。晚上再來看你。”
我猜測他要去辦的事情,可能是針對陸行的。我千方百計地試探他,他卻軟硬不吃,每次都很巧妙地把我的話題帶偏。
半個小時後,高萍帶著陸心晴過來了。
她這個沒心沒肺的,看我安然無恙,一進門就拿著手機,對著我的手一頓狂拍,然後發朋友圈,說我的手腕和手指處包手法不錯,和埃及法老一樣盡顯尊貴。
陸心晴見了,問道,“媽媽,老師為什麽要說你是埃及法老啊?”
“她是在諷刺我是木乃伊!”
陸心晴一下子就笑開了,看著我的手也進來時沒那麽害怕與擔憂了。
我很感激高萍的善解人意,不由覺得遇笙哥如果錯過了這樣好的姑娘,一定是他的損失。
我朝陸心晴招了招手,示意她坐過來一點,然後像是抱毛絨玩具一樣抱著她這個柔軟的小身體。
結果這個小丫頭在我懷裏還沒呆太久,就耐不住寂寞,跑去和隔壁病房的小朋友玩遊戲去了。
病房裏麵就剩下我和高萍兩個人時,高萍就坐在沙發裏,一邊沉肅地給我削蘋果,一邊問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也就把我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都說給了她聽。
她知道我又當回設計師了,一邊替我開心,一邊又替我擔心,“哎。你說這個秦朝明是怎麽回事?一個李玲不夠,還打算找夏麗菁來你公司幫忙幾個月?你確定他是對你有意思,在追求你?不是你的仇人?”
說到這裏,我不由又想起昏迷時,秦朝明和陸言那段是似而非的話語,不由沉了沉,“我也不確定了。他好像不是我以為的那麽簡單。”
“管他簡不簡單。你現在的問題是公司裏那兩個女人。我的天,我都不敢想象啊,一個綠茶婊,一個白蓮花,全被你碰上了。”高萍萍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我告訴你啊,你這種包子離這種人也要遠一點。聽見沒?”
高萍這幾句誇張卻暖心的話語,驅散了不少我內心的陰霾。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又和她逗笑了幾句,把李玲當時看不慣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給她繪聲繪色地描繪了一遍。
“這個好。這個好。就要這樣。膈應死她,讓她當人小三!”高萍高度讚美我這種精神。
正說笑著呢,我的手機突然又響了。
我被人打昏時,手機就掉在原地,綁匪根本沒動。陸言是按照我發送的地位點,找到我的手機,然後排除回城的方向,順著泥路上最新的一條車輪印找到我的。
我的手機不方便接電話,高萍就很體貼地幫我接了電話,並舉到我耳朵邊上。
我沒來得及看是誰打來的電話,就聽見陸夫人的聲音響起,透著殷勤的關切,“聞靜啊,我聽陸言說了,你住院了。你沒事兒吧?我原本想親自過來看看你的。但我這邊也掛著鹽水,走不開。”
雖然陸夫人看不見,但我還是下意識地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也沒什麽大傷。能跑能跳的。你還是照顧好你自己。等我這邊好了,我去看看你。”
陸夫人笑著說,“好,好,好,人沒事就好。”停頓幾秒鍾後,她又接著說道,“聞靜啊,其實呢,我們一家人啊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聚在一起,就是最大的財富了。你說對不對?”
我呆滯了好幾秒鍾的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她說這個話是什麽意思。
然後,我就聽見她繼續說道,“聞靜,我知道阿行這孩子呢,有時候做事情確實偏激了點,但他心腸真的不壞。我可以用性命擔保,你媽的死和他沒有關係。媽知道你一向最大方了。阿言從前做錯那麽多事情,你都因為愛他,原諒包容他。這一次,你能不能愛屋及烏,也原諒阿行一次?你勸勸阿言,他現在有了老婆,是連我這個當娘說的話都不聽了。我隻能拜托你了。你看看,我讓阿行出國,還不行嗎?他不是要和姓夏的狐狸精在一起嗎?那就讓他和夏麗菁去國外過他們的小日子好了。”
說真,平時陸夫人對我再好,我也不過是給她當兒媳婦的,哪裏比得過她兒子陸行?
一出什麽事情,她心裏的那杆秤總歸是偏的。她對我的好,隻是門麵功夫罷了。我甚至能從她這樣的言語裏聽出她對我的怨氣。明麵上,她怨陸言娶了老婆忘了娘。但當娘的又怎麽可能真怨兒子,隻會遷怒兒媳婦。
再說,我能原諒陸言,是我的事情。不代表別人就能拿著這個標準來道德綁架我,原諒這,原諒那。我的大方,不是為了讓人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我!
當然我想是一回事,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是我虛偽,我隻是不想讓陸言難做。
所以,我裝作事不關己的樣子,輕鬆地說了句,“據我所知,夏麗菁已經在雨宸上班了。她是有備而來的,又怎麽會輕易離開?如果你能勸得動她和陸行,當然是最好的。否則,就算我今天求情,讓陸言放過陸行。誰知道明天,陸行是不是就會拿陸言開刀?你現在尚且勸不動陸言,那時候你更勸不動陸行。所以在這個事情,我的態度不是最重要的。”
陸夫人那邊明顯沉默了下來。
她打這個電話的時候,大概是有想過我會拒絕的,所以她或許早就考慮好如何說服我。是用婆婆的姿態迫使我聽她的話,或是采取哀兵之策,讓我心軟,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這番話把皮球踢了回去,讓她啞口無言。
良久之後,陸夫人的語氣雖然沒有方才的親近,卻也不算刺耳,淡淡的說,“阿言能娶到你這麽聰慧善辯又明理的老婆,是他的福氣。你好好休息吧。也不用來看我了。我沒多久也要出院了。”
說完,她就先掛了電話。
我累到脫虛,讓高萍趕緊給我倒杯水啦。
高萍遞水時,眉毛挑的老高,“行啊你。聞靜,剛剛那番話,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啊。果然,什麽樣的男人能造就什麽樣的女人。以前,你跟著聞遇笙屁股後頭轉時,我就覺得你是個傻白甜。後來,你嫁了個人,我就覺得你一個黃臉婆,越來越和社會脫軌,談吐打扮越來越和你婆婆一樣俗氣的不行。結果才一年過去,就升級成紅樓夢裏的王熙鳳了!”
我咕嚕咕嚕地幹完了一杯水,才緩過氣來,似有若無地說,“我倒是覺得,如果一個女孩能不用經曆太多事情,一直保有純真的心,才是最幸福的。”
四個小時後,陸言回來了。
高萍一看到陸言出現,就立即告辭,不願當我們的電燈泡,還把睡著的小燈泡陸心晴也帶走了。
病房裏,就剩下我和陸言兩個人時,我凝眸看著他問,“剛剛幹嘛去了?”
陸言把目光移開,看向窗外的亮著夜明燈的景色,突然開口道,“剛下過雨,外麵的空氣很清新,要不要和我下去走走?”
我傷的是手,不是腳,卻在病床上躺了一天了。明知道他在轉移話題,但也忍不住心動,就起床了。
我站起來的時候,陸言主動給我加了一件外套,不想折騰我的手,沒讓我把手伸進袖子裏,而是係了第一個紐扣,像是披風一樣包裹著我。
我的脖子被勒得難受,幾次想脫掉。他都以一副不穿這個就不許出門的姿態來威脅我。
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忍著脖子上的累贅,跟著他離開病房,下了三樓,才走到一處綠化景觀帶。
我們並肩走在綠油油的小路上,呼吸著濕潤沁涼的空氣,彼此的肩膀時不時磨蹭到一起,透著說不出的歲月靜好的安寧。以至於,我都不忍心追著他問那些掃興的話題。
直到走完這條路,在轉彎口時,我踩滑了一處青苔,陸言一把摟住我的肩膀,厲聲數落了我幾句,才打破了這一刻的安靜。
我乖乖挨罵,也不頂嘴,一個勁地與他傻笑。
他一個人罵累了,歎了口氣,用手指頭戳了戳我的額頭,“你喲!”
再然後,他就不煩心地拽著我的胳膊走。我們來到一處樹林茂密的地方,決定在石凳子上坐一會兒,休息休息。
因為下過雨,石凳子上還是濕的。
陸言一點都不心疼,直接把價值幾萬的西裝脫下鋪在上麵,讓我坐在他的衣服上。
我看的那麽叫一個心疼。但真坐下去的時候,也就放寬心了。再貴也不過是件衣服,他就這麽樂意寵我,而我也這麽樂意被他寵。
我和他挨著坐,仰頭看著今晚上的月色。
突然,他開口說,“聞靜,我想吻你。”
陸言難得的簡單直白,讓我有一絲的詫異。從來他都是直接吻了再說,哪裏會和情竇初開的毛夥子一樣,還問女方願不願意給他吻的?
我沒有動。
他卻伸出手攬住我的後腦勺,硬是把我的嘴唇往他的嘴唇上靠攏。
一場強勢的掠奪過後,我的鼻尖停在他襯衫兩公分左右的距離處,呼吸間滿滿都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荷爾蒙味道。更讓我招架不住的是,他的手指插入我的頭發,粗糙的指腹磨礪著我的頭皮,讓我身上的癢從脊梁骨一路遊走到臀部處。
我抬頭看他,他也恰好在看我。
空氣裏,滿是的曖昧氣息,隨時都能一觸即發。
陸言鬆開我的頭發,捧起我的手細細檢查,長而密的睫毛充滿了柔情,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我手上,麻麻的。明明隔著厚厚的一層紗布,我應該什麽都感覺不到,可我還是覺得我受傷的手指頭在被數萬隻螞蟻咬噬,敏感極了。
他吻了吻我的手指頭,沉然說,“專屬於我的東西卻被別人傷成這樣,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