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可惡的來電,險惡的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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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捺不住好奇,拿過來看了眼來電,結果顯示名是“夏總監”。

    夏麗菁是雨宸現任的運營總監。

    她現在在陸言的手機,隻是簡簡單單的夏總監,不是別的什麽。

    隻一個細節就把陸言的公事公辦的態度展露無遺。

    而我也因為這個細節,沒有對她這個前女友打電話給我老公的事,產生太多不良情緒。

    我握著手機,隻糾結一個問題,要不要接?

    接了,是罵一通,叫她沒事別打電話,還是說些別的?

    但一想到不經過陸言同意,亂接他電話有點不尊重人。即使是夫妻,也要有基本的信任。

    這麽想著,對方已經掛斷了。

    或許,這就是天意吧。老天不想我失去做人的基本操守與準則

    我一麵這麽虛偽著,一麵還是不放心地查了查陸言剛剛的通話記錄。上麵顯示的是,剛剛陸言出去接通的那個電話也是夏麗菁打過來的。

    不過,夏麗菁是雨宸的總監,她打電話給陸言,也確實有可能是公司的事情。陸言應該是沒有騙我的。

    算了,管她呢。

    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雨宸那窩裏,有夏麗菁那麽個狐狸精呆在陸言的身邊,狐視眈眈。都說好了好互相信任的,我何必要為了一些有的沒的,在這裏捕風捉影?

    然後,這女人啊,都是嘴上說的好聽。但很多時候,感情都是不理智的。尤其是當她對一個男人付出真心時,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叫她夜不能寐。

    所以,當夏麗菁的電話再次打過來的時候,我沒有一絲猶豫就接聽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抹熟悉柔美的女聲,讓男人聽了就心癢癢的,“阿言,我知道,你覺得你們家對不起聞靜,所以你想用你的餘生去彌補她。可欠了她的人,又不是你。你為什麽要聽你媽的話,拿自己的婚姻去替陸家還債?”

    夏麗菁的聲音裏充滿了對陸言的疼惜與不舍。

    我握著手機的手都開始有些發抖。我想告訴她,對自己的上司應該保持基本的尊重,就是電話裏也應該尊稱一聲陸總,而不是阿言。我還想告訴她,陸言對我的感情絕對不是彌補和虧欠,不要自作多情了。

    可是,她那一聲軟綿綿的,飽含情意的“阿言”叫得我心碎。

    我甚至在想,我隻是隨即接了個電話,她就張口就喊。那我平時不知道的電話,甚至他們在辦公室裏見麵辦公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陸言是不是從來沒有指責過她,讓她改口?

    大約是我這邊太久沒給她回複,夏麗菁在那更著急了,加快了語速,帶著濃重的哭腔鼻音,“你別不理我啊。你放心。我懷孕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

    此刻,我的心情連晴天霹靂四個字都無法形容。

    前一刻,我還在為陸言替我挺身而出,趕跑江采菱而沾沾自喜,沉迷於他對我的溫柔之中,這一會兒就聽見如此惡心作嘔的消息。

    握住手機的手不停在抖,我不允許自己就這樣含淚掛斷電話,窩窩囊囊地抱被子痛哭。

    所以,我用另外一隻手也伸了過去,雙手交疊,兩手一起緊緊握住手機,深呼吸說,“夏麗菁,不要演戲了。以你的聰明,陸言這麽久不說話,你會不知道接電話的人不是本人?陸言下午為了趕回家,丟下會議,你作為總監,不可能不知道,他這一會兒和我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你就是想告訴我的。對不對?嗬嗬夏麗菁,你要敢來陸家,當麵和我說這個事情,或許我還能高看你一眼。可你還是這麽耍心機,真是惡心透了!”

    夏麗菁頓了幾秒鍾,也一反剛剛的弱勢,哭腔沒有了,甚至帶著比我還要囂張的硬氣,“反正你知道我懷孕的事情都會惡心死,至於怎麽讓你知道,又有什麽關係?”

    “你覺得我會信?”我的聲音很冷,“你之前流產過,因為大出血的關係,最後落得個不孕不育的下場。這樣的你,怎麽可能懷孕?”

    “那不過是用來騙陸言的鬼話罷了。我不把自己說的可憐一點。我在美國這麽多年,怎麽確保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永遠是第一位?”夏麗菁嗬嗬笑道,“而且,一個不孕不育的女人更容易讓男人放鬆警惕性。你真以為,你在辦公室撞見我的那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嗎?實話告訴你,他上次出差的時候,我是跟著他一塊去的。那兩天,我們過的很快活。他以為我不能生孩子,連套套都不帶,就進了我的身體你知道,我們幾年不見,他有多勇猛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把身體裏的力氣全部抽聚在一處,冷靜無比地說,“是嗎?你確定不是陸行的?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是陸言的,你覺得他不會懷疑這個孩子不是陸行的?”

    “得了,你就不用逞強了。”夏麗菁的聲音變得更尖銳起來,“我回來的目的就是陸言。接近陸行,也是為了幫他。我怎麽可能真與他發生什麽關係?你不肯麵對現實,我也無所謂。反正,我永遠叫不醒一個在裝睡的人。”

    我的目光放空,淚水漸漸凝聚,隻說了一句話,“我不會裝睡,也不用裝睡。你有本事懷上他的孩子,也一定有本事保住它。我們的三個月約定,我也可以和你補充一條。哪怕三個月後,陸言沒有明確選擇你,沒有要和我分手的意思。隻要你去做羊水穿刺,證實孩子是陸言的。離婚協議書,我照樣雙手奉上。”

    擲地有聲地說完這句,我就掛上了電話。

    我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人惡意抽光,葛優癱一樣癱坐在沙發裏,電話從手裏滑出去都不知道,直直地砸在地板上。

    陸言再次回到主臥時,見我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皺眉問,“怎麽了?我不過去開個門,回來怎麽就變天了一樣?”

    我眸光冷冷看向他,“是誰來了?”

    “一個送快遞的。結果我簽收了之後,才發現他送錯了地址。我就又追了出去,把東西還給他了。”陸言解釋著,然後眼尖地發現他的手機躺在地上,然後表情陡然一變。

    恰好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