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編個故事就洗白自己?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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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我剛要走,陸行就一把拽住我的袖子,說,“等等,我有話要說。”

    他抓住我瞬間,我都覺得像是被蒼蠅叮了一下,特別的惡心,幾乎是立即彈開,並躲開了陸行的手,退到一邊說,“你要說什麽,就這樣說好了。別動手動腳的。”

    陸行目光閃過冷然的笑意,冷聲問,“你上次在我書房裏,看見那個銀行卡了?也是你給林越看的?讓他相信,當年的事情是我做的?”

    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

    而陸行就那麽筆直矗在我麵前,皺眉頭盯著我,仿佛我不說,他就不會放我走一樣。

    最後,我幽然吸了一口氣,坦然承認,“對。我看見了。”

    陸行沒有追究或是說什麽,隻是衝我笑了笑,反問我,“你覺得,如果書房裏真有那種東西,我還會放任你一個人留在那,讓你收集了證據,好夥同林越一起來坑我?你稍微動動腦子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身子輕輕一晃,他那種暗示到幾乎是到了赤.裸裸告訴我,我被人算計利用了的地步。他是無辜被陷害的。

    陸行拖住我的腰,脖子上的青筋慢慢迸了出來,“你知道,我為什麽討厭陸言嗎?因為從小,我就比他出色,比他優秀。他叛逆不懂事,如果不是我爸爸的老來子,他才不會被我爸爸媽媽寵愛。他就是個問題少年。小時候,他跑到我爸的書房,拿了一個古董花瓶當筆洗,在他自己的房間裏寫毛筆字。結果,不小心打碎了我爸最珍愛的古董花瓶,你害怕被爸爸打。猜他是怎麽做的?”

    我杵在原地,倔強地沉默,也不走,繼續聽。

    你以為他讓我這個做哥哥替他掩飾嗎?不。他沒有。他自己去我爸麵前認錯了。”陸行說到這裏,噗嗤嗤地笑出了,“他說,是他打壞了花瓶。但最後,挨我爸棍子打的人卻是我。你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他在陸伯父麵前自首的時候,表情表現的像是被逼的一樣,特別無辜又可憐。引起了陸伯父的懷疑。”夏麗菁突然走到我身邊,插嘴道,“然後,他事先把自己的屋子打掃幹淨,然後又藏了幾片花瓶的碎渣渣在陸行的房間裏。等陸伯父懷疑後,一去查看,發現了碎片,就推測出,是陸行自己拿了花瓶玩,玩碎了之後讓弟弟出麵背鍋。

    於是打壞花瓶的人得了個替哥哥背鍋的美名。而明明什麽事情都沒做的哥哥,卻被弟弟扣了這麽大的黑帽子,洗都洗不掉。說實話,這個故事在我聽來並無覺得怎麽樣。陸言很聰明,很有心計,我一直都知道的。我愛的就是他這一點。所以,聞靜,你確定你的感情比我深刻嗎?你確定,你喜歡的是陸言,而不是你以為的那個陸言?”

    我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瞬間逆流了。我明明知道壞人嘴裏沒一句話可以相信。他們是玩殺人遊戲,想用語言來蠱惑我,讓我判斷陸言是壞人,讓我把陸言踢出局。

    然而,即使這樣想,我的內心深處還是動搖,恐慌……

    我努力地回憶著陸言的美好一麵,讓自己堅定信念,卻又分不清這些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我的迷惘與糊塗,我自己都說不清。

    幾步之遙的陸行用一種得意又好好笑地目光看著我,看著我的冷靜一點點瓦解,崩潰。

    他歪斜著身子,清冷的笑了笑說,“聞靜。像你這樣的人,不適合陸家這個大染缸。你看,夏麗菁這一點就做的比你好。你太純粹,陸言這樣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配不上嗎?

    我不懂。

    這樣的話說出去,會笑死多少人?

    雨宸集團的掌舵人還會配不上一個二婚女?

    我怎麽不知道,自己有那麽的好?

    我沒有說話,沉寂的表情下暗藏著我胸腔深處的洶湧。

    夏麗菁嘴角又是一挑,嘲弄與輕視地說,“你又何必要這樣說呢?這麽殘忍的真相太打擊人了!我還沒玩夠呢。”

    我又看向夏麗菁,我發現我看不懂她。

    我以為她喜歡的是陸言,留在陸行身邊是臥底。可現在,她真的是臥底嗎?她和陸行這樣的默契,臭味相投,真的不會是陸行絕地反殺陸言的利劍?就像當初,陸言把林越送進陸行的戰線,最後又讓林越反咬陸行一樣。現在陸行也用夏麗菁作為自己的武器,讓夏麗菁最後咬死陸行。

    譬如此刻,他們就是在演雙簧,蠱惑我的心。

    我還在迷茫著,陸行已經三兩步地走過來,以我措不及防的速度挨過來,貼著我的身體,將我半壓在牆壁上。

    他的唇湊到我的臉頰處,陰測測地笑了笑,“你感謝我給你這個爆料的這個獨家新聞嗎?你不想報複下陸言?他現在出差外地,你完全可以放縱一下,和我爽完了再找他問個清楚。你看,夏麗菁現在懷了你男人的孩子。你不懷個我的孩子,怎麽對得起他對你的欺騙呢?”

    夏麗菁聽了,哈哈大笑,“這個好。這個,我喜歡。陸行,你可要好好地,溫柔地照顧她。別和當初對付我那樣,殘暴的和禽獸一樣。我就不當你們的電燈泡了。”

    說著,她就真的打開了門,自己離開了辦公室。

    麵對這種落井下石的人,我簡直要吐血了!

    陸行又拿手掰正我的臉,讓我的視線重新落回他的臉上,聽他說,“我剛剛和你說的都是真話。銀行卡,是陸言栽贓給我的。在這個事情上,我絕對是無辜和清白的。”

    這個時候的他少了偶爾的流氓樣,確實多了幾分真誠。

    可一條狼再真誠,都不會有人信的。

    漸漸找回理智的我皺眉看著麵前的男人,冷靜反擊道,“陸行。你以為編個故事就能洗白你自己?你別忘記了。那個銀行卡之後有人用過!當時的陸言還處於昏迷的狀態。他也不知道我會查到銀行卡的事情,不可能事先安排好人,在這個期間用這個卡給江飛鴻打錢!所以,你栽贓不了他!”

    ……”陸行大概是沒有想到這一點,愣神了好幾秒鍾的時間。

    而我趁著這個機會,蓄力了一下,最後快準狠地朝他的腿踢了過去。

    他的腿受傷,都是靠拐杖支撐的。此刻他壓著我,幾乎重量都在我身上,我踢他的下盤,他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

    砰的一聲,陸行一個吃痛,就翻身倒地了。

    他摸索著地上的拐杖,似乎還想站起來和我糾纏不清,我立即在他的手背上狠狠踩了一腳。

    陸行定然是很痛的,隻見他嘴巴咧開,滿臉凶狠地瞪我,“你知道你這樣挑釁我的後果嗎?”

    說的好像我現在不挑釁他,他就不會為難我一樣!

    我收回腳後,又踩了他另外一隻手,並冷笑道,“你又知道,調.戲我的後果嗎?下次,你再敢出言不遜,我踩的就不是你的手,而是你的蛋蛋!”

    陸行明顯被我的說的話給震懾住了,他扭曲的臉僵硬了許久,才漸漸舒展開,半趴在地上,側臉笑著,用滿是深意的目光看我,“看來我是說錯了。你這個娘兒們,很適合當我們陸家男人的女人。你也不比夏麗菁差,都也夠種,夠拉,夠帶勁!哈哈哈,陸言別的不行。但他看女人的眼光,不得不服。”

    我的腳鬆開他的手,然後後退一步,冷冷地說,“所以,這個就是你一直盯著陸言女人的原因?一個夏麗菁不夠,還要來招惹我?嗬嗬!我告訴你,陸行。同樣是壞人,陸言的壞是壞的有底線,有分寸的。就算他說謊,騙人,我也相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你,就算哪天哭了,我也隻會覺得是鱷魚的眼涙,完全不會同情你。因為比起你的身體,你的心早就殘疾地無可救藥了!”

    我說完這番話後,情緒高昂,語氣激烈,然後理都不理他就摔門離去了。

    想到剛剛被陸行那個爛人碰了手,又碰了下臉,我就覺得渾身惡心。我沒有回辦公室,先去了下洗手間,想洗掉這一聲的晦氣。結果就在洗手間裏和夏麗菁狹路相逢了。

    她站在那抽著煙,對於我的出現一點都不驚訝,“你比我預計地要晚出來三分鍾。看來,你也沒我以為地那麽討厭陸行。還願意和他同處一室那麽久,說那麽多的廢話。”

    我沒有理會她言語的挑釁,隻是把目光放到她手裏的香煙上,“不是說懷孕了嗎?怎麽還抽煙?”

    夏麗菁嗬嗬笑了笑,“這個孩子,本來就不被他父親期待。我一個人瞎緊張什麽呢?就算我再緊張,再安胎,生下來也多半有心髒病,活不久。何必為了這個東西,戒煙呢?”

    她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把我往“她肚子裏的孩子是陸言”這個觀念上拐啊!

    我一邊洗手洗臉,一邊通過鏡子觀察她。

    然後我就發現,她話雖然說的滿不在乎,但她其實抽煙抽的也不凶,基本上是點著煙聞味道,一根煙最多也就吸了兩口。

    就在我打量她的時候,她已經丟掉了香煙,走到我邊上開始補妝,整理頭發和衣服。然後,用冷豔的目光盯著我,“遲早,我會讓你把霸占我的男人乖乖還回來。”

    說完,夏麗菁就給我留下一個決然狠厲的背影,離開我的視線。

    我一個人回到辦公室裏,一連喝了三杯溫水,依然壓不下內心的驚悸和迷惘。

    關於陸家兄弟和夏麗菁下的這盤棋,我越發看不懂。

    正走神呢,我辦公室的門就又被人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