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暗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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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說,我要不要再去檢查一下。或許醫生會發現我沒什麽問題了,完全可以順利生下我的孩子們呢?”

    我特意強調了“孩子們”的“們”字,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陸言又哪裏會聽不出我的小心思,他也不直接拒絕我,或許順成我。他隻俯首貼了貼我的臉頰,然後埋首在我的頸窩裏,淺淺呼吸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背,說,“我們先吃飯,嗯?什麽話都吃完飯了再說。”

    王嫂把菜端出來後,就去兒童房喊寫作業的陸心晴出來吃飯。

    心晴出來後,卻不拿碗筷,隻坐在一旁扁著嘴,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怎麽了,在學校被人欺負了?”我見她那樣子,不由擔心問道。

    “今天我同學跟我說,媽媽有了小寶寶,以後就不會再疼我了。尤其我是女孩子。爸爸媽媽都是要男孩,所以才生第二個寶寶。有男孩的父母都不會再生孩子了。以後,你們都會喜歡弟弟,不喜歡我的。”

    第一次聽女兒說這樣的話,我不由抬眸問,“誰和你說的啊?”

    “好多同學都這麽說的。”陸心晴眼眶裏浮起霧蒙蒙的濕氣來,“媽媽最近天天摸肚子,和弟弟說話,很少和我玩呢。爸爸也是。一回家就問你身體怎麽樣,弟弟好不好。”

    因為孩子的健康問題,確實讓我和陸言在最近的日子裏疏忽了陸心晴,更多地關注未出世的孩子。陸心晴不知道我的身體情況,隻以為我們做父母的重男輕女,才會忽略她。

    我不禁抬起頭看了一眼陸言,看他預備怎麽辦。

    陸言也是哭笑不得,麵對女兒的困擾,隻能說,“怎麽可能呢。你同學都在亂說。你看爸爸是那種人嗎?你可是爸爸的小公主啊。”

    “會的,”陸心晴仰起小臉,清脆的嗓音伴隨著透明的眼淚,“弟弟沒出生,我就是小公主。弟弟出生了,我就是賣火柴的小女孩了。”

    “噗……”

    本該糾結鬱悶又頭疼的話題,但我聽到這裏還是忍不住笑出了,差點噴飯。

    “陸心晴,媽媽還是第一次知道你這麽博學有口才啊。”我笑著打趣,“就看你這個聰明勁,以後弟弟出生肯定也玩不過你,被你拿捏死死的。你別擔心了。”

    陸心晴卻開心不起來,依舊皺著眉,不肯吃飯。

    “心晴……”陸言俊逸的眉眼之間透出幾分疲累,叫了她一聲,“你覺得這麽長時間以來,爸爸對你怎麽樣?”

    “爸爸對我很好。”陸心晴噙著淚道。

    “怎麽好法?”他柔聲繼續問。

    陸心晴頓了一下,咽了一下眼淚,“非常好。好到所有的小朋友都嫉妒我。”

    “所以啊,他們這是在嫉妒你,挑撥我們父女關係。知道嗎?”陸言目光一轉,“你相信爸爸,就算你弟弟出生了,和我相處的時間也永遠比不過你啊。你和爸爸都已經相處了6年了。你新認識的朋友,和你認識了幾年的朋友,你會更喜歡誰,你會不知道嗎?”

    陸心晴畢竟是小孩子,一下子就被陸言給忽悠住了,愣了愣,隨即又仿佛想通了一樣,開懷大笑。

    之後,飯桌上,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非常的溫馨。尤其是陸心晴,非常的活躍,一直輕輕扯著陸言的袖子,跟他說著學校裏發生的有趣的事情。

    陸言瞥見桌上的那幾張優惠券,笑著問,“這個哪裏來的。”

    我愣了愣,沒有想過隱瞞他,也不覺得聞玉笙來探望我這一點小事情還要隱瞞,就直接說,“聞玉笙來過,送了幾張優惠券,說給心晴買蛋糕吃的。”

    “心晴最近有些蛀牙,甜點一類的還是少吃一點比較好。”陸言的臉在不自覺中冷了好幾分,又問道,“他找你,還跟你說了什麽?”

    我搖搖頭:“沒說什麽,隻是問了問我身體的情況,然後支持我的決定。”

    我故意不提聞玉笙勸我打掉一個孩子,保留一個孩子的過程,隻說了最後的結果。就是想給陸言一點壓力,讓他不要認為打掉孩子是必然的,天經地義的,絕對的正確選擇。

    陸言聞言,抿唇不語。

    用過飯後,我幫陸心晴洗好澡就讓我在房間裏看會兒電視,自己回主臥裏準備和陸言談一談他媽的事情。

    結果,我剛進屋,他就將我慢慢地翻轉過來,把我整個人抵在門上,俯首朝我吻了下來。

    “……”我一陣驚顫,反應了一會兒,才接住他滾燙性感的薄唇,感受被他溫潤地含住滋味。

    我幾乎一下子就失了神,軟在門上。吻,已經深入到舌尖。他深深吮住,抱我上床。

    吻到了耳垂、脖子、以及整個脊椎往下……

    “陸言……”我難耐地顫聲叫他,嗚咽如小貓哭泣,手腕已經被他拉開,他的吻隔著衣服落在我的渾圓上。

    “……”陸言的喘息如同噴火,聞言動作停下,矮身探入我膝下。

    吻,鋪天蓋地地將我掩埋……

    四處點火的大掌遊離下去,觸到那最敏感的地方,輕攏慢撚……

    我如同觸電一般猛然夾緊,下意識地聯想到孩子,小手伸過去緊緊握住他的手腕,嗓音顫得楚楚可憐,“陸言……不……不要……”

    陸言的動作僵了僵,仿佛知道我在擔憂什麽,最後也沒有強迫我,隻是握住我的手,把我的手帶到了某處。

    陸言像魔怔了一樣,堅定地打開我的手指,讓我覆上硬如巨鐵般的一條。

    他眉眼低垂,看不清楚情緒,薄唇慢慢欺近,沙啞道,“我想要……你跟我說過什麽?”

    我那天說……說女人懷孕了不能做的時候,怕老公出去偷腥,都會用手,甚至……用嘴。

    我欲哭無淚地咬住下唇,後悔自己多嘴了。

    可我又明顯能感覺到自己身體也在蠢蠢欲動,甚至更能感覺到他的堅硬如鐵。

    “嗯……”我委屈地默認,表示自己願意。

    “……”那一瞬,陸言悶哼一聲,健碩的身軀抖了抖。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忍著羞澀感,解開他的腰帶,顫抖著覆在上麵揉了一小會……

    陸言一開始還能克製,到此刻已經強忍不住。

    大掌重重覆在我的手上,力道大到鉻得我骨頭都疼。

    那勢如破竹的力道抵得我又緊張又害怕。

    他那毫不收斂的力道,仿佛快要撞進我的靈魂裏……

    在快慰的巔峰翻滾的時候,便是最堅硬的那一點,死死抵著我最深處的嫩肉研磨……

    事後,我們彼此的衣襟都被汗水打濕,空氣裏彌漫著歡愛後的黏膩甜腥味兒。

    我手心裏的滾燙,濁白一片,感覺洗都洗不掉一樣的……

    陸言在未散去的激.情中睜開眼眸,裏麵一片嗜血的紅,摟著我,突然啞聲說,“我愛你,聞靜。”

    我還在未褪的激.情中輕輕顫抖,因為太過疲憊倦怠,被汗水打濕的眼睫都睜不開,昏昏沉沉地睡在他身下,模模糊糊中聽到這句,以及他把自己抱進懷裏,揉著我的發,正對著我說的一句——

    “別離開我。”

    那麽簡單的四個字,放在任何人的身上,任何時間地點,都那麽自然。

    可偏偏放到陸言身上,這個儼然已被神話到似乎不可能為任何人低頭,為任何事害怕的男人身上,我覺得震驚,在心髒的一陣陣抽痛中,睜開了水濕的眼眸。

    “別離開我。”陸言又說了一次。眼神迷蒙,薄唇泛著幾絲蒼白,卻一字一頓。

    他抱著我,懷著最深的愛意吻下去的時候,腦子裏滿滿地,隻剩下了這一句話。

    我不知道是不是聞玉笙的關係,他有醋又不好意思說,才用這種辦法讓自己安心,尋找安全感。

    所以,這一刻我也不忍心再拿他媽的事情,林越的事情來煩他。我隻溫柔地抱住他的身體,手落在他的後背上,與他緊緊貼合著,睡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