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陸言VS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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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言看我一眼,又問,“好。我知道了。現在我就給你一個任務,不惜任何手段,都要在最短的時間裏把那個人的身份和地址給我挖出來。明白嗎?”

    “是。我會再多打聽一下的。他雖然很隱秘,沒有露出自己的身份,但他前後出現了幾次。雁過留痕,他肯定有露出什麽線索,能讓我查到他的身份。就是需要一點時間。”

    “嗯。”陸言淡淡允諾,又說,“江飛鴻那邊呢?又是什麽情況?”

    “他天天不是在蛋糕店裏,就是在隔壁的麻將館打牌。他兒子最近好像辦理了轉學手續,念了市裏的重點初中,據說能直升這個重點學校的高中。他們家和林越往來非常親密,在最近一個月裏。”

    “好,我隻當了。你也辛苦了,有新情況就通知我。”陸言掛了電話,神色瞧起來沒什麽異樣。他把剩下的那一碗皮蛋瘦肉粥吃完,又問我,“你碗裏還有一半沒動,是吃不下嗎?”

    我慢慢點頭。

    陸言拿起勺子,給我喂粥,“你心裏是不是有想法了?”

    勺子裏溫熱的粥米遞到我的唇邊,我本來是沒心思和胃口吃的,但他這樣“伺候”我,我又不能弗了他的意,隻能微微張開嘴,細嚼慢咽地吞下,才開口說,“我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但……你說,那個人會是我……我……”

    “你的親身父親?”陸言替我把後麵的話給說全了。

    我點了點頭,眼中有些不確定,“他和我舅媽如果真的是初戀關係,又一直在打聽我舅媽的女兒,我怎麽想都覺得他可能是我舅舅說的那個男人——我的親身父親。”

    陸言點了點頭,也很是讚同,“確實,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可能性很大。但是,沒有找到他人之前,都很難說。”

    我眉頭微微皺著,有些不安。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可能不是江飛鴻的女兒,還有一個爸爸。但那個所謂的爸爸從未參與過我的生活中,我並沒有特別渴望去見他一麵或是什麽。

    在我心裏,聞竹是我的爸爸。江飛鴻是我幻想了十幾年,又怨恨了十幾年的“生父”。我對父親所有的感情都已經寄托在他們的身上。不用,也不需要去找什麽爸爸。畢竟我已經是30歲的人了,不是未成年,還非要有個爸爸。

    可是,當這個隻存在江飛鴻口中的“爸爸”突然真的出現,還一直在尋找我的下落,我就再也不能忽視這個人了。

    陸言看我眉心緊蹙的樣子,伸出手撫平我的眉毛,“其實,你要真想知道什麽,也不是沒有辦法。最快的方式就是找個機會去你舅媽家,找你舅媽問問。不過,就是會有點尷尬。”

    我猛地搖了搖頭,“算了。反正你也能查出來,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要我找舅媽去問這種問題,我開不了口。”

    就算開口了,又能怎麽樣?難道還能一家三口重新組合拚裝在一起?我,舅媽,我的親身父親,怎麽看都是沒有感情基礎的三個人,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和生活重心。

    陸言清淺地笑了出來,“放心。有我在,這種事情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我們也就是知道知道情況。至於見不見那個人,你說了算。”

    有了陸言的保證,我混亂的思緒才總算理清楚。一顆心安定下來後,便自己拿過勺子,安安靜靜地把早餐吃完。

    用過早餐後,我安靜了一夜的手機也響了。是個短信提示音。不用看,我也知道是林越發來的短信。

    我的手機挨得陸言很近,陸言似乎也猜測是林越的短信,比我快一步拿起手機。他知道我手機的密碼,直接解鎖成功,了短信後,又手指飛快地敲擊屏幕,編.輯了一串短信內容發送出去。

    我也不介意他的自作主張,就是有些好奇他們說了些什麽。我搬了搬椅子,整個人朝陸言邊上坐了過去,湊過腦袋,屏幕上的一行黑色小字。

    林越:「聞靜,一個晚上過去了,事情考慮的怎麽樣?其實,你不用愧疚或是矛盾。無論你訴訟不訴訟,那個女人都會坐牢的。她是逃不掉的。我讓你聯名訴訟,也是給你一個複仇的機會。這把劍已經遞給你了,你是拿起來快劍恩仇,替你委屈死的父親報仇,還是隻顧自己快樂,不顧父母的冤情,做個懦弱的逃兵,看你選擇。」

    而陸言的回答則更犀利:「你媽的案子好像已經過了追溯期。而且,隻有證人,沒有證物,也很難直接定罪。你沒有必贏的把握,所以要拉著我。你手裏的視頻不是原件,隻是備份,而且李海已經死了。視頻的來源和真實性也說不清楚。換句話說,你沒有必贏的把握。如果你是在尋求和我合作,就拿出該有的誠意。你把姿態擺的太高,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接下來,陸言和林越兩個人互相談判,在你來我往中,周旋了幾十條短信。其實,我猜在陸言發過去的第一條短信時,林越可能就猜測到發短信的人不是我,可能陸言。

    或許,林越和陸言兩個人太久沒有聯係,說過話,彼此都有些隔閡,不知道怎麽捅破這層關係。索性兩個人心照不宣地默認這種模式,隻當是“我”在和林越對話。

    而我的這種猜測,很快就被證實了。

    因為林越最先沉不住氣,被陸言最後說的幾句話被刺激得發毛了,直接發來一句話:

    「陸言,別躲在聞靜的背後裝模作樣了。有什麽話,我們見麵說。她是什麽性格的人,我比你清楚。別忘了,早在十幾年前,我就認識了她。她的初吻都是我拿走的!那時候的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玩泥巴呢!」

    雖然因為陸言的關係,我已經釋懷了林越當初在巷子裏對我的所作所為。但那些事情,我一直都沒有和陸言說過。就是怕他和林越之間有膈應。而林越也和我一樣,心照不宣地對他過去的強.奸未.遂行為表示選擇性遺忘。

    我以為,這件事情會成為我們的秘密,一個難堪的,彼此努力忘記和掩藏的秘密。結果,這個秘密會在今天成為林越傷害自己兄弟的一把利劍。

    我不知道以後林越和陸言冰釋前嫌,握手言和時會不會後悔今天的所言,但我知道,此刻陸言的暴怒和我的尷尬已經瀕臨最高點。

    一時間,屋子的氣氛陷入了死寂。

    最後,陸言黑著臉,直接拿起手機給林越打了個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