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於陵安之門見白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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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葉如晦見過皇帝陛下的第二日,清晨時分,便有馬車在書院門口來接他。

    葉如晦原本打算的是在出發之前去向老師的老師告別,不過院長告訴他,老師的老師還沒睡醒,於是也就作罷。

    “那勞煩師叔替我向老師的老師問好。”

    院長點頭,讓葉如晦放心的去。

    等葉如晦上了馬車之後,院長才緩緩轉身,他去到老師那方小院,等踏入院門的時候,隻是看了一眼那顆夾竹桃,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幹枯的樹幹上已有些許綠意。

    他搖搖頭,轉身往藏書閣去了。

    反觀葉如晦,上了馬車之後,馬車便緩緩向兵部駛去,這一路上,也有十幾輛馬車也直直駛向兵部。

    等這十幾輛馬車聚集到兵部大門門口的時候,發現兵部門口早聚集了一隊兵士。

    在馬夫的示意下,葉如晦和其他十幾輛馬車裏的人一起從馬車下來。

    葉如晦輕輕看了這些人一眼,而此時此刻,其他人也在打量葉如晦。

    這些人都是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官職也不大,也沒有在朝堂上相互見過,彼此之間互不相識倒也正常。

    在場眾人,除了葉如晦,都有一官半職傍身,所以都在腰間佩戴著象征官職大小的玉佩。

    這每年新入冊的官員,都會有吏部登記在案由禮部製作出屬於他的玉佩。

    一來是為了方便管理,二來也未嚐沒有激勵百官的意圖,這畢竟官職越高,玉佩的品階便更高。

    就在所有人都在相互打量的時候,在最靠邊那輛馬車旁偏偏傳來了一聲酒嗝。

    “呃~”

    眾人都尋聲望去,隻看見一個青衣男子拿著一瓶酒正醉醺醺的喝著,看他這樣子,也是沒少喝。

    有眼尖的人望了一眼這個男子腰間的玉佩,便貌似了然的點點頭。

    他腰間那塊玉佩上,赫然寫著一個字,翰。

    這便是很明顯了,翰林院的官員,大多都是些放浪不羈的狂士,喝酒還是次要,那些翰林院的老翰林發起瘋來還敢當麵斥責皇帝陛下。

    滿朝武誰提起翰林院那幾個老翰林不沒好氣的說一句老石頭。

    不過也有人心裏不屑於這位翰林院官員的行為,隻不過是沒有說什麽。

    等了一會兒,兵部大門處一陣躁動,從門內走出一位身穿藏青色侯服的年男子。

    眾人都得到過指示,知道這位男子便是華軍侯了,於是都齊齊行禮。

    華章侯輕輕擺,淡然開口道:“諸位此行是代表著大楚,本侯希望諸位此行途一切聽從安排,勿要擅作主張。”

    說完這句話的華章侯,走到了早準備好的一輛馬車之前,說道:“啟程吧。”

    等到眾人都上了馬車之後,馬車便開始換換向城門駛去。

    這一路上倒是沒有遇見什麽阻攔,也畢竟這馬車旁那些騎馬披甲的兵士都不是擺設。

    不過這議論是少不了的,路旁的百姓都在猜測這馬車裏是什麽人。

    有說是被流放的官員,不過提出這個說法的人立馬被旁邊的人否定。

    哪有被流放還坐著馬車的?

    還有的說是去往東越和親的,足足十幾位公主都要去和親。

    這個說法立馬便得到了周圍人一眾讚同,不過葉如晦卻有些無語了。

    本來他現在就比一般人聽覺靈敏,聽到這些市井小民的議論也是一陣頭大。

    等好不容易穿過鬧市,到了城門旁,為首的騎將出示了書,在城門處登記之後,車隊緩緩駛出了城門。

    等車隊全部都駛出城門之後,忽然那個為首的騎將忽然又停住了。

    他停住的地方,正好是葉如晦才入陵安時候坐過的那個破舊茶鋪。

    此時正是初春季節,萬物複蘇的時日,茶鋪老板此時相必正在家裏耕作。

    所以這個地方,並沒有什麽茶鋪,有的隻是一塊普通的土地。

    可那個騎將還是停下了,不是因為什麽,隻是在前方,有個白發男子緩緩向車隊走來。

    難道是對這車隊有什麽想法,騎將身後的兵士都不由握住了身旁的軍刀。

    騎將翻身下馬,對著正在走來的白發男子單膝下跪,洪聲道:“末將張虎參見侯爺。”

    看見主將跪下之後,張虎身後的兵士都隨即跪下,大聲叫道:“參加侯爺。”

    雖說都跪下了,不過他們也不知道這位侯爺到底是十二王侯的哪位王侯,至於軍侯,他們更便是不敢想了。

    跪在前方的張虎今年才十多歲,不過從軍也已經有了十幾年了,說起來他還是多幸運的,才入軍旅,就趕上了當年那場大仗。

    而那場仗便是眼前這個白發男子指揮的,而他也有幸,能遠遠見到過一眼這個四大軍侯之一的天軍侯。

    這些年來,這位軍侯一直被張虎當作榜樣,自然相貌也記得十分清楚。

    雖說前些日子兵部的書已經下發到各地,他也知道了這位侯爺爵位被廢的事。

    不過他也還是願意跪,願意叫他一聲侯爺。

    前方的白發男子不為所動,仍然緩緩向前走去,不過才走到張虎旁邊,那在車隊最後的一輛馬車裏便下來一人,也是洪聲道:“末將許世離,參見將軍。”

    本來沒有停步打算的白發男子,聽到這道聲音,才停步站立。

    這個白發男子自然便是被要求開春反返京的天軍侯白難,他輕輕看了一眼這個穿著藏青色侯服的男子,緩緩開口道:“世離,這已不是當年了。”

    早已封侯多年的華章侯抬起頭來,輕輕開口道:“末將這些年每每夜晚都會想起同將軍在鎮北大營的時日,在末將腦,當年場景還曆曆在目。”

    白難看著這個自己多年的副將,當年那件舊事發生之後,也隻有這個副將一度為他求情。

    他輕輕搖頭,輕輕轉身,向城門走去,不發一言。

    華章侯看著他的背影,用袖口狠狠擦了擦眼睛,才開口說道:“走吧。”

    其實在張虎跪下的時候,葉如晦就掀開馬車上簾子觀察外麵的情況。

    等看到張虎叫白發男子侯爺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現在看到他轉身離去,葉如晦看著他的背影,心感覺那背影要差點什麽。

    等馬車都駛出了數裏,他才恍然大悟,這個背影裏確實要差點東西。

    那東西不是其他,原來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