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幾句，趙明就感覺很吃力，所以就借故離開了。

    剛好第一批的模特兒已經走完SHOW，趙明看到廖曉靜去了後台，所以就跟著走了過去。

    廖曉靜穿上衣服出來，正好看到趙明。

    喂，你最近很缺錢嗎？”

    我的事情跟你有關係嗎？趙老師，我看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廖曉靜，我算了算，我和葉曉琳給你的錢，加上你從其他地方得到的錢，已經足夠讓你不用再做這些拋頭露麵的工作了，為什麽你現在還要接這種模特兒工作呢？”

    我喜歡，我願意，行不行？你管得著嗎？”

    以前我確實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你也背叛了我，報複了我，你應該消消氣了吧？”

    嗬嗬，我可沒有你那麽大度。趙老師，你怎麽還能原諒我呢？我可是出賣了你好幾次的喲。”

    其實我知道你本質不錯，肯定不是一個壞人，所以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到底你遇到了什麽事情，為什麽讓你這麽對我呢？”

    我不想說我的事情，不過既然你能夠理解我，那就最好了。趙老師，我等會兒還有一個場子的工作要趕，我們改天有空見麵再聊吧。”

    現在都十點多了，你還去趕什麽場子啊？”

    酒吧SHOWGRIL啊，跳舞啊，一次也八百塊錢呢。算了，我不跟你說了。”

    廖曉靜頭也不回地走了，趙明呆呆地站在那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謝韻怡走了過來，看到趙明之後，就笑著說道：“你朋友嗎？”

    趙明點點頭，說道：“以前我當老師的時候，她還是我的學生，想不到現在她什麽工作都接，這種裸露的模特兒也做。”

    你覺得是裸露，難道不是藝術嗎？”

    藝術有多少人看得懂呢？大部分人看到的難道不是裸露嗎？”

    那你看到的是藝術還會是裸露呢？”

    我很欣賞這種搞藝術的人，雖然我也能夠理解他們創作的初衷，可是中國這個地方搞藝術大部分都是一些精神有問題的人。我不敢說我的眼裏麵就是藝術，但是我可以保證我是以藝術的眼光來欣賞這一場裸露的SHOW。”

    嗬嗬，你說的倒是挺有意思的。其實你自己也是搞設計的，為什麽你對搞藝術的好像還是有點兒偏見呢？”

    不是偏見，我對搞藝術的人沒有任何偏見，我隻是覺得在我們國家這個階段，談到藝術大部分都是一些低俗的東西。”

    那你的意思就是國外的藝術才是真正的藝術嗎？”

    文化差異的問題，可能因為我們對國外的文化了解不多，所以還能勉強欣賞他們的藝術，但是我們對於我們國家的文化傳統了解的太多，所以那些搞藝術的人就變成了標新立異的小醜了。”

    趙總監，那你覺得這次過來看這個人體彩繪SHOW，有沒有什麽收獲呢？”

    好處肯定是有的，開闊了眼界，而且我們這些搞設計的人，應該多接觸一些這位搞藝術的人，因為隻有這樣，我們才能保持自己的設計美感的敏銳度。董事長，你問我有沒有收獲，我想這個問題應該不是你真正想問的問題。”

    如果有一天讓你搞一個藝術SHOW的話，你會選擇什麽類型的呢？”

    我？我還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如果真的有一天可以讓我搞一個SHOW的話，我想我會辦成一個畫展。這麽多年來，我的手繪和寫生已經足夠辦一個小型畫展了。”

    差點兒忘記了，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是在寫生。趙總監，有空的時候可以幫我畫一幅肖像嗎？”

    當然可以，隻要董事長不嫌棄我的畫工，我肯定是很樂意給董事長畫一幅素描的。”

    一定會有機會的。趙總監，剛才我給你介紹那幾個朋友的時候，好像你有些不太自然，是不是不喜歡跟外國人打交道啊？”

    那是我的英文一般，如果無法正常的溝通交流，我就會覺得有些尷尬和局促。董事長，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看我以後還是多認識些可以講普通話的朋友，好一點兒。”

    原來是溝通的問題，那我就放心了。好了，看完下一場SHOW，我們就要走了。下一場SHOW馬上就開始了，你過去陪我坐坐吧。”

    趙明點點頭，跟著謝韻怡去到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這場人體彩繪SHOW的下半場，就是清一色的藝術氣息隆重的人體彩繪表演了。

    如果上半場的SHOW還算是中規中矩，那這下半場的SHOW就有些過於張揚和大膽了。

    模特兒的表現也讓趙明感覺到很辣眼睛。

    這些模特兒一共九個人，七個女人，兩個男人。

    他們的身上隻有在敏感的部位才繪製了彩繪，所以突出的就是那些比較敏感的器官。

    趙明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對謝韻怡說道：“董事長，國內這種SHOW如果被曝光的話，估計影響肯定會很大的。”

    你覺得他們太大膽了，對嗎？”

    何止是大膽，簡直是有點兒太放縱了。”

    可是很多人覺得這就是一種前衛的表現，是一種超越了道德約束的新型藝術行為。在歐洲這些都還不算是什麽。”

    這都不算是什麽？那他們還能怎麽樣呢？”

    歐洲很多這種SHOW，最後都變成了野性的群交PARTY，你覺得跟那個相比，這點兒前衛大膽的暴露，又能算得上是什麽呢？”

    董事長，難道你參加過那種歐洲的SHOW了嗎？”

    沒有去過現場，但是朋友有參加過。他們強烈邀請我過去參加，但是我還是接受不了，畢竟我也算的上是典型的東方女人，東方女人還是相對比較保守的。”

    嗬嗬，我想董事長也沒有那個膽子去參加什麽群交PARTY，實在是太粗俗色\情暴力了。”

    其實我倒是覺得主要是看每個人的接受程度。比如，如果你接受了，你就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但是你接受不了，你就會覺得問題很大。就是我們現在看的這種SHOW，如果放在我們國家七八十年代的話，你覺得那些人會怎麽看待呢？”

    肯定是傷風敗俗，說不定還要坐牢，遇到嚴打估計還要槍斃。”

    所以思想意識都是進步的，幾十年前我們無法接受的行為，幾十年後我們就可以淡然麵對。說不定再過幾十年，這些事情就根本什麽都算不上了。”

    趙明不再跟謝韻怡討論下去，認真看完了下半場的人體彩繪SHOW。

    散場了，鄭楚芳找到謝韻怡和趙明，說道：“董事長，我們現在走，還是等會兒再走？”

    趙明問道：“現在走和等會兒再走有什麽分別呢？”

    等會兒再走的意思就是我們會留下來參加一會兒的舞會。現在走就是不參加舞會了。”鄭楚芳笑著解釋道。

    舞會？什麽舞會啊？”趙明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