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燁旁邊的一個警官說，“李隊長，傭人把昨天說的全盤否定了。她說她昨天是害怕，所以就亂說。”

    “然後，她說全部是她做的。藥也是她換的。本來要喂的藥是治療神經病的，但是她不想照顧一個怪脾氣的時好時壞的人，還不如索性就讓她瘋掉，照顧起來就全憑她自己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還有，她不知道畫麵裏麵那個人叫什麽，隻是她經常來看老夫人，那天她可能是受了什麽打擊，所以說的話其實不是對病人說的，而是說的惹他生氣的人。”

    那個警官一口氣說完，就看著李燁，等待他的進一步指示。

    李燁看著怪模怪樣的餘天靈，現在仍然一副無事人的樣子。

    “你去查一下，昨天誰接觸過那個證人。”

    石家別院。

    “媽，不是叫你們不要在擺弄這些花花草草了嗎？你看你們累的。又是翻土又是施肥的。”石驚雨抱著那一箱茅台。

    剛剛進院子，就看見老兩口在挖土。身上都是泥，額頭上麵掛著汗珠。

    石媽媽摘下手套，抹了一把身上的汗珠，抬頭笑盈盈的望著石驚雨，“呀！你回來怎麽不提前打個電話了？你看我什麽都沒有準備。”

    “是啊，兒子，怎麽突然回來了。”石爸爸翻開一鍬土，然後撐著鐵鏟直起身子。

    這時，茉莉和糯米跳到石驚雨前麵，異口同聲地喊著，“爺爺，奶奶，見到你們真高興。”

    石媽媽驚奇地看著這招人疼的倆小孩，“你們是？”

    她又非常緊張地看著石驚雨，她媳婦餘天靈這幾年都沒有生育。他們也不敢問。現在石驚雨帶兩個孩子回來，不會是石驚雨有外遇了吧！

    “爸，媽，我們進去說，孩子剛剛坐了車，都累了，你們也挖了這麽多，走吧。”石驚雨招呼著糯米和茉莉往裏屋走。

    兩個老人也沒來得及多問，打了打身上的土，然後到側屋換了身衣服和鞋子。

    石媽媽還是忍不住問道，“老伴，你說驚雨會不會在外麵胡來啊，這孩子會不會是他的私生子。”

    石爸爸擇還是一臉平靜，“你不要多想，再說窩我看那倆孩子十分機靈可愛，是我們的孫子還不好啊，你不是早就想抱孫子了嗎？”

    “話雖如此，但是天靈知道了，還不鬧翻天啊。你知道的當年要不是餘家幫忙，我們可能隻能淪落街頭了，境遇哪會又這種作為。”石媽媽給老頭子整理整理了領子。

    “驚雨上門給他們做女婿我本來就不同意，人窮誌不窮，總有一天會翻身，但是你們倆非唱出那一出戲，現在任由人家擺布。”石爸爸對當年之事還是耿耿於懷。

    “人好好的紫晗，你們那麽對待特。到頭來得到什麽，公司公司不在了，人人也給別人當兒子了。連個孫子也生不出來。”

    “好了，好了，你就是覺得得對不起紫晗那丫頭，我們不是也沒有辦法嗎？”石媽媽給老頭子整理好衣服，沒好臉色的看著他。

    “走吧，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別讓他等急了。該說的事他會告訴我們的。”石爸爸拉著石媽媽慌慌張張的走到正屋。

    石驚雨將酒放到茶幾上，然後給糯米和茉莉一人拿了一杯果汁。

    習慣獨立的兩個小鬼，互相做了個囧臉，接下石驚雨端來的果汁。

    幸好，這果汁還算新鮮。

    茉莉小嚐了一口，吧唧吧唧嘴，“爸爸，這果汁真不錯。”

    石驚雨也拿起一杯喝到想“那當然了，這可是爺爺奶奶親手種的果樹，無化肥無農藥。”

    剛剛走到門口的老兩口著實吃了一驚，麵麵相覷。

    石驚雨看到老兩口在門口遲疑著不進來，知道他們在想什麽。

    “你們快進來吧，不要猶猶豫豫的。我自會告訴你們真像的。”

    這下老兩口才走進屋，坐在沙發上，審訊似的望著石驚雨。

    “你們倆至於這樣嗎？平時回來你們總絮絮叨叨還不給你們添個孫子帶給你們抱。現在我一下帶回來兩個孩子，你們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石驚雨在他父母麵前可是有啥說啥。

    “他們真是你的孩子？”石媽媽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的，夏紫晗對人沒有承認，但是她說漏嘴了。而且這兩個孩子是自己找上我的。”石驚雨平靜地說到。

    “紫晗，你們倆當初都有孩子了？你卻把她拋棄了，還那麽侮辱她。”石爸爸找著合適的東西想砸石驚雨的身子。最後拿起腳上的拖鞋對著石驚雨就猛打。

    石驚雨在客廳到處亂竄，石爸爸追著他滿屋子跑。

    “媽，快攔住爸爸，怎麽都老了還是這副脾氣，一言不合就打人。”石驚雨向他媽媽求救。糯米和茉莉攔住石爸爸，“爺爺，都過期了，我們不介意的，你媽肯定是有苦衷才這樣做的。”

    石爸爸停下腳步，把拖鞋穿在腳上，摸了摸糯米和茉莉的頭。“好孩子，受苦了。這麽多年讓你們在外麵漂。都是我的錯，好好的要去投資房地產，才使我們餘家置於這種田地。”“好了，老石，你又來了。聽孩子們怎麽說。”石媽媽還是有點擔心餘天靈，那樣他們家就什麽都沒有了。但是看見兩個這麽可愛的孩子，她心中又萬分舍不得。

    “爸媽，孩子們我已經做好工作了，他們暫時願意跟你們住在這裏，那樣餘天靈那兒也好交待，他們在這裏，餘天靈根本不會知道。等我徹底掌握了公司和財務，我就把你們都接回家。”石驚雨打著天衣無縫的如意算盤。

    “是的，爺爺奶奶，我們就在這裏陪你們，你們不會嫌棄我們吧！”茉莉又可憐兮兮地說著。眼淚在眼睛裏打圈。

    “哎呀，別哭，好孩子，奶奶這兒來，你們哭的奶奶都心疼了。”石媽媽也嚎啕大哭起來。

    她是覺得終於有自己的大孫子了。看見他們哭，就想到了這麽多年的分離。

    “你們媽媽了？怎麽隻有你們。”石爸爸倒是還算平靜，其實心裏也跟打翻了五味瓶，特別不是滋味。

    “媽媽辛辛苦苦帶了我們四年，受了很多苦，我們希望她幸福，但是現在的爸爸我們不喜歡也不支持，但是媽媽一意孤行。所以，我們就自己來找我們的親生爸爸了。”糯米一邊抽泣一邊說道，不知飽含了多少辛酸和苦楚。

    “那樣也好，你們就安心住在我們這裏，免得你媽媽不放心。她能再次遇上喜歡的人，我們祝福她。”石媽媽平靜下來，聽著糯米的話。

    “恩，我們也希望她不要在守候以前的幸福了，現在她終於看開了。就是不知道爺爺奶奶是否能夠接受我們。”糯米眼睛吧嗒吧嗒地望著石氏兩老。

    “怎麽會不接受了？你們是我們石家的後，本就應該在我們石家，要是誰跟我們搶，我跟他們急。”石家老爺子急躁躁的樣子，似乎真有誰跟他搶孫兒。

    茉莉這下可放開了，蹭到老爺子身邊，“爺爺，剛剛進門一看就知道你慈祥可愛，果不其然。”

    老爺子這下更開心了，膝下隻有石驚雨這個兒子，多年來兒媳婦又不生育，他好心羨慕其他老人兒孫成群。

    “哈哈，哈哈，爺爺也可以用可愛來形容啊，我看我家孫女才可愛。”

    石媽媽也將糯米拉到身邊，“長得真俊，跟我家驚雨小時候一模一樣。”

    糯米一副微笑從進門到現在一直都掛著，幾乎連嘴角笑容的紋路都沒有變化。

    茉莉看著糯米的樣子偷偷笑，她知道糯米今天是把他這幾年的笑容都拿出來了。幾乎都要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