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二十六章 九天四象死氣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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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仙兒這番話,我真的沒辦法發表什麽評論,畢竟咱沒在動物圈待過,也不知道它們的精神世界是什麽樣的。
不過聽仙兒聊起她小時候的事,我腦子裏就莫名出現了一副畫麵。
在幾百年前的某個早上,陽光明媚,東北的老林子裏蒸騰著十分新鮮的氣息,山腹彌漫著平和的新綠,一隻白狐從河邊快速跑過,陽光穿透了樹葉間的縫隙落在了她的身上,讓她的毛皮浮現出一層幹淨的白色光暈。
這樣的畫麵一閃而過,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仙兒站在旁邊衝著我壞笑。
我說呢,腦子裏怎麽突然就出現這些東西了,原來是仙兒給我種的夢魘,隻不過她現在道行不如我了,種下的夢魘也隻能持續很短的一段時間。
我就忍不住調侃她:“東北老林裏怎麽會有薩摩耶?”
剛開始仙兒沒聽懂我的意思,過了一會她才回過味來,趁我一個不留言,她就抓住了我胳膊上的一塊r,死命擰著,嘴上還在喊:“你說誰是薩摩耶,那樣的傻狗能和本姑娘相提並論麽?我可是靈狐,是靈狐,是比人類都高等的動物!”
我當時疼得,隻顧著在鼻子裏哼哼了,叫都叫不出來。
劉尚昂看了仙兒一眼,說:“不是說眾生平等麽?”
仙兒鬆開我,問劉尚昂:“那人類還吃r,那些被人吃掉的牛啊羊啊豬的,你能說它們和人類是平等的麽?”
我一邊揉著胳膊,一邊替劉尚昂回答:“這事得看你從什麽角度去看,從食物鏈的角度上來說,當然不平等,可從天地循環的角度上來說,這就是平等的。你想想,如果草原上的狼不吃兔子,兔子就會將草全部吃光,那樣草場沙化,兔子也會絕種。所以說,狼和兔子都是天理循環的一部分,他們都是天理循環的一個環節,一個同等重要的環節,所以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它們就是平等的。人和豬牛羊也是一樣。”
仙兒白我一眼:“歪理學說,生態循環裏頭如果沒有人類,照樣可以持續輪轉下去。”
我說:“人類的主要作用不是參與生態循環,是創造明。沒有明,就是蠻荒啊,那樣的世界有什麽意思。”
仙兒:“就你的歪理多,唉,被你帶偏了,我都忘了剛開始討論的是什麽了。”
我笑了笑,沒再說話。
仙兒才不會忘記剛才為什麽和我討論這些了,她大概是有什麽心事,不想和我囉嗦,不然的話,就是給我十張嘴我也辯不過她。
我們幾個就這麽悶悶地走著,即便上了車,大家也沒有說話。
劉尚昂將車開到沿街公園門口的時候,幾個戰士在挖掘點那邊支起了電燈,裝模作樣地捯飭著地上的土壤,儼然是一副趁夜開工的樣子。
莊師兄和大偉都不見人影,我來到工地附近,一眼就看到了毛小希,我朝他招了招,問他:“大偉呢?”
毛小希當時不知道在想什麽,正出神,他聽到我的聲音,茫茫然看向了我,卻半天沒有回應。
“大偉呢?”我又問他一次。
這次他回應我了:“大偉……首長不在,六點多的時候來了個女人,叫著首長他們去吃飯了。”
我也是出於好奇,就問他:“老聽你首長首長地叫,大偉和我莊師兄到底什麽軍銜?”
毛小希想了想,說:“我們團長是正團級,軍銜是上校。姓莊的那個首長我就不知道了,他的級別比我們團長高,我們團長見了他總是叫他‘莊隊’,我們團長的首長見了他也叫他‘莊隊’。”
這人說話時的語氣很有意思,我總覺得他好像一邊說著話,還要小心翼翼地整理措辭,好像生怕得罪人一樣。
劉尚昂問他:“在部隊裏頭,級別到多高的人才能稱‘首長’啊?”
毛小希很認真地回答:“隻要比我們級別高的人,我們都叫首長來著,班長除外。”
劉尚昂點了點頭:“當初梁子帶隊的時候,和大偉應該是同等級別的吧。”
我說:“我正琢磨這事呢,按說,梁子如果是正團級,轉業以後就算降半格,最少也是副處級幹部,他放著好好的鐵飯碗不要,怎麽想起來去給王大富打下了?”
劉尚昂說:“可能,梁子就是不喜歡那種朝九晚五的生活唄。”
我點了點頭:“可能是吧。”
我和劉尚昂說話的時候,毛小希一直沒有嘴,等我們這邊說完,他才開口問我:“你們就是組織上派來的特派員吧?”
我笑了笑,說:“大偉是這麽介紹我們的啊?嗬嗬,這麽說……其實也沒錯,那你就當我們是特派員吧。”
聽我這麽一說,毛小希就來了興致,他朝我這邊湊了湊,神神秘秘地問我:“我聽團長說,你們都是特別厲害的人,都會法術,這是真的嗎?”
我看了看毛小希身後的人,問他:“看你們幾個都挺麵生的,都是頭一回跟任務嗎?”
毛小希點頭:“我們這群人,都是團長從各個軍區裏選過來,臨時組建的一支隊伍。我和那個劉大喜一入伍就在團長底下當兵,後來我們被抽調到別的地方,沒想到這次又被抽回來了。”
之前我聽大偉說,等他轉業以後,眼下這支特勤隊不是交付給毛小希,就是交付給劉大喜,看樣子,這次大偉應該是刻意將他們兩個抽調過來,跟著我們一起下墓,積累一下經驗。
我心裏覺得奇,以前那些跟著梁子的老兵呢,為什麽大偉不從那些人裏選接班人,卻找了這麽兩個新兵蛋子?難不成,當初跟著我們一起行動過的那些老兵,都已經……
我沒敢繼續往下想,正好毛小希這時候又問我:“你們真的會法術嗎?”
我笑了笑,拍了一下毛小希的肩膀:“這次下墓就讓你見識見識。”
毛小希瞪大了眼睛:“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法術啊?”
我還是衝著他笑:“要相信科學。”
在這之後,我就帶著劉尚昂他們個去了李良住的鐵皮房,左右也不能這麽幹等著,我們還是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
劉尚昂這邊剛拿出睡袋來,公園外麵就傳來了刹車的聲音,我湊到窗戶前一看,是大偉的車。
車子停下以後,大偉和莊師兄就先後開門下來,隨後大偉鎖了車子,梁厚載和李良沒有回來。
在公園門口有兩盞燈,大概是因為裏麵正在施工的緣故,即便已經是淩晨一點了,可燈依然兩者,燈光正好能照進鐵皮房的窗戶。我看著大偉和莊師兄的時候,大偉也看見了我,他老遠就朝我招:“你怎麽來了,今晚上就要下墓嗎?”
我推門出去,問大偉:“厚載他們呢?”
大偉笑了笑,沒說話,莊師兄則朝我這邊走了兩步,嘴上說著:“王倩這丫頭真是不簡單,她今天晚上擺了個飯局,說兩說,就把厚載和李良的心結給解開了,李良今晚上喝了不少酒,就住在了酒店,厚載和王倩留在那照顧他。”
厚載的心結解開了?我就知道王倩肯定能辦成這事。
莊師兄朝我身後的小屋看了一眼,劉尚昂正好從門口伸出頭來,莊師兄皺了一下眉頭,問我:“你們今天晚上打算住在這?”
我說:“本來是想看看今天晚上能不能下墓來著。反正來也來了,就待在這吧,萬一墓裏有什麽情況,我們離得近,也好處理。”
莊師兄點了點頭:“行,那你們就住下吧,對了,你們晚上怎麽睡?”
劉尚昂應了一聲:“有睡袋。”
這時候大偉正朝著挖掘點那邊眺望,那邊好像有人在招呼他,我看到他還點了點頭。莊師兄也朝挖掘點那邊看了一眼,他揚了揚下巴,就和大偉一起朝那邊走了。
可沒等走出幾步,莊師兄又折回來了,他一邊朝我這邊走,一邊對我說:“明天有義跟著你們一起下去,我就不去了,去了也是累贅。另外,仙兒和羅菲就不要跟著下墓了。”
莊師兄這邊正說著話,仙兒和羅菲就湊出頭來了,仙兒一露頭就問莊師兄:“為什麽不讓我們跟著?”
莊師兄說:“我算過了,這個墓是走男不走女,你們要是進去了,會有非常危險的事發生,到時候,不但幫不上忙,還會成為有道他們的累贅。”
仙兒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什麽叫變成累贅啊,以後我們下墓的時候,又不是沒碰到過危險。”
莊師兄朝她擺了擺:“這次不一樣,過去你們能逢凶化吉,可眼下這個墓,你和羅菲要是進去了,那可是十死無生啊!”
仙兒還是一臉的不爽:“有這麽嚴重嗎?”
莊師兄無奈地笑了笑:“你也算是在寄魂莊待過那麽多年,我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清楚吧?這麽跟你說吧,這個墓,你和羅菲但凡是進去了,就是必死無疑,誰也救不了你們。不光是你們兩個,隻要下墓的是個女人,就是死路一條。”
聽著莊師兄的話,我也不由地皺起了眉:“這麽邪乎嗎?”
莊師兄點了一下頭,對我說:“眼下這個墓是墓墓,加上它的對應星是九天四象死氣居正,女人身上的y氣重,墓裏頭有個深d,是典型的破y局,女人進去,絕對出不來。”
我很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剛才說的我有一大半沒聽懂。”
莊師兄又重新解釋道:“之前有義說過,這一代的風水變化,是坤氣走低,死氣占據主場,也就是說在墓x裏肯定有一個很深的d。本來這個墓裏的運勢都是大凶運,再加上這麽一個dx,就成了一個對女性來說非常凶險的命局,但凡是進入這個墓的女人,根本無法活著出來。”
這一次莊師兄說的話,我倒是聽懂了大半,反正不管怎麽說,仙兒和羅菲肯定不能跟著下去了。
莊師兄反複強調了,她們兩個隻要跟著進去,必死無疑。
我轉頭看向了仙兒,仙兒似乎也聽出了莊師兄語氣的沉重,倒也沒繼續埋怨莊師兄,隻是對我說:“可是……如果不和你們一起下墓,我就覺得好無聊呀。”
她說話的時候,羅菲就看著她直笑。
我怕仙兒一直追問下去,索性就扯開了話題:“瘦猴,我店裏的鎖換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