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七十四章 又是一座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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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打算再跟蹤他了,此時的我已經意識到,不管我如何小心,他都能發現我在後麵跟著,在這方麵他和劉尚昂一樣,都是專業人士。
回到小樓上,我先去二層看了看土司,他已經醒了,正坐在一張桌子前吃東西,在他的眼角上有很大一片淤青,顯然是劉尚昂打的。
一見我回來,劉尚昂就有些憤懣地對我說:“這家夥剛才想逃走來著,被我狠狠修理了一頓,我靠,他竟然還想奪我的槍。”
我坐在土司旁邊,土司先是朝我這邊瞥了一眼,然後就悄悄挪動了一段距離,離我遠一點。
我斜眼看著他,對他說:“老實在這待著,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也算是有立功表現,判刑的時候能判得輕點。”
土司縮在沙發的一角,沒有任何回應,好像沒聽懂我說了什麽似的。
我不得不提醒他:“我知道你經常到外麵去,敏度都會說漢語,你沒有理由不會。我告訴你,別跟我玩花的,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一次土司轉過頭來了,經過短暫了猶豫之後,他開口說起了漢語:“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跟你有關係嗎?別吃了,回你自己房間待著去!”
土司又要開口,劉尚昂直接將狙擊槍的槍口對準了他,他沒敢吱聲,灰溜溜地去了臥室。
等土司關上了門,劉尚昂才湊到我跟前來說:“原來這家夥會說漢語啊,我靠,上次他醒過來的時候一直跟我這裝呢,我跟他說話他一句也沒回我。”
我揉了揉太陽穴:“仙兒和羅菲呢?”
劉尚昂指了指其一個臥室:“休息呢,這會還沒起來。”
我脫了鞋,躺在沙發上,簡短地對劉尚昂說一句:“我在這睡會,有人來找的話再叫我起來吧。”
說完我就將頭枕在沙發扶上,沒多大功夫就睡著了。
一直到了晚上九點多鍾我才醒過來,沒人叫我,是我自己醒過來的,當時仙兒就靠在窗戶那邊朝著外麵張望,我坐起身來的時候發出的動靜被她聽到,她轉過頭來衝我樂:“醒了呀,你現在打呼嚕越來越響了,差點把房頂都震塌。”
我伸了一個懶腰,問她:“你看什麽呢?”
仙兒指了指窗外,皺著眉頭說:“每次看到那個祭台,我心裏就悶悶的,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聽她這麽一說,我也湊到窗前看了看,夜色已深,一小撮月光穿透了迷霧,落在小樓後方的那片空地上,地麵上的反光和不遠處被陰影籠罩的祭台一前一後地出現在視野,給人一種陰陽交割的感覺。
仙兒說的沒錯,那個光禿禿的祭台確實會給人一種很不自在的感覺,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就像是有人在你的心口上堵了一個塞子,使得渾身的血液都無法正常流動了。
羅菲端著一口香氣四散的鋼鍋上了樓,我轉身看向她裏的鍋子,她則衝仙兒和我笑了笑,說:“聽那個叫吳林的人說你們後半夜還要回一趟犀牛泉,你也一天沒吃東西了,就給你弄了點肉湯,先吃點吧。”
我聳了聳鼻子,用力將空氣的香味吸進了鼻腔裏,那股香氣十分清淡,但又蘊含著一股醇厚的鮮味,有點像魚鮮,又有點像膻氣不重的羊肉味。
“鍋裏是什麽?”我一邊說這話,一邊快速湊到了桌子那邊。
羅菲說:“是當地特產的一種魚,據說隻有土司才能吃。”
她掀開了鍋蓋,濃濃的香氣立刻撲在了我的臉上,讓我頓時感覺到了強烈的饑餓感。
仙兒用力嗅了嗅香味,又快速從背包裏拿出了金屬飯盒,坐在我對麵:“我也想吃呢,怎麽辦?”
我說:“你飯盒都拿出來了,還問我怎麽辦?這麽一大鍋我也吃不完,羅菲,你也一起吃點吧。”
羅菲從隨身的小布包裏拿出了四雙筷子,這時劉尚昂也從土司的臥房裏出來,一路小跑來到了桌子跟前。
他也聞到香味了。
我問羅菲:“這鍋湯是誰做的,用料相當講究啊。”
羅菲:“是那個叫吳林的人做的,我和厚載試過了,沒毒。”
這麽說,不隻是我,羅菲和厚載也無法信任吳林啊。
我接過筷子,從鍋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裏,一嚐到這醇厚的香味,感受到魚肉上彈滑的口感,我立刻意識到了問題,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劉尚昂和仙兒的注意力全都在那鍋湯上,隻有羅菲察覺到了我的表情變化:“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嗎?”
我點了點頭:“這是布衣魚的肉。”
劉尚昂仔細嚼了嚼嘴裏的肉片,也附和道:“還真是布衣魚,你還真不愧是廚子,一口就嚐出來了。可老黃家的人不是說,這種魚隻能在水墓裏生存嗎,怎麽出現在深山裏了?”
我說:“這就說明村子裏有一個水下墓穴,那個墓極有可能也是九大墓之一。”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樓梯那邊傳來了瑣碎的腳步聲,不一會吳林和次旦大巫就來到了樓上。
看到他們兩個我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轉移傷員的時候我就對吳林說過,這段時間絕對不能讓次旦大巫和敏度到二樓上來,可他怎麽還是帶著次旦大巫來了?
吳林看到了我,就朝著我揚了揚下巴:“魚湯的味道什麽樣?”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問他:“這些魚肉你是從哪弄來的?”
吳林說:“寶頂這邊有個冷庫,我是從冷酷裏找到這些魚肉的,它們早就被處理過,切成一塊一塊存放在那了。怎麽,這些肉有什麽問題嗎?”
我不打算將這裏有墓穴的事告訴他,索性換了話題:“你們怎麽來了?”
吳林轉過身去,對次旦大巫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次旦大巫點了點頭,也開口說了些什麽。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土司的房門就“呼——”的一聲被推開,緊接著我就看到土司從屋子裏衝了出來,劉尚昂立即起身,我朝他擺了擺,示意他別妄動。
如今次旦大巫已經見到土司了,就算我們將土司重新塞回臥室去也沒有什麽意義。
土司一路瘋跑地來到次旦大巫麵前,大聲嚷嚷起來,次旦大巫看到他之後,先是一陣驚訝,但很快,大巫的臉色就變得非常平靜了。
不對,那不是平靜,而是冷漠。
看到次旦大巫是這樣的表現,我就放心了。
看樣子,他並不像我們想象那麽尊崇土司,我想,他作為這裏的大巫,極有可能早已察覺到自己接觸的那些佛教教義,有很多都是有問題的。
等到土司嚷嚷完了,次旦大巫快速說了一些話,然後就轉身下了樓,土司愣愣地看著次旦大巫的背影,好半天沒緩過神來。
我朝著土司那邊指了指,給了劉尚昂一個眼神,劉尚昂立即會意,他衝上去,一把抓住土司的領子,將土司扯回了臥室。
直到被劉尚昂扔進屋裏的時候,土司的臉上依然帶著錯愕的表情。
我問吳林:“剛才次旦大巫對他說了什麽?”
吳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土司告訴次旦大巫,說你們是外麵來的惡人,還質問次旦大巫為什麽你們為什麽隻拘禁了他,卻沒有拘禁次旦大巫。次旦大巫隻是讓土司好好休息,然後就走了。”
說完,吳林又話鋒一轉:“趕緊吃吧,我們這邊已經做好了準備,等你吃飽了就去發電廠。另外,次旦大巫讓我囑咐你,不要帶女眷。”
仙兒顯得有些不樂意了:“什麽叫不能帶女眷!”
吳林:“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朝仙兒擺了擺:“這是當地的風俗,咱們既然到了這,有些事還是得入鄉隨俗。你和羅菲留下來幫瘦猴,煉屍人有可能還藏在附近,瘦猴沒有修為,他一個人應付不了。”
完了我又問吳林:“還有誰參與這次的行動?”
吳林:“我、你,還有次旦大巫,就咱們個。”
我放下了的筷子,盯著吳林的眼睛問:“我的另一個同伴也不能去?”
吳林說:“這是沒辦法的事,寶頂這邊出了狀況,那個姓梁的小子得留下來盯著。其實這次的行動,有你,有我,就完全足夠了,可次旦大巫執意要跟著,我隻能帶上他,沒有他我進不了發電廠。”
聽他的意思,他進入發電廠,並不是受次旦大巫的委托,而且我有種感覺,他這次回發電廠,其目的也不是要除掉那裏的怪物。
我直接將心的疑問說了出來:“你回發電廠,有什麽目的?”
吳林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直接回答我:“我帶來的黑銅盉落在那了,那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必須取回來。”
我點了點頭,又問他:“寶頂這邊出了什麽事?”
沒等吳林開口,羅菲就在一旁說道:“今天下午又有人屍變,梁厚載懷疑是煉屍人下的。現在他已經在寶頂做了大陣,用來阻擋外麵的屍氣越過高牆。”
我說:“有多少人屍變,怎麽屍變的?”
羅菲:“有一個重傷員屍變,屍變的原因,就是因為他之前吸入了太多屍氣。厚載說,即便這個人的屍變是情理之的事,但依然不能排除是煉屍人在他身上做了腳。”
我點了點頭,心裏頭卻歎了口氣。
這麽說,梁厚載確實不能跟著我去發電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