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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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滋味難言地思忖這兩個字,謝映這是對朱伊做了什麽?

    謝映眸光陰冷, 朱伊這眼神渙散的模樣, 顯然還在發夢顛, 難免讓人聯想到她在夢裏遭遇了可怕的事,難道太子之前已對她做了什麽?否則她何以在玉之洲時就悶悶不樂,還用這樣的詞罵太子。

    謝映柔聲哄道:“做了噩夢?不怕,有我在。”

    謝映的聲音令朱伊一下清醒。她看著近在咫尺的謝映,顫了一下立即推開了他,若讓對方知道,她噩夢的對象就是他……

    “我,剛才可能犯了夢行症。”朱伊如是解釋。

    太子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他看看朱伊, 又看向謝映。

    他對朱伊曾對謝映起過心倒不介意,年輕的小姑娘最是看重外表。等他榮登大寶, 天底下的女子自然知道如何取舍。

    太子在意的是謝映的態度。若謝映也對朱伊有心,那他才真的要頭痛了。

    朱伊可不願再耽擱,道:“皇兄, 世子, 我回去了。”

    自然沒人攔她。朱伊被李耿送回了悅望閣, 朱綽果然還等著, 臉已經皺成了苦瓜。

    朱綽衝上前握著朱伊手臂,聲音帶了哽咽:“你去了哪裏……嚇死我了!”她就怕朱伊出什麽意外。她返回去找過,結果連韓允嶸都不見了,連個可以問問線索的人都沒有。

    朱伊忙抱抱她:“我被個老太監叫去搬東西,一直在幹活兒,可把我給累得!”她又輕拍朱綽的臉蛋:“記住,今天是你欠了我的,以後要聽姐的話。”

    朱綽哭臉中扯出一抹笑,點點頭。朱伊這時也不提韓允嶸,她以前勸得夠多,這時還得朱綽自己想透。

    朱伊就道:“阿綽快回去歇息吧,我骨頭都快散了。”送走了朱綽,朱伊趕緊叫人備水,想要好好泡一泡澡。

    朱伊再也不想動彈,坐在床上任耿綠幫她換衣裳。解開朱伊的襟扣,耿綠便開始解她束胸的綢帶,誰知朱伊當時慌忙中打了死結,她被耿綠扯得不住吸氣:“痛,痛,輕一點兒。”

    耿綠便道:“公主等等,奴婢去拿剪子。”

    “嗯。”朱伊半依著床頭,雪白圓潤的雙肩裸.露著。

    驀地察覺大半光線被遮住,朱伊抬頭一看,差點嚇得尖叫。朱伊低喝:“你出去!”她不敢高聲,怕招來了人。

    見眼前的男人沒有半分聽話的意思,朱伊一邊攏上衣裳,一邊朝外逃跑,卻被謝映反剪住了雙腕,謝映的聲音在她頭頂道:“叫你的宮女都別進來。”

    朱伊想了想,不得不提高聲音:“耿綠,你們都先在外頭候著,我想一個人靜會兒。”

    找來剪子走到簾外的耿綠麵露茫然,道:“是。”

    朱伊腰上一緊,已被謝映捉到床邊。他將她攬進懷裏一同坐著,朱伊的屁股貼著謝映的大腿,她哪裏坐得住,越掙紮卻被扣得越緊。

    謝映打量朱伊胸前的一馬平川,略有不滿道:“你怎下手這樣重,也不怕把它們勒壞了。”

    朱伊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努力半天隻憋出四個字:“無恥之徒!”

    謝映渾然不在意被罵,隻貼著她耳廓幽幽道:“是不是勒得難受?公主的宮女解不開,我幫公主放出來可好?”

    朱伊看著他,驚愕得一時失聲,這個混蛋在她屋裏待多久了?

    朱伊害怕他真的動手,忙用手環在胸前,軟下聲音求道:“世子,你快些走吧,若是叫人發現你在我房裏,那可怎麽辦?”

    謝映卻驀地沉下臉:“公主,以後不準在男人麵前做出這種動作,這種語氣。除了對我。”

    朱伊氣結,她又哪裏錯了,他倒反過來指責她?他不就是欺負她外家孱弱,幼弟又立不起事,與彤貴妃母女兩個孤立無援?

    她冷聲質問道:“謝映,如果是朱黛,你敢這樣大半夜摸進她房裏麽?”

    謝映掀了掀唇角:“我的確不會半夜摸進朱黛房裏,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公主懂我的意思嗎?”

    朱伊暗暗啐他,她不懂,也不想懂,她隻有一個要求:“世子,你趕緊走吧。”

    “抱一會兒就走。”謝映將手臂收緊,他也是生平頭一次摸進姑娘房裏。朱伊在後宮的女人堆裏瞧著也算高了,但被他摟在懷裏,便顯得這樣的纖細嬌小。

    謝映問出來意:“你今天為何跟太子去那種地方?”

    謝映的重點是太子,而朱伊的重點則抓住了那種地方,她心裏嘲笑,他還主動提起了。就道:“哪種地方?世子先說說,你為何會在那種地方?”

    謝映覺察朱伊的氣勢一瞬有了變化,他如實答道:“我覺得那兒環境不錯。”

    朱伊嗬嗬地笑:“豈止是環境不錯?我今天注意看了看,那地方的姑娘也不錯,尤其是那衣裳的用料少得可憐,胳膊肚子都露在外頭,想必世子覺得很好看吧?不然怎麽愛往那兒跑呢。對了,我還看到有人向世子示好,一個穿紅衣裳的姑娘,世子怎麽不帶人家走啊?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朱伊說話根本不喘氣,謝映連句嘴都沒得插,聽她說完,他慢慢地笑了,笑容刺眼得很。

    朱伊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有問題,她正想解釋,謝映已道:“公主不喜歡我去那裏,我以後都不再去就是。”

    他當即就把前後想明白了,又道:“所以,公主在玉之洲裏黑著個臉,是因為我?”他聲音很輕:“禽獸罵的也是我?”

    朱伊身體朝後倒了倒,想避開他突然的逼近:“你做什麽?”

    謝映略微挑眉:“都被罵禽獸了,我不真做點兒什麽,豈不是很虧?”

    朱伊低呼一聲,按住男人沿著她的腰向上滑的手,道:“謝映,你不準胡來。”

    謝映便不再逗朱伊,放開了她:“早些收拾了睡吧,綁著不舒服。”他被她罵罵有什麽關係,隻要她沒吃虧就好。

    朱伊一愣,沒想到他就這樣放過她了,坐著沒動。

    “怎麽,公主舍不得從臣身上起來?”謝映笑著勾起食指刮了刮朱伊的臉:“臣是沒有關係的,一整晚都可以在這兒陪公主。”

    見謝映故意用臣字來臊她,朱伊立即離他遠遠的,誰舍不得他了?

    謝映便也起身,他走到窗邊放緩腳步,突然回過了頭:“公主,臣真的走了。”朱伊曆來知道謝映的聲音好聽,卻不知竟能如此的蠱惑人,讓你對他的不舍深信不疑。

    “快滾吧!”朱伊的心怦怦直跳,她先是沉迷在謝映的聲音裏,又因他側臉的笑容晃了晃神。

    謝映的身影下一瞬徹底消失,朱伊趕緊掐了掐手臂,提醒自己絕不能再如從前般一頭栽進去。

    第二天清早,朱伊還在用早膳,鳳彰殿便來了人,說是皇後宣她過去。

    皇後看著站在麵前的朱伊,從頭發絲看到腳,再往上看回去,半晌才問:“禧貞,扮小太監,好玩兒麽?”

    朱伊一緊張就會眨眼,她看著皇後,慢慢跪了下去:“母後。”

    皇後輕聲冷笑,道:“怎樣啊,跟著你皇兄出去,都長了些什麽見識?說來本宮也聽一聽,樂一樂。”

    朱伊沉默。

    皇後不再發問,看向朱伊的目光暗暗掠過一絲森寒殺意,壓低了聲音道:“禍胚子。”

    朱伊埋頭看著不遠處描著金色蓮花紋的玉磚,沒有表情。皇後已離了鳳座,來到朱伊身邊:“如此想見識宮外的花花美景,本宮親自帶你出去轉轉,可好?”

    朱伊忙道:“母後,禧貞知道錯了。禧貞並不想出宮,更不敢為母後添累。”其實她也不知皇後到底是要發作她哪一樁事,或許純粹是逮著了她的小辮子,將在彤貴妃身上發不了的氣發到她身上,朱伊隻能認錯,讓皇後消氣。

    皇後道:“不想出宮?可本宮想帶著你啊。這麽漂亮的丫頭,看看心情也好對不對?本宮要去桑陽的大覺寺上香,走罷。”

    朱伊道:“母後,大覺寺並非皇寺,各色人等想來眾多,若有人衝撞到母後可如何是好。”

    皇後笑了笑,朱伊倒是警醒。她道:“本宮要去上香,自然早有懿旨過去,該回避的早就回避了,還用你操心這些閑雜事?”

    朱伊便站起來,她走得有些慢,皇後睥她一眼:“快過來啊,跟著本宮。”

    朱伊跨出鳳彰殿的大門,轉過頭看了看,綿風和耿綠都被皇後底下的嬤嬤緊緊扣著,防止兩人向彤貴妃報信。朱伊朝兩人搖搖頭,示意她們不必擔心,隨皇後上了軟轎。

    第二日,太子調用了宮裏的畫舫,下午的時候把朱伊、謝映、顏玉兒和朱鎮安都叫了去,還另有些宗室子弟、年輕勳貴,有的還帶了家眷。

    這是全京城唯一一艘三層高的畫舫,富麗寬闊,盡彰天家氣派,到了晚上看兩岸夜景別提多愜意。丹水上的其他船隻一看就知道是宮裏出來的,遠遠的便避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