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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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訂閱不滿50%的小天使, 要等2天後才能看到內容哦 朱伊微怔,道:“是, 不過沒什麽大礙, 老毛病了。”
謝映盯著朱伊。朱伊覺得對方的語調有變化:“既是老毛病,想來公主也隨身帶著藥丸子。公主金枝玉葉,哪有隨意招遊醫近身的道理。臣身邊正好有通曉岐黃之人, 若公主再有不適,臣喚人為公主診治。”
又開始自稱臣了。朱伊發現,謝映平時不會對她稱“臣”,但隻要他用了這個字,就肯定懷著與平素不同的心思。謝映這話的確挑不出錯處,是個忠心為主的臣子,就是這說一不二的語氣著實不對。他不會是知道了什麽吧?朱伊看看謝映,道:“知道了。”
“那公主心下還疼嗎?” 謝映問。
朱伊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道:“隻有一點點,睡一晚就好了。”
“是麽, 我幫公主捏捏。”
男人灼熱的手掌覆到朱伊的肚子上, 兩人的皮膚隻隔了層薄薄的中衣, 朱伊被燙到似的一縮,趕緊按住他的手:“不用。”但她那點力道對謝映毫無作用,謝映堅持要關心她, 她壓根拒絕不了。
謝映的手不輕不重打圈揉著, 果真一本正經地幫她按肚子, 還問道:“舒服麽?”
朱伊咬著唇點頭,她也不知隻要謝映一弄她她就腿軟是個什麽毛病。但是還真的挺舒服。反抗無用,她也就慢慢放鬆了身體。察覺到了朱伊的變化,謝映將她拉過來靠在了自己身上。
若是有養貓的人看到這一幕,定會覺得朱伊現在這副慵懶的形容,像極了一隻被主人摸肚皮的貓咪。謝映滿意地低頭看著朱伊的順從模樣,他存的心就是要讓朱伊漸漸接受和習慣兩人的親近。
“公主好些沒有?”謝映問。
朱伊迷糊點頭,謝映怎揉得這樣舒服,他也可以去梅花湯館當男師傅了。哦不,不行,他隻能給她一個姑娘按。她的呼吸漸漸綿長。
謝映又幫朱伊摩了會兒肚子,放她平躺到了床上。
謝映給朱伊蓋好了絲被,坐在床邊看了她的睡顏半晌,突然伸手在她胸前鼓囊囊之處用力擰了一把,引得已入眠的朱伊吃痛嚶嚀一聲。他道:“公主下回再撒謊,臣就懲罰小伊伊。”說罷起身離去。
第二天清早,朱伊去了地藏殿,溫顏守在殿外,過一陣卻見謝映帶著沈星流過來了。
溫顏朝前迎了兩步:“世子。”謝映看她:“你站在外麵做什麽?”
溫顏緊張道:“公主說她禮佛喜靜,不喜生人在旁,命奴婢守在這兒。”
謝映進了殿裏,蒲團空空,案上有木魚、念珠和一卷攤開的金粟牋。隻得綿風和朱伊的一個小宮女莞清在。他問:“公主呢?”
莞清搶著回答謝映,聲音比平時來得甜美:“公主在偏殿供燈。”
謝映聞言挪步就往偏殿去,綿風攔在了謝映麵前道:“世子請慢。”
男子的眼神寒冽逼人,即便不說話,也令綿風的聲音控製不住的打顫:“世子,公主供燈時皆要觀想,曆來不準人打擾。”
謝映輕輕一撥,綿風就被帶到旁邊,他身形晃動,已掀開帳幔。燈倒是供著,卻哪有朱伊的影子?
朱伊沒有離開太遠,就在地藏殿旁邊的齋堂裏。她見的正是容蕭安排過來的人,朱伊看了對方信物,聽對方講了當年所知情況,又問了些想知道的問題,就叫太監常臨領著對方出寺了。朱伊心裏有些失望,這兩人並沒有tí gòng多有價值的線索。
她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蜿蜒的林道,摘下帷帽轉過身來,卻被不知何時出現的男人嚇得一驚。
“公主身體又有哪處不爽利?今天還換了個郎中。”謝映倚著古柏的身體站直,看朱伊的眼神比平時銳利。
朱伊壓下心中翻湧,輕皺著眉道:“今日頭有些暈。”她聲音放得輕細,又因緊張呼吸略急,倒真顯露出幾分嬌弱不勝之態來。
謝映朝前走,朱伊就後退,沒退兩步腳底就踩著手中帷帽的絹帷跌下去了,叫謝映捉著她的手臂將人提起來。謝映看她片刻,道:“公主有沒有要對臣說的?”
朱伊搖搖頭。謝映便扯出個略自嘲的笑容,不再說話地跟在朱伊身後走了。
回到房裏,謝映執筆站在書案前,筆走如飛,一個國字臉中年男人的形象躍然於紙,麵目特點被描畫得細致入微,正是朱伊今日見的人。
謝映擱了筆道:“交給盛擎,這人還有昨天那一個的背景都要仔細核實,時隔太久,光憑信物做不得準,尤其查清兩人如今可有妻兒。”拖家帶口的,就算現下願為朱伊所用,將來被人拿住家人,照樣反水。
沈星流答是。
很快又有人進來向謝映稟告:“世子,方才公主出了院子,與容三公子在伽藍殿碰麵。”
謝映淡淡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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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朱伊睡了個午覺起來,終於忍不住道:“溫顏,有兩天沒見著世子了,他在忙什麽?”她知道謝映忙,也盡量給他時間,但兩天都不露麵,未免過分了些。他難道……都不會想她麽?
溫顏道:“奴婢現在都跟著公主,並不知世子平素安排。不過,奴婢先前好像看到世子回對麵廂房了。”
“是嗎?”朱伊從床上起身出了門。
“公主?”正在謝映屋裏收拾桌上紙墨的陶扇看到突然現身的朱伊,連忙行禮。
謝映過了會兒從屏風後轉出來:“公主找臣有事?”陶扇見狀立即退出門外。
朱伊便道:“世子是不是忘了,你還領著保護我的差使?”
朱伊並未蹙眉,聲音裏卻有細微的情緒,謝映沉默審視她片刻,道:“臣沒忘。”
“那你消失兩天,跟我說一聲了麽?”她越說越覺得有些委屈。
謝映道:“不是公主說的,我們相互都不要過問對方的私事?”
她的確說過這話,但是,她並不是指……朱伊看到謝映這般冷淡,頓時不想再理睬他,低哼一聲,轉身就走了。
“啊!”剛到樹蔭底下沒兩步,朱伊突然發出短促低呼。
謝映聞聲從屋裏出來,就見朱伊在原地直跺腳,兩隻手往脖子和後背去撓。雪白後頸上紅痕醒目,一直往下,隱入茜紫色羅衫之中。
謝映蹙眉:“公主不要用手抓。”
朱伊隻覺這人身上長的不是腳,而是翅膀,因為就像一陣風卷過,她就被重新帶回了謝映房裏。
隨著兩扇房門“啪”的合攏聲,朱伊被按在桌旁坐著,下一瞬男人的手指已從領口探入,將她單薄的羅衫略略挑開。
謝映將朱伊的裸背盡收眼底,包括那紅痕斑斑的奶白肌膚,兩片精致的蝴蝶骨,還有弧度優美的纖細脊柱溝。
“你——”朱伊這才反應過來,他越發放肆了,居然大白天的就挑她的衣裳看她,氣得扭身想擺脫他的手。
“別動!”謝映斥道:“你背上全是洋辣子的刺。在這兒等著。”
說完留下朱伊一個人出去了。
背上癢得出奇,還火辣辣的痛,手指尖也微微紅腫起來。朱伊原本已猜測是洋辣子,但她小時候被蜇過一次,沒這樣痛,也不知這回是什麽種類,如此之毒。
她也知道衣裳裹在身上會讓毛刺鑽得更深,果真沒有再亂動。
謝映很快回來了,他道:“公主把上衣解了,我幫你把毛刺取出來。”
朱伊心下一突:“這怎麽行。你……你不能叫綿風過來嗎?”
“不能。她過來也做不好,萬一有刺殘留在公主身上怎辦。”謝映並沒有看朱伊,而是從藥箱裏取了一張棉紗,不知在上邊塗抹何物。
朱伊見謝映那一副目不斜視專心塗藥的樣子,便道:“那……你可要答應我,隻是幫我取毛刺,不可以做別的。”
謝映模棱兩可道:“公主想得可真多。”
朱伊臉一紅,沒聽出謝映的避重就輕,她想了想,解開了自己的衣帶子。謝映讓她把小肚兜也取了,因為後麵的帶子會影響取刺。茜紫的細紗羅衣便褪下來,鬆鬆掛在朱伊腰間。
謝映提了個凳子坐到朱伊身後,將那張棉紗輕覆在朱伊背上,再一寸寸撕下來。接著就聽他道:“公主,毛刺取出來了。你先別動,還要給你上藥。”
朱伊鬆了口氣,聞言仍乖巧坐在謝映前麵沒動,她雙手牽著衣裳舉起來遮擋自己的前胸,後背任他先拿棉片沾淨露清洗,然後塗藥。
朱伊渾然不知自己此刻模樣會給男人造成怎樣的視覺衝擊,前邊雖被她防備地遮得嚴實,但初雪捏就般的香肩玉臂卻露在外麵,柳枝細腰之下,羅裙包裹的挺翹渾圓雖看不見真容,卻因此更令人想要一睹。
人間殊色,致人顛倒沉淪。
朱伊不停追問:“世子好了麽?你現在擦的那處已經上過藥了。”
謝映勾了勾唇,他怎會不知這裏已經上過藥,他就是拖著時間在考慮,還未作出最後的決定而已。不過,朱伊這個小傻子,好像也察覺到危險了。
謝映終於回答:“好了。”
見背後的藥上完,朱伊提醒道:“還有手指。”刺是挑出來,也清洗了,但還沒有上藥,想來是謝映忘記。
朱伊抬起左手擱在自己肩上,把手指給謝映。她的左手很快被身後的人握住,下一瞬,朱伊張大了眼,遍體的酥麻令她聲音發顫:“你做什麽?”
謝映仍自含著朱伊的手指輕吮,朱伊扭動起來,謝映怕傷著她的手腕,鬆開了她。
朱伊抽回手後就轉過身指責男人道:“你——你忘記你先前答應我什麽了?”
謝映低頭看向朱伊因隻用一手捂著衣裳而露出的風景,聲音是克製**到極限的沙啞:“我答應公主什麽了?”
朱伊便也以生疏的口吻道:“何事?世子請講。”
謝映道:“以臣與公主的騎速,若騎馬從此地出發,隻需兩個多時辰即可抵京。若是乘車,還得如今日般顛簸三天以上。目下天氣炎熱,車裏雖置著冰怕也難受,臣以為,公主不若改為騎馬而行。”
謝映這建議還真是合朱伊的心意,她喜愛策馬遠遠多過在馬車裏搖晃。實際上,朱伊骨子裏本就有幾分遺自生父的豪放,不過是被深宮禁錮和磨耗掉了。
謝映又道:“正巧現在是日暮,已不大曬了,今晚趕上一個時辰,明早再趕一個時辰便能到隆國寺。公主以為如何?”
朱伊心動了,猶疑著道:“可我的宮女不會騎馬。”總不能就她與謝映先行吧。馬車裏再難受,但若要她跟謝映孤男寡女同行,那還是算了。
謝映沉吟:“這樣吧,我叫溫顏與我們一道,她也能充作婢女照顧公主。如何?”
朱伊看看溫顏,那姑娘顯然身懷武藝,便同意了:“好。”
等朱伊在馬車裏換了騎服出來,溫顏已為她牽來一匹馬,謝映也站在一旁看她。
朱伊的嘴張成了小小的圓,睜開的雙眼頓時發光,這居然是一匹淡金色的汗血馬。她出發時怎麽沒看到?朱伊哪裏還有任何疑慮,立即攀上韁繩就要往馬上爬。溫顏護著朱伊上馬,謝映轉身時眼底掠過笑意。
謝家之所以能夠傲視群雄,馬匹數量龐大是個極重要的原因。魏州南部踞著寧河平原,又與西域諸國開通馬市,因而魏州的戰馬占了整個大周朝的三分之一,謝映麾下的扶風鐵騎更是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