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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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訂閱不滿50%的小天使,要等2天後才能看到內容哦 朱伊看著謝映, 眨了眨眼睛, 有些驚訝他會把自己跟她從前的侍衛官類比。
謝映慢聲道:“公主,臣對你也很忠心。”
“世子, 忠心並非靠嘴上說說, 我以前的侍衛官都很聽我的話,你先照我說的放我下去, 我就相信你。”朱伊沒有辦法習慣這難堪又羞恥的姿勢, 一門心思想勸他放了她。
“……”謝映發現,朱伊有時還挺機靈。
謝映聽見門外忽然而至的極輕腳步聲,隻有會輕身功夫的習武之人才會有,他的唇角不易察覺地微牽, 腰身朝朱伊一頂。
“謝映!”他的動作讓朱伊喉嚨裏逸出喊聲,似怒似嗔,骨子裏卻是千嬌百媚。門板自然也被撞得震動。
朱伊瞪著謝映:“我們這樣在門邊會被人發現的。”發現什麽?若不在門邊就可以麽?朱伊這句話本是無心, 但叫外頭的人聽去, 實在容易勾人遐思。
“而且我還有話跟你說。”朱伊又道。
聽見門外的人離開, 謝映便將朱伊放下來:“公主說啊, 我聽著。”
朱伊一離開他的禁錮, 立即坐到椅子上, 定了定略急的呼吸, 道:“世子, 我知道你是想問我與容蕭見麵的事。但我想說, 你們謝家的事,我不會過問。而我的私事,我希望你也別問,行嗎?”
謝映沉默得太久,讓朱伊心裏有些發虛。
他道:“什麽叫做你的私事?公主連我去玉之洲喝喝茶都有意見,我看到公主跟容蕭單獨待在一個房裏,公主讓我又怎麽想。”
朱伊解釋道:“容蕭是我的好友,今天我隻是拜托他幫我做件事。”
“公主這般舍近求遠地找上容蕭。”謝映道:“也就是說,就算臣與公主都這樣親密了,但在公主的心裏,臣還是沒有容蕭可靠,是嗎?”
在朱伊的心裏,謝映自然是沒有容蕭可靠的。
朱伊可不笨,雖然她無法自控地被謝映本身所吸引,但她知道,謝映絕不是任何人能掌控的。且謝映身處的形勢比容蕭複雜,他身邊受到的引誘以及需要權衡的方麵也太多。相比之下,容蕭就很單純了。何況,她拿不準謝映對她到底有幾分真心,容蕭卻實實在在幫她做了兩年事情。
朱伊不想惹謝映不快,就道:“我沒有把你們兩個做過比較。”
謝映笑了:“那你現在比一比呢?”
朱伊略思索道:“謝映,我們不說這個了好嗎?”
“好,公主午休罷。”謝映也不再追問,轉身就走了。
朱伊鬆了口氣,然而謝映毫不猶豫離開的果斷,又讓她心裏仿佛被一根細線拴住,不斷受著拉扯。
溫顏走向謝映道:“世子,先前容三公子跟來找過公主,到了門口很快就走了。”
謝映嗯道:“去看好公主。”
沈星流將一封火漆封緘的信遞給謝映,待謝映看完,沈星流問:“公主果然是在調查她生父裴將軍的死因?裴將軍不是在對敵中不慎受刺身亡麽?”
謝映道:“沒有那樣簡單。”裴卿讓當年在西南平亂那一仗,關係到朝廷、雍州、緬甸王的三方博弈,後方的糧草輸送是有問題的,裴卿讓身邊的人也可能被買通了。
“世子的意思是,裴將軍真是被人謀害的?”
謝映頷首:“聽說,當年最初傳回京的消息,說是裴卿讓中流矢身亡,後來卻又變了,稱其掉下山崖,屍骨無存,因此扶回京的僅是衣冠塚。死因不明,公主難免無法釋懷。”
沈星流歎道:“皆傳裴將軍是難得一見的將星,在此戰之前從無敗績,著實可惜。隻是,公主一個無兵無權的小女孩,知道真相又能如何?當年的人既能將裴將軍害死,公主若深究,隻會給她招致……”沈星流看看謝映,遲疑了一下方道:“殺身之患。”
謝映垂下眼睫,道:“此事交由盛擎繼續去查。”
世子果然還是要介入進來,沈星流靜了片刻,道:“是。”
沈星流對朱伊的觀感複雜。從為著主子好出發,沈星流其實並不希望世子尚禧貞公主,娶這位公主非但不能給世子帶來裨益,反而會給世子增加掣肘。但世子跟禧貞公主在一起時,笑意明顯多了許多,從這個方麵,沈星流又希望世子能擁有公主。
朱伊這一覺睡到快日暮,若非謝映讓溫顏將她叫醒,她還能繼續睡。
晚餐隻有朱伊與溫顏兩個人吃,朱伊左右看看,問:“世子呢?”
溫顏道:“世子今晚有約。”見朱伊仍看著她,溫顏補充道:“聽沈星流說似乎是與太子,還有上回在夜光樓鬧事的那個王爺一起。都是男的。”
朱伊臊了個紅臉,她又沒問是男是女。反應了下又道:“皇兄也回京了啊。”
溫顏道:“嗯。”
朱伊點點頭,京中有些事需要太子代皇帝處理,太子時常兩頭跑。她又埋頭吃自己的。
隨後朱伊提出想去逛逛,消消食,溫顏道:“公主,世子說不可走遠,請公主就近轉轉即可。”
朱伊自然答應,若非必須的事,她不會令溫顏為難。
朱伊買了根糖葫蘆邊走邊啃,對麵酒館的窗邊坐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叫了兩聲,聲音淹沒在人潮裏,朱伊便進了酒館拍對方的肩:“容蕭!”
少年木然抬頭,看清麵前的人,板滯的眼睛很快亮了:“公主。”容蕭立即朝她身後看了看,見隻有溫顏,笑道:“你出來逛街?”
“嗯。”朱伊見他先前恍恍惚惚的,顯然在借酒消愁,猜測是他家裏又出了醃臢事,就在他麵前坐下:“我陪你喝兩杯,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
容蕭看著朱伊自己倒酒,沒有製止。倒是溫顏皺了皺眉。
容蕭從前雖愛慕朱伊,但始終恪守君臣本分,簡直把朱伊當成夢中仙子般看待,從未敢生出半星綺念,生怕褻瀆了她。也因此,朱伊能跟他相處兩年,格外的相信他。
但經過今天中午,朱伊軟糯的細呼聲就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他現在對朱伊再也不複以往的坦蕩。他看著朱伊的臉,就會想象她發出那種嬌軟聲音時的神態,不知是何等的動人心弦。
容蕭知道自己應該知難而退,朱伊既然允許謝映碰她,說明她的心已經被謝映俘獲。他既痛恨謝映攀折他心裏最聖潔的一朵花,又對朱伊的不知自愛感到痛心。
但他對朱伊的感情卻沒有任何消退。因而當朱伊被他的酒嗆得滿麵通紅,咳嗽不止時,容蕭還是心疼了,對店小二道:“給這位姑娘另上一壇石榴花酒。”
朱伊發牢騷:“你怎麽不說一聲啊?喝這麽烈的酒,一會兒還得要我叫馬車送你回去吧。”
容蕭嗬嗬地笑:“不會,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到了兩人分道揚鑣時,容蕭還是喝醉了,朱伊沒來前他就喝了太多,現在後勁全上來了。朱伊想親自送容蕭回去,但她自己也是兩眼發花,雙腿打顫,便用最後一點神智讓溫顏給容蕭找車。她自己用一隻手撐著臉,木呆呆地坐在桌前。
等溫顏把容蕭丟上馬車,付了錢,轉回身進酒館一看,頓時心涼透了大半截,原本坐在桌前的朱伊不見了。
知道世子有多看重公主,溫顏駭得全身都發起抖來,她一把將旁邊掃地的店小二拽著衣領提過來:“剛才坐在這張桌的姑娘呢?”朱伊都醉成那樣了,絕對走不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