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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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是有些可惜啊。”讓安然和酒吞童子就這麽白白給木之本櫻送去一張庫洛牌, 然後就動作利索地轉身離去的時候, 酒吞童子突然說道, “現在想起來,那種體驗就算是在妖怪的一生當中也不多見。就這麽結束了的話,說起來還真有些遺憾。”

    “反正替牌就在小櫻的手中,如果說你還想體驗一下的話,隨時可以拜托小櫻使用那張庫洛牌, 不是嗎?”安然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難道你不反對嗎?”酒吞童子倒是有些好奇了。

    “我為什麽要反對?”安然的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若是你特別想要跟什麽其他小動物互相交換一下身心的話, 我也是起來, 無論是小貓還是小狗我都一樣喜歡,並不會有所偏愛, 所以你不用介懷。

    原本安然隻是想調侃一下酒吞童子, 卻沒想到對方真的非常認真地思考起來, 然後說道:“如果是那種讓你一看到,就想要抱起來摸一摸的類型的話, 我倒也並不介意。”

    “我很介意。”安然一看就覺得這個家夥意圖不軌,於是立刻說道,“如果你真的敢去的話, 我就讓小櫻把你和山蛙交換。”

    “……”

    就在酒吞童子準備在安然麵前舉手投降的時候, 一旁的街道上突然傳來爭執的聲音, 並且將他們兩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然後,安然就看見幾個臉色通紅、腳步搖晃……總而言之就是看樣子應該是喝了不少酒的男人,正在那邊呈包圍狀圍住一個穿著友枝中學校服的男生。

    此時此刻, 一夥人正僵持在那裏。

    而那個男生,則碰巧是安然和酒吞童子所認識的人。也就是之前作為鄰居曾經拜訪過,後來又多次有過接觸的那位月城雪兔,木之本櫻口中的雪兔哥哥。

    於此同時,也是讓安然和酒吞童子覺得並不像是人類的家夥。

    不過,當安然再細細看去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月城雪兔”和他印象中的似乎很不同。其中之一就是,這個“月城雪兔”的臉上竟然並沒有掛著那如沐春風的笑容,但似乎也不像是被那幾個纏人的醉鬼激怒了的樣子,隻是一臉漠然地看著他們,然後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這樣的反應也就是安然所感覺到的另一個不同之處。

    “這個小弟弟看起來很漂亮啊,比我家裏的那個看起來還好看。”其中一個酒鬼搖搖晃晃地伸出手去,然後對著“月城雪兔”說道,“來,讓叔叔摸摸你的小臉蛋。”

    “月城雪兔”隻是並不怎麽在意地偏了偏頭,然後邁開步子繼續向前走著。

    然而很快,跟在月城雪兔後麵的一個醉鬼又在背後盯著他的褲子,露出了醉醺醺的笑容,說道:“這小屁丨股好像挺翹的,來讓叔叔摸……摸一把怎麽樣?”

    就在“月城雪兔”再次向旁邊側身的同時,醉鬼當中看起來最魁梧的一個醉漢,猛地就摘掉了他的眼鏡,然後掐住了那個“月城雪兔”的下巴,說:“你們這些家夥真是沒膽子,是我的話就還是來品嚐一下這好像有點不容易張開的小……小嘴巴。”

    看到這裏,安然總算忍不住打算衝過去,卻突然看到那個“月城雪兔”的手中竟然出現了一塊像是碎玻璃一樣的東西,頭部非常尖銳,如同一把粗糙的利刃,此刻正以非常刁鑽隱秘的角度向著那個醉鬼刺過去。

    也就是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那裏,然後用力將醉鬼們全部都踢開,隻身攔在“月城雪兔”的麵前,那人影赫然正是木之本櫻的哥哥木之本桃矢。

    說起來,雖然木之本桃矢與安然他們的接觸不深,但安然總覺得對方似乎能夠看穿一些事情,是一個在他們眼中同樣有些不同尋常的年輕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木之本桃矢的臉看上去就有些不好惹的關係,那幾個醉鬼不禁向後退了退。然後古怪地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的桃矢和雪兔,遠遠的撤走了。

    安然這個時候還是堅持己見,覺得眼前的這個“月城雪兔”和自己所認識的有些不同,但從外貌上來看又確實和雪兔一模一樣,就連身上的氣息似乎都有幾分相似。安然更加無法忘懷的是,剛才那個“月城雪兔”準備刺出那一刀的時候,眼底流露的冷漠。

    再加上木之本櫻剛剛才幫了他們一個忙,所以安然這會兒想了想還是走過去,向木之本桃矢提醒道:“木之本同學,難道你不覺得這位月城同學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嗎?總覺得似乎和以往看到的有些不一樣。”

    “他不是雪兔。”讓安然和酒吞童子都大為詫異的是,桃矢所說的第一句話竟然就說出了連他們都不敢做出保證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剛才一直都默不作聲,而且表現非常冷漠的那位“月城雪兔”,在聽到桃矢所說的話之後,臉上也不禁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而木之本桃矢也緊接著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但我可以肯定他不是雪兔。就好像我可以確定剛剛來找過小櫻的你們兩位,也並不是什麽普通人一樣。”

    “原來如此,我原以為你是因為看到月城同學受到了欺負,所以才會挺身而出的。”在友枝町生活的這段時間裏,安然可以感覺到木之本桃矢和月城雪兔之間關係確實極為親近,雖然這種關係可能會被說成是同學之間深刻的友誼,不過對於此刻已經不知不覺就彎了的安然而言,卻能夠敏感地感覺到這種關係的微妙之處。

    木之本桃矢對於安然所說的話卻有些不讚同,皺了皺眉就說道:“無論在這裏遇到困難的是什麽人,我相信都會有人出手相助的。”

    不過可能是因為木之本桃矢那有些直白的性格,所以他頓了頓之後,又繼續說道:“不過,確實……看到帶著這張臉的家夥受到欺負,就有一種怎麽都不可以再忍下去的感覺。

    這麽說著,木之本桃矢又轉過身去,對那個和月城雪兔看起來一模一樣的人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是這樣子走在外麵,確實會為我的朋友招惹一些麻煩。”

    而這個時候,原本一臉冷漠的“月城雪兔”,這個時候卻露出了一絲懵懂的表情,歪著頭看著木之本桃矢,說道:“你會救我,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我嗎?就和剛才那些人一樣,剛才那些人也說他們喜歡我。”

    說著,那個“月城雪兔”竟然一步步地靠近桃矢,緊接著就這麽緊緊的與他身體相貼,然後將臉靠近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在第一時間將他推開的桃矢說道:“你和那些家夥不同,所以你可以摸摸我的臉,要不要來試一試?”

    桃矢想要將身上的人推開,卻發現這個雪兔的力氣竟然大得過分,簡直就好像是有著一對機器手臂一樣,將他牢牢抓著,無法掙脫。

    “隻是臉的話……不夠嗎?”那個雪兔再次有些疑惑地看向桃矢,然後就抓著的屬於木之本桃矢的手臂,似乎準備向身後什麽地方伸去,“人類不都是這樣的嗎?也許這就是人類交流的方式?”

    “請不要這麽做。”也許是因為那個雪兔在抓著自己手臂的時候稍微放鬆了一些力氣,所以桃矢這一會兒終於用手將那個雪兔向後推了一下,使自己稍微掙脫開了一些。

    “那親親呢?”那個雪兔似乎並不是很了解人類,隻是覺得既然有人類喜歡的話,那麽應該所有的人類都會喜歡吧?

    會選擇這樣的容貌,是因為這個人在人類當中似乎很受歡迎。如果變成這副模樣的話,說不定會有人類和自己搭話,特別是看上去並不那麽讓人覺得討厭的人類。

    離開那個狹小的地方很久了,它卻已經覺得累了,隻希望有一個人能夠叫出它的名字,然後讓它回到同伴中去。

    不過,如果有有趣的人類陪著自己的話,可能它就不會覺得累,也不會覺得無聊了。

    “請一定不要再繼續這樣做,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木之本桃矢這個時候想到的,還是自己喜歡過的那位觀月老師。隻是這位女老師的臉隻是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緊接著出現的竟然是屬於……月城雪兔的笑容。

    “那你為什麽臉紅?”那個“月城雪兔”總算鬆開了木之本桃矢的雙臂,然後伸出手指輕輕點了一下桃矢的臉頰,“剛才那幾個人的臉也是紅紅的,他們說喜歡我。”

    “不是因為你!”木之本桃矢向後退了一步,準備離開。卻發現那個“月城雪兔”竟然以一種非人類的速度再次來到了自己的麵前。

    “那是因為出現在你腦海中的人?”眼前這個不明來曆的“月城雪兔”,突然看起來就像是問號的集中體,“還是因為……想到了這張臉的主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眼前的人猜中了的關係,木之本桃矢的身體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

    正是這片刻的僵硬,讓眼前的這個“月城雪兔”的臉上露出了有些古怪的笑容,然後安然就看到他一邊再次讓那塊尖銳的碎玻璃出現在手中,一邊對桃矢說道:“原來你真的喜歡這張臉的主人嗎?但是我們完全一樣不是嗎?喜歡我好不好?喜歡我的話就可讓你親親,不然的話……”

    “請不要這麽做。”桃矢並不逃走,反而抓住了“月城雪兔”的右手,說,“用其他人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是難以與人交流的。如果你真的想要聊天的話,可以用真正的樣子出現在我的麵前。”

    “而且,就算我喜歡雪兔,也並不是喜歡這麽一張臉,更多的也許是喜歡雪兔這個人而已。”桃矢說著歎了口氣,然後轉身想走,卻發現自己轉過身後眼前出現的竟然還是“月城雪兔”!

    “桃矢?”

    木之本桃矢愣了一會兒,然後就發現眼前的這個月城雪兔似乎還戴著眼鏡,而且臉上掛著的吃驚表情,也要比那個“月城雪兔”表情豐富許多。

    “不好意思,我還有需要打工的工作!”木之本桃矢隨便找了個借口,然後就奔跑地離開了現場,隻留下兩個“月城雪兔”麵麵相視。

    不得不說,在安然看來桃矢離開得似乎有些缺乏淡定,可能是因為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雪兔同時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從而有些失去一貫的冷靜了嗎?

    “你們的感覺倒是真的讓人覺得很像。”一直在旁邊看了一場戲的安然也許是為了提高自己的存在感,所以在兩個“月城雪兔”僵持的時候,就開口說了一句。

    不過安然所說的的確是自己深刻的感受,無論是哪個月城雪兔,都有一種看起來很近,卻遙遠而疏離的感覺。而且就算他們臉上的笑容再溫暖,細細去感受的話就會發現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麽熱力,就好像是依靠其它光源來發光的月亮一樣。

    “剛才發生了什麽?你到底是誰?”也許是因為安然的話兒驚醒,所以月城雪兔回過神來之後,就帶著詫異的目光看向眼前的“自己”。而後,月城雪兔又將視線落在了安然的身上,似乎是希望一直在圍觀的這位鄰居,能夠說清楚他到來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安然隻能以旁觀者的身份,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敘述了一下,然後還特地簡單敘述了一下剛才這位“月城雪兔”和木之本桃矢抱在一起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

    而後,讓安然有些意外的是,原本臉上還帶著禮貌笑容的月城雪兔,這會兒竟然低下頭去,用劉海和眼鏡的逆光遮住了自己此刻臉上的表情,然後拽起身邊的冒牌貨就開始向著某個方向大步走去。

    無論安然在旁邊說些什麽,眼前的雪兔似乎一句話都聽不到一樣,還在朝著某個沒什麽人的方向走,就算安然直接就這麽攔在他的麵前,也無法阻止雪兔的腳步。

    “他已經失去意識了。”酒吞童子拉住了還準備繼續向前追趕的安然,然後說,“似乎是他體內有什麽正在驅使著他向前走一樣,無法阻止。”

    “難道說月城雪兔真的是庫洛牌?”安然從很早之前開始就有這樣的猜測。

    不管月城雪兔是怎樣的存在,對方終究與木之本櫻的關係不錯,而且還是他和酒吞童子的鄰居。所以想了想之後,安然還是叫上酒吞童子一起跟上了雪兔的腳步,看看他究竟要將那個冒牌雪兔帶到哪裏去。

    奇怪的是,冒牌雪兔一開始靠近桃矢的時候,無論是氣力還是武力值似乎都不錯。可是當就這麽被月城雪兔拽著的時候,竟然一副無法掙脫的樣子,甚至看向雪兔的眼神都似乎有一絲畏懼。

    雪兔一路帶著那個冒牌貨到了人跡罕至的地方,然後才鬆開他的手,轉身麵對著那個冒牌雪兔。當雪兔抬起頭來的時候,安然算是了解了為什麽酒吞童子會說他已經失去了意識。因為此刻的月城雪兔明明是緊閉著雙眼,一副已經入睡了的模樣……

    下一秒,巨大的翅膀突然之間在月城雪兔的身後出現,向前卷起,然後將他的身體整個包裹在雙翼之中。看到這樣的景象,安然至少可以確定眼前的月城雪兔果然不同尋常。

    而與此同時,愣愣地站在那裏的冒牌雪兔口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詞——“月”。熟悉的漢語發音讓安然有些吃驚,不明白這個“月”所指的究竟是什麽。

    而當雪兔身上的巨大雙翼展開,出現在安然他們麵前的卻並不是那個笑容溫柔的中學男生,而是一個銀色長發及地,飄浮在半空中的俊美青年。無論是容貌還是背後的翅膀,都讓對方看起來像是從天而降的天使,可是對方臉上的表情卻冷漠到讓安然想起了月亮的清輝,亦或者是難以融化的堅冰。

    而此刻,這位似乎由月城雪兔變身而來,目前不知身份的人物,正緊緊盯著站在安然和酒吞童子前方的那個冒牌貨月城雪兔。

    “月。”原本那個帶著懵懂的氣場想要去認識木之本桃矢的冒牌雪兔,此刻卻低下了頭,臉上竟還帶著一絲恭敬,就如同是見到了領導者一般。不過至少現在安然已經了解到,所謂的“月”似乎就是眼前這個長著翅膀的家夥的名字。

    不過,庫洛牌中有叫做“月”的那張牌嗎?

    “鏡。”被稱為“月”的有翼青年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冒充者,“身為從屬庫洛牌的你,不應該變身成我的樣子。”

    “是失誤。”被稱為“鏡”,應該是鏡之庫洛牌無疑的冒充者在那一瞬間變回了自己真正的樣子,和木之本櫻差不多年紀的女孩,有著一頭淺綠色長發,身上則是一身白色的和服。這樣相貌秀美的女孩似乎完全看不出剛才靠近桃矢時所表現出來的樣子。

    “還有,他是可魯貝洛斯選擇的那個女孩的家人,如果你不想被找到的話,就不要去找他。”月向著鏡牌的方向飛近了一些,然後低頭看著她說道。

    鏡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抱著懷中圓形的鏡子,化作光芒消失在了原地。作為以月亮之力存在著的庫洛牌,鏡牌和同伴們很少會不照著月的吩咐去做,可是這一次她卻還是想去見見那個人。

    那個人說過,如果是以真正的樣子前去的話,就能夠好好的聊天了吧?

    “還有兩位……陌生人。”月看到鏡牌消失之後,就飛到了安然和酒吞童子的麵前,然後皺著眉說道,“與庫洛牌和庫洛·裏多完全無關的人,為什麽要參與到庫洛牌的擇主中來?”

    “你看起來似乎並不希望小櫻集齊庫洛牌。”安然答非所問地說道。

    月盯著笑著的安然看了一會兒,說道:“之所以我會以現在的姿態提前出現,完全是為了在最後的審判之前,解決一些完全不必要的麻煩,或者說完全不必要存在的人。”

    從月的語氣來分析,安然覺得他可能還不知道自己所麵對的“人”,其實並不是真正的人類。畢竟這個世界的力量體係與其他世界相差很大,庫洛牌的力量與安然他們所擁有的妖力根本完全不同。

    不過安然還是捕捉到了對方口中“最後的審判”五個字,於是笑著說道:“好巧啊,我收集庫洛牌的原因,也隻是希望能夠通過最後的審判而已。看來這位長著大翅膀的先生可能知道一些什麽,也許可以提供一些通過審判的經驗和秘訣。”

    “放棄吧。”月的目光從高處落下,“最終審判的結果在於我的判斷,而我的判斷就是……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會通過最後的審判,這就是庫洛所給予我的權利。這也就是我想要對你們這些外來者所說的話。”

    月的一番如同“警告”一般的話語說完之後,那一雙大翅膀再次包裹住了他的身體。當翅膀再一次展開並化作漫天的羽毛飛散的時候,出現在安然他們眼前的便是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的月城雪兔。

    對於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他似乎一無所知。

    “怎麽回事?我怎麽會在這裏?”月城雪兔看著周圍沒什麽人跡的空地,隻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安然和酒吞童子。

    對於月城雪兔的疑惑,安然卻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而如今他對於可魯貝洛斯和月都提起過的那位庫洛·裏多反而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也許……確實應該調查一下這位庫洛·裏多先生究竟是何方神聖。

    說到調查這件事情,安然第一個想到的並不是私家偵探什麽的,而是身為大小姐的大道寺知世。要知道,在他們剛剛見了幾次麵的時候,那位大小姐就已經將他們來到友枝町之後所做的事情都打聽得一清二楚了。

    因為覺得以自己和那個小姑娘之間的相識程度,突然上門拜訪似乎有些冒昧,所以安然和酒吞童子還是決定先回家去,等到上班遇到知世的時候再商議也不遲。

    畢竟是與木之本櫻息息相關的事情,相信那位大小姐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沒等安然和酒吞童子向著家的方向走太久,酒吞童子突然看著友枝町的某個方向說道:“那裏出現了強烈的庫洛牌的氣息,似乎正在戰鬥的樣子。”

    酒吞童子對於力量和氣息的分辨能力還是非常出色的,之前會讓替牌得逞,完全是因為安然將其它的四張庫洛牌都放在臥室裏,所以對於家裏會出現庫洛牌這件事情並不奇怪而已。

    “難道是……”安然想起了之前離開的鏡之庫洛牌,難道說在月的警告之後,鏡牌還是遇到了小櫻他們不成?

    推開家裏的院門,安然就看到妖狐正耷拉著尾巴,被姑獲鳥指揮著用割草機為草坪除草,而姑獲鳥的羽翅上則托著一枚手機。

    “我來操作割草機的話太麻煩了。” 姑獲鳥舉了舉自己的羽翅,“而且其它的同伴們都不在,就隻有你能夠在主人和那個討厭鬼回來之前將院子整理好了。”

    “小生……小生隻要和山田學長看完電影,就能回去找命定之人了!”玩遊戲玩到正精彩的地方,卻被姑獲鳥搶走手機的妖狐,在戰鬥力的壓製之下隻能接下了除草工作。雖然說和姑獲鳥同樣是sr級,但是妖狐的大招卻與運氣息息相關,明明是無上限的連擊大招,妖狐卻在兩次“突突”攻擊之後,就被傘劍擊倒在了地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那個遊戲總是讓他和一些無聊的男性接觸,但是偶爾看到可愛的命定之人也是很讓妖狐期待的。不過妖狐可沒有忘記主人說過,遊戲中的人物是不可能出現在他身邊的,所以妖狐決定下次和命定之人見麵的時候,一定要委婉地告訴她,他們是不可能的……

    沒想到姑獲鳥這個家夥竟然在關鍵時刻打斷他!一身風雅的妖狐此刻耷拉著耳朵和尾巴,無奈地在草地上推動割草機,心裏想著自己一定要找個強大的命定之人,就好像主人和酒吞童子的組合一樣,然後一起把姑獲鳥那個家夥打敗!

    “主人。”看到安然和酒吞童子走進來,姑獲鳥馬上走了過來,然後就在轉身的時候,竟然將那枚手機掉落在了地上。

    “小生的手機!”早就靠著一口一個“小姐姐”獲得了手機擁有權的妖狐,這會兒放著割草機不管,直接撲向掉在地上“生死未卜”的手機。

    而失去了掌控的割草機,則如同發了瘋一樣開始在草地上扭曲地滑動起來。就在好好的草坪馬上要被割草機肆虐的時候,酒吞童子突然出現在那裏,然後一腳踩在割草機上……

    “嘭!”

    熟悉的機器爆炸聲在友枝町響了起來。

    直接將報廢的割草機扔進院子角落的可回收垃圾處,安然他們就推開門走進了家裏。因為之前安然和酒吞童子身心互換的關係,所以他一時間沒有將庭院中休息的式神召喚到外麵來,所以這個時候房子的客廳裏就算擺滿了家具,也還是讓人感覺到十分空曠。

    當安然走進客廳之後,可以看到無論是茶幾上、電視櫃上還是牆壁上,都掛著自己和式神們的照片。因為安然將其中一張帶到了友枝小學的門房間,所以他知道在普通人的眼中這些照片隻是他和酒吞童子的合照。而木之本櫻這些擁有魔力的存在,則可以看到照片中式神們的存在。

    茶幾上的那張照片,是大家一起坐在燈之庫洛牌照亮的櫻花樹下,所有人都抬起頭看著上方拿著照相機的可魯貝洛斯,露出愉悅的笑容。當快門按下的那一刻,還有櫻花從樹上飄落,美麗至極。

    而電視櫃左邊的照片是安然躺在酒吞童子身上自拍的那一張,邊上還能看到正在跳舞的式神和庫洛牌。右邊則是安然和式神們圍坐在落地窗前的照片,由那個時候剛剛接觸照相機的姑獲鳥拍攝而成。

    還有周圍的牆壁上,掛著由大大小小照片組成的照片牆,櫻花樹下起舞的桃花妖和櫻花妖,被花之庫洛牌拽住尾巴轉圈圈的妖狐,走在前麵的安然以及出現在樹後麵的雪女,抱著自家弟弟k歌正歡的煙煙羅,和山兔們一起蹦蹦跳跳的螢草……

    每一張照片似乎都帶著回憶,與空曠的客廳有些不搭。

    這麽想著,安然微微一笑,然後揮手將庭院中的式神們都召喚了出來。一瞬間,原本安靜的客廳裏響起了各種蹦噠的聲音,每個式神都用自己的方式和安然打了招呼,然後熟門熟路地占據了客廳的各個角落。

    “主人,今天想要吃什麽!”自從櫻花妖被召喚出來之後,桃花和櫻花就代替安然承包了廚房,所以在看到客廳時鍾上的時間之後,馬上就準備張羅了起來。

    而煙煙羅則是俯身挑選了一首歌曲,然後笑著說:“今天就不唱歌了,來一首輕揚的音樂,然後大家在午後好好休息一下吧!”

    陽光恰到好處地曬入客廳,就連一向歡快的山兔似乎都變得有些懶洋洋的,甚至伸出小手打起了嗬欠。

    又是一個讓安然感覺到溫暖而安心的午後……

    “知世大小姐,請等一下!”好不容易等到了上班日,當安然看到如同往常一樣為了在校門口等待小櫻,而早早到達校門口的大道寺知世之後,連忙就打了一聲招呼,“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希望和你商議一下。”

    “我?”除了庫洛牌之外和安然並沒有什麽交集的知世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秉持著禮貌,向安然的方向走了過去,“請問安然先生有什麽事情嗎?”

    因為小櫻總是在知世的麵前說安然先生確實是一個好人,結果倒是讓知世在看到安然的時候態度變好了一些……不過當知世用眼神中完全不帶著笑意的笑容看著安然的時候,卻又讓人覺得也許知世對安然的態度變得更奇怪了也說不定。

    “大小姐你應該已經從小櫻的口中知道了庫洛·裏多的事情吧?”安然倒也並不在意大道寺知世的態度,繼續試圖用笑容來釋放親和力。

    大道寺知世想了想就說道:“啊,安然先生說的是庫洛牌的創造者?那個傳說中的魔法師?”

    “是的。”安然點了點頭,“畢竟是和小櫻息息相關的時候,所以我就想問一問,你是否知道一些和庫洛·裏多相關的信息。嗯……就和你當初調查我的時候一樣,是否能夠調查一下庫洛·裏多的消息呢?”

    而聽到安然的請求之後,大道寺知世的臉上突然出現了莫名的笑容,說道:“既然是與小櫻息息相關的事情,我又怎麽會等到安然先生您提起,我才去調查庫洛·裏多呢?”

    大道世知世這麽說著,竟然從自己的書包裏掏出一台智能手機,然後打開通訊錄,就將一份超大的文件傳輸到了安然的郵箱賬號中。然後知世才繼續說道:“之前安然先生已經和我們交換過郵箱了,所以現在我就將這份調查文件傳輸過去好了。”

    “……”安然愣了一愣,“我還以為這位庫洛·裏多先生可能像是傳說中的人物,沒有想到竟然能夠調查到這麽多的資料。”

    “這些資料中是我根據可魯貝洛斯對於庫洛·裏多外貌的描述,以及曾經與華夏有關係這一點,所找到的最符合特征的幾個叫庫洛·裏多的人的資料。”大道寺知世說著,又歎了口氣說,“隻可惜這些資料裏沒有一個字與魔法有關,都是一些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人而已。”

    “不過……”說這,大道寺知世又想到了什麽似的,“資料中的其中一位似乎曾經在友枝町住過,隻不過我曾經去記載著的地址看過,卻隻是一片什麽都沒有的空地而已。當然,如果安然先生有興趣的話,還可以去再找一找。”

    “那真的是多謝了,大小姐。”安然揮了揮已經將資料接受完畢的手機,然後對大道寺知世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大道寺知世看到遠處小櫻已經穿著直排輪快速走來,於是就暫時告別了安然,“如果說你一定要給予報酬的話,不如就放棄收集庫洛牌好了。”

    至少到目前為止,安然還沒有想要放棄這個任務的意思,所以等到下班之後,安然就和早早跑來接他下班的酒吞童子一起,向著資料中所說的那個地址走去。

    在這個曾經居住於友枝町的“庫洛·裏多”先生的資料中,說這位先生似乎是一位四處旅行的學者,雖然總是一個人居住在大房子裏,卻總是能夠聽到房子裏傳來的歡笑聲。

    這樣的形容雖然沒有說出“魔法”兩個字,但倒是和安然與式神們的生活有些相似。

    不過正如大道寺知世一開始所說的那樣,那個地址所在的地方除了一片空的草坪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可是,當安然走在草坪之上的時候,卻又感覺到了一種輕微的違和感。

    可是當安然轉身想要去找酒吞童子的時候,卻發現他一直都站在結界的外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怎麽了?”安然被酒吞童子的眼神看得有些一頭霧水。

    “沒什麽,隻是在猜測站在結界之中的感覺怎麽樣。”酒吞童子看著眼前的草坪,笑著說道,“這裏籠罩著一個似乎很古老的結界,非常精妙,就算是我曾經見過的最強大的陰陽師都無法做到這樣的地步。隻是因為時間久了,結界變的不穩定,所以才容易被感知道。”

    聽說自己正站在一個看不見的結界裏,安然連忙走出了草坪的範圍,站到了酒吞童子的身邊,裝作能夠看到的樣子,一臉認真地盯著草坪之上什麽都看不見的空氣。

    看著安然那一臉認真的模樣,酒吞童子眼露笑意,然後手中凝聚妖力,向著半空中的某個方向就拍出一掌。之後,安然竟然真的看到原本什麽都沒有的空氣中出現了幾道裂縫。

    當那個所謂的結界被酒吞童子就這麽拍打出一個窟窿之後,安然就看到了結界裏麵的景象。雖然一樣有著大草坪和藍天白雲,卻能夠看到一條通往大房子的路,歐式風格的房屋在友枝町並不多見。

    僅僅隻是從窟窿裏一眼望去,卻感覺好像看到了一幅靜謐的油畫。

    安然和酒吞童子對視了一眼,然後就向著窟窿裏麵走了進去。除了多了一棟房子之外,裏麵和外麵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都是一樣的草坪和一樣的天空。

    所以說,當那位“學者”庫洛·裏多在友枝町暫住的時候,就是住在這棟房子裏嗎?因為房子外麵結界的關係,安然幾乎可以確信這位所謂的學者正是他所想要找的人。

    而根據可魯貝洛斯的說法,這位庫洛牌真正的主人已經逝世?

    雖然並不覺得已經逝世的存在會給自己提供多少有用的消息,但是安然還是決定進房子裏去看一看。可是沒等安然和酒吞童子靠近那棟房子,一個聽起來非常年輕,甚至可以說是稚嫩的聲音從房子的內部傳來,聲音幾乎響徹了整個結界。

    “沒想到,隻是偶爾回來看一看,竟然還有機會可以迎接兩位陌生的客人。”

    隨著那聲音傳來,房子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個和小櫻他們差不多高的身影出現在那裏,穿著一身黑色的古典小禮服,帶著一副細邊眼鏡,墨藍色的短發看起來很柔軟,也顯得那個看起來十歲左右的孩子氣質溫和。

    那個男孩笑著看向安然和酒吞童子,那笑容倒是和月城雪兔有些相似。

    “你是……庫洛·裏多?”能夠出現在這棟房子裏,並且將他們稱作客人的,安然隻能想到那位傳說中已經逝去的任務。可是對方的模樣看起來與資料中的那位學者似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現在的話,還是請稱呼我為東澤艾裏歐。”對方並沒有否認,隻是進一步糾正了安然對他的稱呼。

    作者有話要說:  鏡妹紙的性格就這麽與原作不同了orz另外作為兒吹的鏡子也得說,安然和酒吞不是庫洛·裏多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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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去為了引入一些和主線有關的靈魂的話題,可能需要去死神一下下,與十二番隊合作一下。

    因為會有主線,所以會努力寫得沒看過的萌萌也完全沒有問題,隻要萌萌們知道一個死神有一把刀,然後刀還能變形就行了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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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的設定基本是這樣的,切入點緋真時期,安然變成了斬魄刀orz嗯,就是這樣,雖然隻是暫時的,還可以為了主線探索一下係統庭院內部。

    不過可能會造成這樣的小劇場:

    a:聽說了嗎?卯之花隊長準備給那位酒吞大人介紹對象。

    b:但那位酒吞大人……聽說要和刀過一輩子的男人,特別清心寡欲。

    a:可惜了那位xxx番隊的黃金單身漢……

    ----某一日-----

    c:天啊!那個跟在酒吞大人身邊的人是誰!!!

    ps:有人能想到啥好的解放語嗎?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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