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再惡心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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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她是打電話給賀子華,讓我們倆在她麵前做個了斷,但我沒想到她叫來的竟然是保姆。
“把這位來路不明的女人給我送出去!”她的語氣十分蠻橫,沒了之前的溫柔和仁慈。
保姆很為難的看著我,我臉上火辣辣的,有憤怒也有被輕視的不悅。我把腰背一挺:“退一萬說,我是賀子華請來的客人,就算你再不滿意我,也沒有趕我走的道理。”
她冷笑著:“是嗎?那你盡管去鬧,鬧得人盡皆知,讓我兒子公然保護你,來敵對我這個媽啊!”
我那股氣堵在胸口,出不去,也上不來,壓抑極了。
我哪裏能鬧!我一鬧,那必然會丟了賀子華的臉麵,到時候我裏外都不是人了!
她的確太奸詐了,拿準了我的弱點,才那麽肆意遙控我。
是不甘心,但唯有認命。
我在保姆的陪同下離開了別墅,離開時賀子華還在被一群人圍著,所以他沒有注意到我。
“沈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保姆把我送到別墅外圍時很抱歉的說。
“沒關係的,我不怪你。”
保姆搓著手說:“我知道少爺很喜歡你,你在家裏養身體那段時間,他每天都和我通電話,讓我督促你吃東西。”
保姆的話,一下子刺中我的心窩。
愛和恨是這世間最極端和複雜的兩種情感,可這兩種情感竟然同時在我心裏膨脹。
我愛賀子華,我想和他好好的在一起,可是他媽卻是殺死我孩子的凶手,我到底該如何是好?
我太壓抑了,我很想找個樹洞傾訴,最終我去了爸爸的墳地。
我買了一束百合和一瓶白酒,把百合放在他墓碑前,把酒順著墓碑周圍潑灑開。
“爸爸,女兒來看你了,你在下麵還好嗎?住得習慣嗎?女兒很不好,女兒很難受……”
……
……
我在墳前哭了許久,墓碑上爸爸的照片是微笑著的,無論我怎麽哭,他都是笑著的……
哭累了,也發泄得差不多了,我知道我得站起來,剩下的路我得一個人走下去。
我別無選擇,因為我是一個人在戰鬥。
從墓園出來我才掏出手機,賀子華給我打了許多電話,我給他回了過去。
“喂?你找我?”
“沈珂,你在哪?”
“我來看我爸了,剛從墓園出來。”
“那你在哪兒等我,我馬上來接你,我有話和你說。”
“行,我恰好也有話想和你說,我等你。”
我做了決定了,我打算攤牌,把那個醫生和他媽的聊天記錄給他看。
賀子華來得很快,但他表情看起來不太好,就連他的領帶都歪了。
一和他對視,我就感覺委屈,就想把所知道的一股腦的告訴他。但他卻說:“吃飯了嗎?”
“沒吃。”
“那先去吃點東西吧。”
我搖頭:“我不餓,你不是有話要說嗎?你先還是我先?”
他一直盯著前麵的路,表情沒有一絲的鬆懈。“先吃飯,吃完飯回家再談。”
既然他堅持,那我也就沒反對了。
他帶我去黃燜雞米飯,但我沒胃口,隨便吃了點後就上車回家了。
他開門,我進去後正要開燈,他卻叫住了我。
“別開。”
我縮回手,跟著他坐到了沙發上。
公寓的樓層很高,城市的喧囂仿佛離我們很遠,隻有高樓和廣告牌的霓虹燈偶爾會亮起,闖進房子。
空氣似乎不會流通,整個房間都感覺很悶。在我忍不住想開口時,賀子華動了動身子,說話了。
“沈珂,我有幾件事情想問你。”
“嗯,你問我答。”
在朦朧的光線裏,我能感覺到他一直在盯著我看。他的眸色幽深如海,卻又猶如磁鐵一般,緊緊的吸附著我,令我避無可避。
黑暗裏,他似乎很緊張,在說話前還深呼吸了一口氣兒。“沈珂,我們的孩子沒了,你是什麽感覺?”
我沒想到賀子華竟然會直截了當的這樣問我,孩子沒了後,這個話題一直是我們的雷區,我們都一直盡量避免去談它的。
那個醫生的短信如同電影字幕一般,在我眼前迅速閃過。我的心一下子縮緊了,疼得我差點哭出來。
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心痛、自責、難過,但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嗯,那如果一個女人隻是想騙婚而假懷孕,之後她怕事跡敗露,那你認為她會怎麽做?”
賀子華的話讓一直在克製隱忍的我一下子就炸了起來。“賀子華,你什麽意思?”
相比我的氣急敗壞,他則淡定得很,而且還冷笑了一下。“你何必那麽激動,我隻是想和你探討這個問題而已。”
“是嗎?可我不想談。”
“為什麽?”他提高了音量。
“你覺得會是為什麽?”
他這時突然起身,把沙發上方的壁燈突然打開了。眼睛適應了黑暗,燈光一開就把我的眼睛刺得火辣辣的疼。
他大步的走到我身邊,然後把我推倒在沙發上,他的身體就那樣壓了過來。
“賀子華,你要幹什麽?”我從未見過他這麽生氣的模樣,想推開他,可他卻大力的鉗製住我,還遊刃有餘的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抬高我的臉,逼我正式著他。
“沈珂,不敢看我了?心虛了?”他臉上的笑是那麽的冷漠,還夾雜著嘲諷的成分。
“你有病啊!我心虛什麽了!你給我下來!你明知道我的身體是什麽狀況,你還要這麽對我嗎?”
他大笑了幾聲,然後笑聲戛然收緊:“裝,沈珂,接著裝。”
“我裝什麽了?”問出口時我就反應過來,肯定是他媽和他說了我什麽了。我也冷笑了一下,“賀子華,該不會是你媽惡人先告狀吧?”
“怎麽?眼看計謀要被揭穿了,所以打算反咬一口?”賀子華的眼神是那麽陌生,他的話是那麽的無情。
“我咬什麽了?我又不是狗,我能咬什麽!”我又心痛又憤怒,“你現在這樣對我,肯定是看到或聽到了什麽,那你把你的證據亮出來讓我看看!有了證據,咱們再有一說一!”
賀子華聽我這麽說後,果然放開了我。然後他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了一遝東西,甩在了桌子上。
“你自己看。”
那是幾張相片,相片是我和b超醫生聊天的畫麵。有微笑喝茶的,有我遞信封給她的,還有交頭貼耳的。
我看著這些能以假亂真的照片,真的很想給他媽幾個大寫的讚!看來她是打算先出招了,竟然在短短幾個小時,就能把照片合成到這種程度。
“看完了,有想說的嗎?”賀子華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一股巨大的涼意。
“沒有,”我搖頭,“因為這是合成的照片,我和這位做b超的醫生唯一的一次見麵就是流產那天,是她給我做的檢查。”
賀子華仿佛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的眼神看著我說:“既然私下沒有交流,那你怎麽記得那麽清楚?”
“我當然記得清楚,因為那天是對我是意義非凡的一天!我不僅記得她的樣貌,我還記得每個人和我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是說話時的每個動作!”
“行,那你再看看這些是什麽?”
賀子華用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紙給我,我一看,是銀行匯款單。
收款人是兩個人,但離奇的是,匯款人竟然是沈珂,是我的名字!而且金額還很大,分別是20萬和五萬。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我很想理清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可大腦竟然在這個時候死機了,我渾渾噩噩的竟然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沒想到我會把銀行匯款記錄都找出來吧?”他的笑那麽殘忍,那麽決絕,“沈珂,你到底是有多恨趙彥,或者說是有多愛趙彥,才會想出這種損招來!”
“我……我沒有……”我的聲音很小,小得他根本聽不到,或者說是不願意聽到。
“你為了報複他,想方設法接近我,一邊扮演楚楚可憐的小綿羊讓我同情你,一邊又買通醫務人員出具你懷孕的證明,再然後怕事跡敗露,還弄出胎停流產的事情來!”
他說著,一把捏住我的脖子,但他卻沒有用力。“沈珂,我賀子華自詡聰明,沒想到卻在你手上栽得那麽徹底。虧我當時那麽愛你,那麽想娶你,可沒想到這隻是一個局。”
我搖頭,一邊哭一邊說:“你冷靜點,你別對我先入為主,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他暴怒的吼著,“你還想用你的謊言再騙我一次嗎?我告訴你,我賀子華不會再相信你任何一句話!”
他又補充:“不對,你的任何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
他鬆開我,離我遠遠的站著:“沈珂,我恨你,我給你一晚的時間,你收拾好你的東西,請從我的世界徹底消失,不要再來髒我的眼睛。”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尊嚴的拉住要走的他,“賀子華,在判我死刑之前,你至少要給我一個辯解的機會啊!”
他厭惡的甩開我的手:“那行,再用你的謊言來惡心我一次,讓我更恨你幾分,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