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國內變了味道, 記者多倫多偶遇張書允的新聞被掛在娛樂網站頭版頭條。張書允帶著黑眼圈, 強光下毫無血色的曝光照引起熱議, 再加上不少記者在稿件中所寫，張書允當然精神狀態似乎很不穩定當場暴走，更加讓人堅定張書允離開韓國之後的生活不容樂觀。

    yg公關部發言人表示張書允正在海外求學, 尊重當事人私生活, 一切無可奉告。但僅憑一條官方聲明並不能澆熄滅眾人的八卦**。

    記者提供爆點, 觀眾趁機借題發揮，sns社交平台漁翁之利。即使yg像上次一樣把他們告上法庭也不能說什麽, 因為他們這些撰稿人這次全是照實描述, 剩下網友的猜想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吃一塹長一智, 人家現在可聰明了。

    唏噓的，嘲諷的言論到處都是，甚至有人聯係前段時間張書允和菲斯出遊的照片, 斷言她是傍男人不成精神崩潰。

    吳亦凡感冒了, 行程緊張也沒去醫院, 隻能自己吃了點感冒藥。因為練習的時候一直咳嗽，聲樂老師幹脆讓他回去休息，順便也給和他同隊的鹿晗放了假，以便有個照顧。

    吳亦凡讓鹿晗先等自己一會兒，他得回休息室拿包，讓他萬萬沒想到的，自己剛走到練習室門口就聽到了一段令人震驚的對話。

    “你覺得張書允這是是她甩那個老外還是老外踹了她”

    “要我看那, 人家就是玩玩兒她，睡完了、爽過了自然一腳把她踹開。”

    “也就騙騙老歪了，再國內不知道被多少老頭玩兒過，早就鬆了！”

    鄭元錫？

    吳亦凡最後一次見到鄭元錫是在上個臨時project。當時他和鄭元錫被選入了同一個project，加入project往往意味著公司有了出道計劃的考量，這個計劃除了參與者其他人均不知道。令他沒想到的是沒過兩個月這個project就流產了，而他也被重新抽調進入exo計劃組。

    吳亦凡一直以為鄭元錫已經離開公司了，沒想到他還留在這裏，看他這副樣子居然還和以前一副德行。

    “黑木耳”

    “我看有可能，哈哈……”

    “她要是真的瘋了才好，今天敢直接曝照片懟人，以後誰知道會不會直接甩三點。你看這以前別人偷拍的，雖然露的少，但這蜂腰翹臀真沒話說，你看這胸我用手一估可能都有c了。”

    吳亦凡的韓語好沒有流利到像說漢語英文的水平，不過他們口中滿是yin邪鄙夷的語氣他卻全get到了。

    聽著李元錫和另一個練習生毫無道德底線意yin，吳亦凡的臉漲得通紅，他們當自己是誰，豪門貴公子還是superstar！

    “把照片刪掉！”

    吳亦凡站在他們身後，黑色的陰影遮蔽下來，在兩人坐下的位置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圈。

    看到這張熟悉的臉，鄭元錫仰著頭露出一個滑稽的譏笑。“呦，這不得kris·吳嗎，出了道連句hiong也不叫了？”

    拍拍腿站起身，結結實實得抽了他的後腦勺一掌。 “怎麽，你們經紀人就這麽教你的，連規矩都不懂？”

    鄭元錫再公司裏屬於有實力是備受指導老師喜歡的練習生，再加上入公司有一段時間，這樣的人在練習生裏麵最是吃得開，行走在練習生金字塔頂尖。

    a練習生在s.m地位不高，平時更是沒少被本土練習生欺負，更別說這些頂端的土霸王。

    使喚他們打掃衛生買水是常態，韓庚前輩全被退出s.j的時候，他們這群有著中國血統的練習生就更成了他們眼中的眼中釘肉中刺在他們。練舞的時候被擠到最後一排巴掌大的地方，稍微伸一伸胳膊就會打到牆壁，而公司教授的舞蹈裏大多是動作幅度極大的舞蹈，那段時間心理和生意上的雙重折磨讓他們備受煎熬，陸陸續續有許多熬不住的人退社了，剩下的全是咬著牙牟足了勁兒往出道的方向拚命奔跑。

    “前輩，我現在已經出道了！” 我和你已經不在一個等級了，就算是練習生和出道生之間的差距也請別再別惹我。

    偏偏鄭元錫不吃他這一套，在他看來吳亦凡的話就是挑釁，一個從外國來的也敢在他們韓國的地盤上叫囂，入了exo有粉絲追在後麵喊你歐巴就覺得了不起了？

    “你讓我刪我就刪，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坐在一旁的李康俊站起來拉了拉鄭元錫勸他息事寧人，他不像是鄭元錫是公司看好簽約練習生，要是傳出去自己和出道藝人吵架對他沒有好處。。

    誰知道鄭元錫反手打掉了李康俊的胳膊，“怕他？李康俊，你知不知道我們之所以出不了道就是因為這群中國練習生搶了我們的位置。”鄭元錫對吳亦凡積怨已久，他們是同一批入選project，憑什麽項目破產後他能轉入exo計劃，而自己隻能被打回a班，在他看來自己之所以不能出道就是吳亦凡占了他的名額。

    什麽還可以努力，自己還有希望？

    要不是幾個老師勸他在這裏再等一等，暗示自己還有替補或加入的可能，鄭元錫早走了。

    自己的練習生實力有目共睹，外麵好幾個經濟公司都想挖他過去當練習生。鄭元錫覺得這都是老師在留他他沒什麽好怕的，大不了離開公司得了。

    “怎麽，你也是她的粉絲？可惜人家就算找老外也看不上你，你們這群外國狗來我們韓國強什麽地盤，怎麽我們韓國的錢好賺是嗎，怎麽不去找你的祖國爸爸去。誰不知道你跟你們那個叛徒前輩一樣，賺著我們韓國人的錢不知道知恩圖報還反咬一口。”

    吳亦凡在鏡頭前的形象高冷都是因為團隊角色的設定，團隊裏需要這麽一個形象他就得去滿足。其實私底下的吳亦凡性格熱血，出身不錯的吳亦凡甚至還有一些富家公子的傲氣。

    粉絲的討厭有人在後麵詆毀自己的偶像，尤其這個王八蛋還罵自己的祖國，他國籍是加拿大沒錯，但是對於從小生長在a的吳亦凡來說，中華是他的根。

    看著鄭元錫張狂的麵孔，心裏的的火苗像被一團汽油點燃，砰然燃燒。

    是可忍孰不可忍，吳亦凡跳起來，一把扣住了鄭元錫的脖子，壓倒在地上，雙手扣住他的咽喉眼裏散射著憤怒的火光長久以來被壓製的血性怦然覺醒，揚起拳頭欲往他臉上擂，嘴裏，中文夾雜著英文撂狠話。

    “去你媽的韓國棒子，** you！”

    “敢罵我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

    見吳亦凡久久不回，鹿晗過來找他，當他看到自己的小夥伴被兩個韓國練習生圍毆也怒了，這群人平時就沒少欺負他們，一副小身板兒氣場化作兩米八，撒開腿蹭得衝上去加入團戰。

    “狗崽子，讓你打我兄弟！”

    林允兒跑完行程回公司路過，聽到休息室裏傳來經紀人嗬斥的聲音。

    玻璃窗戶裏麵，四個高個子大男孩像遲到被教導主任揪住的高中生背靠著牆站，伸出雙手任由監管經紀人手裏的戒尺敲打。

    吳亦凡和鹿晗因為是exo出道成員她都認識，另外兩個韓國成員林允兒隻記得其中一個是公司挺看中的練習生。從他們淩亂衣著，發型上來看，應該是剛剛打過群架。

    “允兒xi，我們該走了。”助理不解得催促，有什麽好看的呢，s.m紀律森嚴，幾個練習生被修理還不是常有的事情。

    剛剛邁出的腳步卻因為聽到張書允三個斷然停下，用眼神示意助理不要出聲，然後小心翼翼得站在門口聽裏麵傳來的聲音。

    原來是因為這個叫做吳亦凡的練習生練習為了維護張書允引起的群架。張書允曾經和鄭允浩組過cp，張書允被黑，鄭允浩難逃牽連，因此公司裏曾經下過禁令不準談起這事兒。

    這兩個練習生也真是出息，公司明令禁止的事情還敢談論，而這個經紀人更是離譜。正常情況下練習生和出道藝人發生爭執，經紀人都會偏向出道生，但是涉及到他們這種海外練習生就不一定了，就像這位口口聲聲要給把這件事情上報給exo主經紀人負責人的這位，明顯這人又是一位韓國血統優勢論者。

    都說韓國本土練習生競爭壓力大，那麽來韓國發展的外國練習生就更加艱難了。韓國和中國日本有著幾位複雜的情緒，如果說日本因為國民經濟高度發達，公司又高度重視日本市場，日本練習生的日子還好過一點，那麽中國練習生的生活就過得很不易了。尤其是因為sj韓庚前輩退出事件後，中韓練習生之間的矛盾日趨尖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s.m吸收了之前的經驗教訓，不僅沒有幫助已經出道中國成員接各種各樣的活動資源，在團體活動，專輯分量分配上也是盡量壓縮，就怕養肥了再被反咬一口。

    一邊上公司有意留住的實力練習生，另一邊被公司打壓的中國練習生，你說這樣的天平會傾向誰。

    剛出道的藝人外人開來風光無線，實則在內部沒有多少地位，一舉一動受到了經紀人嚴厲管控，要是這位經紀人上報，林允兒可以想象接下來等著這兩人的就是一通教育，讓他們明白在s.m地位規矩。現在的經紀人不會像過去一樣動輒體罰，但是他們往往能用令你意想不到的方式永遠記住這次的教訓。

    “我看這件事兒錯不在kris他們這邊吧。”林允兒推門而入，看著經紀人言笑晏晏。“不好意思，在外麵聽到了你們的談話，但是我覺得錯kris他們做的沒有錯啊，您覺得呢？”

    “允兒xi!”經紀人吃驚的看著林允兒推開門進來，很自然得為兩個中國藝人說話。

    藝人出道了也分三六九等，少女時代出道3年已經登上了一線女團的寶座，林允兒又是公司力捧的對象，經紀人再傻也不會和她作對，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對對對，允兒xi您說得對。”說完斜了吳亦凡和鹿晗一眼，“既然允兒前輩替你們倆說話我就不追究了，回去自己好好檢討。”

    林允兒默不作聲得看著他狐假虎威的，這人真是好玩，說話的態度和剛剛拐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去做演員真可惜了。

    經紀人以為這件事兒就這麽算了，沒想到林允兒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轉過頭看著他，笑得一臉甜美。

    “歐巴，這兩位留下來的練習生別忘了通報a班，你知道公司明文禁止談論張書允的事情，要是有人開了先例怕是影響不好。”

    是警告還是提醒，你明白的。

    “是是是，我明白，絕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經紀人鞠著躬一臉諂媚。

    等到大門關上，經紀人惱羞成怒得看了眼站在角落裏瑟縮的兩人，“出息了是吧，這下好了，你們就等著降到b班吧。”

    站在走廊盡頭，吳亦凡和鹿晗向林允兒鞠了一躬道謝。要不是林允兒，他們回去必定收到經紀人的責罰。

    “沒什麽，我應該謝謝你們才對。”張書允是她的朋友，站出來幫張書允的年輕人自己不幫他們不是搞笑嗎。

    “以後公司做事還是低調點好，做好自我管理。出道第一年是最不穩定的，要是不做出一點成就獲得成就，出一點意外中途換人也是有可能的。”公司可不是做慈善的地方，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

    謝過林允兒，吳亦凡和鹿晗往回走。

    因為感冒吳亦凡的腦子裏一團漿糊，耳邊還回想著林允兒剛剛的提點，聲音嗡聲嗡氣，“鹿晗，你說我們來拋下一切跑來韓國出道的想法對嗎？”

    鹿晗一開始沒有聽清楚，等到她想明白的時候，電梯門剛好開了。

    吳亦凡剛準備抬腳進去，手腕卻被鹿晗抓住。

    “你想要退出exo？”

    吳亦凡詫異得看著他小鹿般水潤的眼睛，鹿晗的眼睛和往常一樣澈亮，但他卻從中看到了迷惘與不解。

    退出？他是這麽想的嗎，其實這個時候吳亦凡心裏還沒有這個念頭，他隻是愈發覺得這樣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

    過五關斬六將，經曆了6年的練習生涯熬到出道，也站三大台的打歌舞台上獲得了獲得了萬眾矚目的歡呼，為什麽短暫的興奮之後卻再也開心不起來。

    “你想多了，我怎麽會在這個時候退出呢？”

    真要是退出他成了什麽了，又一個背叛者？他的情況和韓庚前輩不同，sj裏麵隻有韓庚一個中國人，但exo裏麵除了他還有晗、韜和藝興，雖然他們不是自己從小交往得鐵哥們兒但也是異國他鄉打拚出來的情意，如果自己走了，他們又會受到怎麽樣的待遇。

    “隻是覺得外國人在韓國發展太難了，再說咱們也不可能到了四五十歲還做idol吧。”

    出道不是全部，狹小的韓國市場，恐怖的愛豆淘汰率，公司近乎法西斯主義嚴苛的藝人管理，這些都是他未曾做好準備的。

    私底下他們也曾經抱怨過無法適應韓國文化，公司打壓他們的資源。鹿晗是個嘴很嚴的人，吳亦凡並不擔心他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去。隻是這樣說出自己組合未來的彷徨還是第一次，許是因為感冒了，他的腦子有些迷糊，身邊又有了比較親近的朋友，才會對鹿晗說出心中的疑惑。

    張書允在國外沒關注國內的新聞，將那些不愉快的經曆拋諸腦後，開開心心得帶著朋友參加了《烏雲背後的幸福線》多倫多首映的慶功宴，還從超級影後勞倫斯大小姐那裏曠了一副dior的墨鏡。

    倒是金允石偶然中看到了消息給她打了電話，約她出來見麵。許久不見，出門之前張書允特意打扮了一番。

    寬鬆的薄荷色的羊絨長袖，下搭金屬色的銀色百褶裙，在色調沉暗的秋顯得有幾分輕盈，黑色係帶的過踝靴，微卷的longbobo散落在纖細的脖頸間，整個造型看上去隨性、休閑卻不失時尚。

    張書允摘下墨鏡，衝他招招手。一雙琥珀色的眼睛顧盼生輝，嬌俏臉蛋薄荷色的毛絨上衣襯得她皮膚很白，淡淡的腮紅和櫻花色的唇彩相得益彰，給人一種清新自然的美感。

    “歐巴，好久不見！”

    許久不見，金允石除了比在黃海的時候瘦了一些看上去更顯剛毅，其餘倒沒什麽變化，還是她心裏的帥大叔。

    “來，這位是金秀賢，和去一起過來參展的朋友。”金允石向她介紹。

    金秀賢打扮得很休閑，穿著一身藏藍色的開衫，下麵是一條秀賢鉛筆褲，一米八的身高卻沒有給人邋遢的感覺，反而看起來給人一種年輕人的朝氣。

    “阿尼哈誰呦，好久不見，秀賢xi。”

    “是啊，上次見麵都有兩年了，書允xi。”

    兩個人禮貌得握了握手，相視而笑。

    金允石還想給兩人拉拉線認識下，沒想到人家早就認識。腦子裏翻來覆去想了半天卻沒有相處什麽理由能讓兩個人有交集的。

    “秀賢前輩和我一個歐尼合作過一部電視劇。”

    金秀賢點頭，確是是這樣。

    《dream high》他搭檔了yg的樸山多拉，《擁抱太陽的月亮》是yg公司的薑惠貞，現在又在異國他鄉遇上了許久不見的張書允，說起來自己和她還挺有緣。

    “歐巴，今天怎麽想到請我出來吃飯。”張書允在骨瓷杯裏放入兩塊方糖，攪拌之後放下湯匙。

    按理說這樣的英式果茶原味的口感最佳，但是張書允口味偏甜就喜歡在裏麵放兩塊方糖。雖然被ivan說了很多次這個習慣不好，她依舊沒能改掉。

    張書允對國內新聞關心不多，自然也不知道金允石來多倫多參展的事情，所以接到他的電話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

    “在新聞上看到你照片裏，就給你打個電話。我說你這身打扮不挺好的，偏要打扮成那邋裏邋遢的模樣？”

    金允石這次來跟隨《盜賊同名》劇組過來參展，要不是在網上看到張書允的負麵報道，金允石同樣不知道張書允來多倫多了。媒體的胡說八道的能力金允石早有見識，但是當他看到張書允照片裏憔悴的樣子還是替她操了會兒心，看上去狀態確是不好。現在看到張書允這身氣定神閑的悠然樣，那些疑慮自然就消退了隻剩下了來自老大哥的絮叨。

    看著她眨著眼睛一臉疑惑得看向自己，金允石懷疑是不是張書允根本就不知道國內的消息。

    張書允點頭，她都出國多久了，自己連ins都不怎麽登，關心那勞什子作甚？

    再說國內對於自己能有什麽還新聞，翻來覆去無非是那麽幾個成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潑髒水的功力一流但一點新意都沒有。看了一眼金允石所說當然網站照片，原來是那天自己在《狼族少年》被拍到的那一次。

    “這些人就是閑的，我最近有部電影在做後期，好不容易壓出點時間過來看展也被他們亂說一通也是夠了。”張書允笑著搖搖頭，把手機還給金允石，“歐巴以後就不用看這些垃圾新聞了，你要相信我過得好著呢。”

    能不好嗎，看看這小高跟踩地，小墨鏡帶得別提多洋氣，人家吃好喝好，一點都不受影響，也是這丫頭以前就是個心大看得開，這也不足為奇。

    “不錯好好幹，歐巴看好你!”

    “妥妥的，歐巴你可看著吧，我超用心了。”張書允咧開嘴調皮得齜牙。

    電影已經做好了一大半，張書允自我感覺良好，晉級應該沒問題，這次來電影節逛了兩天，張書允忽然覺得自己的片子最終成型了也不一定差到哪兒去，就算不能來這種大型電影展，報個學生電影展估摸著應該沒問題。

    張書允和金允石聊的開心，對麵的金秀賢卻是全程震驚狀，我的耶穌基督瑪利亞，他聽到了什麽，手裏有部紀錄片在做後期？張影後在國外到底是讀書還是做導演啊。

    張書允納悶得看著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對自己打量來打量去的金秀賢。那種震驚又佩服的眼神雖然沒有惡意，卻讓張書允稍感負擔。

    “前輩不要覺得很了不起，和能夠拍出成片展映的導演們比起來該差得遠呢，隻是一部學校作業紀錄片。”

    金允石點完菜拍拍金秀賢的肩膀。“她呀，以前就不安分，現在到國外進入導演專業也算圓夢了。那時那時候羅導演讓她去幫忙，人家還不要呢。”

    說起過去的事情，金允石眼裏滿是欣慰的笑意。他和張書允的關係比金秀賢熟，自然了解得更多。金允石是年紀大了，他也不像是張書允、河正宇一樣還有跨行嚐試導演的想法，自己精力跟不上，老老實實做好演員這個本業就行了。

    之前河正宇有意找她回去拍《577公路計劃》，聽說張書允斷然拒絕了，金允石就知道下丫頭這是對韓國娛樂圈死了心。

    這樣也好，雖然是自己的祖國，但韓國這個圈子才多大，如果一味的圈在這裏終歸沒什麽大發展。也許很多人都認為離開了韓國，她從此走上下坡路，金允石反倒認為過去韓國演藝圈條條框框的規矩束縛了她的發展，見識過張書允天賦的金允石認為離開的韓國張書允才能破繭成蝶她。值得登上更大的舞台做最亮的星辰。

    陪著金允石逛了一個下午，聽說他們想去的幾個熱門影片都沒了門票，張書允給詹妮弗打了個電話，從她經紀人手上套了兩張備用媒體票。

    這些票是主演團隊事先和主辦方要求私下裏留些公關票送給和他們交好的媒體記者或者有聲譽的評論家的。方便他們能在自己的博客上為了自己的電影打一波宣傳，也為演員接下來的頒獎季造勢。

    張書允一直以為這招隻有公映的時候才會用，像這種大熱影片的電影節的門票都是評論員自己掏腰包買的，看來她真是out了。

    難怪詹妮弗總說為了爭資源自己的經濟團隊在公司天天撕逼，這麽一看如果從現在就開始拉攏評論員一直運作到奧斯卡前夕各種宣傳造勢可不是的話一大筆嗎？

    難怪說拿獎造勢都是有錢人的金錢遊戲，沒有一個實力雄厚經紀公司在後麵撐腰，光靠演員自己的收入肯定是吃不消。現在看來那些大牌的好萊塢演員、編劇、導演大都簽在caa、wma、icm這些大型經紀公司旗下也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