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入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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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購員將裝好的內衣拎到米露身前時,剛巧是米露轉身的那一刻,米露招牌的冷漠,配上她伸出手撩了撩秀發時,美麗的都一顆將時間凍結在此時此刻。
她發現了我,我不知道我臉上寫了些什麽,嚇得米露手上的內衣盒子摔落在地上。
而我?又能說些什麽呢?又有什麽資格說什麽呢?有了裴婕的我,難道還要阻止米露和其他人男人來往嗎?
不知為何,我自卑偏頭的同時居然笑了,這笑來自於哪兒,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唐玲也是聰明人,一眼看穿米露表情上的內容,頓時離我老遠,生怕米露把我和唐玲誤會成什麽。
我轉身,決定今天晚上說什麽也不能再回那間總統套,朝我追來的是樸俊,而我跑得比他更快,因為這時的我不想被解釋。
我這一路就跑到了山頂,那個每天我都需要來打坐的山頂,坐在大石上,俯視著這座美麗的首爾城。
方才樸俊那風趣的模樣和米露淺淺一笑的情形仿若無聲的電影一樣,在我腦海中反反複複的播放著,雖然不知道樸俊對米露講了些什麽,可那詩畫一樣的唯美是我**絲這輩子都無法給米露的。
有些時候,不得不承認的是“一無所有”確實能成為一個男人卷土重來的動力。
夜深,我抽完這一支煙,懟滅了煙頭,沉頭開始思考著怎樣才能“入靜。”
難道,真的要忘記所有的過去嗎?忘記仇恨?忘記悲傷?
那麽,我學習這太極真正的意義何在?
午夜,經過我反複的練習,當我覺得我可能永遠不可能成功“入靜”的時候,我猛然的想起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裴樂!
從我練習“入靜”的那一刻起,在我腦海中沒有出現的人就是裴樂。
我凝重的為自己燃了一支煙,我問我自己:這是為什麽?
難道,我心裏沒有裴樂?
我搖頭,不對!我心裏有裴樂!
毫無頭緒的我,思考出了神,忘記了彈去煙灰,一點星光燙在我手上,疼得我一激靈。
也就是我疼這一下,我竟然開竅了,這有點像小時候背拚音,被媽媽打一下,疼一下後就記住了。
我猜測,之所在我“入靜”那一刻裴樂從未出現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我能麵對她,我和裴樂的結果和許陽他們的結果在某種程度上都一樣的,都是不盡人意的結果。
與之不同的是,我能麵對裴樂,盡管裴樂在我和利益之間,她偏向了利益,但事後我理解了裴樂這種行為,就算她能和裴婕一樣有和我遠走高飛的勇氣,可能最後也會和裴婕一樣被圈子束縛著,最後前功盡棄以至於導致各種各樣的悲劇發生。
我和裴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我坦然的接受並且麵對了這個事實,而不是忘記了裴樂。
想通了以後,我又一次盤坐在大石之上,放鬆的身體,深吸一口氣後,緩緩的舒出來
最終,我仍然沒有選擇忘記那些過去,而是將他們銘記在心,因為人在走遠的同時不能忘記自己為了什麽而出發。
如不然,習這太極又有什麽意義?
漸漸的,林間的屢屢風聲,樹幹上雪花飛落聲,天上星星的閃爍聲
不久,還是那個時間點,周圍那些讓人倍感安逸的寧靜驟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那些我永遠無法麵對的往事
鐵柱,活生生的一位國家棟梁之材,卻因女友嗜賭如命放棄了學業,雖說為了那女人如此不值得,但這也正是鐵柱,無論對什麽,他都是那般的執著,盡管心目中的她再墮落不堪。
麵對腦海中的鐵柱,我選擇了麵對,我告訴他一句,“等我!不論何時,就算全世界人都於你作對,我馬清永遠是你兄弟!”
蘇采青,至始至終我相信,她永遠是大陸內最美麗的超模,雖說她出軌我兄弟白樺,但終究這件事情是一巴掌拍不響的,如果年輕的我早些為蘇采青努力的話,或許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麵對腦海中的蘇采青,我選擇了麵對,我告訴他一句,“對不起!在我最稚嫩的年紀裏,我忘記了守護你!”
白樺,一個典型的再也不能再典型的富二代,連給她後媽氣進了醫院,卻因他心中那句“男兒膝下有千金”而不曾下跪,但因為蘇采青,他卻毫不猶豫的將膝蓋放在我腳尖的一寸之處。
麵對腦海中的白樺,我選擇了麵對,我告訴他一句,“兄弟,我不怪你,但如你是秋天的父親,倘若你給不了蘇采青幸福,我追你到天涯海角,剁你一根手指,你可敢說過分?”
秋天,一個從小不知道自己生父是誰的孩子卻繼承了她母親蘇采青獨有的倔強,也是這倔強讓她不屈服的生活著,背負著自己是野爹生的小孩,對她來說,許陽叔叔的死,遠超於她生父是誰的重要性,這點怪我,沒有能力救下她心目中那個許陽叔叔。
麵對腦海中的秋天,我選擇了麵對,我告訴她一句,“秋天,不管你恨不恨我,我已經把你當作了我的孩子,不管你生父是誰,我永遠不會把你交給他!”
許陽,一個從大學進入寢室那天就成為我欺負的對象,有了許陽,我懶散了許多,大多繁瑣的事情,都交給了他,他也任勞任怨,但讓我怎麽都沒想到,我會用我的雙手送走了他最後的一程。
麵對腦海中的許陽,我選擇了麵對,我告訴他一句,“兄弟,這仇我報!每年你的祭日我都去你墳頭,咱倆徹夜喝酒,這次,我跑腿買酒,不用你!”
裴婕,生活糜爛,滿嘴髒話,隨身攜帶避孕掏,這些都是她的標簽,如果在十年前,讓我知道十年後的我會愛上這樣的一個姑娘,打死我也不信。如今,她卻以一句“老娘什麽都可以不要,我們遠走高飛”而讓我深深愛上了她。
麵對腦海中的裴婕,我選擇了麵對,我告訴她一句,“老婆,等你老公強大了,便圓你這遠走高飛的夢想,好麽?”
最後,便是這極有可能是全世界最為極品的米露,對此,除了讓我聯想到皎潔的月光下,米露那淒慘而又帶有絲絲冰涼的月亮女神,我無話可說,沒有任何的評價。那種美成虛無縹緲的畫麵讓我不斷的憧憬著,可能這種女人,我也駕馭不了。
麵對腦海中的裴婕,我選擇了麵對,想起那道冰冷的美眸,一切的一切都覺得是那樣的不重要,我還有什麽可對她說的呢?
最終,我以米露同樣的冷漠麵對了米露那道月亮女神的倩影。
驟然!耳畔的那些寧靜而又安逸的聲音再現!
林間的屢屢風聲,樹幹上雪花飛落聲,天上星星的閃爍聲
我,入靜成功了!
緊緊鎖著的眉頭也再一次舒展開來,而那之前的眉間的心曠神怡也隨之複來,那縷淡淡的英氣也浮現在我的臉上。
等我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天已經大亮,而這眼前的世界也變慢了,一朵雪花被著一股清風從樹幹上吹下,雪花打著旋兒飄落,緩之又緩,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清晰可見。
不知從何時,老頭就站在我身邊的一側,他負手而立,胡須和衣衫都是隨著一個方向隨風飄動。
“不是世界變慢了,而是你的心,靜了。”老頭這樣對我說。
令我沒想到的是,我這一閉眼,再睜開後,便是一夜過去了,我也站了起來,和老頭並排而站吹著晨風,絲毫不覺得冷。
老頭站了許久,最後略有一絲讚賞的看著我,說我是個怪才,習太極者都需要忘記過去,入靜後的心無雜念才能練好這太極。
而我則不然,我沒有放棄過去,當然也沒有讓過去阻攔我入靜的腳步,而是選擇了從容麵對,將過去的事情清清楚楚的劃分開來,並且條條框框的爭氣的歸納在自己的心房裏。
老頭看著我的舒展開的眉心,平靜的道了一句,“你這眉間舒展的倒是顯得有幾分英氣,但這英氣裏還是參雜著些許憂愁和冷漠。”
我凝重的看著山下喧鬧的首爾城,思緒了一番,如果說這憂愁是來自許陽等人的話,那麽這冷漠則來自心中的月亮女神,米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