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跨年之夜!(下)【為月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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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裏的南山塔和白天不一樣,白天的南山塔有些古羅馬騎士的長槍,屹立在山頂的最高處。映著藍天格外的明顯。

    而這夜裏的南山塔就變了樣。亮起五顏六色的燈。從黑暗的林中亮出炳如觀火的光明,遠遠望去倒是有一種整個城市希望之感。

    到了山頂,風便大了起來。吹亂了米露的秀發,我連忙脫去外套。緊緊的將米露那嬌小的身軀裹進裏麵。然後摟入我的懷中。

    而她則輕輕撥開額前被吹亂的秀發,跟我一起站在南山塔的最高處望著遠麵星星點點的首爾城。

    半響。米露終於輕輕的問我,“馬清。”

    “不想跟我說些什麽麽?”

    早在這之前我就有話相對米露講了,雖然我和米露的感情升溫。但這不代表著我們之間沒有隔閡。眼前的裴婕就是一個問題,隻是為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們一直小心翼翼的將裴婕放在一處。輕易不敢拿出來講。

    可人就是這樣,一個星期前就準備好的台詞。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忽然對自己不自信了起來。左右不定,不知如何表白是好。

    米露沒有打攪我。默然的讓冬風吹走我們相擁在一起的時間。

    終於,我沉了一口氣。大手攤開,緊張的握著米露軟弱無骨的香肩。低頭在她耳畔講:“露露。”

    “我我我”

    可這話剛一出口,看到米露這張迷人的俏臉,我又慌了神,緊張的忘記了台詞。

    米露被我摟在胸口,她自然聽得到我撲撲的心動,索性笑了笑,抿了抿唇,幽幽的道:“我在聽。”

    我咕咚的一聲把跳到嗓子眼的心髒咽了下去,連續沉了好幾口氣,故裝鎮靜的道:“露露,我愛你。”

    米露躲在我的懷裏,捋了捋秀發,並不被我這句表白所動,而是幽幽的道:“我隻需要你愛我一個人。”

    之後,米露頓了一下,冷漠的補了一句,“所以,這句話你說的太早了。”

    我害怕了起來,摟緊了米露,焦急的解釋,“露露,你讓我把話講完。”

    “在純粹的我和你關係之間,我真的真的真的愛你,不管你三十歲也好,四十歲也好,我仍然是那句話,我是真的真的愛你。”

    “就算就算在裴婕麵前,我也會承認愛你的事實。”

    “所以,這是我要跟你表白的。”

    “至於”

    “至於你是不是喜歡我,或者討厭我女人關係亂,再或者培養其他的男人,我我也沒有怨言,隻要你幸福就好。”

    米露聞聲,麵色波瀾不驚,淺笑,“那如果我選擇了其他男人,那個男人沒有給我我想要的幸福,或者那個男人負了我呢?”

    也不知怎的,米露說話這句話的時候,我認真了,我沉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入靜!

    意!

    下一刻,我猛地睜開雙眼,殺意四起,南山塔的扶手被我握出駭人的掌印

    “如他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我隻殺他一人!”

    “如他染了你,又負了你,或是嫌棄你人老珠黃,我便殺他全家滿門!”

    米露少有被什麽事情打動到她的內心,我話音落下去的那一刻,她嬌軀一震,輕輕的仰起頭,冰眸子異樣的凝視著我。

    半響,米露冰冷的問:“如我嫌你女人多,不肯跟你呢?”

    我又沉了一口氣,盯著米露的雙眸,重重的道:“那便守護你一輩子,等你人老珠黃的那一天,我還是會和今天一樣說出這句‘我愛你!’”

    米露從未如此認真的看著我,那種逼人的寒芒仿佛是在確認我口中是否有虛假的成分,我不懼怕她的冷眸子,兩眼虔誠的看著她的雙眼,直到她歎了一口氣,偏過頭,淺笑著:“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簡單的把我騙上你的床?”

    我淡淡的笑了笑,灑脫的道:“我沒想那麽多,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讓你能感到幸福,至於你給不給,那是你的問題。”

    “如果不給,就當懲罰我了,還你我這輩子沒把貞潔留給你所造的孽。”

    米露哼的一聲有趣的笑了,隨即玉臂輕輕的抱在我的腰間,望著遠方,平靜的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你跟我講話開始不緊張了?”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你有膽子違背我的意願了?”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知道米露沒有生氣,也沒有問我,隻是在向遠方感歎罷了

    隨後,我們彼此望著天邊,看著月亮一寸一寸的升起,月亮到了頭頂時分,再仰望脖子就有些酸了,米露有些冷的往我懷裏拱了拱。

    “走吧,去掛同心鎖吧。”米露幽幽的道。

    再掛同心鎖的時候是需要寫一些字在上麵的,這時米露好笑的將同心鎖推給了我,說是讓我寫。

    當時我並沒想那麽多,當我提筆的時候,我楞了一下,不知道改寫什麽,看別人的同心鎖都是寫著一生一世相愛之類的話,可現在的我和米露到底是什麽關係?

    再看米露時,她靜觀不語,裹著我的大衣,精致的鼻尖凍的微紅,耐心的等待著。

    我猶豫了一番,寫上了一行“隻要馬清在,露露將永生永世幸福”的字樣,然後展示給米露看,我覺得這樣寫是最為合適的,畢竟我和米露並不是戀愛關係,而讓米露幸福則是我自認為應該承擔的責任。

    米露端詳了幾眼,冰冷的道了一句,“字寫的有些難堪,行了,鎖上吧。”

    我有些臉紅,輕輕的把同心鎖所在最不起眼的位置,然後認真的記住了這個位置,確認自己再來不會找不到之後,才肯緩緩將目光挪開。

    我將鑰匙遞到米露的手上,米露早就有些迫不及待,輕輕的走到那邊,對著夜空,狠狠的揮手將其丟了出去,那鑰匙出了米露的手便直奔遠方,好像化作了一顆閃亮的星,明亮的閃了一下,消失不見。

    當米露再次轉過身來的時候,我早早的站在她身後,將早就為她準備好的小禮物背在身後,神神秘秘的故意讓米露看出來。

    我本以為米露會問上一句,卻不曾想,米露裹了裹大衣,不冷不熱的看著我,也不說話,就那樣幹巴巴的等著。

    我隆重的將身後的那聽還有一絲溫熱的咖啡拿了出來,口中還配閃亮登場的音:“噔噔~噔噔!”

    米露先是沒來及看我手上的咖啡,而是看著我滑稽的模樣噗呲掩嘴一笑,而後收起笑容,看著我的手上的這聽咖啡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我自豪的給米露解釋,“這是我在韓國打工最後剩下的那幾枚硬幣買下來的一聽熱咖啡,錢包裏那幾枚可憐巴巴硬幣都讓我給花了哦。”

    隨後,我趕緊將熱咖啡起開,遞到米露身前,催道:“快,還熱乎呢,嚐嚐看!”

    米露收起笑容,鄭重的捧著咖啡,抿著唇,輕輕的喝了一小口,隨後,她看著手上的咖啡,淺笑不語。

    我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米露無名指上仍然戴著的戒指,我鼓起勇氣,試探性的問:“露露,我可以幫你把手上的戒指摘下來麽?”

    米露抿了一口咖啡,沒拒絕,但也沒答應,就是緩緩將頭偏了過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我緊張的抿了抿唇,輕輕握過她的玉手,然後輕輕的把那耀眼的鑽戒摘了下來,看著戒指被我成功的摘下來,我心中那顆沉重的巨石算是放了下來

    米露本以為我摘掉戒指就算完事兒了,然而就在她剛剛偏過頭的那一刻,她驚奇的發現一個易拉罐的瓶蓋正在緩緩的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那一刻,她兩眼一閃,比天空中的星星還要亮,她捂著自己的小嘴兒,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對不起,我窮,買不起鑽戒,就連這聽咖啡都是我剩下的幾枚硬幣買給你的。”

    “就連這易拉罐的瓶蓋都是我在韓國最後的一筆財富。”

    “所以我把它也送給你。”

    真的,在一個星期之前,我可憐巴巴的看著錢包裏僅有的幾枚硬幣發愁,真的是實在想不出什麽法子能給米露一個好的禮物,想到南山塔很高,夜裏又很冷,自己打算在米露最冷的時候悄悄給她這一聽我就捂在我懷裏的熱咖啡,生怕它因為時間久沒了熱量,所以我就緊緊的捂著,一直挺到了這個時候。

    慶幸的是,拿出來這聽咖啡時,它還暖,雖然不熱,但剛好溫。

    就在我擔心米露會不會覺得這樣的我有些寒酸時,米露卻看著無名指上的易拉罐瓶蓋,流下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