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走出大樓，就看到霞子從外麵走來，手裏抱著一些資料，看到我氣呼呼的樣子，就問：“周凱天，你這是怎麽了？你不是把戴董事長留下來，雲姐和王副總對你很滿意嗎？”

    我氣呼呼地說：“滿意個屁。他們讓我把戴麗君留下來，讓我跟他們談項目，我是老幾啊？我姓啥我還不知道啊？戴麗君走了，王長新那個狗逼把我開除了。”

    啥，他為什麽開除你？哈哈，你這才上班一天就開除你？”

    我說：“我反正也是個臨時工，說開除我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媽的比的，就跟耍我玩似的。”

    霞子的笑收了起來，想了想說：“看來他們對你抱的希望也真是毫無道理的，就是死馬當做死馬醫吧。也是那天你打了他，他對你就懷恨著。”

    操，我才是一頭死馬。”

    我剛要走，霞子一把把我拉住，說：“馬上就是中午了，我請你吃飯，好歹那天你還幫了我。”

    我才不跟她在一起吃飯。”

    你是說雲姐嗎？不叫她，就我們倆。怎麽樣？”

    霞子緊盯著我的眼睛，我想了想說：“好，我在什麽地方等著你，我請你。”

    霞子說：“你說什麽地方吧？”

    我想了想說：“就去那個荷花澱吧。我去那裏等你。”

    我心裏煩，就打車先到了那裏，霞子沒來，我先在湖邊轉了一圈，想到那天小燕非要把她的身子給我，我為了雲姐堅決不要，我想我真是個傻逼，我即使拿下小燕又能怎樣？我又不是賣給雲姐，為了自己那個位置，她居然不管我的感受，同意王長新把我辭了，她居然跟王長新這個狗屎一起耍我。讓我上了一天班，就因為毫不成立的理由讓我滾蛋，哪有這樣玩的？

    霞子啪地拍了我一下，笑嘻嘻地說：“想什麽呢？是不是在恨著你雲姐啊？唉，她也不容易啊，你知道，王長新來了後，她幹什麽都不順，王長新還挑她的毛病。你別恨雲姐啊。”

    我哼了一聲，沒說話，霞子點菜，然後說：“你猜我看到什麽了剛才？”

    我問：“你看到什麽了？”

    霞子的嘴撇了一下，然後認真地說：“我看到你雲姐上了王長新的車，他們可能一起去吃飯去了。”

    我驚叫著說：“什麽，她上了王長新的車？他嗎的比的……”

    霞子打了我手一下，說：“你罵什麽呢，她不是你的嫂子嗎？”

    我愣了下神，又點點頭說：“這有什麽，我看這個女人不是個……”

    我想說這個女人不是個東西，但又止住了口。

    霞子說：“也就是為了工作嗎，總有人要妥協的，雲姐不妥協，你讓王長新妥協啊，人家可是上麵有人的，再說，人家年輕氣盛，那天忍耐你打了他，就已經不錯了。”

    我罵道：“不錯個幾把，我才上班一天，就給我開除了，還不錯？這不是明顯報複嗎？”

    霞子抓住我的手，問：“下步你準備去哪？總要找個工作啊？不然我幫你介紹個工作？”

    我忽然想到，姚傑邀請我去給她當教練，我現在也不怕小燕糾纏我了，我說：“不用了，過幾天再說吧，我現在沒興趣再做什麽。”

    我猛地灌了一口酒，想自己的處境，不覺得悲從中來，眼睛就濕了，讓我悲傷的，是雲姐這個傻逼女人，居然不理解我的心，跟王長新那個狗東西混在一起。

    這個王長新絕對不懷好意，開除我，一定是得到雲姐同意的。

    霞子靠近我，拉過我的手，沒說什麽，而是把我拉進她的懷裏，我感到一團軟綿綿的東西貼近了我，我看了她一眼，霞子的眼裏滿是溫情。

    看你，這有什麽啊，也許雲姐隻是應付她啊，你想啊，王長新畢竟是她的上司，而且如果不出什麽意外，江總離開後，王長新就是總經理，雲姐跟他能鬥得過？你有時候像個孩子似的。”

    我叫道：“別的我都能接受，可是，雲姐她應該理解我的是，我有什麽資格跟戴麗君談項目，可她非要我給他個機會，我……咳，這話我怎麽能說出口？”

    霞子搖了搖我的身子說：“好了，不說這些了，來，咱倆喝酒，那天在歌廳你救下來我們幾個，我應該感謝你才是。”

    我冷冷地說：“那天的事，雲姐就沒個教訓？那不是王長新搞的鬼，居然那麽玩弄你們。你也是受害者。”

    霞子鬆開我，無耐地笑著說：“周凱天，其實，在職場的女人，隻要稍有姿色的，哪個不被這些男人欺負？不為別的，不就是為那點收入嗎？其實，人看的多了，也就習慣了，雲姐多高傲的一個人，居然也跟王長新低了頭。你想想，不是向人低頭，而是錢呢，雲姐這樣一個中層的幹部，一年就是幾百萬，如果她再上一步呢？”

    也許是說到了痛心的地方，霞子靠進我的身子，就像是怕被什麽人欺負似的。我也摟緊霞子的肩膀，就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的手居然就滑下去，不自覺地抓到了霞子的那團綿軟的半球。

    霞子像是沒什麽感覺似的，說：“一個月能開上幾萬塊錢，還有什麽受不了的？就是找個樂子吧。”

    霞子猛地在我的臉上親著，接著就把手伸向我的懷裏，說：“你莫我，我也莫你啊，嘻嘻，你的也不小啊。下麵怎麽樣啊？你可是都看過我了，不介意我看看你的吧？”

    我叫道：“我可不是有意看你的啊。”

    霞子眯著銫銫的眼睛說：“不管是怎麽看的，反正你是看的。來讓我看看，還想雲姐啊，你是不是看個雲姐的這個？你也是不是讓雲姐看過，哼，”

    我在她的那個半球上捏了一把說：“你給我閉嘴，雲姐那可是我嫂子，我怎麽能……”

    霞子呸地一聲說：“你以為是我傻啊，你看雲姐的眼光是什麽樣我還看不出來啊，那是你個幾把嫂子，我看就是雲姐包的男人。”

    我真想給她一巴掌，居然說我是雲姐包的，可是，我猛地把手伸進霞子的裙子裏，猛地一掏，霞子回手就是一巴掌，說：“你弄疼我了。”接著又捏了我一把。

    本來很有意思的東西，居然被我們倆的壞心情搞的就跟打架似的。

    我和霞子互相看了一眼，忽然大笑起來，接著就緊緊擁抱在一起，霞子說：“其實，雲姐的老公我是見過的，他並不姓周，跟你長的完全不一樣。雲姐結婚很多年也沒個孩子，她前些日子就想要個孩子，我覺得你就像她的孩子似的。”

    我鬆開霞子的手，現在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霞子奇怪地說：“平時你也這樣嗎？”

    什麽平時這樣？”

    霞子又捏了我一把，鬆開手說：“去你的，我看你就是對雲姐有感覺。”

    正說著雲姐，雲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我現在在家，你回來一趟吧。”

    雲姐冷冰冰的說。我馬上問：“你不是跟王長新走了嗎？”

    雲姐一愣說：“你怎麽知道我跟王長新走了？你跟誰在一起？李慧娟？”

    我忙說：“我怎麽能跟她在一起。”

    雲姐說：“你回來吧，我有話問你。”說著就掛了。

    手機還在手裏，又響了，居然是李慧娟打來的，響了幾聲才接起來，我沒好氣地說：“你想說什麽？”

    李慧娟喜滋滋地說：“周凱天，我聽說你被辭退了？這可真是，這才上班第一天啊。”

    我冷冷一笑說：“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李慧娟得意地說：“這倒是用不著，你找我啊，怎麽說也是老同學，我給你說句話，你就會留下來的。”

    這個狗逼，在我眼前我就會捏死她，我說：“你以為你跟王長利有那個關係，我就會找你嗎？去你吧。”

    別生氣啊，還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知道你雲姐是什麽下場嗎？”

    我一愣，趕緊問：“雲姐怎麽了？”

    李慧娟說：“你去問你的雲姐啊。快回去安慰一下你的雲姐吧，不然跳了樓你就要哭了，哈哈。掛了啊。”

    我沒工夫跟李慧娟鬥氣，問霞子：“雲姐怎麽了，你知道嗎？”

    霞子看著我說：“雲姐怎麽了，我不知道啊，我來的時候就看到她跟王長新上了車。”

    霞子上來就拉住我：“你要走啊，發生了什麽？”

    我推開霞子，說：“我走了，雲姐可能出事了。”我大步離開包房，出了門，打車就回到雲姐的住處。

    門虛掩著，我開門就進了屋，一個讓我揪心的場麵出現在我的眼前，雲姐在沙發上嚶嚶地哭泣著，我忘記了自己心裏的氣憤和悲傷，拉過雲姐的肩膀，急忙問道：“雲姐，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那個王長新又欺負你了？”

    雲姐沒動，但哭泣聲大了起來，很悲傷的樣子，我猛地把雲姐拉到我懷裏，大聲說：“是不是王長新欺負你了？我……我要殺了他。”

    我怒吼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著，但我怎麽也沒想到雲姐轉身就在我的臉上抽了一巴掌，氣呼呼地說：“周凱天，你這個混蛋，你知道嗎，我被撤職了，我不但副總沒當上，連大項目部的經理也給撤了，都是你幹的好事。”

    我突然想到李慧娟的那番話，她分明是在看我的熱鬧，但我沒心情想她的話，也不顧我的臉上被打，我忙問：“雲姐，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就被撤職了？是不是那個王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