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滌非浪笑著對我說：“周凱天，你別給我裝，你讓我跟你來，是不是就想讓我跟你住在一起？別給我裝逼，我什麽不明白？還裝的像那麽回事。”

    我曹，這個東西居然這樣想，我壓根就沒想讓她跟著我，我以為是霞子能跟我，我也沒想到當天晚上回不去。

    我嗬嗬地笑著，也不好爭辯。就看到於滌非砰地跳上席夢思，張開身子，對我說：“來吧，想幹什麽，隨便，反正有這麽一天，晚來不如早來。”

    哎，我說，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啊？什麽晚來不如早來？”

    你是我的男領導啊，做女下屬的，不都有這樣一劫嗎？那我就早來，省得你找機會還挺累的，來吧。”

    這下我來氣了，說：“滾你娘的比吧，你以為我是王長新那狗逼啊樣的呢？草。”我氣憤地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在外麵站了多長時間，心裏想的還是雲姐，不知道她現在睡了沒有，她說她要讓她妹子到她家裏住，也不知道她妹子是個什麽樣的女孩。我幾次想給她打電話，但都到最後的時候放棄了。

    忽然，一隻綿軟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以為是站街女郎來跟我搭訕，回頭一看，居然是於滌非，於滌非顯然是哭過，但現在的神色卻是十分的平靜，她說：“你回去睡吧，原諒我的胡鬧，今天晚上……我真是瘋了，我回我的房間去，我自己折騰的，我也能將就，反正就這樣一宿，好了，你回去吧。”說著轉身就進去。

    她這樣我卻不好意思了，我也不是裝逼，但於滌非跟他們同學胡鬧，喝的多了又繼續折騰我，我就不喜歡，現在看來我讓這個丫頭心裏不舒服了。

    我跟著於滌非回到房間，我剛要跟著於滌非走進去，於滌非砰地就把門關上，我說：“滌非，對不起，你是不是生氣了？我也沒別的意思，那好，你還到我房間裏住吧，”

    於滌非冷冷一笑說：“周凱天，捏自作多情，我剛才是喝多了，現在理智正常，我怎麽會跟你住在一個房間裏，你是什麽人？”

    我一愣，這是什麽話，剛才明明是她要住在我的房間裏，還說了一通讓我要她的話，可現在轉個屁股就不認賬，什麽幾把東西。就差剛才狠狠地弄她一頓。

    我覺得我真是有病，也知道對漂亮的女人不能裝，你為她著想，人家卻不買賬。你想當好人，人家卻說你裝逼。

    回去又睡了一會，我們分頭吃了早餐，就直接到戴麗君的辦公室。戴麗君在她豪華寬敞的辦公室接待了我們。

    戴麗君直截了當地說：“凱天。你到我這裏來，是為了合作的事情吧，現在出現什麽麻煩了嗎？”

    我開宗明義地說：“我們在選擇廠址方麵意見不一致，貴方堅持在市區建廠，使用過去的化工廠區的那片空地。但我們認為，化工廠區現在已經成為市區的主要部分，第一，在市區人口稠密的地方建製藥廠，有著巨大的隱患，一旦發生危機人身的傷害，那將是難以原諒的巨大事故，第二，征地和補償的費用太高，幾乎到了我們難以承受的地步，第三，街道過於狹窄，在運輸方麵受到巨大的製約。”

    戴麗君問：“你拿出廠址的方案了沒？”

    我說：“我們的方案，是在東寧縣的橫道鎮建廠，那裏距離市區也就隻要三十公裏，交通方便不說，而且那裏水質非常好，征地的費用幾乎是在市區的費用是四分之一，我們省下這筆錢，完全可以在那裏發展成一個小城鎮，給工人建設非常現代化的小區，改善工人的生活。”

    戴麗君微微一笑，說：“好，那就這樣，你的這個方案我考慮一下，今天他們找我匯報這個問題，我也心裏有個數。你們就回吧，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陪著你們。”

    我站了起來，看著戴麗君，戴麗君看了我一眼，馬上就轉移了目光，說：“我就不送你們了。”

    我鞠了躬，心想，完全沒有我所期待的熱情。但戴麗君已經讓我們離去，也就隻好走了出去。

    走出戴麗君的辦公室的時候，我有些失落，也許親熱過後，就是那種平淡，而戴麗君這樣一個了不起的女人，也絕不是輕賤自己，對我過分的熱情，但我想到在病床上我侍候這個女人，讓這個女人那瘋狂的樣子，就覺得跟眼前的人完全是兩個人似的。

    我情緒不高，於滌非回去的路上也顯得沒什麽情緒，我的話也很少，完全沒了來時的親熱。我的心裏也不落忍，幾次跟於滌非說話，她都淡淡地幾個字，對我冷淡的多了。

    我拿過於滌非的手，於滌非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對我冷冷一笑說：“我的副經理，你要自重些，你明白嗎？”

    你……我怎麽不自重了？我們……唉，算了。”

    於滌非冷冷一笑說：“算，還想算什麽？你那個心思我還不知道？我最討厭裝逼的人。”說著就轉過頭去不再看我。

    我心裏這個鬱悶，我昨晚怎麽就沒有把她艸個半死，就知道我是不是裝逼，也讓她在我麵前乖一些，這失去了的機會，也許再也不會回來。

    今天的日子對我真是不好，戴麗君沒有我所期望的熱情，而幾把於滌非這個我身邊的丫頭，就跟不是她似的，昨天讓我上她，而現在抓下她的手都不行。

    草他碼的。這些幾把女人。

    回到單位，我就向雲姐做了匯報，雲姐問：“那就是說戴董事長沒有同意我們的建議是不是？”

    我說：“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隻是讓我回來了。”

    雲姐顯得很不高興地說：“周凱天，你總是不理解我的意思，我不是說你等著戴董事長的明確的答複嗎？怎麽就這麽回來了？我是大項目部經理，我要對未來的製藥廠的選址負責的你知道不？”

    我分辨道：“可是，戴董事長了解了我們的想法，她也要等何曉華任命匯報後，才能給我們一個具體的明確的說法啊。我等在那裏和回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需要想想的。”

    雲姐淡淡地說：“行了，你也別說了，就等著戴董事長怎麽做出指示吧，如果她也堅持把廠址建在市裏，我們怎麽辦，你想過沒有？”

    我說：“這個事情還真是不好辦，我們退一步，就什麽問題也沒有了，隻是我總覺得把製藥廠建在市裏，是個很重大的事，”

    雲姐歎息一聲說：“從我自己的角度來說，我是堅決不同意把廠址建到市裏的，是個原則問題，我必須要堅持。”

    我馬上說：“這個觀點我同意，雲姐，我就佩服……”

    雲姐瞪了我一眼說：“我警告你，在單位別叫我雲姐，還有，在單位別拍我馬屁，這樣人家都會看在眼裏的。好了，你回去休息一會吧，有事情我再給你打電話。我去江總辦公室做個匯報。江總的意思也不同意把製藥廠建在市區，所以，我們必須要把握住這個原則，現在好在王長新也讚成這個觀點，所以戴董事長是什麽態度，就是最重要的，你去了一趟還沒個結果，就這樣把你打發回來了。”

    雲姐滿臉不高興，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就出了辦公室。

    我心裏很不是滋味，這又是一個讓我高興不起來的女人。這些人都是怎麽了？就連雲姐都不理解我了。

    我覺得戴麗君想聽一下何曉華匯報後再做決定，這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在雲姐這裏就是很難原諒的事情。這個女人幹起工作來，跟平時那個和氣的女人還真是不一樣。也許正因為這樣，才在這樣年輕的年紀，就混到大項目部經理這樣重要的角色。

    我回到我的辦公室，忽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話的是雲姐，雲姐說：“凱天，你趕緊到我家去一趟，我妹到我家去，我現在回不去，要跟著江總到發改委，你回去給她開門。就拜托了。”說著就掛了電話。

    雲姐還有個妹子，她的到來，雲姐才把我從家裏趕出去的，好在我已經在外租了房子，雲姐現在也沒心情要孩子，我又這個雲姐的副手，不能總跟她住在一起。

    打車來到雲姐家門口，就看到一個拉著拉杆箱，一頭披肩長發披在一身白色的連衣裙上，由於身材好看，那頭長發就顯得分外的醒目，我還沒看過有女孩留著這樣長的頭發，差點齊腰，但一點也不顯得累贅，相反更襯托身材的美好。

    女孩背對著我，在認真地看著手機，我嗯了一聲說：“你好，你是雲姐的妹妹嗎？”

    那女孩轉過身，看到我站在她的身後，突然不高興地說：“你什麽時候在我身後的？我怎麽沒有感覺啊。”

    我笑著說：“你光顧著看手機了，沒留意後麵有人。”

    你誰啊，怎麽管我姐叫雲姐？”

    我說：“我是她單位的，她現在沒時間回來，就讓我回來給你開門。”

    女孩上下打量我幾眼，說：“看來我姐還挺信任你的，讓你給我送鑰匙。那就開門吧。幫我拉著箱子。”

    我哎了一聲，可又覺得這大小姐可真是會指使人，居然對一個陌生人一點都不客氣。

    我開門說：“你沒事的話我可以走了吧？”

    哎，你怎麽知道我沒事？你幫我郵寄個快遞？快遞在我箱子裏，你幫我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