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尚未死,我怎能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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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玉笙頓時就不樂意了:“夏桑榆你罵誰是賤人誰是狗呢?”

    夏桑榆譏嘲輕笑:“罵的就是你們啊!這麽明顯你都聽不出來嗎?”

    “你,你憑什麽說我是賤人?”

    “千人騎,萬人壓,還不叫賤嗎?”

    逞一時口舌之快,並不是夏桑榆的風格。

    可是沒辦法,今天看到喬玉笙這副得意洋洋的嘴臉,她忍不住就想要與她掰扯對懟!

    喬玉笙與她打了一會兒嘴仗,突然冷笑說道:“好了夏桑榆,咱們別吵了!到底誰更賤,誰更慘,咱們拭目以待吧!”

    夏桑榆癟嘴冷哼,算是回應。

    一想到幾個小時後,一出機場就會看見陸澤那個大渣男,她的心裏就十分沒底。

    容瑾西說陸澤搞了很多製造炸藥的化學原料,還搞了一套非常先進的遙控爆炸裝置……

    他現在一無所有,都是她害的!

    他想要炸死她,出一出心中這口惡氣,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他幹嘛要搞兩具仿真度那麽高的人偶?

    莫不是真的戀上了金相玉質的容瑾西和邪魅俊美的宮少璽?

    呃……,想想都覺得好惡心啊!

    她真是搞不懂,像陸澤這樣的人渣,怎麽還能活在這個世上?

    怎麽就沒被人削死?

    她在暗咒陸澤的時候,喬玉笙摸出化妝包開始補妝。

    她從化妝鏡裏麵瞟了夏桑榆一眼:“我和陸澤打算元旦節結婚,如果你能夠活到那個時候,歡迎你在那一天來見證我們的幸福!”

    夏桑榆已經不想再和她無意義的鬥嘴下去,冷冷的翻了一個白眼,抽出雜誌隨意翻看。

    喬玉笙挑釁的看了她一眼:“怎麽?不敢來?”

    “來!我一定來!”

    桑榆啪一聲合上雜誌,冷笑道:“我手裏正好有幾部原汁原味兒的片子,到時候就送給你們當新婚賀禮了!”

    喬玉笙臉色微變:“片子?什麽片子?”

    桑榆冷聲道:“你拍的片子啊,和不同膚色的男人!而且還是原聲版哦!”

    “你手裏怎麽會有?”

    “渡邊次郎給我的!等到你和陸澤結婚的時候,我就將你的這些片子用高清的投影儀播放出來,讓到場賓客都欣賞欣賞你在床上的高超技巧……”

    桑榆笑了起來,一想到那樣的場景,莫名就覺得很有喜感。

    喬玉笙臉都氣白了:“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

    夏桑榆摸出耳機戴上,淡淡說:“元旦節是嗎?我記住了,會到場的!”

    閉上眼睛,不想再與喬玉笙多廢話一句。

    幾個小時後,飛機在z國晉城國際機場平安降落。

    中午十二點十分,夏桑榆隨眾人走出機場。

    她的左手邊,喬玉笙在不停的打電話:“阿澤,我已經平安落地了……,你會來接我?太好了,我等你呀……”

    她的右手邊,那位王建國先生正滿臉堆笑,熱情的對她說道:“容夫人,今天晚上你有時間嗎?我請你吃個飯吧?”

    桑榆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隻想早點回家!”

    “那我送你回家吧?”

    “也不用,我哥會來接我的!”

    桑榆壓根就不想和王建國這樣的人來往。

    在飛機上調,戲女人,毆打女人,這樣的男人,她連多說兩句話的興致都沒有了。

    轉過臉,她的目光開始在大廳裏麵來回搜尋。

    上飛機之前,她就將航班信息分別發給了容瑾西和宮少璽。

    他們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最放心不下的人。

    按理說,他們都應該到機場接她才對。

    可是放眼望去,根本看不見他們的身影。

    難道是忘記了?

    被什麽重要的事情給耽擱了?

    在趕來的路上堵車了?

    夏桑榆心裏胡思亂想,假設了各種導致他們不能來接機的突發狀況。

    可是,他們一個不能來也就算了,兩個都不能來,會不會太巧合了?

    她心裏突然升起些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情吧?

    喬玉笙打完電話,快步追上她道:“夏桑榆,我家阿澤十分鍾之後會來接我,我先去洗手間補個妝,要不要一起去啊?”

    “不用!”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我記得咱們以前關係好的時候,經常一起去洗手間!”

    “抱歉!我不記得咱們什麽時候好過!”

    夏桑榆冷聲冷氣,腳步不停的往出口走去。

    走了五六步,喬玉笙突然在身後急聲叫住了她:“夏桑榆!”

    她轉身看向喬玉笙:“怎麽?還想說你元旦結婚的事情?”

    “不是!”喬玉笙的表情有些奇怪。

    她神色複雜的望著夏桑榆,片刻後,才一字一頓的說道:“夏桑榆,再見!”

    叫住她,就為了與她說一聲再見?

    腦子有病吧?

    桑榆麵無表情的轉身,繼續往前麵走。

    幾秒鍾之後,她心裏才慢慢回過味兒來,怎麽都覺得喬玉笙剛才的表情像是在訣別!

    她轉身看過去,喬玉笙剛才站立的地方空蕩蕩的,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微微皺眉:“神經病!”

    摸出手機,打算給容瑾西打電話,突然聽見前麵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

    兩個走在桑榆前麵的年輕女留學生更是激動的低聲議論起來。

    “哇快看,他好帥呀!”

    “天呐,這世上怎麽有這麽帥的男人?”

    “帥是夠帥,就是太蒼白了些……”

    “你懂什麽嘛,這種膚色蒼白的帥哥總容易激起女性的母性情懷了……,反正我是很喜歡!”

    “那你過去從他身邊經過,我幫你拍張照吧?”

    “好呀好呀!”

    夏桑榆的目光順著她們的方向看過去,赫然看見宮少璽就站在前麵二十幾米遠的地方。

    他穿著龜裂紋淡金色薄款風衣,脖子上掛著金屬十字架,耀目的鑽石耳釘,還有手指上的黑骷髏戒指,讓他整個人都透著惑人的邪魅妖異。

    極度危險,又極度誘惑。

    過往路人被他吸引,忍不住都有意無意從他身邊走過,借此自拍,將俊美如斯的他收入鏡頭之中。

    夏桑榆唇角微挑:“哥……”

    還以為他不會來接機呢,沒想到他早就到了。

    她快步往宮少璽走去。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他又發病沒有?

    不過看他氣色好像還不錯,相信在墨爾莊園藥浴溫泉的作用下,他這幾天沒有過得太痛苦!

    她一步步往前,宮少璽離她越來越近。

    隻是,他逆光而立,她無論如何都看不清他臉上此時的表情。

    十米,九米,八米……

    “哥,你最近好嗎?”

    她眉眼含笑,正準備向他小跑過去,身側突然傳來宮少璽焦急的聲音:“桑榆小心!”

    她循聲望去,隻見又一個宮少璽急步往她麵前跑來。

    她揉了揉眼睛,看看前麵逆光而立的宮少璽,又看看側麵急步跑來的宮少璽,完全懵了!

    怎麽回事?兩個宮少璽?

    不等她反應過來,宮少璽已經跑過來拉著她的手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去:“快跑!”

    腦子一片空白,隻有身體跟著宮少璽在快速奔跑。

    砰——!一聲巨響在身後響起。

    桑榆被震得耳膜刺痛,尖叫聲脫口而出:“哥——!”

    宮少璽抱起她,在強大無匹的氣流和摧毀一切爆炸力席卷而來之前,縱身往遠處的人工湖跳去。

    他胸前掛著的金屬十字架在她的右邊臉頰上銘刻一般劃過,血珠飛濺而出。

    她滿心恐慌,根本感覺不到痛。

    她看到他蒼白的俊臉因為痛苦而扭曲,看到血從他的口鼻瞬間溢出。

    他衝她笑,伸手將她往遠處推了一把:“走……”

    他的模樣在快速龜裂,散開……

    那一瞬間的畫麵,恐怖得宛如夢魘!

    “哥……”她剛剛喚出一個字,便已經噗通一聲,掉進了冰冷的人工湖裏。

    嗆了幾口水,她居然比剛才清醒了些。

    雙手用力嘩劃拉,浮出水麵,她看到遠處的機場出口已經坍塌盡毀。

    煙塵彌漫之下,血跡和屍體的殘肢斷骸散落得到處都是。

    她心下駭然:“哥,哥你在哪裏?”

    從水裏濕漉漉的爬起來,她搖搖晃晃往事發地點走去。

    沿途到處都是血淋淋受傷的人,他們悲嚎,呼救,詛咒……

    警車和急救車正在趕來的路上,嘀嗚嘀嗚的聲音幾乎要將人的耳膜撕破。

    夏桑榆小臉煞白,眼神裏麵全是惶恐與驚悸:“哥,哥你在哪裏?嗚嗚,你別丟下我……”

    心房痛得像是被鋼刀攪動,眼淚更是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哥,你去哪兒了?

    你快出來好不好?

    我一個人好害怕,我想回家……

    腳下突然像是踩著了什麽東西,硌得她腳底板微微發痛。

    她低下頭,赫然看見腳下有一條再熟悉不過的金屬十字架男式項鏈。

    這是哥哥宮少璽從不離身的項鏈!

    她淚如泉湧:“哥……”

    彎下腰,正伸手要將項鏈撿起來,一隻黑色皮鞋的腳突然踩向了項鏈,同時也將她的手踩在了腳下。

    “夏桑榆,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是陸澤的聲音!!!

    夏桑榆後脊一寒,抬起眼,果然正對上陸澤那雙充滿恨意的冰冷眼眸!

    她心下大亂:“陸澤??你,你還活著?”

    “當然!不親手將你送入地獄,我怎麽能安心的死?”

    陸澤恨恨說著,腳上用力,殘忍的碾壓她握著項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