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床太髒,她不想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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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玉笙你夠了!”桑榆氣得聲音都在發抖:“陸澤死了,你在晉城聲名狼藉又無依無靠!你和我鬥,根本沒有贏的可能!”

    “是嗎?那我們走著瞧啊!”

    喬玉笙漫不經心,像是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裏。

    桑榆的心裏已是窩火得快要爆炸!

    她和喬玉笙之間,從前一世鬥到這一世,廝鬥了這麽長時間,到現在都還沒有分出一個勝負。

    九個月,過一天就少一天。

    她實在不想把本就不多的時間浪費在仇恨和撕逼上。

    不如今天,就去做一個了斷吧!

    方管家從她電話的隻言片語裏麵聽到了喬玉笙的名字,當下就安排人調查這個喬玉笙的底細去了。

    他倒要看看,這個喬玉笙是有怎樣的三頭六臂,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詛咒他家桑榆小姐!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與宮氏為敵。

    桑榆卻徐徐歎了口氣:“方管家,不必查了,我的事情你別插手!”

    “喬玉笙是什麽人?桑榆小姐你告訴我,我幫你出這口惡氣!”

    “不用!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我自會了結!”

    夏桑榆心裏有了主意,神色也恢複了鎮定從容。

    她上樓換了衣服,秀發用一根複古銀箍鬆鬆盤起,露出頎長秀美的脖頸和迷人的鎖骨。

    臉上那道閃電一樣的疤痕無損於她的美貌,反而讓她有一種另類的,淩厲的美。

    方管家看出了她眼中的殺氣,不安道:“桑榆小姐是要出門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不如明天再去辦吧,天都快黑了……”

    “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

    她已經等不及,要與喬玉笙做一個了斷了。

    從車庫裏麵提了一輛炫紅色的跑車,對方管家揮手道:“幫我照顧好曜兒!”

    “桑榆小姐……”

    方管家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跑車就已經嗚一聲駛向了莊園大門。

    路上,桑榆給許久不曾聯係的厲哲文打了電話:“哲文,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有有有!太有了!”厲哲文掩飾不住的興奮:“學姐你現在在哪裏?我過去找你!”

    “我今天晚上想請你幫一個忙!”

    “好!沒問題,學姐你說吧,要我幫你做什麽?”

    “我先發個地址給你,咱們見麵再談吧!”

    “行!我一定盡快趕到!”

    桑榆很快就把地址發給了厲哲文。

    大晚上的,麻煩人家厲哲文確實不怎麽好。

    可她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什麽信得過的男性朋友,又不想驚動容瑾西,想來想去,就隻有厲哲文可以幫忙了。

    喬玉笙今天一整天都在忙著陸澤的葬禮。

    天色黑透的時候,才回到了陸澤生前住的出租屋。

    夏桑榆說得沒錯,她在晉城早就已經聲名狼藉,沒了陸澤,更是無依無靠。

    幾個月前,她在良辰夜總會與牛郎互啪的視頻被放到網上後,所有的家人,朋友,同學,就都與她劃清了界限,不再與她來往。

    這次她想盡千方百計從日本回到晉城,原本是來投靠陸澤的。

    卻沒想到與陸澤見麵才不到半天時間,就被特警人員給一槍爆了頭。

    若不是她反應快,隻怕現在她也作為同犯被關起來了。

    她無處可去,隻能暫時屈居在陸澤生前的小出租屋裏。

    出租屋隻有門,沒有窗,空氣中始終有一股子令人作嘔的味道。

    這樣下去可不行,明天得找容瑾西要個酒店套房住住。

    反正她的手裏有夏桑榆偷偷往唐又琪房間放裂頭海蛇的視頻,容瑾西那麽在乎夏桑榆,肯定會對她言聽計從的!

    她隻需要忍過今天晚上就好了。

    床太髒,她沒有脫衣服。

    就那麽仰麵躺在床上,雙手墊在腦後,望著頭頂上汙漬斑斑的天花板出神。

    和陸澤一起有過的恩愛甜蜜仿佛還在眼前,而那一聲槍響,讓她所有的憧憬都變成了一場不留痕跡的幻夢,不可追,不可尋。

    眼淚順著眼角流淌而下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停電了?

    她心下一悸,忽地從床上跳起。

    開關摁來摁去,頭頂上的白熾燈就是不亮!

    真的是停電了!

    黑暗中那種蠢蠢欲動的危險嚇得她渾身冷汗。

    童年留下的心裏陰影,總是會在人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露出猙獰的嘴臉來。

    她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時期那個停電的夜晚。

    隔壁的怪叔叔將她抱起來放在腿上,粗糙的大手把她稚嫩的身體揉得火辣辣的生疼,胡茬子針紮一般落在她稚氣的臉上。

    “玉笙莫怕,不疼的,真的不疼……,叔叔給你打針好不好?打了針,以後你就不怕黑了……”

    那邪惡的東西幾乎要頂破她的身體!

    她疼得撕心裂肺,慘叫著,連鞋也顧不上穿,拉開了房門就往外麵衝去。

    外麵也很黑!

    整棟出租樓都停電了,很黑,真的很黑!

    她害怕極了,隻想快點逃離這裏,逃離童年的可怖陰影……

    摸索著剛剛走到樓梯邊,耳旁突然傳來一聲不屑的輕嗤:“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原來還是掙脫不了童年的陰影!”

    喬玉笙靠著牆壁瑟瑟發抖:“桑,桑榆?是你嗎?”

    “沒錯!是我!”桑榆淡笑說道:“接到你送來的骨灰匣,我怎麽著也應該過來向你當麵道謝一聲是不是?”

    喬玉笙看著她模糊的輪廓,恍然之間好像明白了什麽:“是你?你斷了電閘?”

    “對啊,就是我斷了你的電閘,因為我知道你從小就怕黑嘛!”

    夏桑榆語氣歡快,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十分愉悅的事情:“怎麽樣?剛才在房間裏,又想起童年時期猥褻你的怪叔叔了?”

    “夏桑榆,你實在可惡至極!”喬玉笙背靠牆壁瑟瑟發抖:“你這樣整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行了!快別撩狠話了!咱們兩個人鬥來鬥去,我已經煩透了!”

    夏桑榆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現出森寒的幽光:“所以,我今天晚上過來,就是要和你做一個了斷!”

    “你,你想怎樣?你別過來!”

    喬玉笙突然覺得眼前的夏桑榆很可怕,比黑暗更可怕。

    她扶著牆壁退了幾步,鼓起勇氣轉身就跑,卻直接撞在了一度堅實的肉牆上。

    她伸手摸了摸,是男人緊致結實的胸膛。

    夏桑榆,居然還帶了一個男人來?

    不等她驚呼出口,這個男人就一手鉗住了她的胳膊,另外一隻手捂上了她的口鼻。

    她聞到了奇異的熏香,胸口發悶,眼前一黑直接就暈倒了過去。

    黑暗中男人的聲音平靜無波:“學姐,她暈過去了!”

    “好!我們走吧!”

    桑榆轉身就往樓下走。

    厲哲文則直接將喬玉笙扛起來,跟在她的身後蹬蹬蹬下了樓。

    桑榆從車上抽出一捆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在厲哲文的幫助下,將喬玉笙結結實實綁在座位上。

    最後還在她身上蓋上外套,以免被過往路口的攝像頭拍下可疑的畫麵。

    一切安置妥當,她對厲哲文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可以替我保密,不對任何人提及嗎?”

    厲哲文直接舉起了右手,鄭重道:“我厲哲文對天發誓,若將今夜之事……”

    “別!你別發誓啊!用不著發誓這麽嚴重的!”

    桑榆急忙製止了他。

    想了想,半是感激半是愧疚的說道:“哲文,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學姐,下周五學校會舉辦一個慈善舞會,你能來嗎?”

    “學校?”桑榆如實道:“我沒有想過再回學校!”

    “如果我邀請你呢?”厲哲文的眼神異常灼熱:“你願意來嗎?”

    “……”桑榆真的很為難。

    她有很多事情要忙,學校裏麵的慈善舞會,與她毫無關係。

    她真的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麵。

    厲哲文見她遲疑,上前兩步,誠摯道:“學姐,求你了,你來吧,我有驚喜要給你!”

    她笑笑:“驚喜?有驚喜我就更不敢來了!”

    他急了:“為什麽?”

    “因為我覺得你的驚喜應該和金寶寶分享,你們……”

    “我和金寶寶之間清清白白什麽關係都沒有,學姐你又何必硬要將我們牽扯在一起?”

    厲哲文有些生氣,說完之後轉身就要離開:“學姐不願意來就算了!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學姐吧!”

    桑榆看著他的背影,心裏突然又有些不忍,脫口道:“好吧,我去就是了!”

    “真的嗎?你周五會來參加我們學校的慈善舞會?”

    他滿心歡喜,黑亮的眸子在夜色下熠熠生輝。

    她點了點頭:“我盡量吧!應該能來!”

    揮揮手,和興奮的厲哲文告別,然後發動車子,往墨爾莊園的方向駛去。

    跑車從跨海大橋上經過,涼涼的海風撲麵而來。

    喬玉笙哼哼兩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遠處有星星點點的燈火,近處有橋上的亮化燈閃耀奪目。

    她終於從那個漆黑的房間裏麵逃出來了?

    然而她一口氣還沒鬆下來,就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輛正在飛速前行的跑車上。

    她慢慢想起了暈倒之前的事情,夏桑榆?

    她落入夏桑榆手裏了?

    像是突然一腳踩空,她心裏慌得要命。

    扭過頭,看著正在開車的夏桑榆,她磨牙道:“夏桑榆,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