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既不劫財,也不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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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瑾西麵色鐵青,氣得差點沒將手機捏碎。

    他這一生,最討厭被人威脅。

    當莫思還是溫馳的時候,就經常用這種尋死自殘的方式威脅他,割腕,吃藥,中毒,無所不用其極。

    層出不窮的花樣,讓他筋疲力竭的同時,也漸漸生出了厭煩嫌惡之感。

    溫馳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又怎樣?

    他始終都沒有看出來,他是最討厭被人威脅的!

    現在他從溫馳變成了莫思,還用這樣的手段來要挾他,以為他馬上就會拋下昏迷的夏桑榆,趕回去看她?安慰她?

    哼!他偏不!

    他氣得心口鈍痛,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手機關機扔在了一邊。

    要尋死就去死吧!

    要自溺就早點溺斃身亡吧!

    省得他到時候再花心思安排她的去處。

    容瑾西心裏這些想法,雖然是在賭氣,可是真的就沒有再開機理會胡鬧作死的莫思。

    他也沒有打電話給家裏的傭人,讓他們幫著把莫思從遊泳池撈上來。

    他身邊有夏桑榆,眼裏有夏桑榆,心裏也就隻有夏桑榆,別人的生死,他一點兒也不在乎!

    兩個小時後,夏桑榆恍恍惚惚醒了過來。

    她惶惶然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瑾西,我這是在哪裏?”

    “在醫院,別怕,都過去了……”

    他溫暖的手掌貼上她的額頭,柔聲問道:“你現在感覺怎樣?”

    “曜兒呢?他沒有哭鬧吧?”

    “曜兒在家裏,你別擔心,芬姐她們會好好照顧的!”

    聽說曜兒沒事兒,她這才悠悠鬆下一口氣。

    轉動眸光,她看著麵前這張一臉擔憂的俊臉道:“我這是怎麽了?”

    “你昨天晚上過敏了!”

    “過敏?我好端端的,怎麽就過敏了?”

    她不是過敏體質啊。

    而且發病的時候,她的身上丁點兒征兆都沒有,正準備給曜兒搓澡呢,突然就失去了意識。

    容瑾西迎上她狐疑的目光,一時也覺得不好解釋。

    心下斟酌一番,他才徐徐開口說道:“桑榆,莫思是你為我挑選的人?”

    她點了點頭:“嗯!怎麽了?”

    他繼續問:“你有調查過她的來曆和底細嗎?”

    “調查過啊,韓國血統,早些年一直跟隨父母在晉城生活,十多年前偶然見過你一次,就對你一見傾心,暗戀了你整整十多年呢……”

    她將當初挑選莫思的時候做的這些調查全部都告訴了容瑾西。

    容瑾西聽了這些,臉上的神色愈加凝重起來:“你就這麽相信她說的話?”

    “我當然也調查過她的底細啊!確定她說的都是事實,這才將她接到容氏公館!”

    接回容氏公館之後,她也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確定這個莫思無論是背景還是人品都沒有問題,這才放心的讓她留了下來。

    這時候見容瑾西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複提及莫思,她才隱隱察覺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對:“瑾西,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容瑾西勉強撐起一個笑意,敷衍道:“就是覺得你這次過敏來得太蹊蹺,所以想對你身邊的人排查一下!”

    說到過敏,夏桑榆心裏也覺得很納悶兒:“難道是我在昨晚的宴席上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

    他糾正說:“不關食物的事兒,醫生說是藥物過敏!”

    頓了頓,他又道:“過敏的症狀,和三年前,我過敏那次一模一樣!”

    “三年前?你過敏那次?”

    夏桑榆的雙眸慢慢睜大:“你,你是說溫馳給你下藥,導致你過敏那次?”

    “對!就是那次!”

    “沒道理啊!我調查過,溫馳已經死在韓國了!”

    溫馳已經死了,所以她的過敏應該和溫馳無關。

    她記得很清楚,回到容氏公館後,她就隻喝了一杯白開水。

    因為在車上的時候,她和容瑾西兩相廝磨,情動如潮之下,難免有些口渴,所以回去之後便喝了一杯水。

    除此之外,她再也沒有吃喝過別的東西。

    難道是那杯白開水有毒?

    有人在她的杯子裏動了手腳?要不就是將致過敏的藥物投放在了飲水機裏?

    目的就是為了給她一個教訓?

    她越想越覺得可怕,一個念頭在腦海中呼之欲出:“瑾西,我覺得,我覺得莫思……”

    “莫思就是溫馳!”

    他盡量用輕描淡寫的語氣道:“她做了手術,完完全全的改變了容貌,一直都在騙我們呢!”

    夏桑榆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溫,溫馳?”

    “沒錯!莫思就是溫馳!”

    容瑾西有些苦惱的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我們都小瞧她了!”

    她沉吟片刻,弱弱問:“若她真是溫馳,你打算怎麽安排她?”

    “不用安排,等我們回去的時候,說不定她就已經死了!”

    他眼底掠過寒芒,站起身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把肖鵬找來,看看你的情況是不是完全好了!”

    生怕她再問什麽似的,起身就出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容瑾西親自去外麵幫她買蟹黃包和鮮豆漿。

    她身上的過敏症狀已經完全消退,起床上了洗手間,便不想再躺著了。

    洗漱後,她出門到外麵的休息區活動。

    休息區的長椅上,一位燙著長波浪卷發的女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女人背對著她,正在沒好氣的打電話。

    “……,哭哭哭,一遇到事情你就知道哭!你怪我沒良心不管你們的死活,那你怎麽不怪怪我爸?若不是他在外麵得罪了人,人家會切了他的手指頭又切我的手指頭?……,好了好了,我不想聽這些,我不能繼續留在晉城,這次是切手指頭,那下一次豈不是要切我的腦袋?……,你求我也沒用,我下午就搭航班出國,你們誰也甭攔著我!”

    夏桑榆最先是被她似曾相識的背影給吸引的。

    後來聽到她打電話的聲音,更加確定她就是——夏雲姿!

    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夏雲姿了。

    可是她的聲音,她說話時候那種自以為是的狂傲語氣,還是讓夏桑榆一下子就將她認了出來。

    站在旁邊聽了一會兒,聽到什麽切手指頭之類的言語,更是覺得心驚得緊。

    容慕北,切的是夏如海與夏雲姿的手指頭?

    他,玩兒的是真的!

    他肯定早就調查過她的身份,知道她是夏如海和黃玉柔的女兒,所以才會第一時間就切下了夏如海手指頭來威脅她!

    可惜她的心裏,早就將那一家子劃在了外麵。

    所以,就算看到斷指,也沒有往夏如海一家子身上想。

    直到這時候,親眼看到夏雲姿被白紗布包裹著的手……

    夏雲姿掛斷電話後,一抬眼就看見你對麵站著一個樣貌普通至極的年輕女人,正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的受傷的手。

    她本能的將手往身後藏了藏:“你幹什麽?”

    “沒,沒什麽……”夏桑榆有些慌亂的擠出一絲笑容:“我就是想問問,你……這手怎麽了?”

    “我這手?”夏雲姿怒哼一聲,咒道:“也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一群王八羔子,半夜三更堵在我回家的路上,既不劫財也不劫色,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的手指頭切了一根去……”

    夏桑榆聽得額頭上冷汗直冒:“好恐怖啊……”

    “是啊!晉城最近可亂了,所以我得去國外避避風頭!”

    夏雲姿摸出粉餅盒對著鏡子補妝,然後又斜睨了她一眼:“你誰啊?怎麽對我的事情這麽感興趣?”

    “哦,我就是一個傭人,聽見你打電話,好奇就多問了兩句!”

    夏桑榆正敷衍著,峻拔偉岸的容瑾西拎著食盒大步走了過來:“陶夭,你怎麽出來了?”

    她忙道:“哦,我沒事兒了,出來透透氣!”

    說完,對夏雲姿牽了牽唇角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後跟著容瑾西進了專屬病房。

    夏雲姿看得目瞪口呆:“陶夭?容家的傭人?”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容先生居然會對一個傭人如此關心?

    算了算了,她自己還一攤子爛事兒擺不平呢,哪管這些豪門中的事情啊?

    專屬病房內。

    容瑾西一放下手中的食盒,便問道:“你剛才和夏雲姿在說什麽?”

    “沒什麽啊!”

    夏桑榆盡量做出若無其事的表情,淡笑說道:“就隨便聊了兩句,她並不知道我是誰!”

    他目光銳戾的掃過她的臉:“可我看你好像很緊張!”

    “緊張?我哪有很緊張?”

    她心虛的揉了揉自己緊繃的臉頰,走到桌邊伸手拿過食盒:“是蟹黃包吧?我還真的快餓壞了!”

    容瑾西的眸色更加暗沉了些。

    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她此時的表情和語氣都太浮誇了。

    他的心裏不得不升起了一些疑惑。

    他狀若無意,淡聲問道:“夏雲姿怎麽會在醫院?”

    “她手指頭被人切……咳咳,咳……”

    夏桑榆猛然意識到這話不能說。

    她不能讓容瑾西知道自己正被容慕北脅迫的事情!

    心下一亂,頓時就被嗆咳住了。

    容瑾西走過去輕輕幫她順背:“這麽大的人了,吃個飯都還會嗆到……”

    她一麵嗆咳,一麵擺手:“我……沒事兒了,真沒事兒……,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