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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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巾一扯下來,金寶寶就看見了他不可描述的部分。

    說起來也很可笑,身為妻子,這三年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的這個部位。

    她一下子漲紅了臉:“你,你……”

    厲哲文臉色陰寒,鼻孔裏麵冷冷哼了一聲。

    他將浴巾重新裹上之後,拿著營養快線就去浴室敲門。

    “學姐,學姐你把門打開,我把飲料給你拿過來了!”

    浴室裏麵什麽聲音都沒有。

    夏桑榆屏氣凝神,根本不敢弄出絲毫聲響,更不敢出聲回應他。

    厲哲文敲門沒反應,便改為擰門。

    門把手被他擰來擰去,就是打不開。

    像是從裏麵反鎖上了?

    厲哲文俊眉一蹙,拍門道:“學姐,學姐你把門打開……”

    他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還稀裏糊塗的吃下了些詭異的紫醉金迷特效唇膏,這時候他完全是靠著強大的意誌力在努力支撐。

    他不想在學姐麵前太過失態。

    “學姐,你再不開門,我可就硬闖了哦……”

    這浴室的門鎖並不堅固,他隻要一撞,絕對能將門鎖撞開。

    “學姐?學姐你還好嗎?”

    厲哲文後退兩步,正準備猛力撞門的時候,一個軟軟的,肉肉的懷抱從後麵擁住了他。

    那種細膩如玉的觸感,讓他的所有防線瞬間土崩瓦解。

    “哲文……”

    “金寶寶?你怎麽會在這裏?”

    厲哲文本能的想要將金寶寶推開。

    腦子裏麵很混亂。

    想不通金寶寶為什麽會在這裏?

    金寶寶在後麵擁抱著他,充滿愛意的用臉頰輕輕磨蹭他寬闊結實的後背,又轉到前麵,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灼熱的唇片。

    她嘴唇上那種厚厚膩膩的紫醉金迷的味道,突然之間變得可以接受了。

    厲哲文腦子一嗡,緊接著身體一熱:“學,學姐?”

    理智的防線寸寸潰散,他抱著金寶寶,宛如抱著的正是學姐夏桑榆。

    他們滾倒在大床上。

    顛鸞倒鳳之際,他口中溢出的依舊是夏桑榆的名字:“桑榆……”

    甚至,在他最後的時候,他緊緊抱著金寶寶,叫出的依舊是那個不能釋懷的名字:“桑榆,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金寶寶仰麵躺在床上,臉上的神色已經漸漸麻木,眼底也凝上了寒冰。

    哲文,你始終都忘不掉她?

    就算咱們在一起,我也隻是她的替身,對嗎?

    到最後,金寶寶木然絕望的眼神當中,已經驟然聚齊了許多許多的憎恨。

    夏桑榆,真的很抱歉!

    說好要做一輩子好閨蜜的,我恐怕是要食言了!

    我遠遠沒有我預想的那麽大度!

    我是個正常的女人,當我的老公在我的身上叫著你的名字時,我沒辦法做到心如止水,沒辦法不氣,不恨!

    咱們的姐妹之情,就以今日之事做一個終結吧!

    浴室裏麵。

    夏桑榆將耳朵貼在門上,緊張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聽到了金寶寶的聲音,她的心也就徹底的放下來了。

    等他們夫妻兩個折騰去吧,她隻需要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將浴缸裏麵的冷水放掉,重新放上溫水,然後將身體泡了進去。

    那十幾片安乃近的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她泡在溫水裏,聽著外麵厲哲文與金寶寶男歡女愛的聲音,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睡著了真好。

    睡著了,就什麽都不用去想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

    夏桑榆突然被一陣刺眼的閃光燈晃醒。

    她本能的抬手擋住了刺痛的眼睛,口裏低聲嘟噥道:“誰啊?這麽討厭!”

    陌生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容夫人,請說幾句吧!”

    “請問你和厲哲文先生在酒店裏麵開,房偷晴的事情,容先生知道嗎?”

    “容夫人,你提前從莫思小姐的婚宴上離開,就是為了到酒店陪厲哲文先生嗎?”

    “……”

    亂七八糟的追問聲,嚇得夏桑榆睡意全無,猛地從浴缸裏麵坐起。

    下一秒,她才反應過來,急忙扯過浴巾裹住一絲不掛的身體。

    她神色驚恐:“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誰給你們的權利讓你們進來的?”

    八卦記者不僅沒出去,反而還更加興奮起來。

    “容夫人,請問你和厲哲文先生偷晴多久了?”

    “容夫人,據我們所知,在你嫁給容先生之前,你就與厲哲文先生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甚至有傳言說你用容先生的錢一直包養著厲哲文先生,請問是真的嗎?”

    “厲哲文先生以前真的在富太俱樂部和良辰夜總會做過牛郎嗎?他與容先生的床技,你更喜歡哪一個?”

    “容夫人……”

    夏桑榆頭疼欲裂,雙手抱頭嘶聲吼道:“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記者們自然不想錯過這樣刺激勁爆的畫麵。

    他們一麵繼續咄咄逼人的提問,一麵用相機將她狼狽不堪的樣子拍攝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浴室的門被咚一聲踢開。

    厲哲文渾身充斥著陰鷙可怖的氣息,氣勢懾人的走了進來:“誰讓你們進來的?”

    他抬手就打掉了離他最近一名記者的相機,厲聲又道:“是金寶寶嗎?”

    他不提金寶寶還好,一提金寶寶,這些記者的勁頭更足了。

    “厲先生,你婚內出軌金寶寶知道嗎?”

    “你們結婚三年都沒有孩子,是不是與容夫人有關?”

    “厲先生,請問你以前真的做過牛郎嗎?真的被容夫人包養過嗎?你們的地下情持續多長時間了?”

    這些記者今天挖到這樣勁爆的大新聞,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得很。

    厲哲文麵色陰鷙,突然抓起旁邊一隻花瓶對著一名記者的腦袋就狠狠砸了下去:“滾——!滾出去!”

    砰的一聲,花瓶碎裂。

    厲哲文看也不看被砸傷的記者,轉身走到夏桑榆麵前,雙膝一軟,居然直直跪了下去。

    夏桑榆大驚失色:“哲文,你這是幹什麽?”

    “學姐,對不起!”厲哲文一臉愧疚:“我不該對你做那樣的事情……,都怪我一時沒有把持住……”

    夏桑榆瞪大雙眼,嚇得聲音都開始打顫了:“厲哲文,你,你在胡說什麽呢?”

    厲哲文羞愧卻又無比真摯的說道:“學姐,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誰要你負責了?”

    夏桑榆心慌意亂,結結巴巴的說道:“咱們之間清清白白,連手指頭都沒碰過,你負哪門子的責啊?”

    厲哲文反而奇怪了,瞪著一雙黑眸疑惑道:“怎麽可能連手指頭都沒碰到過?我們明明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啊!”

    夏桑榆不敢置信的看著厲哲文:“你,你為什麽要這樣說?”

    這種子虛烏有的胡話,會徹底毀掉她的!

    她記得清清楚楚,進了浴室,她就以營養快線為借口支開了厲哲文,然後她就一直呆在浴室裏,還把門給反鎖了。

    她連這道門都沒出,又怎麽可能會和厲哲文發生關係?

    這中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她在擰眉思忖的時候,記者們已經在旁邊起哄了。

    “容夫人,人家厲先生都已經親口承認了,你也就別遮遮掩掩的了吧!”

    “對啊,如果你真的愛上了厲先生,就應該告訴容先生,不能把容先生蒙在鼓裏啊!”

    “就是,容先生對你那麽癡情,你怎麽能這麽對他?”

    三十多平米的浴室擠滿了人。

    他們吵吵嚷嚷的聲音讓夏桑榆本就混亂的腦子更是亂糟糟一片,抓不住問題的關鍵點,也解釋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一片混亂僵持不下之際,屋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容先生來了!”

    夏桑榆心頭一凜,繃直脊背往門口看過去。

    隻見容瑾西氣勢冷戾自外麵走來,俊臉陰沉可怖,那雙深邃的眼眸像是凝著一層萬年不化的寒冰。

    夏桑榆的目光與他的視線一對上,便心頭一冷,暗道完蛋了,他誤會深了!

    容瑾西是接到莫思的電話,才知道夏桑榆和厲哲文在酒店鬼混的!

    他原本不相信,一聽到莫思的聲音就想掛電話。

    可是莫思很快就將一段十分曖妹露骨的音頻轉給了他。

    在這段十幾秒的音頻裏,除了清晰可辨的啪啪聲,還有便是厲哲文那情迷之時的低喘:“桑榆……,桑榆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

    他腦子嗡的一聲,丟下周督長和陸警督等人,十萬火急就趕到了紫荊酒店。

    一進酒店房間,他就敏感的捕捉到了空氣中來不及散去的荷爾蒙氣息。

    淩亂的大床,更是昭示著他們剛才的戰況有多激烈,有多忘我。

    而房間裏麵熙熙攘攘的記者,更像是在嘲笑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他雙拳緊握,控製著想要殺人的衝動,來到了浴室。

    浴室裏麵,他的愛人一絲不掛的泡在浴缸裏,身體的關鍵部位,隻用一條白色的浴巾草草遮住。

    狼狽又慌張的模樣,讓他的心像是被鋼刀捅絞一般痛不可抑:“夏桑榆,你這個淫,婦!”

    “不不,瑾西你聽我解釋!”

    夏桑榆驚恐的看著他一步步逼近,本能的想要解釋,然而下一秒,一記重重的耳光,狠狠落在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