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白花花,鬆垮垮,全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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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頭,看到那隻尾指斷了一截的小手握著一柄鋒利的匕首,已經刺進了她的腹部!
她愴然慘笑:“華庭……”
“我說過,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為我娘親報仇!”
小華庭每一個字都帶著恨意,說話間,又將匕首往她的腹部一推。
血湧出來,染紅了他的小手。
夏桑榆覺得自己真的被容華庭給殺死了!
她淒然閉目,緩緩鬆開了懷裏的小華庭。
這一刻,世界寂滅,心已經死了。
身後的保鏢見狀,連忙上前將小華庭一把拎起:“小畜生,你沒長良心嗎?知不知道夫人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頭?”
“不要你管!你放開我!”
小華庭神色凶狠,齜牙咧嘴像頭被激怒的小獸。
保鏢火起,揚手就要將他狠狠往地上摔去。
塔圖大步過來,仗著身高優勢將小華庭從保鏢手中一把奪了過來。
保鏢想要上前與他動手,地上的夏桑榆輕輕搖頭:“不要……”
“夫人,夫人你沒事兒吧?”
保鏢急忙蹲下察看她的傷勢,焦急的說道:“這可怎麽辦才好?咱們沒有止血的藥……”
夏桑榆仰頭看著遮天蔽日的樹木,已是萬念俱灰。
她戚然牽唇,艱難道:“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她也累了,再也走不下去了!
能夠在臨死之前親眼看到小華庭還活著,她便已經安心了。
容瑾西的身邊有尤加利,曜兒的身邊有哈默丹,華庭的身邊有塔圖,她,真的可以安心的走了……
她眸光轉動,看向不遠處的小華庭,淒然道:“華庭……,我死了,你心裏的恨是不是也就消了?”
小華庭恨恨望著她,磨牙道:“是!你死了,我娘親的仇就報了!”
塔圖站在他旁邊,聽見他說這樣的話嚇得不輕,急忙就過來用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能這樣說!”
小華庭猛地掙開他的大掌,怒目吼道:“我為什麽不能說?她是天底下最壞的女人!她逼我娘親下跪給她穿鞋,逼我娘親跪在地上學狗叫,還用硫酸把我娘親的手給融掉了……”
小華庭想起當日慘狀,耳邊仿佛又響起了娘親淒厲的慘叫聲。
他眼底凸起可怖的血絲,對塔圖戾聲吼道:“你什麽都不懂,就別攔著我!”
塔圖看看他,又看看躺在地上不停流血的主人,左右為難的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繼續勸說小華庭。
他口舌笨拙,一時半會兒根本沒法將當年發生的事情一一還原給小華庭聽。
他大步走到夏桑榆的身邊:“主人!”
夏桑榆笑笑,虛弱道:“塔圖,謝謝你照顧華庭……”
她麵色如紙,看上去糟糕透了。
塔圖從貼身的衣服裏摸出一個小小的布包。
布包拆開,露出裏麵一個錫箔紙包著的小包。
又把隔熱防潮的錫箔紙拆開,這才露出裏麵一顆拇指頭大小的糖果。
他有些笨拙的將糖果剝開:“主人,吃……”
糖果遞到主人的嘴邊,他的眼眶慢慢有些濕潤:“吃……”
夏桑榆鼻頭也有些發酸。
這糖果,還是她當初給光頭蛇塔圖的。
一共給了他兩顆,沒想到他還會留一顆在身邊。
她張開嘴巴含住這顆糖果,再次說:“謝謝……”
多虧了她當初心生善念,從哈默丹的手中將塔圖的命抱下來了,不然的話,她的華庭隻怕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這裏,她又將目光看向一旁的小華庭。
小華庭已經漠然的轉過身,和小夥伴去看附近的陷阱裏麵有沒有捕獲住獵物了。
他的冷淡和敵意,才是刺進她要害的那把尖刀!
她長長歎了一口氣,無力的合上了眼睫。
塔圖從保鏢的手裏接過撕好的布條,十分有經驗的開始幫夏桑榆包紮腹部的傷口。
保鏢擔心道:“我們沒有抗感染的藥物,夫人的傷勢隻怕……”
“別擔心!”
塔圖不善言語,簡單回答了一句,繼續低頭包紮傷口。
傷口並不深,也沒有刺中要害。
可是如果不做消炎和抗感染的處理,也是十分凶險的。
塔圖替夏桑榆包紮止血後,站起身去遠處的坡頭趴在地上找了一把不知名的草藥回來。
然後他十分輕鬆的將夏桑榆打橫抱起:“走!”
小華庭回頭看了他一眼,神色冰冷道:“塔圖,你要救這個壞女人?”
塔圖那張缺少表情的臉上,前所未有的凝重:“她,是你……娘親!”
“你胡說!我娘親已經死了!”
小華庭瞪著他半晌,突然殘忍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喜歡她對不對?就像當初你喜歡我娘親一樣……”
“華庭!”塔圖悶悶的吼出了小華庭的名字,第一次有了生氣的感覺:“別……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最清楚了!”
小華庭嫌惡的看了夏桑榆一眼,冷聲道:“不過你可得想好了!如果你要救她,以後就是我華庭的敵人!”
小小年紀,氣勢逼人。
塔圖卻根本不吃他這一套,悶哼一聲,抱著夏桑榆就往叢林外麵走去。
小華庭看著他的背影,氣得跺腳道:“塔圖,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塔圖腳步不停,抱著夏桑榆大步往叢林外麵走。
走了幾步,他又回頭看了一眼。
還以為會有幾個孩子跟上來呢,沒想到那些孩子全都圍攏在小華庭的身邊,低低的說著什麽,像是在安慰。
哼,這幫孩子平日裏塔圖叔叔長塔圖叔叔短的也隻是叫得好聽,關鍵時刻,沒一個跟他的!
塔圖歎了口氣,搖搖頭,繼續往叢林邊遠走去。
三年前他也用這樣的姿勢抱過主人。
那時候主人被剖宮取子,而他被喬玉笙蠱惑得失了心性,也是這樣抱著主人殘破的身體,將她扔進了奔流的大海當中。
而這一次,他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了。
他要彌補當年的過錯,要想盡辦法保住主人的性命。
出了叢林,他認準一個方向大步往前麵走去。
他對這座島嶼並不熟悉,一旦出了叢林,他的心底就始終有一種似有若無的恐慌。
走著走著,他就發現四周的景致有些不對。
這不像是回死士營的路。
身旁的保鏢見他停下腳步,忙問道:“怎麽了?”
塔圖茫然的四下看了看:“我好像,迷路了!”
“迷路了?你這麽大個人,還迷路?”
腦子裏裝的是豆渣吧?
保鏢一臉責怪的瞪了他一眼,上前察看他手臂上一動不動的夏桑榆,擔憂道:“夫人暈過去了?”
塔圖著急的反問他:“怎麽辦?我……對這裏,不熟!”
他口舌笨拙,每一個字都說得艱難。
保鏢氣得想拿腳狠狠踹他。
不過又有些怵他的大塊頭,不敢貿然得罪他。
想了想,保鏢隻得拿起脖子上的望遠鏡四下張望:“你說你怎麽就迷路了呢?這島說起來也不大嘛……?”
望遠鏡四下掃過,突然看見左側前方有一棟獨立的小木屋。
保鏢大喜:“那邊有房子呢!”
有房子就有人,說不定還能找到些藥物!
塔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邁步道:“走……”
十多分鍾後,他們來到了小木屋的前麵。
這是一棟十分簡易的小木屋,看上去像是幾個月前才臨時搭建起來的。
保鏢上前敲門:“有人嗎?”
沒人答應。
保鏢試著推了推:“請問,有人在嗎?”
“誰呀……”
屋內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懶懶的,像是十分疲乏無力。
保鏢連忙說道:“女士你好,我們是路過這裏的遊客!我朋友受傷了,請問我們可以……”
話還沒說完,暴躁的塔圖已經不耐煩的一腳將房門踹開了。
磨磨唧唧的,太耽擱時間了。
他彎下腰,抱著夏桑榆走進了木屋。
而夏桑榆也被他巨大的踹門聲給驚醒了。
她茫然的四下看了看,弱聲道:“這是哪兒?”
保鏢回道:“夫人你別擔心,這是別人家裏,我們暫時先借住一下!”
“怎麽跑別人家裏來了?”
夏桑榆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而這時候塔圖已經抱著她進了裏麵的臥室。
她還沒看清楚臥室裏麵的情形,先就聽見塔圖和保鏢異口同聲倒抽了一口涼氣:“天呐!”
她看過去,隻見屋中間那張大床上,躺著一個異常肥胖的女人。
女人身上層層疊疊全是白花花又鬆垮垮的肉,一條腿比夏桑榆的腰還粗,肚皮上的肉更是垂過了膝蓋。
天呐,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胖的女人?
夏桑榆以前曾經在網上見過一個胖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女人,呃,看完之後,惡心得好長時間都沒有胃口。
而眼前這女人,比網上看到的那胖女人還要肥胖幾分。
她有些嫌惡的皺起眉頭:“我們還是走吧……”
胖女人正抓著一塊巧克力蛋糕往嘴巴裏麵塞,聽見她的聲音明顯一怔:“夏……桑榆?”
夏桑榆一聽到她的聲音也是莫名震撼。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努力要從那張胖得變形的臉上找出曾經熟悉的輪廓:“你是……金寶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