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容先生的精湛演技(謝‘Dichenceci’親送鮮花;謝‘童文燕’親送巧克力;謝謝所有支持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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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加利?”

    夏桑榆大驚失色,急忙拔掉手背上的輸液管,跳下床就往尤加利的病床旁邊跑去。

    她以為尤加利被那些追殺她的黑暗勢力給幹掉了!

    又以為尤加利是想不開自殺身亡了!

    然而靠近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尤加利身上所有的血,都是從下麵流出來的。

    被子一揭開,濃鬱的血腥味兒熏得她差點沒吐出來。

    尤加利的裙子完全被染紅。

    而血,還在不停滲出。

    夏桑榆看得頭皮發麻,不明白一個人怎麽可能有這麽多的血可以流。

    她抬手摁下床頭的呼叫儀:“容夫人出了好多好多血,你們快來看看她!”

    肖鵬帶著護士很快就來了。

    多年的從醫經驗讓他有能力冷靜的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他稍作檢查,極發現尤加利的情況並無大礙。

    是那進口墮胎針起了效用。

    那麽大一團血肉化成血水流出來,包括子宮裏麵的一些孕期附件,羊水和胎盤,也都化成血水,順著陰,道流出。

    夏季病床褥子薄,所以才會很快浸透。

    看上去很血腥很驚悚,其實,真的沒什麽!

    不過,想起容瑾西的交待,他還是滿麵凝重,命身邊的護士將尤加利推向病房。

    夏桑榆站在充斥著血腥味兒的房間,耳邊來來回回都是肖鵬的那句話:“快!病人情況非常危險,趕緊送搶救室!”

    房門哢嗒一聲,容瑾西推門走了進來:“你怎麽了?”

    她抬頭看向他,心悸道:“她……會死嗎?”

    “應該會吧?”

    容瑾西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死了,就都解脫了!”

    “容瑾西,咱們這樣對她,不公平!”

    夏桑榆臉色蒼白,顫聲說道:“你告訴我,她從頭到尾做錯了什麽?咱們誰都沒有權利這樣對她!”

    在夏桑榆的記憶力,尤加利並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揉扁搓圓的善茬子。

    但是她愛上了容瑾西,就給了容瑾西肆意傷害她的權利和機會。

    就算她窺破了容瑾西想要她做替死鬼的想法,也還是不舍得拒絕,更不舍得戳穿。

    她隻想做一個聽話的女人,一個被容瑾西喜歡的女人。

    為了做到真正的‘聽話’二字,她甚至墮掉了辛苦孕育的寶寶。

    夏桑榆站在尤加利的角度一想這事情的前因後果,心裏就難受得要命。

    她揉了揉濕潤的眼眶,黯啞的聲音道:“你去告訴肖鵬,讓他想盡一切辦法,一定要把她救活過來!”

    容瑾西墨瞳暗閃:“我發現你的心腸沒有以前硬了!”

    “別廢話了!快去找肖醫生!”

    夏桑榆使勁推他,催促道:“但凡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兩個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好,我去!”他握住她冰涼的小手,使勁在掌心攥了攥,聲音也因為接觸到她的身體而有些氣息不勻:“你放心好了,有肖鵬在,她死不了!”

    “那你快去啊!”

    “你得答應我,安心躺床上休息!”

    “好好好,快去吧!”

    她抽回手,用眼神示意他快走,快走啊你!

    容瑾西其實在握住她小手的時候,心底就湧起了異樣的衝動。

    他想要將她一把攬進懷裏,緊緊的擁抱他,纏綿的親吻他。

    不過,現在是非常關鍵的時期,說不定病房外麵就有不安好心的人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呢。

    他深深看她一眼,壓下心中的衝動,拉開了房門大步走出。

    急救室外麵。

    容瑾西焦急的來回踱步,口中還像模像樣的喃喃自語:“桑榆,桑榆你千萬不要有事兒啊……”

    急救室的們打開,一名護士剛剛從裏麵出來,他便急忙上前:“護士小姐,我家桑榆怎麽樣了?我現在能進去見她嗎?”

    “不行啊容先生!”

    護士小姐一臉為難的說道:“容夫人大出血,情況非常凶險!”

    “啊?非常凶險?”

    容瑾西俊朗的臉上六神無主:“護士小姐,請轉告裏麵的肖醫生,不管用什麽樣的辦法,請一定要救救她……”

    “這個你放心,我們都會盡力的!”護士小姐又道:“不過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足夠的血源……”

    “抽我的抽我的!”容瑾西果斷的擼起袖子:“我是o型血!”

    “容先生,我們需要的量很大,還是等我們去別的醫院調集血源吧!”

    “我家桑榆等不到那個時候!”

    容瑾西著急的吼了起來:“等你們把血源調集回來,我的桑榆還有救嗎?啊?你敢保證她還能等到你們的血源嗎?”

    護士被他一吼,頓時妥協道:“那好吧容先生,請你跟我到這邊做一個采樣檢測!”

    “快快快!我家桑榆耽擱不起!”

    容瑾西心急如焚的樣子,惹得走廊過道上的病人家屬和一些媒體記者紛紛點頭稱讚。

    有人說:“容先生容夫人真是伉儷情深啊!我關注容先生這麽多年,還從未見他為什麽事情如此著急失態過!”

    又有人說:“是啊!他們當年的結合並不被大眾看好,可是這麽多年下來,感情卻是越來越好了!”

    “沒錯,容夫人中午在醫院外麵被人槍襲,容先生那緊張的樣子,我絕對相信容夫人如果真的被擊斃了,他必定會跟在後麵殉情!”

    “好羨慕這樣的感情啊!”

    “如果有人能這樣不惜性命的愛我就好了!”

    “……”

    夏桑榆站在走廊的遠處,看著這邊的容瑾西的一舉一動,秀眉情不自禁的緊緊皺成了結。

    一名護士小姐走過來,善意的提醒道:“龔小姐,你肩膀上有傷,還是回病房躺下休息吧!”

    “好!”

    夏桑榆聽話的回到病房。

    尤加利被鮮血染透的床褥已經全部替換掉了,對流的排氣係統也將房間裏麵的血腥味兒去除得一絲不留。

    可是她還是心緒煩憂,躺在病床上怎麽都不能入睡。

    幾日後,她肩膀上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

    除了不能抬手,不能用力的晃動肩膀,她已經和正常人沒有分別。

    尤加利的情況卻不那麽樂觀。

    自從那次大出血事件之後,她整個人變得陰鬱寡歡,那張精致的假麵上,再也沒有出現過一絲笑意。

    她經常用空洞茫然的眼神看著夏桑榆,怔然問:“龔小姐,你說我的寶寶去了哪裏?為什麽我找不到他了?”

    夏桑榆一對上她的眼神,心裏就難受得要命。

    她擁抱她,用手一下一下撫拍她的後背:“尤加利,你別難過……”

    “尤加利?尤加利是誰?”

    尤加利推開她,正色說:“龔小姐,請叫我容夫人,或者叫我夏桑榆……,瑾西說過,無論何時何地,名字都不能叫錯!”

    瑾西說過的話,哪怕一個標點符號她都記得。

    他喜歡聽話的女人,她就絕對不會對他有一絲一毫的忤逆!

    夏桑榆見她這樣,喉頭更是酸哽得厲害:“容夫人……”

    “嗯!”尤加利應了一聲,又將目光看向二十六樓的窗外,悵然說:“瑾西什麽時候才接我回家啊?”

    她不喜歡醫院!

    醫院裏麵到處都是窺視的眼睛。

    媒體記者,好事的病人家屬,奉命蹲守的警察,甚至門外那些陌生的保鏢,都把她盯得死死的。

    在這樣的環境下,她壓抑得要命,連呼吸都透著小心翼翼。

    她不喜歡醫院,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她那個不及出世的寶寶……

    她的寶寶,是在這裏沒的!

    夏桑榆知道她這次是真的受傷了!

    身體上的傷倒還好說,這裏有最先進的醫療技術,有最精英的醫療團隊,假以時日,再嚴重的傷也會痊愈的!

    可是尤加利心理上的傷就難於撫平了。

    看到尤加利整日恍恍惚惚失魂落魄的樣子,夏桑榆心裏也跟著難過陰鬱起來。

    有一天晚上,她半夜醒過來,看見尤加利就坐在二十六樓的窗台上,病號服被夜風灌得鼓脹欲裂,讓人擔心風力再大一些,就把她給刮走了。

    夏桑榆連忙起床:“容夫人?”

    “噓……”

    尤加利轉過臉,食指壓在嘴唇上,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點兒聲兒,別吵著我的寶寶……”

    夏桑榆看向她懷裏的枕頭,喉頭一下子就又哽住了:“……”

    她張了張嘴唇,卻艱難得一個字也說不出。

    尤加利低下頭,輕輕撫拍著懷裏的枕頭,低語道:“寶寶乖啊……,寶寶睡覺覺咯……,娘親抱著你,你就能做個好夢了……”

    夏桑榆深吸一口氣,慢慢,慢慢的靠近過去:“容夫人,你快下來吧,陽台風大,當心別把你的寶寶吹涼了……”

    尤加利歪著腦袋想了想,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她撐著夏桑榆的手從窗台上跳下來,低頭還要哄睡懷裏的‘寶寶’,卻赫然發現寶寶變成了枕頭。

    她頓時情緒失控,驚聲哭鬧道:“我的寶寶呢?你們把我的寶寶弄去哪裏了?”

    “容夫人……”夏桑榆搞不清她的思路,硬著頭皮說:“你的寶寶,不就在你的懷裏嗎?”

    “這是枕頭!是枕頭!”

    尤加利瘋了一般,用力的抓扯懷裏的枕頭:“這不是我的寶寶……,你們騙我……”

    她又尖又長的指甲三五幾下就將枕頭抓破了。

    絮狀物飄得滿病房都是。

    夏桑榆還想要勸說她,卻見她看過來的目光中充滿了猙獰殺氣。

    “龔知夏,你把我的寶寶藏哪裏去了?啊?快把他還給我!”

    “容夫人你冷靜一點兒……”

    夏桑榆一句話還沒說完,尤加利就像瘋子一樣猛撲過來。

    尖利的長指甲,對著她的臉頰直襲而來。

    夏桑榆沒有躲。

    也不想躲。

    她想,也許讓尤加利出出氣,撒撒火,她就能冷靜下來,看清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