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與南鳳朝夕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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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別要高漸離那家夥了,嫁給我怎麽樣?”

    青司“……”

    這是對方又耍弄的什麽手段嗎?

    南鳳看著青司眨眨眼,他……為什麽要這麽說?

    而且,那麽平淡的臉是幾個意思?

    南鳳動動耳朵,遠處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青司聽著不覺心喜,隻感緊張,她知道了南鳳與月貴妃的計劃,所以,他要怎麽做?

    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有點難辦啊。”

    南鳳抱臂看著青司,臉上很是為難。

    “知道的那麽多,不能就這麽讓你回去。”

    “不過這樣殺了,又有點可惜……”

    “有了!”

    南鳳笑著湊近青司。

    “千萬不要出聲哦,會死人的……”

    “小姐,你在這裏嗎?”

    烏雲遮住了天上的明月,白芷提著燈籠,小心的喊著青司。

    可是任她尋了半天,依舊沒有發現青司的影子。

    就在她打算換個地方繼續尋找的時候,一截斷掉的衣帶出現在山石的縫隙之間。

    “這!”

    這不是今日她為青司係上的衣帶,怎麽會變成這樣!

    白芷張口就想尋人幫忙,可是她聲音還未發出,就被自己緊緊的捂住了嘴巴。

    不能聲張,絕對不能聲張。

    白芷看著手上斷裂的衣帶,眼中淚珠滾滾而落,小姐這是出事了嗎,她該怎麽辦?她該怎麽辦?

    對了,燕王,去找燕王。

    燕王殿下一定有辦法的。

    白芷擦擦眼淚,拿著衣帶向著燕王的院子跑去。

    “沒看出來啊,你竟然這麽聽話。”

    青司被南鳳半擁著躲在屋簷轉角,雖然南鳳沒有用刀脅迫於她,可是她依舊站在那裏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因為南鳳那句“會死人”絕對不僅僅隻是一句威脅。

    南鳳雖然暫時不殺她,白芷也知道她出了事,但是之後如何獲救卻又是一個問題。

    到底要怎麽辦哪?

    青司看看自己身上胡亂攏著的衣衫,除了手上的烏金鎖,她似乎並沒有什麽能夠自救的東西。

    可烏金鎖隻能用來鍛煉臂力,似乎並沒有什麽用處,而且,即使烏金鎖是殺人利器,青司也不覺得可以勝過南鳳。

    到底還有什麽能用的上的?

    青司的目光落在腰間係著的香囊上,那裏麵有白芷給她放進的胭脂還有黛筆。

    “好了,現在我們該走了。”

    南鳳將青司一把抱起,“沒想到你看著清瘦,抱起來還挺有份量的。”

    “世子若是嬴弱吃力,可以將我放下。”

    南鳳戲謔的笑著,“如果你真的想,我可以把你的屍體留在下。”

    青司伸手攬住了南鳳的脖頸。

    “南鳳世子若是再不走,可就有人要追來了。”

    這人識時務的樣子,還真是莫名的……吸引人。

    南鳳不再遲疑,抱著青司向著後山掠去。

    夜色再次沉寂下來,隻餘下牆麵上一星不起眼的小黑點。

    “燕王殿下,就是這裏。”

    白芷帶著高漸離匆匆趕來發現衣帶的地方,地上除了一些淩亂的腳印,就隻有一株被整齊削斷的灌木。

    高漸離拿著灌木的斷口,比照著手上斷裂的衣帶。

    山石之間空間狹小,斷口木紋斜劃而下,說明此人用的乃是小巧一些的兵器。

    不是匕首,不是短劍,看上去更像是刀。

    但是尋常的刀在這種地方施展不開,所以用的可能是彎刀一類。

    木紋平整光滑,整株灌木齊切而下,此人定是功力深厚的高手。

    一個用彎刀的高手,若想殺了青司,又或者擄走她,根本不會大意的留下這種東西。

    既然衣帶被人發現隻能說明對方是故意而為。

    一個自大的挑釁自己的彎刀高手,高漸離已經基本判斷帶走青司的是誰。

    不管對方來北山行宮是何目的,隻說他帶走青司這一點,就罪無可恕。

    可是,青司並不像是會坐以待斃之人。

    高漸離沉著眉眼看向白芷。

    “你剛過來是,站在那裏?”

    “剛過來時?”白芷不明白高漸離的意思。

    “在發現青司衣帶之前,你站在那裏?”

    白芷一邊回想著當時的情況,一邊向著旁邊走去。

    “奴婢當時從小路過來,發現衣帶前站在這裏。”

    高漸離走向白芷指向的地方,站在那裏看向四周。

    如果當時白芷過來時,對方正於脅迫青司,那當時最好的躲避地點就是……

    高漸離走到拿出屋簷轉角的地方,雖然用來躲避的地方很多,可是即方便逃離,又適合觀察的地方,就隻有這裏。

    高漸離站在牆前,看著牆麵上那個不起眼的黑點。

    本就黑沉的眼底,越發冷寂,就像是醞釀已久的風暴,夾著風雪於刹那席卷肆虐於大地。

    青司若想留下這樣高度的記號,還不被對方發現,那她當時就必須抱住對方。

    “南鳳!”

    “阿嚏”!

    南鳳揉揉鼻子,推開眼前金雕玉砌的房門。

    “好了,接下來幾天,你都會與我朝夕相處的待在這裏。”

    南鳳將青司放下,這才抻了個懶腰,走到一旁大的誇張的軟榻上,慵懶萬狀的躺下。

    “隻要你不出這扇門,其他一切隨你。”

    青司看看周圍,南鳳帶他來的,應該是北山行宮建於山腹中央的宮殿。

    宮殿裏的氣息帶著些潮濕的黴味,表明這裏應該鮮少有人過來。

    “世子真是品味獨特。”

    青司在這寬闊的空間裏來回的看著,能離開這裏的,似乎隻有南鳳身後守著的門,還有鑲嵌在牆麵上幾近奢華的窗戶。

    不過周圍最為顯眼的,卻是無數張從房梁上垂落到四壁上的春宮圖。

    惟妙惟肖,種類繁多,一眼看去頗為震撼。

    “啊,據說這是前朝皇帝,親筆所繪,畫的全是他和自己寵愛的妃子。”

    “因著這裏太過荒/淫無道所以被西周皇帝封起,當然,現在被我借來暫時一用。”

    “哦,原來是這樣~”青司心不在焉的映著,目光卻落在那合著的窗戶上。

    不知這窗戶通到那裏,若是能夠直接離開就好了。

    南鳳顯然看出了青司的意圖。

    “我說過的,隻要不出這門,你動那裏都可以,即使想從這窗戶離開也可以呦。”

    南鳳笑的補上了一句。

    “隻要你敢。”

    鑲嵌螺母珍珠的碩大窗戶剛被青司推開,山間颼涼的夜風就蜂擁進來。

    怪不得南鳳不怕自己離開,原來這窗戶就開鑿在山壁上,窗台底下就是一整個懸崖峭壁。

    景色雖然極佳,但是一旦落下,恐怕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