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刺殺青司!(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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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司,你怎麽樣!”青司一出來,就見公孫鳶兒正等在門外。

    “不是讓你去幫我給素齋試試味道,怎麽你卻等在這?”

    “你這一去就是兩個時辰,什麽樣的素齋還吃不完,你再不出來我都要闖進去了。”

    竟然待了那麽久?

    青司看看身後的院落,鳩摩沒有告訴她,她是為何能夠重來一次,但是她會好好活下去。

    “走吧,既然香也燒了,佛也拜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那個……”公孫鳶兒不好意思的看向青司,“我還想去一個地方。”

    看著眼前堪稱擁擠的男男女女,青司很是懷疑的看向公孫鳶兒。

    “真的要過去?”

    “當然,護國寺的姻緣池和連理樹最有名了。”公孫鳶兒指向不遠處的一方水池。

    照例,那裏圍著人很多,每人手裏都捧著一小塊碎銀或銅板,正向著水池中央,一塊生有小孔的怪石擲去。

    怪石上的孔洞很小,投中的幾率更是微乎其微,不時有銅板和碎銀落入下方的水池裏。

    而那水池裏,早已經鋪了一層厚厚的銅錢碎銀。

    “雖然不明白這種石頭為什麽會被當成為姻緣石,但是這怎麽看都像是護國寺用來斂財的手段。”

    “反正都來了,試一試嘛。”公孫鳶兒從袖中摸出一枚金豆子,躍躍欲試的看向那塊怪石。

    “投擲之前要默念心上人的名字。”

    公孫鳶兒閉上眼睛將梅沉雪的名字在心裏默默頌念,然後將豆子滿含希翼的拋出。

    “啵——”

    即使落入水花的聲音十分細小,但公孫鳶兒還是能夠清晰的聽到。

    青司有些擔憂的看了鳶兒一眼,不是因為金豆子沒有投進,就放棄梅沉雪了吧。

    顯然青司想多了,公孫鳶兒鬥誌滿滿的拿出了一個錢袋,看那錢袋鼓嚢的模樣,顯然裏麵裝滿了金豆子。

    這是準備打一場持久戰啊。

    “你要不要試試?”

    公孫鳶兒抓過一把金豆子,遞向一旁的青司。

    “我就不用了吧。”

    不說這種小之又小的可能,隻說誰會將姻緣寄托在一塊石頭上。

    “你也快要大婚了吧,”公孫鳶兒將金豆子塞進青司手裏,“嫁給那樣尊貴的男人,難道心裏就沒點小忐忑?”

    這個……還真沒有。

    不過,青司看看手上的金豆子,似乎投上那麽一兩顆也沒什麽。

    一旁的公孫鳶兒提醒到,“投之前要默念所喜歡的名字,若是兩人是命定姻緣的話,就能穿過那方小孔。”

    “這麽玄的話,你也信?”

    “聽上去確實有些不靠譜,”公孫鳶兒看著圍滿姻緣池的男女,“可是大家都相信,所以我也想試試。”

    周朝男女婚嫁,想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是否喜歡,似乎已經變得不再重要。

    也難怪會有人將自己的姻緣寄托在這上麵。

    可如果是投擲東西的話,似乎隻要瞄準就可以了吧。

    青司舉著手上的金豆子還未投出,就見一旁的鳶兒被人碰到,撞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手上的金豆子脫手而出,好巧不巧的正好落進那方石孔裏。

    “青司,你中了!”

    “僥幸而已。”青司青司看向身旁的鳶兒,“你剛剛沒事吧。”

    “無礙,就是被人撞了一下,”公孫鳶兒混不在意的拂拂自己的衣袖,卻發現自己腰間原本係著玉佩的地方,隻餘下一截繩線。

    “我娘給我的玉佩!”公孫鳶兒驚呼一聲,看著腳下尋找起來。

    “先等等。”

    青司握住那繩線一看,端口整齊顯然是被人用刀割斷的,再想到鳶兒剛剛被人撞到的模樣……剛才那人定然是扒手!

    “剛才是誰撞的你。”

    “不記得了,好像是……”公孫鳶兒遙遙指向一人,“好像是他!”

    鳶兒指向一個穿著青衣短打的少年,少年察覺出不好,當即慌忙的撥開眼前擋路的百姓,向著前方跑去。

    “站住!”

    青司也未多想,直接與隨行的侍衛一同上前去追。

    可是那扒手顯然對這護國寺極熟,隻徑直向著人多的地方跑。

    這樣不行,人太多很容易讓對方溜走,又不能亮出身份,讓周圍百姓避開。

    青司停下腳步,對著一旁的侍衛低語幾聲,那侍衛點點頭,對著追拿的侍衛做了幾個手勢。

    原本散亂圍捕的侍衛,突然於一瞬間改變隊形,將那人緩緩逼向佛堂一角。

    那裏人跡罕至,周圍又有圍牆攔阻,看上去顯然是個捉賊的好地方。

    果不其然,慌不擇路的少年被人逼進牆角。

    “把你剛才偷盜的玉佩交出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真是善良的小姑娘,隻是你覺得我會信?”

    圍著的侍衛越來越多,可是垂首站在那裏的少年,卻是看著青司低笑出聲。

    先前被侍衛追捕時,臉上的畏懼驚慌於一瞬間褪去,那勾著的嘴角上反倒顯露出計謀得逞的得意。

    一把匕首從少年袖中滑出,穩穩落於對方手中。

    中計了!

    青司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這人看上去不像是為了鳶兒的玉佩,反倒更像是為了自己。

    “百裏青司……”猩紅的舌尖舔過寒光稟冽的匕首,“有人要你項上人頭,勸你乖乖給我,否則……”

    如毒蛇般淬毒的視線,陰冷的掃過圍住的侍衛,嘴角彎的更甚。

    “那就隻好多殺幾個。”

    這人話音一落,就握著匕首直衝而上,隨行侍衛抽出腰刀急忙上前抵擋,卻還未撐過幾招,就聽得腰刀落地之聲。

    匕首寒光連閃,幾乎隻是眨眼隨行侍衛皆捂著脖頸倒地,從喉間噴湧而出的鮮血,沾染了青司的衣角,而對麵那人身上卻是幹淨如初。

    身法很快,手段幹淨利落,這人定然一直隱在暗處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這才能設計出這樣一個圈套等著自己落網。

    青司幾乎可以肯定,這人絕對是江湖上有名的刺客。

    麵對這樣的人,青司覺得自己可能一點勝算都沒有。

    不,也不是沒有勝算。

    袖中的手指靠近腕弩上的機關,如果時機把握的足夠好,或許她還能有一線生機。

    匕首上的血珠被隨意甩落,刺客笑笑,向著青司握著匕首彈跳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