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我,終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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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懷玉踏著浮雪一躍數丈,在這樣的寒冬裏,他本來已經喝著最醇的熱酒,睡著最美的姑娘,享受他愜意的悠閑時光。

    而不是在這個,被一個幽靈樣的瘋子纏上。

    “神經病啊你!”

    有長劍劈來,葉懷玉持著寒冰劍一劍擋去,“這麽多天了,你有完沒完!”

    龍崢長劍劈砍在寒冰劍上,冰冷劍刃上映出一雙平淡到極致的眉眼。

    就是這樣一句話不說,不明不白的追了自己十餘日。

    葉懷玉簡直懶得理會對方,隻借著這劍的力道,往後繼續退去,可是高漸離卻已經嚴嚴實實的堵在他前進的路上。

    “你到底要做什麽?”

    葉懷玉抱著寒冰劍,縮在白熊披風裏一臉無奈。

    “她在哪?”

    “她?”葉懷玉嘴角嘲諷的勾起,“你指的是誰?”

    高漸離沒有出聲,但是擋在前麵的姿態,已經足夠代表他的態度。

    見高漸離沒有出聲,葉懷玉臉上嘲諷越重,他想借勢離開,但高漸離再一次將他堵住。

    “真是夠了。”

    葉懷玉已經厭倦了這種你追我趕的遊戲,在他看來高漸離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既不能舍棄他西周的責任,又不能放下青司。

    “還真以為,我傷不了你。”

    寒冰劍於無聲間出鞘,如一汪堅冰模樣,向著高漸離胸口刺去。

    可是站在那裏的高漸離,不躲不閃甚至還主動放下了手上握著的龍崢。

    寒冰劍就快要觸及對方心髒,最後一刹,葉懷玉手腕微微一轉,三尺長劍筆直的刺入對方肩頭。

    鮮血還未濺出就已經被寒冰劍的寒氣凝成血霜,如此傷勢,高漸離卻好似無所察覺一樣,隻木然的站在那裏。

    “切,”葉懷玉臉上不屑更重。

    “有對我用苦肉計的功夫,你怎麽不動手去砍下梁王和高祖帝的頭顱?放心,隻要你將他們的頭顱送來,我一定做主讓她嫁給你。”

    “她在哪。”

    高漸離前行一步,他的聲音聽上去還是那麽平淡,但是他眼中堅毅卻是真真切切。

    寒冰劍穿過他的肩頭,而他好似絲毫不覺,繼續前行。

    真是個瘋子。

    葉懷玉暗咒一聲,收劍入鞘。

    “早這麽舍不得她,就應該死皮賴臉的攔著她啊,現在來問我,我隻能給你說三個字——不!知!道!”

    他怎麽會不想攔住她,他隻是……攔不下。

    他想讓她再等等,可是即使再等下去,這結果看上去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看著高漸離這模樣,葉懷玉笑出聲來,“哈,你這是怕那小東西,被誰給拐走了吧。”

    “我不會去打擾她,你隻告訴我她的下落就好。”

    “這個真不行。”

    葉懷玉看著高漸離道,“不是我搪塞你,隻是她走時也隻跟我打了聲招呼,說她的事情自己解決,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

    葉懷玉向前走出兩步,不知想到了什麽又停下身來。

    “其實你們兩個人分開也好,畢竟即使現在的你見到她,也做不了什麽。”

    “高漸離,回頭看看你的西周吧,雖然外表華麗廣闊,但是內裏早已經腐朽不堪,曾經的高祖帝或許為了西周忍辱負重,但是這未必不是另一種懦弱昏庸。”

    “勾心鬥角不顧大局,這樣的西周,真不知道你在堅持什麽。”

    霜寒稟冽,這一年的寒冬使得整個京城都有些難熬起來。

    高祖帝稱病退隱幕後,各皇子輪番上陣,讓人把握不到朝堂動向不說。

    最讓人覺得難熬的,是把持朝政的攝政王。

    他們曾經忌憚他“戰神”的威名,卻沒有想到,當他站在朝堂上也是一樣的殺伐果斷。

    沒幾日,就以風卷殘雲之勢將朝堂上大半官員撤換,一時之間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即使是華歲時,最為熱鬧的百國朝奉,都帶著一絲肅殺的氣氛。

    值得一提的是,梁國本來想讓天狼部落沒臉,但是天狼部落另辟巧徑竟然帶了數萬件嶄新的刀劍盔甲而來。

    這些被梁國私下鍛造,意圖謀反的東西,一出現就讓梁國徹底沒了聲音。

    攝政王判處梁國有謀反之心,將梁王降為梁國公,雖然這結論倉促而帶了點公報私仇的味道,可是梁國很是和緩的應下了。

    天狼部落進獻有功,不僅撥下大批糧草,甚至被特赦改為天狼國。

    可是新任天狼國國君——乎邪牧野拒絕了。

    “我天狼國目不識丁,不善農耕者者眾多,還望攝政王將這些米糧換成糧種,我天狼願將金銀換成教書先生。”

    文武百官第一次讚歎這個看上去還尚且稚嫩的黑小子,這簡直就是打算把自己發展成強國的勢頭。

    可是,剛剛才沒了一個梁國,攝政王會答應再養出另一個“梁國”來?

    可是一直沉著眉眼坐在那裏的攝政王,終於開口。

    “你這些,是誰教的?”

    牧野看著高漸離躬身行禮,那人說過的,隻要他問,他就可以說。

    “不瞞攝政王,是小王的亞父教的。”

    “你的亞父是誰?”

    高逸高佐,乃至是高天佑都能察覺到高漸離話中的急切,就像沙漠中快要幹涸而死之人,突然聽到有水的消息。

    “小王亞父姓季。”

    牧野這話一出列坐大臣麵麵相覷,要知道這攝政王的王妃,就是出身季府。

    高漸離看向底下的牧野,“他叫什麽?”

    “說來,小王的亞父還是出身西周,他姓季,名諱行止。”

    季行止?

    有人從記憶力扒出這麽一個人來,那不是季家為季錦堂過繼的養子,說起來,這也算的上是百裏青司的兄長,若是當初沒有退婚,現在這人就是攝政王的舅兄。

    這關係,真是複雜又密切。

    而更多的人,卻是看到了另一重。

    能有如此才智,怪不得會被天狼王乎邪牧野尊稱為“亞父”。

    隨即有人又心中慶幸,幸虧百裏青司與攝政王退婚,若是這等人留在朝堂,又那裏有他們的活路。

    “你的意思是季行止已經留在你天狼國中?”

    “是的,”牧野回到,“小王來時,亞父曾交代讓我給諸位帶句話。”

    牧野說著緩緩的掃過列坐以上的官員:

    “我季家終有一天會回來,到時所有恩怨一筆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