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8侍寢與被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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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爾目光如電,他真恨不得現在就抬手將冒犯他的人給殺了,可是……

    緊攥住對方的手腕,一點一點放開,工匠捧著自己幾欲斷裂的手腕疼得呲牙咧嘴,可是麵上卻是不敢顯露出半分。更新最快

    他心道,看你現在猖狂,還不是得和那些半大孩子一樣乖乖的讓他動刀,現在竟然敢這樣對待自己,等會一定要讓你疼得生不如死!

    他醉眼眯起,聲音也淡了幾分。

    “將軍,小人動刀了。”

    腰上的玉帶被人被人握住,宮匠正想伸手給厄爾退衣,就聽到幾聲咳嗽從一旁傳來。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青司摸摸鼻尖看著眼前這一場,活色生香的強行扒衣的場麵。

    如果不是在這種地方,她大約會有興趣再多等上一會。

    一見有外人進來,小侍趕緊上前催促青司離開。

    “這裏是淨身房,閑雜人等快快退下。”

    青司置若罔聞,她麵容一冷,袖手看向那個一身酒氣的宮匠。

    “管好你手底下的人,這話雖然用起來方便,但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被他成為“閑雜人等”。”

    宮匠在青司那身華貴的衣飾上麵看了兩眼,又看了看青司的臉,心下就明白了三分。

    在這王宮裏長成這樣,又穿成這樣的八成都隻有一個身份。

    想到他今日將要施刑的人,他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宮匠對著小侍揮揮手,示意對方退下,這才起身對著青司虛施了一禮。

    “貴人這會過來,可是王後詢問施刑的進展?還請貴人在旁稍等,小的這就完成。”

    “不急不急。”

    青司好像早已經忘掉小國王讓他過來的目的,隻袖手而立作壁上觀。

    “聽說施展宮刑時極其痛苦,很多人因為忍不住疼痛而咬舌自盡,你都不需要先給他嘴裏賽點東西,免得他疼及時咬了舌頭嗎?”

    宮匠一邊和那條褲子做鬥爭,一邊抽空回答青司。

    “貴人怕是有所不知,小人做這個幾十年,下刀又快又穩,不等他反應過來,這事就已經完成了,所以別說是嘴裏塞上東西,就是麻藥都不需要喝的。”

    厄爾額上青筋隱隱乍現。

    “出去!”

    他聲音低沉依舊,卻帶著隱忍的憤怒與恥辱。

    他躺在那裏,目光卻是直直的盯著青司,他可以被人施以宮刑,但是他不想讓自己這最為糟糕的一幕被她所派來的人看見。

    “出去?為什麽?”

    曾經青司被厄爾追的滿世界亂竄,每一次遇見他,都好像要從他眼皮子底下逃出一命,如今刀俎與魚肉互換,她當然要好好享受一番讓別人著急萬分的感覺。

    她將手掏在衣袖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

    “聽說厄爾將軍武功很是了得,曾經更是在戰場上立下赫赫功勳。”

    青司在狼狽不堪的厄爾麵前提著他那些曾經的輝煌過往,不為誇獎卻為羞辱。

    “誰說不是哪,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先王沒了以後,這狄國的官員也是換了一批又一批,死的傷的,病的卻都沒有“這位”來的更加戲劇性。”當然也沒有人比他更窩囊。

    好好的一個將軍,如今卻是連男人都做不成了。

    看著厄爾額上越發明顯的青筋,青司心裏暗笑。

    “這位宮匠,我說這些可不是為了讓你感慨,而是提醒你,這人武藝高強,你最好是將他的手腳捆了免得等會他疼得厲害傷著你。”

    工匠尋思了一會,好像說的也對,他放棄那根腰帶,將木床上四角隱著的繩索找出來,就要給厄爾綁上。

    厄爾順從的伸出雙手,陰沉著的臉卻是一直看著青司。

    “不管你是什麽人,現在都給我滾出去!”

    青司摸了摸鼻尖,真是狗咬呂洞賓,再吵吵,她還等會就不救了?

    不過……青司看向厄爾伸出的手掌,這人的手……

    厄爾的手天生就醜陋萬分,因為這個他受盡了別人嘲笑,也是因為這個,所以他才時時穿著寬大的衣衫,用以遮擋。

    此時此景,被人這樣直勾勾的注視,他簡直想要羞惱的動手。

    盡管厄爾針對的不是自己,可是宮匠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這人不愧是上過戰場的,這身氣勢好生嚇人。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對麵前這人越發另眼相看,對他的身份自然也深信不疑。

    “您看綁成這樣如何?”宮匠有意討好青司,綁完厄爾的雙手後,還讓青司檢查一番。

    青司知道,這人之所以對自己這麽恭敬,八成是相信了自己的身份。她隨意的擺擺手,目光卻有些焦急的看向一旁用來計時的沙漏。

    “我時間不多,等會還要帶著他去回話,你動作快點!”

    宮匠聽得一愣。

    “貴人怕是不知道,這去勢不比別的,小的這刀一下,就好比讓他人去掉了半條命,這樣的情況下,別說是走,就是好好將養,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不過貴人放心,小的做這個不知道多少年了,手法嫻熟著哪,定然能讓這厄爾活下來,在宮裏為奴為婢,以抵除自己的罪行。”

    “怎麽會這樣?”青司一副始料未及的樣子,她圍著綁住厄爾的木床,心急如焚的轉著,一邊轉一邊“小聲”嘀咕。

    “這可如何是好?王後說是免了厄爾的刑懲,讓我暗中把厄爾帶過去,這打的什麽主意還以為我不知道嗎!”

    “本想著帶人過去時,就說自己去晚了,這刑已經施了,到時候王後就算生氣也怪不到自己身上,可是現在……”

    青司唉聲歎氣,捶胸頓足的轉著,就像隔著老遠,卻妄想摘下星星的孩童一樣。

    “真的不能下地嗎!”

    青司再三問向那個工匠。

    宮匠雖然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青司這“信息量頗大”的一番話,但是問到這個,他還可以算是個中權威。

    “一旦下地,定然會死。”

    工匠這陰測測的提醒,卻聽得青司眉開眼笑,“這個好,這個好,我就是想讓他痛不欲生,就是想要他生不如死,你快些動刀,我還要帶他去複命哪。”

    青司道,“你是不知道今日的熱湯宴有多熱鬧,要不是王後喝多了突然想起這厄爾的好來,說不得我這會已經在宴會上與王後雙宿雙飛。”

    青司說著惡狠狠的看了厄爾一眼。

    “倒黴精!真不知道你那點好,竟然讓王後念念不忘,更是醉話連篇的想要你今夜侍寢。”

    “當啷!”

    宮匠手裏的刀再也握不住了。

    我的天,他差點把要侍寢王後的大將軍,給閹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