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間 真正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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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機的時候,我接到了於小萌的電話,她已經知道孟婧瑤的事情了,說是已經打電話讓於奇幫著查了,不管孟婧瑤是乘坐什麽交通工具離開,都會有線索留下,最起碼也能找到她去到了哪個城市。
我謝過了她的好意,她沒有多說什麽,默默地掛上了電話。
對於孟婧瑤,於小萌並不怎麽待見她,兩個人畢竟平時接觸也不多,再加上一個是書記一個小平民,存在著天然的距離感。
這個時候,她能主動幫忙,這份情意,我心裏明白。
坐在侯機廳裏,心裏卻在默默地回想著剛才於景升跟我說的一些事情,其中就有孟婧瑤當初發燒時提到的棒子偷采稀有礦產的事情。
還有一些秘密級的事情,於景升告訴我,其實隻是為了讓我小心一些,既然有人把矛頭對向了我,他希望我能知道的多一些,提前做好防範。
他沒有別的心思,更多的算是一種朋友間的補償吧。
到了現在,我越發相信季潔的話,孟婧瑤很可能不是出了問題,而是恢複了健康,她重新找回了原來的自己。
好吧,說實話我心裏有一點點失落。在她腦損傷的這半年裏,我是她的唯一,是她感情的寄托,可是現在呢?
剛剛恢複了神智就玩失蹤,這分明是心機婊的作派,這也意味著這個女人從此在我的生活裏消失了,回歸了她本來的世界。
而我,在她眼裏應該是那個紈絝子弟秦東林,至於秦浩然,說實話到現在我也不清楚,原來的秦浩然在她眼裏是什麽樣的存在。
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不回去,這隻是一種猜測,一旦猜錯了,一旦孟婧瑤在這麽寒冷的晚上一個人在外麵出了任何意外,我都無法原諒我自己,那就真的是追悔莫及了。
馬上登機,兩個小時以後派人到機場接我。”給夏萱的短信,簡潔明了。
好的,包星。”夏萱瞬間秒回,看來現在夏姐姐應該正守在手機旁邊,等著各地的報告,所以才能回的這麽快。
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下飛機時天氣冷的邪乎,這種氣溫,要是孟婧瑤犯了病跑到外麵,不用一晚上就可以要了小命,絕對的。
包星等在門外,上了車立即開始匯報進展情況。
通過對全縣的監控進行調查,沒有發現孟婧瑤直接乘車離開的資料,現在懷疑她是自己開車離開或是在隱蔽處打的離開。
最後一次出現在哪裏?”隻要有監控,就能找到她最後一次出現在羅紅的時間。
中午時分吧,正好在大家都回家吃飯的時候,她也離開了工會,沿著商業街往家走,中間有一段盲角,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包星的車開得飛溜。
我點點頭,“對了,邵泊涵怎麽樣了?老邵還在陪著?”
嗯,邵泊涵還是那個樣子,大家都說太奇怪了,各項指標都正常,就是人醒不過來,大家說這東西太邪門了。”
聽到邵泊涵還沒有醒過來,我都有些麻木了。
程浩那邊有什麽消息?”程浩在明城市南山別墅區,那裏才是我關心的重點。
說實話,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對孟婧瑤腦損傷,竟然隻是丟了四年情感記憶,就感到特別奇怪。
人的記憶怎麽可能分得那麽清楚,情感記憶和知識記憶之間有高牆阻隔著嗎?要不然怎麽會隻丟了四年情感記憶?
但當時府國方是專家啊,他說的話那就跟聖旨差不多,又有季潔這樣的博士在一旁佐證,我隻能相信了。
不行,今天晚上必須要找到老府,我需要他的醫學知識和精神支持。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程浩打來電話,他們已經蹲守了一個晚上,還安排了流動哨,根本沒有發現孟婧瑤的蹤影。
我沒有回羅紅,直接讓包星開車帶我來到了南山別墅區,暗夜裏的別墅區黑乎乎的,我卻知道,這片黑暗裏,至少有三十名以上大浩公司的精英在潛伏、等待。
程浩跟在我身邊,什麽也沒有說,替我挨了一槍以後,他越發沉默了,工作卻越來越細了,真的是沉穩了太多,成長了很多。
如果說孟婧瑤是中午時離開了羅紅,兩個小時之內就會出現在這裏,但是我們調閱了這附近的監控,沒有發現她過來的跡像。
從傍晚開始,我們就開始對往來車輛進行監視,所有進出車輛全部經過熱成像監測,哪怕是一隻耗子也別想悄無生息地離開。”
我看了看程浩,“你的意思是什麽?是她自己悄悄離開了嗎?”
程浩點點頭,“不管怎麽分析,她的失蹤太過於隱密,而且太過於不合理,加上她最近高燒以後的表現,我更傾向於是她自己離開的。”
麵對著黑乎乎的別墅區,我很想把自己變成一個巨人,把這個別墅區挨個掀起來翻著找,一定要把孟婧瑤找出來。”
在寒風中站了一會兒,直到不由自主地打了幾個哆嗦,才發覺寒氣入體,整個人已經開始發抖了。
走吧,這件事情,你們繼續盡力,我再去找找老府,聽聽他的意見。”
這話的意思,已經相信孟婧瑤是自己離開了,但是我需要更多醫學上的支持。
來到府國方家樓下的時候,已經是三點多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先給他發了個短信,不為別的,因為董輕蕪跟他在一起,不是原來他光棍一根了。
要是擱過去,我早就找上門了,可是現在,我得考慮人家老夫妻兩個的感受。
燈亮了!”包星突然叫道,我抬頭一看,熟悉的樓層,果然已經亮起了燈光。
這時手機鈴聲也響了起來,“快點上來,外麵冷。”
短短一句話,卻是這個黑暗而寒冷的淩晨我聽到的最溫情的話,我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流了下來。
紅著眼圈,揉著鼻子,不停地眨著眼睛,努力要把眼淚縮回去,可是這些努力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全部化為了烏有。
他穿著秋衣秋褲站在門口等我,我仿佛看到了最親的親人,所有的委曲一股腦衝出來,什麽都沒說,衝上去一把抱住他,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她走了,什麽也沒有說,就這麽走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府國方都是參與者,是我最堅定的支持者。
府國方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他用力拍著我的後背,“沒事的,沒事的,起碼她不是走丟了,不是受傷了,這是好事兒。
當初救她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傻孩子,這是好事,咱們求仁得仁,應該高興啊。
來來,快進來,媽媽的,外麵真冷啊,我這把老骨頭都快受不了了。”
一句“傻孩子”,讓我淚越發流得歡了,擁著老府進了家門,坐到沙發上,我的眼淚仍然在流。
至於為什麽而流,會不會有對這位老人的一點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