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 我這是何必,真是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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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讓你過來坐好。”

    席北的眸光之中透著寒,俊臉上寫滿陰鷙,像是她要是再不坐好就會立馬被撕碎。

    徐綰綰膽子小,有些被嚇住,畢竟眼前這個是一直以來都隻能在電視和雜誌上看見的人。

    綰綰小心扯了扯阿箏的袖子,“你還是坐好吧?”

    算了。”席北冷冷開口,將手中的冰袋‘啪’地一下扔在長椅上,“我這是何必,真是犯賤。”

    說完,他垂眸掏出煙盒來。

    犯賤兩個字,在阿箏聽起來有些刺耳,她從未想過席北這樣高傲的人會說出這樣的字眼來。

    綰綰被席北的陣仗嚇到了,“席公子啊,阿箏隻是有些被嚇住了。”

    席北冷冷站著,也不說話,黑瞳卻愈發深沉難鑒,可瞳孔之中完全倒映出她紅腫的半邊臉。

    這樣的男子生氣,很難哄得好。

    空氣流動得緩慢靜謐,冗雜著幾人的呼吸。頭頂上的光線明晃晃的,投在男子修長的身姿上,像是披了光。

    綰綰看得有些傻了,怎麽有人長得這麽好看……他渾身都散著一點痞氣,卻絲毫掩蓋不住從骨子裏麵散出來的清貴氣息,眉眼之間盡是流光,看你一眼都能將你三魂七魄給勾走。

    誰打的你。”席北打開煙盒,咬出一支煙,含糊地問:“直接說名字。”

    你不是生氣了嗎?”阿箏彎腰,從長椅上撿起冰袋,“那為什麽還管我?”

    她是真的不想和他牽扯太多。

    我是生你的氣,但是並不影響懲罰欺負你的人。”席北說,“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坐視不理。”

    一次又一次的犯賤,是他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阿箏將冰袋貼在臉上,沒有接話。她覺得臉上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反而更嚴重了,像是會爆炸。

    這就是男人的力氣啊……第一次遇見顧子初的時候,原來他是沒有用力的,隻是為了給她敲警鍾。

    顧子初的力氣可能三成都沒有使上。

    見阿箏沉默不語,男子英挺眉眼之間透著不耐,有些心煩,咬著煙的薄唇不由得抿緊,壓扁了煙嘴。

    伸手進包中,翻找半天都沒有找到火機,席北蹙了蹙眉,“忘了,火機被你扔了。”

    阿箏睫毛顫了顫,眼底波光點點,“我買一個賠你。”

    席北笑了,“好啊,那是限量版的,你可能要廢點力氣了。”

    不得不承認,眼前男子的笑容,妖嬈魅惑,足以誘人沉淪。

    徐綰綰覺得眼前兩人很奇怪,說是朋友吧,又不止……剛剛猜是情侶,又被阿箏立即否認了,真是奇怪!

    遠處電梯打開,傳來嘈雜聲——

    剛才那兩個不知好歹的婆娘哪去了!”

    我操,該不會跑了吧?”

    七八個男人朝這邊看來,一眼便看見長椅旁邊的阿箏,“在哪裏,拿酒瓶子砸趙海鬆的就是穿白色衣服那個!”

    阿箏拿著冰袋的手緩緩垂下來,轉過身,眸光清冷地看著三個男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綰綰嚇得立馬躲在阿箏身後。

    席北眼角一挑,隻是匆匆掃了一眼,便兩步跨在阿箏身邊,微微俯身,將自己的唇送在阿箏耳邊,“是誰?”

    耳邊傳來男子獨有的溫熱氣息,纏繞呼吸,撩撥不已。

    你別靠我這麽近。”阿箏微不可微地屏住呼吸,覺得頭頂光線刺眼。

    告訴我,阿箏,是誰打你?”席北喃喃問著,有著循循善誘的誘惑,更多的卻是寵溺。

    阿箏的目光微微碎裂,她不是一個禁不住誘惑的人,可是席北卻像是一株美麗漂亮的罌粟花。

    這種男人,愛不得,他日終究隻能落得一個萬箭穿心的下場。

    可是阿箏不知道,席北是毒,毒得五髒六腑俱損。可是和顧子初的涼薄比起來,毒也就算不得什麽了。

    毒,毒一時,尚有回旋之地。

    涼薄,卻是一世,再無餘地。

    後來,顧子初是連城出了名的涼薄之人,也是人人口中最最情深的男子。但凡見到顧子初,都要尊尊敬敬地喚一聲‘顧先生’。

    顧先生涼薄刻骨,卻願為一人守一世情深。

    ……

    席北站在阿箏的身後,由於貼著阿箏的耳根說話,需要微微俯著高高的身子。他抬起雙手,輕輕握住阿箏的雙臂,眸光掃著前方來勢洶洶的幾個男人,隻是低沉問:“阿箏,到底是誰動手打你的臉?”

    綰綰看得目瞪口呆,二人的姿勢好生曖昧……半邊臉紅腫的女子神情寡淡,盯著前方,而男子握住她的手臂,守在身後,無所畏懼。

    阿箏感覺手臂像是有兩團火,那分明是他的手,“席北,你放開我。”

    席北的手仍然握著,那些人也走近,叫囂著:“丫頭!剛才趙公子從急診室出來了,輕度腦震蕩!”

    老子給你說,你收不了場了!”

    ……”阿箏盯著扇她一巴掌的周雲翔,“收不了場是嗎,那就法庭上見?”

    周雲翔瞬間就笑了,其餘幾個男人盯著這個瘦小的女子,頓時也覺得無比好笑。

    粉襯衫的劉東溜肩斜跨地上前一步,挑眉謾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婆娘!”

    你叫誰婆娘。”始終站在阿箏身後的席北終於開口,嗓音裹著寒,“再叫一聲試試?”

    我叫的就是——”

    劉東的嗓音戛然而止,像是一塊石頭突然塞進喉嚨裏麵……他看見附在女子耳畔邊的男子緩緩抬起了臉。

    那是一張何其英俊又何其陰鷙的臉。

    劉東已經嚇得張不了嘴,目光無比呆滯。

    有些小家子的男人並不認識席北,隻是戲謔地盯著阿箏,“喲,還找了幫手來啊,男朋友啊?”

    周雲翔混跡多年,一眼便認了出來:“席席席……席公子?”

    哪個席公子?”有人懵了。

    還有幾個席公子啊……”

    阿箏清楚地看見,眼前的男人們,臉上的笑意全無,取而代之地是慌亂和恐懼。

    席北,你先放開我。”

    聽見席北二字,起先還未確定的人算是確定了,於是……恐懼感更上一層樓。

    席家公子怎麽在這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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